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蜜爱之百草图——鱼尾羯
时间:2019-02-19 15:21:00

  新鲜热乎的牛角包来半打。
  于是刚出门的小白又回来了,自己倒了牛奶吭哧吭哧解决了四个巴掌大的牛角包,剩下两个包好放在灶台上。
  这回是真的出门,他打算去骚扰宿醉的师父,反正今天的活重,早点起来是正理。
  至于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的懒女人,白皑决定不能惯着她。
  没一会儿,在路上蹓跶的苏瑭收到了微信。
  小可爱:我吃剩下的面包在灶台上,楼下新烤出来的,你别睡太晚。
  小可爱:中午在家嘛?
  小可爱:我很忙的,在家的话冰箱里昨晚多做的菜自己用微波炉热来吃!
  本来因为操劳一夜开始犯困,看到三条信息,一下就清醒了,直接噗嗤笑出声。
  收到,流浪的人儿可以回家咯。
  苏瑭拿钥匙一开门就闻到了新鲜的油酥味儿,小可爱“吃剩下”的两个牛角包乖巧地躺在纸袋里。
  纸袋外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字迹熟悉,可不是跟刺青门口那块“内有恶犬”的牌子同宗?
  - 牛奶在微波炉里。
  拉开微波炉,倒好的牛奶一满杯……
  这是得认为她生活多么无法自理?
  摸一摸还是温的,居然已经热好了,苏瑭一边挑眉一边翘嘴,端出来就着牛角包填饱肚子。
  洗漱完,直接摸回自己卧室,给小可爱报备一声,睡觉。
  白皑已经开了店,把“内有恶犬”的牌子挂出去,自己蹬蹬蹬上楼。
  成龚当然还在睡觉,他其实是叫不起来的。
  趁现在没人,白皑坐在了纹身椅前面,拿起师父那套从国外买回来的纹身槍,捏在手里拿绢布反复擦拭。
  手机响了声。
  摸出来扫一眼,是已经被他改了备注名的那位。
  蠢女人:牛角包好吃!
  蠢女人:你把我喂饱了又困了,睡个回笼觉,么么哒~
  白皑木着脸把手机丢在一边,脸颊微红。
  他擦了会儿槍,又起身开了旁边电脑,调出师父的预约记录仔细查看。
  今天成龚接了个大图,按惯例休息明后两天,白皑在心里算了算,她脚踝那里伤口不严重,两天应该已经结疤。
  不过才两天,万一那女人伤口愈合也跟脑子一样慢呢?
  往后翻翻,后面连着半个月成龚都没休息。
  白皑又把日程拉回来,看看大后天,那个客户是熟人。
  是熟人呀~嘴里念叨两句,立即给熟人发信息。
  - 成哥日程有变,得给你重新安排,什么时候有空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往靠前的日子挤。
  ok!
  白皑一拍大腿,就是大后天了!
  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师父知道。
  他在成龚的日程里敲了敲,把之前一直没答应的一个邀约给添了进去。
  那是一个纹身工作室,老板是个女人,对师父垂涎已久,老是拿着京城纹身师协会想聘他做顾问的借口来约。
  白皑看那老女人不顺眼,虽然成龚在一次酒会上已经口头答应,但他就是一直没给安排进日程。
  这次总算遂了对方心愿。
  这不能怪他鸡贼,毕竟第一次有人心甘情愿给他当模特儿,他必须得郑重其事排除一切外界干扰。
  嗳,难怪做梦都梦到了。
  日有所思,他潜意识里肯定是担心把这么个难得的机会搞砸了。
  想到这个他抓抓脑袋,这两天要下点功夫琢磨琢磨图案才行。
  成龚没起来他就在电脑上看师父这些年的图找灵感,成龚起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下楼。
  当然鸡是不吃了,他坐在椅子里,双腿翘起搭在台上,后脑勺枕着背后的橱柜,速写本就搭上膝盖,嘴里咬着笔头。
  脑子里都是那女人。
  头顶上的银色小卷毛儿都快被他捋直了。
  ……
  齐斯贤当然不会就这么把苏瑭放走不管。
  对他来说,这么个能让他吃个饱的妖孽也许是万年等一回,不把她圈在身边简直对不起齐家列祖列宗。
  家里催婚催得越来越紧了。
  他可不想让人包括家人知道他对着“普通”女人睡不下去。
  齐斯贤一边在等着保镖带回来消息,一边恶狠狠地想,早知道她是个拔吊无情的,昨晚就该在所有雨衣上全都扎上眼儿。
  然而保镖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十分不开心。
  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内心眼见着就开始电闪雷鸣。
  手下调查的结果,姓苏名瑭,正经普通家庭出生,父母身世清白,远在外省,大四即将毕业,外语专业,已经跟一家外贸公司签了三方协议准备毕业就入职上班。
  这些都是好消息。
  虽然背景普通了点儿,够不上门当户对。
  但如今只盼望他能牵个正经女人回去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嫌弃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正经女大学生,他们怕不是要捂嘴偷笑。
  坏就坏在,她竟然跟前几天那个不要脸的简荏是同寝室友!
