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在家等你们,记得给安安准备个大红包啊,他现在已经能给人拜年了。”
听到这话,余曼没忍住弯着唇笑了,“行,反正明年春节,我闺女能帮我把红包挣回来,怕什么。”
一旁的少爷,听着她们俩这没营养的话,很想摇头走开,傅家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余曼隔着手机哄安安叫了自己几声舅妈,才满心欢喜的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他。
“她说不回来。”
“我都听见了,不回来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失望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回来。”
不上班的时候,他宁愿和余曼一起过二人世界,不对,现在有了个电灯泡是三人世界。
“其实,我觉得这边还好啊,没有你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
在傅家待了些日子,她没觉得这里犹如龙潭虎穴,除了公公依旧高冷的不想和她说话,其他人对她都比较客气。
“你懂个屁,你现在是孕妇,等将来孩子出生后,你看他们还会不会众星拱月式的惯着你。”
“……”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善变。
“你也会这样吗?”
少爷低头看着身边一脸忧伤的女人,诚实的点点头。
“会,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肯定要把这个月积攒的怨气好好发泄一下。”
“我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
“每天!”
她心情不好要找他麻烦,心情好了也要找他麻烦,睡不够要闹,睡太久也不行,太难伺候了。
“……”
闻言,她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摸了摸肚子,心想: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被恐吓的女人回屋后,就抱着枕头缩到沙发上,一声不吭的生闷气,少爷在这方面的反应一向有些迟钝,过了三分钟才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了?又嘟着嘴,谁又欠你钱了。”
说着,他伸手想去捏余曼的脸,没成想被她躲开了,余曼穿着卧室专用的兔毛拖鞋,把腿也放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佩奇抱枕,满脸都写着:不开心、生气、委屈……这些词。
“别说是我惹你生气的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就是你!”
她捏着佩奇的肚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傅卿言面上一怔,觉得她又在没事找事。
“那你继续生气吧,我懒得理你。”
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啊,惯不得!越惯脾气越差。
少爷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事,留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生闷气,余曼抱着怀里的佩奇,想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到底是谁说孕妇可以为所欲为的,放屁!她照样什么都不可以。
过了两分钟,离开的男人走回来站在沙发旁边,把一本画册递给她。
“什么?”
“你自己看看。”
余曼一脸狐疑的接过画册,发现里面竟然素描画,画上的人都是她,看书的她、睡觉的她、吃零食的她……
“这是谁画的?”
听着这么白痴的问题,傅卿言又想敲她脑袋了。
“你说呢。”
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能看见她这么不规矩的样子。
“你画的?”
少爷抿着嘴,对她的智商和反应速度表示担忧。
“什么时候画的?”
“别拿出来!铅笔画的。”
眼看着她要伸手把画纸从塑料夹层里取出来,少爷情急之下拍了拍她的爪子,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册子,把画一页一页的放进去,毕竟她现在是个孕妇,接触这些东西不太好。
“哦,真的都是你画的?”
“你爱信不信。”
说完,傲娇的男人转身去忙别的事,余曼抱着画册坐在沙发上,好奇的往后翻。
少爷的素描十分简洁,别说阴影没有打,他连头发都是简单的几笔带过,用线条勾勒出她的轮廓,虽然简洁,却很有□□。
“你以前学过画画吗?”
“没有!”
她扁扁嘴扔掉怀里的佩奇,从沙发上下来,抱着画册跑到他身后,贴在少爷背上,把画册摊开放到他眼前。
“我不信,你肯定学过画画。”
没学过的人,不可能这么厉害,如果是她,可能把画纸用橡皮擦个洞了,也未必能画出个人形。
“没学就是没学。”
“屁,你就继续装吧,这本画册归我了?”
“只是借你看看,不是送给你,你别自作多情。”
“我不管,我说归我就归我,谁让你画的是我。”
余曼靠在少爷的背上,下巴抵在他肩上,眉眼中满是笑意,早把刚才那点委屈抛到脑后了。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
“我为什么变重,还不是怪你?在孩子出生以前,你就受着吧,当初在床上你要是忍得住,现在也就不用承受这个负担了。”
“……”
少爷抿着嘴,放下手里的东西抓住余曼的手,把她从身后拽到身边,再顺势拖到自己腿上。
“别说我,你在床上忍住了吗?嗯?”
什么都怪他,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他都出钱买避孕套了,还要他怎么样?
“那是你先动手的啊,你见我主动过吗?”
前期她在床上一直是条死鱼,甚至还有点性冷淡,都是他自娱自乐,后来感情走到那一步,才逐渐放开,但也没他那么夸张。
“你没主动过?”
“没有啊,每次都是你先来亲我,亲着亲着就脱我衣服,我只是没推开你而已,这不算主动。”
坐在他腿上,余曼得意的挑了挑眉,好像再说:你继续说啊,反正我就是没主动过,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瞎嘚瑟的女人,少爷扯了扯嘴角,低头抓住她的手在指尖轻轻揉搓。
“看来上次的熏香还不够劲儿,竟然没给你留下印象,下次我再换点更好使的东西来。”
“……”
想着他那个催·情的熏香,余曼浑身一颤,脸都白了三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那套工具还没扔,等孩子出生后,咱们好好操练操练。”
对上他那是邪气四溢的眼睛,余曼磨磨牙,心想:操练你大爷,自己找个充气娃娃练去,别来烦我。
“你在心里骂我?”
“没有!”
