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如“宝宝”、“亲爱的”之流，随意如“兄弟”、“朋友”之类。
但无论如何，“主人”都显而易见不是个正常的词汇。
七色麻拿到的音频里，是吴升零的声音。
吴升零好像是在打一个电话，语气娇软，态度亲近姿态又低。
“主人……我想您的教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答应过，以后再也不放防盗，然而今天食言了，我解释一下原因。
是这样的，因为有一个作者利用晋江的计算字数的回车计算漏洞把一章6k字的内容变成了9k字，所以新版的计算方式里换行回车还有一些东西全部不算字数了，导致word复制过来，字数会有减少。但是后台显示字数却是原来的计算方法，但是发出来之后又是新的计算方法，所以在按下那个发表键之前我根本无法得知自己到底写了多少字，全勤的门槛是3k，剩下十分钟我补不完剩下300字，所以只好先放防盗，现在才替换真的很抱歉。
第47章 邮件
而这只是这个料的其中之一而已。
打包过来的还有一系列的照片, 实锤多到吓人。
这种级别的实锤, 不要说拉下来，就是锤进土里碾成灰也是够份量了。
但@娱乐圈百晓生这个时候送东西过来显然不是打算敲竹杠了, 而是在发通知而已。
别捞了，救不回。
可是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自然没必要巴巴地跑这一趟, 完全可以等七色麻疯狂捞人的时候再一次放锤，影响更大, 回响更久。
这样提醒人早点鸣金收场, 这么好心不是@娱乐圈百晓生的做派。
那唯一的理由, 就只有吴升零身后的大佬了。
娱乐圈里多得是人找金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钱色交易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而吴升零运气好，遇上了一个相对而言更厉害一些的金主。
她身后的人，就是在华国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也是有姓名的人, 背景涉猎有些广, 但平日里也算相当低调了, 口碑相当好。
怎么说呢？要不是七色麻接了吴升零这么个摊子, 都不知道这么浓眉大眼的人也干得出这种事情。
而这份材料过来，除了示威，大概也就只剩下一条了，就是想借他们的手送到那位的手里。到了这个地步的人物，自然分的清孰轻孰重。
而资本收了手，吴升零基本也可以盖棺定论风光大葬了。
七色麻公关部的微博负责人甚至不敢细看, 拿着附件这个烫手山芋就赶紧送了上去。
而七色麻的董事长也是头大。
比起业内几家诸如遇光、盛庭等等庞然大物，七色麻是真的小作坊了，而这些“大作坊”面对资本入侵，尚且无能为力自保为上，何况七色麻。
他们会倾公司之力去捧吴升零大部分也是因为她身后的人。
七色麻对于那位大佬而言，真的是说端就端。
而且因为不合理的资源倾向，甚至公司里同一期的女星如今都在三线开外，如今也是硬着头皮不得不捞。
只是他还在思考措辞的时候，就来电话了。
电话是那位大佬的特助打来的。
“听说贵司艺人吴小姐最近闹出了点事情。”
“……是。”
董事长已经在心里默默打草稿，揣度着要是特助让他捞人，和他提这个第三个锤的语气和措辞，却没想到对面却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大家开门做生意是一回事，但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的，这事显然是吴小姐没道理，人家导演还是小姑娘，这么欺负真的过分，所以该罚罚，该搁置就搁置，是吧？”
搁置的意思……就是雪藏。
董事长也愣住了，就顺着人的语气说下去。
“你说得是。”
“所以这事就这样吧，吴小姐的事以后也不用再跟叶总讲了。”
“好。”
挂完电话，七色麻的董事长一琢磨就发现不对味了。
雪藏也好，封杀也好，但特助话里话外的语气却像是……把吴升零给扔了？
那位叶总对吴升零有多上心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情人也一定是情人里的正宫，先前不要说是这种级别的黑料，就是稍微风向有点不对都会让人过来问。
可现在，连着他手上这些山芋都还没贡上去，他就……收手不要了？
一口一个吴小姐，一口一个“该讲道理的道理还是要讲”，说得好像先前授意拉踩营销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再怎么说，彻底收手也好过强行要让七色麻和吴升零共沉沦好得多。
他直接拨了公关部的负责人号码。
“不用控评了，收手吧不捞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而彻底没了水军下场的微博，势头就再也刹不住车。