  齐斯贤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调查的结果加上种种迹象显示,那女人就是被简荏骗去会所那晚跟成龚勾搭上的。
  她说有喜欢的人了,竟然真的是成龚!
  回想昨晚见到在电梯里的劲爆场面……
  敢情那不是成龚求欢被拒,而是小情人之间欲拒还迎打情骂俏啊!
  齐斯贤越想越觉得合理,心里真是猫抓一样难受。
  怎么又是他!
  七年前因为这个兄弟,他选择了当一个体贴的旁观者,最后却是被倒打一耙惹了一身腥。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打定主意,齐斯贤又把自己收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打算去学校堵人。
  可是一连两天都被他扑了空。
  那天保镖确定苏瑭是回了宿舍,他自己不方便一直守着,前脚离开后脚就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保镖百密一疏,以为女人跟老板折腾了一晚上,回寝室至少要睡到中午?
  他们怎么能想得到,就在那么个短短的间隙,人就已经溜走了呢?
  等找人深入宿舍一问才知道,人家竟然早就搬走了!
  齐斯贤满世界找人,两天下来一无所获。
  他几乎敢肯定,人是被成龚藏起来了。
  而成龚这两天也没闲着,那天醒来把活儿干完,立即就打电话找了已经很久没联系的成家的手下。
  齐斯贤查人是花钱,成龚查人就轻松多了,直接撬开了齐斯贤那边花钱雇的人的嘴,老朋友知道的,原封不动全都也送到了成大少面前。
  包括初遇那天苏瑭才被前男友抛弃不久,正在情伤里头还没出来呢。
  成龚也是意外。
  但在吃惊之余,那女人的种种矛盾行为终于解释得通了。
  那天晚上她就是被简荏骗去的酒,后来制造麻烦摆脱了困境,也许只是怕再被简荏和那个老男人纠缠,选择悄悄从小巷子逃走。
  碰巧“跟”在了他后面。
  被“识破”之后,想着自己先是被男友甩后又被室友骗,伤心之下破罐子破摔,才有了主动舔他掌心那一幕。
  成龚追悔莫及,现在看来,那晚完全就是强j。
  难怪后来再遇见,她那么反感自己。
  甚至为了摆脱他,主动踩进了姓齐的狼窝。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什么,想起来只有心痛,疯狂地想要弥补,想要跟她重新认识。
  成龚觉得有些好笑,想想七年前也是类似的情形,但心态却完全不同,是人老了心宽了?
  还是本身“爱”得就不同?
  徒弟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富家姐姐,如今回想起来,面目都模糊了,记得的只有在一起时很累。
  当时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因为她分崩离析。
  就连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齐斯贤,都因此陌路了七年。
  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背着自己睡了。
  成龚一直知道齐斯贤也对白玥有点意思,但白玥当时选择了自己,他觉得就算有点意思也应该好好收起来。
  女人和兄弟哪个重要不言而喻。
  所以当不满于在一起后对她关心越来越少的白玥告诉自己她跟齐斯贤睡了的时候,成龚才会那么生气。
  二十年没红过眼的兄弟,在那么多人面前大打出手拳脚相向。
  其实现在想想,生气的绝大部分原因,也许不在于女友的出轨,而是兄弟的背叛。
  这一气就气了七年。
  所以后来白玥负气出国他也从来没想过去找。
  反而把她最讨厌、跟白家主母一起欺负得十二岁就流浪街头的私生子弟弟给捡回了家养着。
  那小子那么可怜,却活得比谁都乐呵,他看着顺眼。
  越看得顺眼,越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白玥那种恶毒女人的。
  这些年其实真的都淡了。
  一直放浪形骸,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这些年齐斯贤只要是他身边出现的女人都要抢过去,那是他表达情绪的方式。
  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翻,性格偏执的男人花了整整七年也要出那口气。
  但成龚知道这次不同了。
  睡了一觉起来满城疯狂找人,那不是齐斯贤的风格。
  特别是现在人找不到,当他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成龚心里满是无奈,这算是好兄弟有默契么?
