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亲妈(穿书)——熊丫丫
时间:2019-02-19 15:19:17

  可是,你却并不满足,在皇上面前拈酸吃醋,对楚妃刻意刁难,尖酸刻薄,还经常制造误会,引发哀家与楚妃之间的矛盾。
  因为怜惜你,甚至在你触犯了哀家的底限,有残害皇嗣之嫌,害楚妃出现先兆流产迹象时,哀家虽然很生气,但为了不让皇上对你心隙更深,哀家便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任由皇上误会哀家。
  唉,也许这也怪哀家,不该一直纵着你,否则,你也不会一错再错的送了楚妃的命,也葬送了你与皇上最后一点夫妻情份。连带着也葬送了哀家与皇上之间的母子情份和信任……”
  说着,贞顺太后的眼角沁出了两滴泪,人也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十岁。
  她身旁的秀云姑姑见了,赶忙边掏出丝帕替贞顺太后拭泪,边劝道:“娘娘,您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您的身子骨正不好着呢,太医一再告诫,让您放宽心情,戒忧,戒愁,戒怒……”
  “哀家知道,你现在这般年岁,很多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哀家也很难改变它。不过,哀家也劝你日后在行事前,一定要多思量,你早已不是那脑中只有情情爱爱的闺阁女儿家,你现在是两个成年孩子的母亲了,怎样做才是对孩子最好的?除此之外,你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何谓母仪天下,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另外,向你父亲转达哀家的一句话,皇上早已不是那个抱着他大腿的乳臭小儿,不要再轻易挑战皇上的底限。
  否则,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两边都是哀家最至亲之人,哀家永远也不想看到他们有兵戎相见那一日。你先下去吧。”
  贞顺太后拍了拍秀云姑姑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对下面有些手足无措的郑皇后告诫了一番,便示意郑皇后退下了。
  看着郑皇后离开的身影,贞顺太后对秀云姑姑道:“这几年来,哀家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因着哀家私心太重,干涉太多,才让哀家与皇上之间,由原本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变到现在几乎形成陌路?”
  秀云姑姑难过道:“娘娘,您别这样说,皇上还是很关心您的。每次您身子不适时,他比谁都难过,比谁都着急,就算政务再忙,都会抽出时间过来慈宁宫两趟。”
  “哀家知道,皇上的心中有哀家。他自幼便是个重情意的孩子,他只是对哀家太失望,可能从哀家为了私心,强迫他娶玉巧时开始吧。在楚妃血崩时则达到了极致。
  他派兵把守秋叶宫,这些年故意不亲近那个孩子,可能就是怕哀家对那个孩子下毒手呢。哀家在他心目中,早已变成一个丧心病狂,连自己嫡亲的孙子都能下得去手的心狠手辣之人。
  不过,也不怪他,哀家这些年来一味维护郑家和玉巧的所作所为,确实容易让他产生这种想法。而正是哀家的纵容和袒护,让玉巧的性格变得越来越乖张,扬儿的所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天儿则一直都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性子。
  哀家娘家的弟弟还算本分,而兄长的欲望却变得越来越强,手中权势也越来越大。这世间之事大多是盛极而衰,盈满则亏,哀家真怕有那么一天……”贞顺太后哀伤道。
  “不会的,不会的,您不要再多想,太医已经说您忧思过度了。”秀云姑姑劝慰道。
  “唉,又怎能不多想呢。这些年来,皇上的行事和所思所想哀家已越来越摸不透。不过,不管怎样,如若皇上真有意立那个孩子为储君,哀家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得尽力阻止。
  当年玉巧和郑家对楚妃做的事,皇上一直隐忍未发,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郑家现在在朝堂中的势力和影响一时半会不是说瓦解就能瓦解;另一方面却是因着与哀家的母子情份,虽然他与哀家的感情已有些生分,但到底不会忍心哀家太过伤心。
  但那个孩子却不一样,一来楚妃是他的生母;二来他因此事无缘无故被□□了十多年,与哀家更是半点祖孙情份都无。只怕他上位后最恨的便是郑家,腾出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也是郑家。
  虽然这几年来,哀家对兄长的一些行为已多有不满,但他毕竟还是哀家的血缘嫡亲,郑家也是生育哀家、养育哀家之地,哀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走向衰败、灭亡。
  不过,方才对皇后说那孩子无害,哀家也只是哄哄皇后而已。哀家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他对这孩子的感情绝对不一样。
  只是,无论要怎样做,都不能通过皇后之手,若是皇后再来此事上触怒皇上,只怕她和郑家的处境都会更加不妙。如果真的必须有人要来做这恶人,就由哀家来吧。”贞顺太后下定决心道。
  “唉,就希望皇上不是真这么打算的,不过日后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秀云姑姑也叹息道。
  贞顺太后和秀云姑姑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窗外有道黑影闪了一下,并很快消失不见了。
  梁王府
  后宫中发生的一切,林玉儿自然无从知晓,但昨夜梁王府东苑发生之事,她却大清早就有耳闻了。
  原本,她在厨房找了半天,又牺牲了两个多时辰的睡眠时间,才赶在牛婆子及李厨娘、王厨娘开工前做出一些能交差的替代品,便赶紧到府中丫环们的住处找翠儿,并交代她一些改变供应品的说辞。
