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画,吻住你——井时浠
时间:2019-02-22 10:12:22

  
  他眯着眼睛看秦筠笑。
  
  “笑够了?”
  
  秦筠赶紧收,“我,我笑了吗?没啊。”
  
  喻尤单手解开领口,威胁的眯了眯眼睛,一把将秦筠扯了过来。
  
  “笑够了,待会儿可别哭。”
  
  秦筠脑中警铃大作,奈何已迟。
  
  喻尤攻城略池,秦筠惨叫连连。
  
  完了,完了。
  
  今晚完了!
  
  喻尤!
  
  啊!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大概应该是从小黑屋出来了?
0.0
大噶久等鸟,比心心
 
  第61章 会面61
 
  
  一番浓情蜜意之后, 床头助眠的香薰微微燃着升起的烟。
  
  喻尤从后面抱着秦筠, 嗅她脖颈间的体香。
  
  被他弄的痒痒, 秦筠缩了缩脖子,“别闹。”
  
  谁知,喻尤变本加厉, 本来只是轻轻撩拨,现在反而又起了兴趣。
  
  秦筠连忙制止他,将手机页面递给他看。
  
  仍然是他发的那条微博,黑色底与白纱的视觉冲突极强, 不过, 秦筠手指的地方, 是他配图的那句话。
  
  她很是得意, 笑的明亮。
  
  一双眼睛宛如粹了水晶似的, 尽是光芒。
  
  秦筠故意朝着喻尤念了出来——
  
  “我永恒的新娘。”
  
  喻尤望着她, 也不避什么, 朝她嘴角亲了一口。秦筠笑的贼兮兮。
  
  “我写的,怎么了, 很好笑?”
  
  秦筠眼珠咕噜噜一转,左右看看喻尤,觉得他这反应不对啊。
  
  她小手拖着脑袋瞧他,想着,这要是以前,喻尤肯定会害羞,怎么现在一点害羞的迹象也没了。
  
  手指卷着秦筠细长卷曲的发, 绕在上头,顺滑柔亮,喻尤微微一带,发丝便从手指上跳脱着滑了下去。
  
  “你给我永痕的爱,我要你做我永恒的新娘。不愿意?”喻尤低笑,看着秦筠的双眼认真问道。
  
  “愿……愿意……”
  
  秦筠被问的迷迷糊糊,他怎么这么温柔,一下子蜜糖给她灌得有些多,有些上头。
  
  喻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让她的头抵住胸口,听自己的心跳。
  
  “每一秒,它都因为你而跳动,你……”
  
  “停!”被蜜意灌醉了的秦筠一个回神,连忙喊停,“我知道了,你别说了。睡觉,快。”
  
  说完这句话,她就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不论喻尤怎么喊她都不睁眼。
  
  也罢,喻尤亲亲吻了下她的眼睛,“晚安。”
  
  躲在被窝里,秦筠心脏扑通扑通。
  
  她又懊恼又甜蜜的躲在里面偷笑,质问自己:你怎么一点出息没有,每次听见他说情话就这幅德行。
  
  一点点小甜蜜在心里蔓延,有力的手不知何时攀上她的腰,二人紧紧抱着,彼此深深呼吸,品尝着对方的味道,继而沉入梦乡。
  
  .
  
  翌日。
  
  秦筠精神饱满,挑了件羊绒大衣套上,穿了双过膝长靴,捋开一头柔顺弯曲的长发,挎上背包,一转身就吻上喻尤的唇,贪婪的吮吸几口才放开,然后走到门口,对他说再见。
  
  家里的暖气足够,喻尤只穿了件单薄的深灰色睡衣。丝绸缎面紧贴着他每一寸皮肤,清早的懒散挡不住他眉眼的英俊。手中端着一杯纯牛奶,用剔透的玻璃杯盛放着,被他执拗的端起。
  
  喻尤靠着门框,扬了扬手,眉梢微挑,意欲非常明显: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喝?
  