有也不能承认,承认就完蛋了。
“没事,你骂吧,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几个月真的快把他憋死了,前三个月不能动手,好不容易能动手了,孩子又开始闹了。
“我记得,生产后几个月,即使不戴套也怀不上,是不是这样的?”
“……”
看着男人开始谋划的眼神,她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打算下去,却被他死死地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继续瞪,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
“你不要脸。”
“我有一张脸,不需要第二张,脸皮太厚就成周深了。”
躺着也中枪的周深:我可去你大爷的,滚远点,别叫老子。
“松手,我要去床上看画册。”
“就坐这儿看,跑什么跑。”
“我不想坐这。”
哪有坐在人腿上看书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就别看了。”
说着,他伸手把画册合起来,拉开抽屉扔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你别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你不服气也得忍着!”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余曼委屈巴巴的撇撇嘴,低头摸着肚子小声说。
“宝宝,他又欺负我,以后咱们娘俩不理他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举:好呀,没问题。
第120章
因为研三下学期根本没课, 余曼就一直住在傅家养胎, 白天少爷不在家,她就自己在院子里绕圈圈, 郎书蕾都不知道她哪来的精力,像个小陀螺似的。
“你进来休息一会儿, 别走了。”
“妈, 我不累。”
“你是不累, 但我眼晕!”
说着,郎书蕾走过来, 掺住余曼的手, 准备带她进屋歇歇。
“你的论文弄好了?”
“早就弄好了。”
预产期在五月初, 她觉得自己也许还能赶得上拍毕业照和毕业典礼,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
“那就行,先做着休息一会儿,我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转, 我这就心就七上八下的,等他下班回来,让他陪你散步。”
傅家的院子很大,要是没人盯着, 她真不放心余曼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转。
“好,我不转了。”
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余曼坐在沙发上慢慢喘大气,她其实没有婆婆说的那么夸张,走了半天其实一个大圈都没走完, 肚子越来越沉,她就脚步就越来越慢。
“这就对了嘛,想吃什么,我让王妈给你做。”
“上次那个牛肉干还有吗?”
闻言,郎书蕾歪着头睨了她一眼,抬手点了点余曼的鼻子。
“你啊,就喜欢吃那些重口味的东西,我去问问王妈,要是还有的话再给你弄点儿。”
“谢谢妈。”
王妈做的麻辣牛肉干,比市面上卖的还好吃,又香又有劲儿,吃得她停不下来,吃完还想要,可那东西口味有点偏重,不太适合孕妇,所以每次只给她一点解馋。
吃完香辣牛肉干,余曼的嘴唇像是抹了口红一样,一直缩着脖子吸气,偏偏还想再吃一点。
“别看我了,没了,想吃啊,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再说,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不管。”
闻言,余曼掐着手指算了一下,至少还有两个月半呢,可她现在就想吃。
“别惦记了,我和王妈说了,家里暂时不做那个,免得你老嘴馋。喝点水,去去辣。”
“哦。”
余曼失望的端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往下灌,这才把舌尖的麻和辣冲散。
“妈,你平时待在家里,不会觉得无聊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够宅了,但是比起婆婆,她显然是弱爆了。
“不会啊,家里什么都有,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傅夫人这个名号,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一道枷锁,她平常很少因为私事外出,家里有花园、有书屋、还有个小池塘,需要什么叫人去买,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不会想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吗?”
“逛街是你们小孩子喜欢做的事,我宁愿泡杯茶赏花。”
余曼讪讪的放下水杯,心想:我都快当妈了,哪里还是小孩子。
在傅家住了这么久,她几乎没见婆婆出过院门,当然,婆婆和公公的关系也很奇怪,两个人之间有种他们这些小辈看不懂的磁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四月中旬傅卿言就正大光明的请假在家陪她,傅宏伯对此虽有怨言,却没办法说什么。
“还有几天,宝宝就要出来了,你紧张吗?”
院里微风拂面,坐在椅子上的傅卿言看着她的肚皮,轻轻摇头。
“你呢?”
“有点。”
“你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紧张,尤其是最近她不爱和我互动,每天都在睡觉,让我越来越紧张。”
闻言,少爷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医生说这是正常情况,没事的,她也在等着那天。”
“孩子的大名你想好了吗?”
“还没有,取了好几个一直不能确定。”
说着,少爷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发现取名字真是见让人想挠头的工作,他提的几个名字都被家里人否了,搞得他都不想取名了。
“那你加油想,反正孩子的小名我想到了。”
之前就说好了,大名归他,小名交给她,这种没什么难度的活,余曼只用了三天。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别又是和吃的有关吧?”
以他对余曼的了解,十有八九会是什么食材,毕竟她给狗、猫和鱼取名的时候,都用得这个套路。
“你怎么知道?叫她小汤圆吧,多可爱。”
看着一脸陶醉的女人,少爷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捏着拳头没说话。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喜欢!”
喜欢就怪了!
“那就好,以后叫她小汤圆,咱们一家人永远都能团团圆圆。”
她坐在藤椅上,低头摸着肚子,全身都被一层柔光包裹,眼角眉梢都是爱。
傅卿言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也跟着勾起了唇角,心里对汤圆的怨念暂时被放到了一边。
“这半个月,你都在家陪我吗?”
“对,等孩子满月后,我在去公司上班。”
余曼摸着肚子轻轻点头,“我出了月子就得健身,不然都没办法拍毕业照。”
“哪有那么夸张,你没长胖。”
“少唬我,当家里没镜子啊,月子里不能吃太多油水,不然根本减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