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亲妈(穿书)——熊丫丫
时间:2019-02-19 15:19:17

  看病的事,要是不熟练、弄错了,可是会出人命的,所以当初谢云娘生病时她便让秋菊去禀了郑玉霜,由郑玉霜命人找了个太医过来。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林玉儿痛下决心,要将中医的知识捡起来,日后她们母子三人看病再也不假手他人了。
  "这药渣里面别的倒没什么,都是治风寒的,只是里面却多出一味熟地。这熟地倒也是好东西,少量服用,可以养血滋阴,但是风寒不宜用,脾虚、痰多、气郁之人也应慎用。
  而且服用过量,也会导致咽喉不舒服、常常心悸、泛力。"这时,王太医查明药渣后道。
  咽喉不舒服、常常心悸、乏力可不就是谢云娘现在的症状?之前那胡太医开的方子林玉儿也看过,明明没有熟地这味药,看来是抓药时有人人为的加了进去。
  不过,这是谁人所为,还真不好说。有可能是郑玉霜,有可能是杨姨娘,有可能是二太太包玉兰,甚至还有可能是她爹的其他姨娘或者府中的下人。
  这样一想,林玉儿不禁有种冷汗涔涔的感觉,看来,她们在这府中的敌人还真不算少。
  不过,在面上她却不显,只是满面羞愧的对王太医道:"看来还是这熟地惹的祸,都怪我们太过大意,若是我们当时便让人重新抓一次药,我娘也就不会受这个苦了。不过,我娘现在这种症状,应当吃些什么药给补回来呢?"
  "将这熟地停了,症状应当就能减轻不少,这治风寒的药也不要再吃下去,不对症的药吃下去对身体也是一种毒害。另外,我再给你们开一剂药方吧,到时候你们再按照这个药方给惠云夫人补补,幸好惠云夫人吃这剂药的时间还不算太久。
  不然,损伤了脾胃内脏,再想补回来,便是大罗真仙也做不到。"王太医摇了摇头,径自走到秋菊为他准备好的笔墨面前开处方去了。
  "你们两个,都把手给娘伸出来!"送走王太医后,谢云娘让芽儿和秋菊在门口把守着,又拿起一根竹板,突然变脸道。
  不妙啊!林玉儿看到在她印象当中一向温柔有加的谢云娘此刻的这张后娘脸,就知道谢云娘要秋后算总账,在心中大呼道。其实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告之谢云娘这个计划始末的原因之一。
  果然,就见谢云娘迅速的过来拉住她和林宝儿的两只欲迎还休的小手,噼里啪啦的一人给上了十下。
  然后沉着脸道:"你们知道自己今日错在哪里么?"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林玉儿一边甩着手,龇牙咧嘴,一边赶紧忏悔道:"玉儿不应不经过娘的同意,便自作主张,带着弟弟、芽儿一起去厨房,以身涉险。"
  林宝儿则明显有些不服气道:"这都是那崔婆子欺人太甚,欺负到我们头上,让我们忍无可忍才过去的。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让爹惩处那个崔婆子了吗?"
  "还犟嘴!既然知道是以身涉险,你们还敢去?是不是娘这些时日纵着你们,你们便觉得自己愈发能耐了?"
  谢云娘狠狠瞪了林宝儿和林玉儿一眼,又训斥了他们几句,后怕道:"今日就你们和芽儿三人留在厨房中,如果那些厨房中的婆子们下个狠手,将你们真的打成重伤,甚至送掉你们的小命,你们又去哪里伸冤去?
  而且,即便能伸冤,又有何用?玉儿,你不要以为自己找到那些与崔婆子敌对之人就能作为你们的护身符,其实对她们来说,她们可能巴不得那崔婆子等人将你们伤得越重,这样她们反倒更好抓住崔婆子的把柄,将那崔婆子拉下来。
  更何况,这府中但凡是有心的,都知道大太太对我们的心结,又哪里真会做那得罪正经的当家主母之事,来帮着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呢……
  这次是幸好遇到的是梁王殿下,还有你爹也及时赶回来了,事情才能处理得如此顺利。下次发生这种事时,难道你们还能运气这般好,再遇到一个梁王殿下么?"
