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不喜欢?”云瞳眯着眼,邪邪笑道:“那就多来两次,直到你喜欢上为止。”
  “啊?”叶恒一把搂住云瞳的细腰,抬起下巴去够她的樱唇,想把这样羞人的话堵回她口中去。
  云瞳轻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两下。抓住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阿恒,睁眼看看我,嗯?”
  她越是说,叶恒越是把眼闭的死紧,几次想抽手出来,却都被她按着不放。叶恒脸涨的通红,耳边全是她肆意的调笑:
  “你不是说在忘忧阁学过好几年!已经出师了嘛┄┄”
  “阿恒,原来你喜欢这样┄┄”
  叶恒的眸光已经聚不到一处了,水汪汪的直将云瞳溺毙了进去。
  “阿恒!你真美!”云瞳狠狠的又亲了他一口:“真美┄┄我快忍不住了┄┄”
  “嗯┄┄”叶恒攥紧手边的被褥,喘得越来越急:“太┄┄”
  云瞳心神荡漾,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见他总是伸手来推自己,随意抻过身边的一条软带,把叶恒的双手捆在了床头。
  叶恒低声呜咽着,水眸半张,红唇轻颤,正在意乱情迷之间,屋中烛火忽然燃尽。
  ┄┄
  廊下驻守的小仆从只剩了一人,听得屋内男子的低吟渐渐高亢了起来,一会儿竟然变了调的颤悠着,令人脸红心跳。 忽而晃到了最高处,戛然而止,之后便只余支离破碎的粗喘。
  小仆从向侧面招招手,几个同伴赶紧抬着一个大木桶走过来:“完事了?”
  “应该是吧!快预备好,等着王主吩咐。”
  几个人各自整理好巾帕皂角,其中一个还悄悄试了试水温。谁知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未叫人清理。却又传出床板“吱呀”的声响。仆从们面面相觑,换了一个留下听宣,其他人又都自觉站去了侧廊。
  过了半晌,又重烧了一桶热水来。
  再一会儿,又换了一人听宣。
  等第三桶热水凉彻下来,几人都蹲在了侧廊,有的捏着鼻子,有的捂着心口:看来英王和这位公子,是要闹到大天亮啊!早知道就不守在这里了,听得心动过速,鼻血横流。
  ┄┄
  榻上垂着锦幔。
  云瞳晚间喝下的陈酿全变了细汗蒸腾而出,此时精神大好,意犹未尽,仍在吻着男人的眉眼:“阿恒,咱们再来一次┄┄”
  “嗯┄┄不要┄┄”男人半阖着大眼,累得一点不想再动,只剩了蚊子似的哼哼。
  云瞳趴在他身上,对着那嫣红的唇瓣亲了又亲,还在不死心的连哄带骗:“阿恒,试一试嘛┄┄”
  叶恒蹙着眉,一把拂开她,翻身趴下,整个藏到了被子里。云瞳贴了上去,抱住那玉背就是一顿啃咬,又来掰他紧实微翘臀瓣。“我瞧瞧那里是怎样┄┄”
  见叶恒急得来挡,就势擒住他双手,剪在腰后。“阿恒,别羞嘛!”拉开一条腿,方要探去,忽听得三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有军情上报,请您移驾。”
  云瞳手下一顿。往窗外瞄去,见晨光熹微,星辰犹在,不由心中暗咒连连。低头再看叶恒,咬着下唇眸光迷蒙,那侧脸线条俊美得不可思议┄┄
  三月心惊胆战的等在门外,暗道:怎么划拳总是我输,这样触霉头的差事老是我干。又听得里面传来男子极力压抑着的吱吱呜呜,不知她主子又在折腾些什么。三月瞪着侧廊下的几个小仆从:怪不得都躲到那边去了,这里实在是没法儿待。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云瞳出来,男子的吟喘声却更响了一些。三月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敲门:“主子┄┄傅帅在外书房等您┄┄”
  这回立刻就听见了云瞳的咒骂,伴着穿衣服的一阵悉悉窣窣。三月赶紧挪到院子当中,恭敬站好。见主子出来,一双紫眸犹带怒色,吓得周身一凛。
  云瞳步出房门,瞪了三月一眼,招手叫来仆从吩咐道:“等叶使醒了,送他去正房后面的热泉洗漱。”
  “是!”仆从们应声之余,暗自都瞟了瞟廊下那只冰凉的大木桶。这宿算是白忙了,一点没讨上主子的好去。
  三月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刚要说话,却见云瞳一转身又回屋去了。
  “啊?主子┄┄”三月登时傻眼,这是什么状况?还舍不得走啊?
  叶恒也没想到云瞳会去而复返,正拿着那条她落下的软带痴痴在看,听到门响,来不及藏好情绪,被她逮了个正着,不由羞恼万分。
  云瞳“嘻嘻”笑着,近前俯身:“忘了一句话┄┄晚上等我!乖┄┄”在他怔愣中偷了个香,玉指卷住那软带,从他手中勾走。“回头换一条红色的,更配你┄┄”
  三月见云瞳再出来,满眼的怒气都换成了笑意,暗自咗舌。赶紧跟在后面讨好的问道:“主子,这回您的酒都消下去了吧?”
