“怎么不说话?”
离的太近,盛卷卷目光无法聚焦,都有些迷离了,她别过脸,无法对视无法思考无法回答。
季策非常满意她的表现,自信心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怎么不敢看我?”
好好好,你赢了,放过我吧。盛卷卷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眼中泛起水汽。
湿漉漉的眼睛,微启的红唇,让季策胸口升起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让他有俯下身的欲望。
好像有点玩过头了。
顿了好几秒,他才放开盛卷卷,直起身,用手指点了点盛卷卷的额头,然后用力弹个脑崩。
嘲笑她:“就这么点出息。”
纸老虎.卷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怕了怕了,她就是没出息。
小撩怡情,大撩伤身。嘴上便宜占了也就占了,别的便宜还是算了,怕价格太昂贵付不起。
盛卷卷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就远离季策。
她向玄关处蹭过去,期期艾艾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季策哼了一声:“站住。”
盛卷卷立刻停住站直。
季策对她勾勾手,懒懒道:“坑完人就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 季策:怎么不敢看我?
盛卷卷:再看就把你吃掉!
季策:求吃。公*zhong*號:早*侒*推*文
PS:正文好像没有文案萌,哭泣T T
第7章
第七章
盛卷卷发现自己对季策这种美色毫无抵抗能力,他一勾手,自己的双腿就像被绳子拽着一样,不由自主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走到季策面前,她低下头,小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会给你补救机会。”
“哦,怎么补救?”
“你说呢?”
以身相许?
这话在盛卷卷脑海里打了个转,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可不敢再放肆了。今晚受的刺激有点大,她脑子不太好使,只能老实说:“不知道。”
季策见她神情呆呆的,估计是被自己吓到了,也有点不自在,收起了调笑心思,正经道问:“恐高可以治好吗?”
“啊?”
盛卷卷抬眼看向季策,花了几秒钟才明白季策的意思了,她认真道:
“说不好,大多数单纯的恐惧症,可以通过一些心理疗法缓解和治愈的,但这和恐惧症的形成原因,严重程度,还有每个人的心理素质和生理素质都有很大关系。”
说完,室内就有些沉默,季策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见状盛卷卷又说:“当然,有决心有毅力的话,治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季策抬眼看她:“如果由你来治疗,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盛卷卷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季策又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怎么这么老实,拉客户都不知道吹嘘一下自己。”
不是盛卷卷不想吹嘘自己,换个别人,她肯定要吹嘘一番,客户谁还嫌多呢,还是多金大客户。但对季策,她真的有点犹豫。
做心理咨询最好的方式是咨询者和咨询师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需要咨询者和咨询师相互信任相互配合,咨询者能够在咨询师面前毫无顾虑的将内心坦诚的暴露出来,而咨询师可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从一个旁观者角度客观的去寻找蛛丝马迹。
这样的治疗才最安全最有效。
而她和季策,且不说季策能不能做到对她毫无保留,她对自己的冷静客观就不是很能保证,毕竟他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所以她很犹豫,理智告诉她,你可能会做不到,这个活不能接,但情感上她又不想拒绝。
所以她只能老实说自己不知道,把主动权交给季策。
听季策的口气,像是决定要找她。盛卷卷突然非常忐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季策。
“所以,就像医生一般不给自己孩子治病一样,我真的不是很能保证咨询效果。”
把话说开了,盛卷卷心里安定多了,她坦诚的看着季策,等着他的回答。
听了盛卷卷的一番话,季策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确实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见盛卷卷一脸坦诚的望着自己,季策非常无奈:“你倒会给自己找舒服,皮球踢给我。”
盛卷卷微微羞赧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她说开了,自己安心了,让季策纠结去吧。
她想了想给他出个主意:“我们老板是业界非常有名的心理咨询师,是顾教授同门师弟,实力非常强,要不你找我们老板?”
是个好主意,也是一个好选择,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应该找最好的咨询师来治疗。
但季策听完后,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季策有点心惊。没有原因,毫无理由的拒绝,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理不清思绪时不可以做决定,因此他压下这个念头,没有给盛卷卷明确的答复。
“我考虑一下。”
盛卷卷点头:“好的,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听她又一次提到电话,季策不禁失笑:“盛卷卷你老实说,是不是做梦也想要我电话?”
盛卷卷刚才真不是故意要电话的,听他这么揶揄自己,就不干了,怎么也要为自己争口气,她鼻子一哼:“那你可别给我打电话哦,我不接。”
傲娇的一甩头,给了季策一个后脑勺。
季策闷声笑,不敢太大声,怕盛卷卷恼羞成怒。在盛卷卷怒视过来时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你刚才在楼梯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一说到这儿,盛卷卷一秒切换笑脸,她鬼头鬼脑凑上来,得意到:“某人的大八卦呦!”
见她那样儿,季策多半能猜到是什么了,斜了她一眼,不吭声。
盛卷卷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
“你说季策和阮星空是不是真的分了?”
“谁知道呢,我觉得没分。”
她一人分饰俩角,绘声绘色的演绎。
演了一段,她贼笑着对当事人抛出问题:“那你觉得到底分没分?”
季策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当即伸长胳膊熟练的给她一个脑蹦:“盛卷卷,小瞧你了啊,可以进军演艺圈了。”
盛卷卷也不恼,捂住额头继续笑:“不敢当,我只是真实还原。你还没回答我呢。”
季策:“你怎么这么八卦?”
盛卷卷打蛇随棍上:“那你满足满足我的八卦心理呗。”
季策挑眉:“你就对我这么感兴趣?”