  林玉儿一听,还真是如此,假如今天那崔婆子下手狠点或者见已经伤到她和林宝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在她和林宝儿头上、身上再补上几棍子,只怕她今日就要弄假成真了。
  后来,那崔婆子让厨房里的那些婆子抓住芽儿,堵住芽儿的嘴,只怕是已经起了这等亡命之心。
  而之后涌进厨房的那些人明明看见她和林宝儿受伤了,却无人上前扶他们一把,或者查探一下他们的伤情,都跟没啥事似的,忙着与崔婆子打嘴巴官司的打嘴巴官司,忙着看热闹的看热闹。
  想到这里,林玉儿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羞愧道:"都是玉儿思虑不周,差点带着弟弟和芽儿和我一起涉险。"
  "既然知错,以后莫再如此莽撞了。"谢云娘见林玉儿真心悔过的模样,倒也不忍心再继续苛责她,叹了口气道:"娘知道你们这些时日受了不少委屈,也怪娘无能,没能替你们将这些委屈都挡掉。可是,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你们今日出了一口气,心中痛快了一下又如何?没了崔婆子,也会出现个张婆子、王婆子之类的。
  而且,大太太今日颜面扫地,她的心中必定是愤怒不忿的,势必还会找机会将这一局扳回来。她如今是当家主母,你爹家底子薄,依仗她和她身后的家族势力的地方还有很多,她想再找些拿捏我们的机会实在是易如反掌。
  远的不说,近的如宝儿上学,以后再给你寻个人家什么的,她就必然不会依照你们爹爹的要求来,相反还会千方百计的阻挠。
  如若是这样,还不如先示弱,让她心里痛快些,这样她或许反倒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们身上。横竖你们姨母也在宫中,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一些话,娘也被封了从一品的诰命身份,至少明面上她还不敢太过恣意胡来。"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人小心智却比较早熟的林宝儿闻言也忧愁的嘟着小嘴道。
  "事已至此,便只能自己小心谨慎、见招拆招了。今日当这么些人的面闹了这一出,她就算心中再恨咱们,至少面子上多少也会稍微收敛一些时日。"
  谢云娘蹙了蹙眉道,正当她打算继续说点什么时,方才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的翠儿期期艾艾的道:"二夫人,大小姐,方才奴婢似乎看见梁王府东苑的大丫环秋月,应当是之前奴婢在宴席厅上说时,她认出了奴婢,随后跟着奴婢来到这大厨房的,奴婢怀疑她可能也看到了二小姐。"
  为了不被人闲言闲语,无论是谢昭仪,还是林远、林致,都严禁人再谈论谢云娘和林玉儿母女二人卖身于梁王府的那段过往。
  谢云娘自己倒还好说,反正也不是当家夫人,她主要怕影响林玉儿日后再与人议亲之事,因为大凡稍有些头脸的人家,都不愿意娶个与人为奴为婢的媳妇回家招人耻笑。还有林宝儿以后的仕途也会有影响。
  更何况,原本谢云娘出身乡野,在这样一个娘身旁长大的林玉儿、林宝儿在这些讲究门当户对的权贵眼中已经有个不可抹杀的污点了。
  "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呢?要不我即刻写封书信去宫里,让昭仪娘娘严令那秋月不可将此事张扬出来?"谢云娘一听是此事,便慌了神。
  倒是林玉儿想得开:"这事堵不如疏,咱们在梁王府待了那么久,见过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保密也保不了多久。越是遮着掩着,越容易被人传的乱七八糟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顺其自然,坦坦荡荡的,横竖咱们靠自己的劳动吃饭,也没什么丢人和见不得人的。"
  谢云娘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日后你还得议亲,宝儿还得进学啊,这京城中但凡有点头脸的人家只怕都难以接受此事……"
  就她这样还议啥亲啊?林玉儿心中撇了撇嘴,不过却不想说出来让谢云娘伤心:"且不说这还是好几年后的事,即便是现在议亲,只因为此事便不同意的肤浅人家,不要也罢!"
  谢云娘有些不赞同林玉儿的观点,正待再说些什么时,被留在大厨房查看事件后续结果的豆儿回来了。
  豆儿的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也微微有些发抖,走路的步伐更是踉踉跄跄,看到秋菊后,她便扑上前去,紧紧的搂住秋菊,打起冷颤来。
  虽然秋菊和豆儿母女二人同在谢云娘身旁当差,但豆儿是个挺懂事、守本分的姑娘,从不依仗秋菊在谢云娘面前的得脸在其他人面前恃宠而骄什么的,以前和秋菊待在一起时,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会时不时的扑到秋菊身上撒个娇,忘记自己的本份什么的。
  现在豆儿突然这样,倒是唬了秋菊一跳,到底是母女连心,秋菊在搂住豆儿,轻拍豆儿后背,安抚她的同时,惊慌失措的询问道:"豆儿,你怎么了?方才在大厨房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吓成这样呢?"
 
第49章 
 
  "崔……崔婆子被打……打死了, 她的后背上全是血, 娘,太吓人了,豆儿,豆儿害怕……"稍稍平静了一点点后, 豆儿才边牙齿打着冷颤, 边说出因由。
  谢云娘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愣了片刻后,叹气道:"我明明没说要她性命的……终究是因为我们而送掉了她的性命,秋菊,你今日出府帮我买上两柱香烧给她,祈祷她来世投个好胎吧!"
  林玉儿听了, 则完全惊呆在那里, 崔婆子之死完全超出了她能想象的范围。
  这崔婆子固然可恶得让她恨不得狠狠咬上她几口才能解恨, 然而, 尽管如此,她却也根本没想过要崔婆子的命, 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是没有任何能够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的。
  而且,这崔婆子犯的错也还罪不至死,她只是想将崔婆子胖揍一顿, 煞煞她的威风而已。就如同在现代社会中, 看谁不顺眼了,找个机会, 找些人打上她一顿一样。
  林玉儿喃喃自语道:"爹爹不是说将她打完,再发卖出去么?怎的就给她打死了呢?"