  秦筠没好气的望着他,终是抵不过他那双深沉似带有旋涡的眼睛,乖乖张嘴喝了。
  
  嘴边的白色汁水沁着她的红唇,喻尤望的神色一凛,侧过脸去。
  
  他的一点小神态都逃不过秦筠的视线,秦筠坏笑着凑近了小声说:“晚上回来伺候好你。”
  
  话不说还好,话一说,喻尤骤感小腹一紧。
  
  惹了火又不灭的秦大小姐瞧他的模样哈哈一笑,大步扬长而去,留下一道让人浮想联翩的背影。
  
  碎发蓬松而慵懒的搭着,喻尤伸出舌头舔完杯边余下的一点牛奶,笑了笑,转身进门。
  
  外头阳光正好,这大冬天的刚过完年没多久,还有些倒春寒。
  
  寒气从风里往骨头钻,秦筠打开座驾黑亮的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空调制暖很快,没一会儿就热乎了起来。脱了外头深色的大衣,她里面穿了件亮色羊绒打底衫,红唇黑发,女人味儿十足。
  
  今儿秦筠有些事,她想去看一个人。
  
  一个,被她遗忘了有些日子的人——
  
  陈紫鱼。
  
  好天气,好心情。
  
  所以,哪怕去见不太喜欢的人,都影响不了她。
  
  陈紫鱼那件事后来她都没管过,交给了哥哥去处理,以她对秦淮的了解,他绝不会轻饶了她。
  
  其实任何一件事,轻有轻的处理方法,重有重的处理方法。有时也不过就是看人想让那件事怎么发展。
  
  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 ,毕竟舆论与大众影响都非常不好,况且后面还有秦淮在盯着,多的是人眼睛擦得雪亮,知道这事不要轻易动,谁知道忽然有一天 ,冒出了一个人,那人是个海归,听说背景挺强大,声称要保护陈紫鱼。结果秦淮查了查,查出的结果越来越让人想笑。
  
  巧这个字,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个海归恰好是秦家集团的竞争对手家的公子,通过陈紫鱼,连带着查出了一堆。到最后,陈紫鱼反而成了小角色,彻底被忽视,秦淮正和对方玩儿的愉快,毕竟商业的厮杀更加让人兴奋。
  
  不过,可怜的是,陈紫鱼犯了法,吃了牢饭,到最后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别人都自顾不暇,谁还记得她。
  
  一个城市,要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莫名其妙就这个认识那个,那个认识这个了,关系网这个东西,真是巧妙。
  
  秦筠打了个大弯,一把将车停进车库,穿好衣服下了车,大步离开。
  
  接见室。
  
  灯光并不明亮,昏昏暗暗。
  
  一扇玻璃隔在秦筠面前,破旧的电话机摆在一旁,她搭着腿,手里摩挲着一样东西,等人来。
  
  木板凳冰冰凉凉,硌的屁股痛。秦筠换了个姿势,没等一会儿,人来了。
  
  数日不见,陈紫鱼已经褪尽了颜色,嘴唇干燥起皮,脸上也是。仿佛一下老了许多,头发没有高档发油的保护,早已经失了光彩,只像干枯的稻草。
  
  一面玻璃之隔,里头和外头,就是两个世界。
  
  陈紫鱼的落魄,秦筠的高贵。
  
  真是讽刺。
  
  “满意吗?”这是陈紫鱼对秦筠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眼眶红的厉害,像要滴血一般,坐在凳子上,狠狠地瞪着秦筠。
  
  秦筠没有动,她只是望着陈紫鱼,话也没说一句,只不过,她手心的东西,被死死捏住,用尽了力气。
  
  “你很得意是不是?”
  