另一边的叶总也是焦头烂额，生意一旦做大到一定地步，牵扯的人和事情就多了，更是行不得半步差错。比如说某厂，生意再大，最挣钱的游戏也是说砍就砍，刮骨疗伤不带半点犹豫，安静如鸡怪如狗，指哪打哪表忠心。
而叶家这次也无缘无故被查了很多东西。
账这种东西，几乎没有哪个公司是绝对干净的，只是上边也知道真的照本宣科，怕是水至清而无鱼。所以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相应的，也是说查你就查你。
一查下来，问题自然无可避免。
对于一个集团而言，一两个公司自然不算伤筋动骨，但同时好几个被查，就要好好喝一壶了。
他去疏通的时候，才被一个平日里私交比较好的人告知：“不是这边领导的问题，主要是上面的人传下来的话，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叶总也是一脸懵逼，他自认除了一些比较难以启齿但无可厚非的个人癖好，他算是相当低调了。
那个人还好心点了一句。
“或者也不一定是你自己做的，没准是谁拿着你的旗号去耀武扬威也说不准呢？”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吴升零了。
训狗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呢，他自然不介意给自己□□的人一点甜头。但牵扯到他，就得思考一下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而已。
故而就给人打了电话。
就在当天晚上，众人亮着星星眼的期盼中，@娱乐圈百晓生的微博终于更新了。
@娱乐圈百晓生：#吴升零扒皮#第三弹，这次的瓜有点大惹，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音频】【图片】【图片】
图片有好多张，有张是一个专柜剪彩活动的时候，吴升零穿了件薄纱长裙，裙摆被风轻轻带了起来，露出了一截小腿。
上边有一道一道的红痕。
红痕很浅，又极细，放大了无数倍才看得分明。
还有一张是牵引绳的照片，她有一次出门遇到粉丝的时候，和粉丝的合影。
合照里，吴升零带了一条项链，而项链蔓延到了风衣里边。
而如今露在衣服外边的这个部分，却被放放了狗狗的牵引绳的比对。
连着品牌系列连着版本都给你找出来了。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而音频，就是当时镇住了七色麻上下的那句录音。
爆料很巧妙地替叶总打了码，单单只锤了一个吴升零一个人。
@一只快落的小猹：大家都在吃瓜，只有本猹想问一下百晓生皮下记者的相机到底是什么配置，像素这么恐怖的吗？
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公司里被导演们淘汰掉的那波机子而已。
@咕咕咕咕咕：66666666长见识了，讲道理真的real恐怖惹。
@手机27481917：等等，这个瓜我得消化一下，Po主定语不是娱乐圈吗？现在还扯到字母圈头上去了？
@霜叶红于二月花：百晓生出品的瓜，真的是皮薄瓢沙瓤甜。
……
连着几个垂死挣扎的粉丝也有些无力回天了。
毕竟连着粉团的几个明显是七色麻的人的号，都一声不吭。
而#吴升零滚出娱乐圈#的tag也被炒到了热搜第七的位置。
不上不下，挺中庸的位置，但作为一个后续的tag，也已经是相当有排面了。
而电影官微里也涌进了一批人，要求换掉吴升零的评论也被赞到了第一。
这是什么概念？《秦央》里可是集结了两个三金影帝，一个三金在手的四大花旦之一的人物。这些人的粉丝随便单拉一个出去，都是能撑起一个电视剧的收视的级别。
而如今，所有的粉丝评论都被压在了下边。
说没有舆论引导，没有水军，连着季凝自己都不信。
但她倒是喜闻乐见得很。
“确实是夏哥干的，换角色应该是意料之中了，你现在自己有什么人选么？”
“暂时没有。”
“但请来的艺人不见得会比原先好，所以夏哥也让你做好准备。”
“……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什么？”
“不要整容的。”
……
不过靠@娱乐圈百晓生一个营销号，一天把吴升零拉下来显然不是什么合理的希望。
但七色麻彻头彻尾地收手倒是夏添都没想到的。
当时去给人送那份附件材料的时候他也不过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已，毕竟对于资本家而言，就算是真的把照片什么的发给媒体，媒体也不见得敢报。
这种没什么流量保不好还要遭报复的事情，没有谁脑子被门挤了。
但没想到，对面是真的直接收手。
不过对此他也是乐见其成的，操作起来难度减半。
而一直关注着网上动态的季凝也对自己的猜测，有了答案。