  "你们走过之后,老爷原也没说要打死她,只是说要打上她五十大板的。"这时已经冷静了一些的豆儿道。
  "不过打上个五十大板,怎么就打死了呢?"林玉儿仍旧有些不敢置信道。以前在电视中,不是经常看见有说打上几十板子,不过也就是修养几个月而已的么?
  "唉,这要是放在别的府中可能也就养上个十天半个月罢了,可是咱们府中所使的是同军中一样的军杖,年轻力壮的汉子被狠狠打上三四十大板可能都没命了,何况崔婆子也有一把年纪了呢。
  这崔婆子往日里仗着自己手中的小权利,嚣张跋扈的紧,只怕看她不顺眼的人也多,既然看不顺眼了,下起手来也就会没了个轻重。不过,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主子授意……"秋菊叹了口气,解释道。
  "那崔婆子听了老爷的惩处决定后,很不服气,非要找大太太求情,那会大太太还没走远,崔婆子嚷着说大太太若不帮她,将她惹急了,她便将事情全盘抖搂出来。
  这时金妈妈便走上前来,先命人堵上崔婆子的嘴,然后跪在大太太跟前请罪,说她自己当年贪财,收了点崔婆子的礼,协助崔婆子将耿婆子从管事位置上挤下来,还假称这件事大太太也知情,现在这崔婆子要拿这件事要挟她呢。
  大太太对此表了态,罚金妈妈一年的月例钱,让她以后好好干活,将功赎罪。
  然后,崔婆子受完五十杖便去了,再然后,大太太下令,将崔婆子的家人都被悉数发卖掉。"豆儿稍稍冷静了一会后,解释了下崔婆子被打死的因由。
  林玉儿听了,不禁沉默下来,心中也不禁一阵阵发冷,这真的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大太太不用经过任何官方渠道,就这样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而她在这之中也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在知道你恣意妄为的后果了吧?"
  谢云娘嗔了林玉儿一眼,不过在发现林玉儿神色不对后,赶紧又哄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下回不要再这般随性了就是。这崔婆子虽然丧命了,但她也确实有她的可恶之处,她与将军府签了卖身契,身家性命都卖与了将军府,还这般不知检点,自然讨不了好。"
  "是啊,是啊,大小姐,你也不用太内疚,这崔婆子也是罪有应得。"秋菊也看出了林玉儿的不妥,赶紧出声附和道,翠儿也点头附议。
  林玉儿没有再出声,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谢云娘、秋菊、芽儿、翠儿等人的反应,虽然有些吃惊,却还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由此可见,这种行为在这个年代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行为。
  这无疑是一直崇尚生命至高无上的林玉儿难以接受的,接下来的时间中,她一直包裹在一股比她当初落入冰窟窿更冷的寒意和一种非常强烈的罪恶感之中。
  不过,因着此时已经入夜,因崔婆子之死让谢云娘、秋菊、芽儿、豆儿、翠儿等人心神多少有些不宁,所以她们也未过多关注林玉儿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的异状,只是服侍林玉儿用完膳,又睡下后,便关上房门,各自忙活去了。
  静静的躺了一会的林玉儿,心情渐渐平复了一些,不过却仍旧有些沮丧和心灰意冷,也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开始想念自己前世的那个家起来。
  说起来,前世的她可以算是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她家位于黔西一带的边远山区,祖祖辈辈以种田为生。
  到了她这一代,兄妹六人,她排行老幺。也正是占老幺的光,她才没有像其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早早休学,回家当作劳力干活。
  不过,不知道是遗传自哪里的基因,她似乎有颗天生适合做生意的脑袋,还是在初中时,她死乞白赖的跟在老爸后面去了一趟离家几十公里的县城,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压岁钱买了几个当时在初中生中很受欢迎的拼图和贴画。
  带到学校之后,班里几个家境好点的孩子看了心痒痒,以高出她原始购买价将近三分之一的价格将拼图和贴画一买而光。
  尝到了甜头后,以后但凡家里父母兄姐或者邻居去县城办事,林玉儿都会央人给自己捎点小零碎,再带到学校倒卖,赚取差价。
  有了这笔收入之后,初中三年,除了学费外,林玉儿没再伸手向父母要一分钱的零花钱。
  到了高中,林玉儿的小生意就更红火了,因为她就读的县一中就位于县城,买东西不再需要别人帮忙,直接自己出去采购就可以。
  虽然林玉儿卖的价格比校外的小卖铺或商场要高一些,但是,在林玉儿热情无比的服务态度及三寸不烂之舌的引导下,她的小生意也是相当的红火。
  当然,为了赢得长期、固定的客户,在销售的同时,林玉儿还附带提供一些无形的增值服务,比如说她的成绩很好,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去哪个宿舍送东西时,碰到一些在学习上遇到疑难杂症的,她会友好的上前替人讲解一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