  到了之后,却发现原本应当在呼呼大睡的翠儿及其同住的几个小丫头正满脸红晕、神神秘秘的谈论着什么话题。
  小样,还保密呢,一个个春心荡漾的样子,肯定是在讨论有关男人的话题,十多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而已,林玉儿也没兴趣知道,便直奔主题的将翠儿拽起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交代了一番。
  交代完后,林玉儿正准备赶回家将昨夜从大厨房借用的东西补齐,却被藏不住话的翠儿拉住。
  翠儿压低声音道:“昨儿夜里,我们王爷叫……叫唤了好久,早上,早儿我们屋里的萍儿去倒夜香,发现,发现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人……”
  到底还是大姑娘家,说完这些话,一向脸皮不薄的翠儿的脸也一直红到了耳根。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从两性关系相对比较开放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林玉儿顿时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3P了,这几个小丫头原来是在讨论这个话题,难怪面红耳赤的呢,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要好好消化一番。
  “你们王爷确实太过生猛,行事风格也非常不拘一格啊!嗯,如果是他一直在叫唤的话,那看来他应该是0,而不是1了。唉,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好这口啊!”林玉儿摇头叹息道。
 
  第15章 
 
  “什么是0,什么是1啊?”翠儿眨巴着小眼睛,不耻下问道。
  “嗯,就是男男……差不多就是生冷不忌的意思。”林玉儿不想教坏翠儿,就含含糊糊的挑了个词应付过去,又很快的转移开话题。
  不过,梁王是个gay,还是个作风糜乱、喜欢做0的gay这个观念却深深的植入林玉儿自己的脑海中。
  在这个观念的影响下,当她再次见到前晚那个“郎艳独绝”的黑衣少年时,不禁深深为他担忧起来。
  这天晚上,她正站在火炉旁炒蚕豆,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黑衣少年从外面走进来。
  一来她此刻正在假公济私,本就心虚,二来因着前天晚上的遭遇,使得她条件反射性的做出一个很蠢的动作:伸出她的双手,圈住了那口正在炒蚕豆的大锅。
  当锅体那灼热的温度隔着她的棉衣传过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很傻,立马又飞速的松开手,顺便对黑衣少年“嘿嘿”一笑。
  身着黑衣的宫过右手握着左手,看了看那口大锅,眯了眯眼。
  前晚遇见这丫头之后,他又让彦橙再次详细查访了她的经历,发现她目前倒还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母子三人在京城还没有任何根基,平日里在王府与人接触也不多,不像是哪里派来的暗线,也没人和她们接头。
  调查还发现,这丫头现在自己在做些零食小生意,主要销给东苑的丫环们,还骗她们说是自己在外面购买的。倒是狡猾得很。
  不过,她到底还算有分寸,从不动用厨房的食材,每次自己在外面买好原材料,只是在晚上值夜时,用大厨房的炉火和锅加工一下而已。
  倒还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他便也默认了。
  今天晚上,他和人交锋时不小心被对手划伤了胳膊,当时情况非常紧急,只能草草包扎了一下。
  回王府后,他先去东苑找彦紫处理,可是,彦紫给他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也没能止住他的血。
  原本,彦紫还打算派人去皇宫请康泰帝赶紧派太医过来的,他不愿意兴师动众,想起那日在山上,他身上的创口比现在还大得多,这丫头拿针线缝了缝,又在他的创口上撒了些药粉,就将他的血止住了。
  于是,他挥退侍卫的跟随,来到大厨房,打算让她帮自己处理伤口。
  刚走到大厨房附近,就闻见一股从厨房传出的浓浓香味,这让原本正在苦恼那晚抢了这丫头的零食,万一她一气之下,不愿意帮他处理伤口该怎么办的宫过计上心头,他决定拿她私自在厨房干死活之事威胁威胁她。
  打定主意后,宫过便朝厨房走来。
  没想到,见到他之后,这丫头不仅没找他算那天晚上的账,也没象那天晚上那样色眯眯的看着他,反倒一脸警惕和心虚的将锅圈住。
  现在知道做贼心虚了,就这点小伎俩还想瞒天过海呢?宫过在心中嗤笑,眼睛却看了看火炉上此刻正盛满炒货的大锅,冷冷的说道:“过来,如果不想我将你在大厨房干私活这件事泄露出去的话。”
  不知道宫过想干些什么的林玉儿不禁有些紧张,不过把柄握在别人手上,只能乖乖听话的她只得一步一挪的走过去。
  “去将刀在火炉上烤着消下毒,再将我的伤口用布条包扎一下,如果你能将我伤口处的血止住,我便不告诉别人。”
  宫过对她的蜗牛速度很不满,斜了她一眼,佯装不知道她会处理伤口似的,从身上拿出一柄匕首和一瓶金疮药,又从衣服的内衬上撕了几块布条下来。
  原来只是让她包扎伤口而已,林玉儿松了口气,这也是她最擅长的活之一,说啥她前世也是个专业的医生,医术还相当不错。
  不用宫过再多嘱咐什么,林玉儿将刀、金创药和布条一起接过来后,找了把剪刀,将宫过胳膊受伤处的衣袖和方才彦紫帮他包扎伤口的布条悉数剪开。
  查看到伤口后,林玉儿不禁皱了下眉,这道伤口长达二三十厘米,如果只是简单撒些金创药,再包扎一下,肯定不容易愈合,还容易发炎,看来必须要用针线缝合。
  可是用针线缝合的话,最好要有麻醉剂,不然一般人很难承受这种疼痛。那日在山上遇见那个强了她的龟孙子,实在迫不得已,她才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直接给他缝合了。现在想想,让那龟孙子疼了一场,倒是大快人心。
  观察了一下宫过的脸色后,林玉儿询问道:“你是不是随身携带有镇痛之物?不然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你看上去怎么会没有太大的感觉呢?”