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所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翁墨会点名要她做导演，为什么《秦央》这种敏感题材会一路绿灯，为什么这部片子的预算高到吓人。
此时此刻，原引楼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看书，被迫金屋藏娇的季凝把人往边上挤了挤，强行蹭了个位置。
她抱着原引楼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想到程烨会帮我。”
原引楼心说你坐在我怀里提别的男人的名字算什么事啊，不过明面上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撞女朋友枪口上。
就顺毛捋了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
季凝再一次打开八百年不用的邮箱，她给程烨的那封邮件已经处于打开状态。
而收件箱里，也多了一封未读信息。
第48章 金桦
季凝眼皮子跳了跳, 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点开了邮件。
程烨：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跟我说, 电话没有换。电话要是不记得了，直接发邮件就好。
人总是在风雨飘摇之时悍然无畏, 却在突然有广厦千万间的时候委屈又矫情。
季凝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她又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只是她下意识不愿意去想而已。
如今一想开，一切都很清楚。
她以为挣脱了程烨的束缚, 不过只是她以为而已。
她前三部口碑炸裂的电影，全是程烨担任的制片, 后来的电影就不是程烨了。
但她的确没有想过, 又或者说下意识不愿意去想, 为什么在她扑了一部又一部之后，那些制片还是愿意给她提供没有上限的预算，和可以颐气指使的人力。
资本家从来都不是慈善家，想来也就只有程烨一个理由了。
无论是原引楼还是季凝，都是估量着程烨存了让季凝去碰壁, 才知道他的话是真的良苦用心的心思。
能拿这么多人力物力给季凝上课, 不得不说……
就是亲生父亲都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何况程烨连着她的正经父亲都算不上, 最多算她的临时监护人而已。
季倾是安乐死的，而在安乐死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季凝的后路。
――就是程烨。
按照华国法律，如果季凝在十八岁成年之前再一次成为孤儿，就要再回孤儿院。
季倾的出身虽然算是书香世家，但也是命途坎坷。父母都是几代单传，又双双去世于一场空难, 她几乎没有哪怕一个亲戚，唯一一个打十八杆子才算得到的亲戚，把季凝和家产交给人无异于羊入虎口。
所以就已经办好手续，让程烨成为季凝的临时监护人，到十八岁结束。
不过他们的确都想岔了。
程烨还……真没想那么多，他是真的觉得季凝不必拍什么好电影。
于他而言，电影不过是季凝，或是说季倾的附庸而已。电影好不好他真的不算在意，他的身家足以承担季凝造作。
曾经齐温跟他说起季凝的时候，程烨说了句话。
“我觉得，她拍成什么样其实都不重要，能不能回本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一年下来也亏不了一个亿，我亏得起。”
就算后来放手，在背后操纵，也只是单纯希望季凝可以过得开心一点。
……只是失算了一点，就是季凝的心理问题其实一直没有解决，在那段时间之后季凝的抑郁倾向已经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到了开始吃药控制的地板。
而刚好季凝是通过自己的私人助理联系到的医生，为了瞒着媒体，各种反侦探措施也做得特别好，也阴差阳错的，瞒过了程烨。
这些事情，都是程烨在季凝失踪之后才查出来的。
当季凝没有带任何东西，又注销了各种银行卡号手机号，失踪之后，程烨在银行收过来的房子里，她的房间中看到米氮平之后，整个人如堕冰泉。
……他没能守住季倾，连着季倾留下来的女儿都没能看好。
……
天知道，他看到那个《白日梦》的熟悉的运镜手法和拍摄风格之后，整个激动眩晕亦如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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