盛卷卷毫无负担:“就这么感兴趣,所以你告诉我呗。”
季策呵呵冷笑:“等我对你感兴趣的时候就告诉你。”
“切。”盛卷卷小声嘀咕,“我觉得你现在就对我挺感兴趣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季策瞪她:“少看点八卦。”
盛卷卷撅了撅嘴:“八卦制造机还想让人少看八卦?”
季策不敢置信:“你说谁是八卦制造机?”
盛卷卷躲开几步,娇笑道:“难不成还能是我?”
“盛卷卷!”
两人逗了会儿嘴,盛卷卷又收到王昱微信。
“速来。”
盛卷卷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呢,也没心思和季策斗嘴了,做了个鬼脸,拔腿就往门外跑,边跑边说:“我有事要先走啦,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跑的倒快。”
来不及抓到人的季策忿恨难消,冷冷哼道。
盛卷卷走后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季策看着房间中央的大床,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今晚,睡还是不睡?
一闭上眼,黑猫的眼睛就像一盏灯,永远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让人心生胆寒,不敢入睡。
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策按着隐隐发痛的脑壳,这个隐秘的噩梦折磨他这么多年,他本以为可以习以为常了,但事实上每一次都让他汗毛直立。
经过他各方验证,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噩梦和恐高有必然联系。恐高症犯了之后,噩梦缠身是必然的。
今天距离上次在机场恐高没几天,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季策终于累极而眠。
月夜,黑猫,陌生女人的拥抱,耳边轻声呢喃的呓语,耳后温热的气息。
季策知道他又做梦了,梦中他强迫自己起身离开床铺,挣扎到门边,推开。
面前是黑暗的高高的旋转楼梯。
背后像有一把手一样将他推上台阶,他不得不走上去,一阶一阶向上,不敢回头。
无边的黑暗,无止尽的楼梯,爬不到尽头。
未知的恐惧席卷全身。
从梦中醒来时,季策后背尽湿。
他拿起床头的矿泉水,一口气喝光,咽喉中的干涩灼热感才有所缓解。
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十二点整。
床头灯昏暗,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季策打开电视,从电视里传来嘈杂的广告声才让房间里有了生气。
他半靠在床头,点起一支烟。
忽明忽灭的红点,像黑夜中的眼睛,一眨一眨。
这次竟然是连环噩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真实的可怕,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真实。
梦中的恐惧感,延续到现实中来,让季策浑身发冷。他害怕一个人呆着,但更害怕有人看出他的恐惧。
因此每当这种时刻,他只能逼自己硬熬过去,天亮了就好了。
季策现在恨的牙痒痒,如果盛卷卷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次她坑他坑大了。
想起盛卷卷,季策突然想起今晚盛卷卷轻柔舒缓的声音,怀念起自己身体的逐渐放松感,内心恐惧焦虑的逐渐抚平感。
他突然觉得非常想再次重温这种感觉。
季策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
不管现在是几点,当即就拨出那串第一次见就记住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盛卷卷:季策,你是不是做梦也想给我打电话?
季策:有本事你接啊?
盛卷卷:你这么傲娇,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啊?
季策勾勾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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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十二点,黑夜沉沉。
盛卷卷从时代离开时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
时代有专门的代驾,将她送回去。
深夜十一点,从西郊进城的车寥寥无几。道路两边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沉沉的,车灯打在地面上,在有限的距离内泛起白光。
代驾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车开的很稳,很有眼色的一路保持安静。
盛卷卷心情很差。
她今晚还是成功堵到陈绪了。
但是,王昱竟然没有告诉她,陈绪都是和谁一起来的。
盛卷卷按照王昱指示,在女卫生间等着,装作偶遇的样子堵到陈绪。
她没想到的是,陈绪没堵到,倒是堵到一个讨厌的人。
林照影看见盛卷卷,登时柳眉倒竖,冷笑嘲讽:“呵,真是阴魂不散啊。”
盛卷卷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林照影,一个从小就和她过不去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儿。
盛卷卷突然感觉不好,她闭着嘴没有理会林照影的冷言冷语。
林照影见状冷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谁一起来的?”
听她的语气,盛卷卷就知道没别人了,陈绪无疑了。
她们从小因为陈绪不知道吵过多少架,林照影一万个瞧不起盛卷卷,无奈盛卷卷总有陈绪护着,她从没在盛卷卷这儿占到过什么便宜。两人的死仇越结越深。
盛卷卷不想搭理她,绕过她就想走。
没想到林照影今天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胆子,竟然追着盛卷卷不依不饶。
“盛卷卷!你不是要找陈绪吗?”林照影一闪身挡在她面前,得意道:“陈绪现在都不接你电话了,要我帮你吗?”
盛卷卷气的牙疼,陈绪不接她电话,林照影是怎么知道的?她忍不住反击:“让开,我要找陈绪,用得着用你帮忙?别忘了,我和陈绪同进同出的时候,你还只能在我家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呢。”
一击即中,林照影最恨盛卷卷提以前的事。
她从小就喜欢陈绪,天天来家里找陈绪玩,但盛卷卷来了之后,因为她们吵了几架,陈绪就不准她在来家里玩了。她要找陈绪就只能在门口等着陈绪出来。
这事对林照影这个富家小姐来说绝对是永远的屈辱和黑历史。
她最恨盛卷卷这点,当即口不择言:“你们家?你也配!你以为你妈费尽心机嫁进陈家后,你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就真把自己当公主了?我呸!有本事你改姓陈之后再来摆你公主的款儿!”
盛卷卷内心怒火中烧,转脸给了林照影一个笑脸:“我配不配你说了算?你姓陈?林照影,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上一次你说我不配的时候,陈绪是怎么回你的?”
林照影顿时脸上一僵,一口恶心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不配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