  宫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出去办差时经常会有受伤的时候,可是与人过招,特别是与高手过招时,一个分神丢的可能就是性命。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为了缓解疼痛,他从太医院弄了一些麻沸散,疼得实在难受时便敷上一些。
  今晚的刀口很长很深,他也用了一些,没想到倒被这丫头看了出来。
  “嗯,一个时辰前敷了一些麻沸散。”少年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你赶紧再敷用一些。”林玉儿一听大喜,麻沸散不就是古代的麻醉剂么?
  嘱咐完少年后,林玉儿又从灶上腾出一口锅,在火炉上烧了一锅水,又从床下的储物柜中找出她平时用来缝衣的针和蚕丝线,待水烧开后,将针线、布条和匕首一起投进开水中煮上一会消毒,再一一拿出来烘干。
  随后,她又找出一瓶她从家中拿来用来泡脚御寒的烈酒,并将其中一块消过毒的布条卷成块,示意少年张嘴咬住后道:“不知道你这麻沸散药效究竟如何,为避免咬到舌头,你先将这布条放在嘴中咬住。”
  说完后,她先用布条蘸着烈酒,擦拭了一下伤口处,又用刀将已钻进肉内的杂物一一挑出,再用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小样,看你还敢要挟我,对我凶不?缝口过程中,看着宫过因疼痛而变得略显煞白的脸,林玉儿在心中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为什么要用针缝?”尽管敷了麻沸散,还是疼得浑身冒汗的宫过一直没有阻止林玉儿的动作,只是带着探究意味的开口询问道。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不该是看见伤口流血后都能吓个半晕才是吗?为何她不仅不害怕,还敢连续两次都用针线缝合的方法来治疗他的伤口,动作也非常熟练。而且,用针线直接在肉体上缝合的疗伤方法,他之前从未见过。
  难道之前的消息来源有误?这丫头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想到这里,宫过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这样能让伤口愈合得更快。这几日你要保持伤口处的清洁、干燥,另外,避免食用辛辣、刺激性的发物。待到伤口完全长好之后,你再找人将伤口中的线头剪开,将线抽出来。”
  林玉儿倒是没留意到宫过的异样,缝好伤口,又洒了一些止血药到包扎好的伤口上后,她依照前世做医生时的习惯嘱咐宫过道。
  只是在接触到宫过带着狐疑的目光时,林玉儿打了个激灵,想了起来,这是她在现代时做的最简单的一种外科手术,但在这个时代,外科手术貌似还没盛行,自己不仅做了,动作还相当娴熟,事有反常必为妖,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出来,不然可别到时候被人当成妖怪看待了。
  “你应当也没见过这种治疗方法吧?”
  脑瓜转了一圈之后,林玉儿找到一个籍口,先下手为强道。
  “嗯,第一次。”第二次。宫过点了点头,也撒谎道。
  “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疗法时也非常诧异,那时我才六七岁,随我娘和我弟弟一起,从浙江到京城,一路北上寻找我爹。途中,为了换取盘缠,我娘去一家医馆给人捣了一段时间药。我没事可干,就带着弟弟看医馆的郎中给人医病,那郎中当时就是这么给人处理伤口的。
  到了京城之后,我曾养过一条狗叫大黄,它被人用刀划伤过几次,我都是这么处理的,大黄的伤口也愈合得很快。”
  林玉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段话可信度有多少,但为了让自己的这段话显得尽量真实、可信一些,她还露出一个前世她找她爹要奖励时经常使用的、号称是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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