  云瞳眸色一黯:“哪儿啊!更醉了!”
  三月夸张的笑了两声,又问:“您尽了兴,不给叶使大人点什么赏赐?”
  云瞳想起那件狐裘,点头说道:“他穿那个白狐狸毛的褂子好看,不过┄┄”他那样别扭性子,回头又不知道要闹哪出。“还是算了┄┄”
  三月见云瞳没有要给叶恒名分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主仆一前一后走着,忽听云瞳低声问道:“三月,你说这世上的毒都能解去么?”
  “能啊!”三月被问的莫名其妙。“咱们山庄里头,哪种毒没有解药?有人制得出毒,就有人解得了!只是有些时候,毒发太快,没来得及救罢了。”
  “嗯!你说的在理!”云瞳一步未停,思绪却飘得更远:还有六年┄┄也许找得到呢!改天先问一问楚先生。
  三月见她沉吟不语,以为是担心叶恒的身体,开口安慰道:“主子您莫心忧!我听阳总管他们说了,漪澜草瘾发也不都是坏事!等这药瘾发出来之后,叶使就能受孕┄┄到时一准儿给您添一位小姐。”
  云瞳不提防她说到这些,微有错愣。想起叶恒那双杏核大眼,时带倔强,不乏娇嗔,含波凝露之时美得让人心动。不觉笑道:“还是传给儿子更好!”
  “啊?”三月一愣。主子还真是跟这世间的女人都不一样,居然更喜欢男孩儿
  ┄┄
  汤泉之内,雾气弥漫。叶恒靠在池边,慢慢撩动着清波,划过一横,又写来一竖,来来回回都是“云瞳”两个字。水花翻飞,波心震荡,转瞬又了无痕迹。他掬起一捧清泉,举到眼前,莞尔一笑:王主,我在这里能随意念你的名字呢! 水珠儿飘洒在脸上,调皮的沾湿他的鬓角,安静的滑过他的鼻尖,轻柔的滴落他的唇上,仿佛她绵密的亲吻无处不在┄┄叶恒踮起脚尖,在小池中连着转了几个圈儿。他觉得自己像一尾小鱼,终于寻到了渴望已久的清水,从此可以欢快的游弋。忽而,他低下头,瞧瞧心尖上平滑如新的肌肤,曾经艳红绝美的守宫砂已失去了踪影。想起夜来种种,他羞得一下缩进了水里。情浓如水,真想一生就溺毙于此。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奔至门外,小仆童略显惊慌的声音瞬时响起:“叶使大人!叶使大人┄┄阳、盛两位总管请您速到松鹤堂!”
  叶恒猛地从水中钻出头来,甩了甩脸上水滴,有些疑惑的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事?”
  “奴才听说,是暗部长老莅临相府,急召您和沈使大人晋见。”
  作者有话要说:
  眸眸:怎么池相府的床这样响,门窗这样不隔音。都是些什么烂尾货!太影响我的情绪了。等回了英王府,全换┄┄
  春妈:情绪不好还把人家阿恒榨干了┄┄
  
 
 
第83章 斩池
  “奴才听说,是暗部长老莅临相府,急召您和沈使大人晋见。”
  “什么?”叶恒心下大惊,撑着池台便欲直接跳出水面。无奈昨夜云瞳要得太狠,累得他臂软腰酸,急迫之中连着两下竟都落回了水中。
  “大人,池旁有水梯。”门口伺候的仆从一边出言提醒,一边赶上来搀扶。
  叶恒此时也顾不得羞恼,赶紧拽着他的手爬上台阶,抖开旁边放置的衣裳,一看竟都是宽袍大袖的绫罗锦衣,从里到外都华贵非常。这如何能穿上去见督查长老?