  没想到七年一轮回,他们竟然又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你把她藏哪儿了?”
  齐斯贤站在刺青店内,没有往常精心的伪装,满脸阴鸷,吊梢眼死死盯着从楼上下来的成龚。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两兄弟的过去就是这么个狗血的误会。
  成龚:老子怎么知道你不行呢!
 
 
  第73章 心尖一点红22
 
  白皑见到齐斯贤冲进来的时候笔头一歪, 速写本上描了大半的一张图就废了。
  这两天师父休息,却一直神思不属很不对劲, 他专注于设计图稿, 就没怎么关心。
  没想到事情竟然挺严重!
  怎么姓齐的又牵扯进来了?把ta藏哪儿了?那个ta是她么?
  在白小爷眼皮子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果然是有新欢了?!
  白皑脑子里乱糟糟的, 但看起来十分淡定, 仍旧双腿翘在台上脖子枕着橱柜, 甚至笔尖还杵在速写本上没动。
  一双大眼睛就从台后面瞄着两个大男人。
  黑子本来嗅到熟人要冲上去撒娇,却因为齐斯贤浑身戾气吓得也躲到台后面, 跟它白哥一起双脚搭着台瞪着眼睛暗中观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成龚心里当然清楚, 只是意外对方竟然直接找上门了。
  齐斯贤冷哼一声,长腿迈出就要推开挡路的老友直接去后面搜, 却被粗壮的手臂拦住。
  对方虎目圆瞪。
  “你这是非法监·禁!” 齐斯贤怒吼着。
  这里他的手下不敢闯, 他可不怕。
  除了成龚自己的虎穴, 他实在想不通那女人会被藏到哪里, 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被摸遍了。
  刺青方圆十里都是他的眼线, 也没见到女人行迹,真是被藏得深, 两天都没让她出过门!
  成龚好冤枉, 自己也在找人呢,现在却被扣了顶罪恶的帽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 苏瑭两天多足不出户,都是被他那贤惠的好徒弟给惯的。
  一天三顿准备好,家用买菜全是白皑搞定。
  她就窝在家里上网打发时间, 一边回避两个男人让他们相爱相杀慢慢发酵,一边等着脚踝上那道口子落痂。
  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咳咳!”
  “汪汪!”
  白皑一听那个非法监·禁,终于坐不住了,笔头往耳朵上一别,长腿站起来,“监谁呢?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
  “汪汪!”
  黑子一个劲儿摇着尾巴给他白哥鼓劲儿。
  齐斯贤现在看谁都烦,偏脸狠瞪了白皑一眼。
  他的人除了刺青和成龚,当然也盯着白皑,以防师徒两串通起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不过手下回上来的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
  白皑家除了他自己,两天也没见人进出。
  “你鸡眼长眼白里啦,瞎抽抽啥呢?” 小白大嗓门儿扯开就嚷嚷起来。
  他正处于走在街上都不能被人多看一眼的年纪呢,更何况被瞪了,一颗红心向师父,外人来者不善,他当然没有好脸色。
  “一边儿去!”
  成龚却插话进来,齐斯贤盯人都盯到自己徒弟那里去了他当然知道。
  这么几年如果说有什么让他珍视的,这个徒弟就是唯一了。
  他完全是养着养着就养出了感情,把他当亲儿子看的,黑子都只是干儿子,轻重可想而知。
  “今天你先回去。”
  不想把宝贝徒弟牵扯进来,成龚一嗓子吼完就直接上手拽住了齐斯贤的领子。
  有些话,是该提前说清楚。
  齐斯贤被抓着领子就没了面子,即便自己的手下都在外面瞧不见,但还是横眉竖目,脖颈青筋直冒,浑身劲头都使出来要把人掀开。
  但今天成龚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怎么都掀不动。
  那晚在会所酒虽然他力气也大,后来脱开衣服,胳膊上都是五个指头印,但那力道齐斯贤还能招架。
  此时却陡然发现,这个发小的力量竟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老实点儿!”
  成龚也是脸红脖子粗,声音出来像是虎啸,“从前是让着你,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真以为能蹬鼻子上脸?”
  齐斯贤愣了愣。
  这从前可就得从到七年前那次了。
  也是两人唯一动手那次,在许多朋友面前,他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成龚走上来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揍到地上。
  当时他爬起来就还了回去,虽然过程惨烈了点儿,但也算是打个平手互有损伤。
  原来那还是让着自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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