  叶恒急得额上渗出汗来,一迭声命人去取自己的暗卫常服。
  旁边两三个侍浴的仆从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干头发,也不知是该冠簪还是如常系发,拿着梳子、镜子只顾发呆。
  叶恒连连催问,可那取衣服的人还未回来,便又见一个仆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进门禀告:“盛总管请大人快去,说是暗部长老置下了流沙漏。”
  “流沙漏!”叶恒脸色刹时一白:晚到一刻,命去半条……再不敢迟疑,立刻就穿上了那些不合规矩的衣裳,抢步奔出门外。
  松鹤堂距离后院正房隔着几重院落,并不算太远。若在平时,叶恒提起一口气,翻墙越顶,转眼即到。如今他内力不聚,使不得轻功,只能从大路绕去。更兼一夕承欢,腰硬背僵,两腿发软,走不一会儿,汗透重衣,心下虽急如星火,步子却快不太多。
  小侍童在旁说道:“大人,要不然找顶轿子,莫累坏了您。”
  叶恒咬着牙不说话,暗道:再等坐上轿子,更不知几时能到。长老们怕是要把我打死。
  好容易到了松鹤堂门口,一眼就瞧见静至于地上的流沙漏,细沙流入了下面的玻璃樽,已然半点不剩。
  沈莫早就跪在堂外了,听到脚步声,悄悄回头来看,眸中俱是担忧之色。
  叶恒手足发凉,面容愈发苍白,急忙甩开扶着自己的小侍童,跪到了沈莫旁边。
  “暗卫叶恒请见长老。”
  连说三声,方听得里面有人冷冷笑道:“叶使这时方到!哼,好大的架子……”
  叶恒颤了一下,不敢答话。又听见另一个尖细些的声音桀桀笑道:“外头风急雪骤,怪冷的呢?两位请进来吧。”
  沈莫皱了一下眉,见叶恒起身费力,便搭手扶了他一把。叶恒入堂之前,回头向外面守候的盛夏看了一眼,眸光凄惧,多有求救之意。
  盛夏眼睁睁看着大门在两人身后紧紧关上,“嗐”了一声,走到阳春身边问道:“春哥,咱们是不是得跟到里面看一看?”
  阳春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暗部问责,一向规矩森严。除了刑差留下听命,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擅入。当年君上怜惜秋弟,赶去求情,都被拦在了外面。你我是何等身份,怎么进得了这个大门?”
  小西本是来瞧热闹,此时见气氛凝重,人人屏息,不觉大生惧意。“总管伯伯,那四个老头来干什么啊?是要打人么?两位暗使哥哥怎么得罪他们了?”
  阳春顾不得理他,叫过跟着叶恒的仆从问道:“叶使怎么来得这样晚?叫你们去传个话,用得了这些功夫?你们怎么当的差?”
  几个仆从都吓得跪倒磕头:“总管大人息怒。奴才们不敢耽搁的。只是叶使大人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说是王主赐浴。奴才赶过去传了话,叶使又等衣裳,才慢了下来。”
  “王主赐浴?”盛夏奇道。
  “是。”仆从垂首答道:“昨夜王主召叶使侍寝。”
  “啊?”阳春和盛夏都是一惊。小西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侍寝是什么意思?”
  阳春烦不胜烦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盛夏说道:“立刻派人将暗部长老前来问责的消息禀告王主,咱们得想法子先进去。”想起那日云瞳淳淳嘱托,心中更增忧虑。暗部刑罚一向严酷,若激起叶恒体内的漪澜草药瘾发作,伤了他性命,可该如何是好?
  ……
  徽州,城中小院。
  冯晚正在厨下忙碌,切韭和面,擀皮儿剁馅儿,一会功夫包出几排小巧玲珑的馄饨来。另一边还顾着炉上煎熬的药罐,不时添柴加火。瞅瞅日头已近正午,纳罕凌讶还未回来。
  “小晚?”里屋章爷爷叫他。“小北的药熬好了么?”
  冯晚揭开盖子瞧了瞧,熄了火,满满倒出一碗:“我这就端进去。”
  “我来吧。”离凤笑着接了过去。“你还有的忙呢,我闲着也是闲着。”进屋前也瞅了瞅大门:“这般时候了,怎么凌少爷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我迎迎他去。”冯晚掸掉手上的面粉,解下围裙。取了纱帽戴好,刚打开院门,就见一团火红涌了进来,直接和自己撞在了一起。
  “哎呦!”凌讶捂着额头,皱眉大叫:“疼死我了!”
  冯晚忙不迭道歉:“哥哥你没事吧,我开门开得猛了。”又过来帮凌讶揉着:“还好,没有起包。”
  凌讶拉下他的手,一起进了厨房:“饿得不行,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馄饨还没下锅,就等你回来呢。”冯晚端来一小盘醋黄瓜:“这个拌好了,你先垫一垫。”
  凌讶抄起筷子,就往嘴里倒了好几个,一咬嘎巴脆,酸酸甜甜,极是可口。
  “小心噎着。”冯晚瞧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轻笑一声:“你怎么去了这样久?”
  “甭提了,可吓死我呢!”凌讶放下筷子,使劲儿拍着胸口。“骡马大街正在杀人,少说也有一二百口子,刀锋一落,人头乱滚。”想起方才见到的场景,凌讶反胃地呕了两下。
  “杀的什么人啊?”冯晚递给他一杯水。“是抓住的胤国军士么?”
  “哪儿啊!”凌讶喝了几口水,方觉得好了一些。“杀的是你赤凤池左相满门。”
  “啊?”冯晚疑道:“都传胤军快破城了,怎么大凤还在杀自己人?”
  凌讶答道:“你们国主驾崩,三皇女要即位,给五国送了国书,请求休战。可是紫胤不允,说三皇女弑母弑君,意图篡位。□□怎么说来着,哦,‘彼十恶不赦,焉能承宗庙之重,统社稷万民’,有传言说是池左相为给三皇女晋位铺平道路,献出凰都,逼死了你们头前的太女,把大好江山送给了紫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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