  “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幸福?来炫耀你所拥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秦筠,你真他妈不要脸,你这个臭□□,喻尤是我的!照片是我的,画是我的,回忆都是我的,你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想要什么都能要,你凭什么总是跟我抢!你得意了?高兴了?满足了?你看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快意?是不是得意的不行?秦筠——”
  
  陈紫鱼瞪大眼睛,笑的没了声音,趴在玻璃上面容可怖,眼眶血红,唇色卡白,她放低声音,笑的可怖,轻言细语说道:“你就是条狗。哈哈,哈哈哈。一条趴在我身边的狗。”
  
  陈紫鱼说出的话不堪入耳,秦筠听见了,但脸色没有任何改变。
  
  她只是望着陈紫鱼,看她像个疯子。
  
  记忆就这样恍惚了下,从多年前的大一,到现在的时光轮了个遍。
  
  手中的物品被她攥的发热,她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是来给你样东西的。”秦筠说话了。
  
  陈紫鱼的话戛然而止。
  
  “给你我就走。”
  
  秦筠打开包,从里头掏出了一份中式请柬。
  
  像古人信封似的,上头缀着简单的画,巧妙的设计使它轻而易举被打开,宛如平开的屏风。
  
  娟秀的毛笔字从透明的玻璃另一边映来这头,陈紫鱼的眼睛逐渐睁大,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听的人钻心般难受。
  
  烫金的边奢华而绚丽,秦筠捏了捏手心的东西,放在请柬一边。
  
  她并没有看陈紫鱼的反应,摆放好后就离开了接见室。她知道,该给的东西狱警会交给她的。她也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陈紫鱼会明白。
  
  古人的牢狱清冷阴暗,现代又何尝不是。
  
  直到走在阳光下,秦筠这才觉得身体暖和了点。搓了搓手,慢悠悠的朝自己的车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想种种。
  
  她刚刚放在玻璃外的,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请柬,写着邀请语,交代着身份的变化——
  
  “新娘秦筠,新郎喻尤。”
  
  一样是枚一元硬币。
  
  至于来源……她懂,陈紫鱼也懂。
  
  这么多年,谁能料想到当年的一次意外相助会演化成现在这样。
  
  如果知道,她秦筠还会走出那一步吗?
  
  大约……会吧。
  
  谁让她那时年轻气盛,谁让她就爱打抱不平。
  
  ……
  
  大一新入学没多久。
  
  就知道摄影班有一个穷鬼。
  
  好像叫什么陈紫鱼。
  
  秦筠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整天和朋友们嘻嘻哈哈,到处玩儿到处闹。
  
  大一的生活简直太美妙,校园外有无数吸引人的东西在向她招手,秦筠基本没回过自己的寝室,疯的爹妈不认。
  
  那一天,宿醉的秦筠考完试,头痛的不行。对向晚新说:“我要是再出去喝,我就是你孙子。”
  
  “好的孙子,赶紧回去躺着吧,你看你这一身酒气,难不难受。”
  
  “难受。”秦筠歪扭着倒在向晚新身上,哼哼唧唧。
  
  “该!”向晚新啐她一句:“要你再喝,拉都拉不住。赶紧回寝室躺一下,别到处跑了,今晚不许再喝,再喝信不信我叫你哥来。”
  
  “别!”秦筠赶紧拉住她,“我回,我回寝室,你千万别叫我哥,求你了。”
  
  一提秦淮她就怂,向晚新简直不要太了解她。
  
  站在寝室门口,秦筠光找钥匙都找了半天。
  
  “咦,钥匙呢?”
  
  她嘀嘀咕咕,向晚新在一边催促,“你一次都没回来过?快点快点。”
  
  “没……”秦筠说,“好像我们这个寝室都没什么人住,就一个人?”
  
  “行吧,我不管你们,你赶紧的。”
  
  正找着钥匙,忽然——
  
  从门那头传来一声惨叫,听的秦筠手一抖。
  
  向晚新显然也听见了,瞪大了眼睛望着秦筠,“卧槽……秦筠,你这寝室闹鬼啊?”
  
  秦筠也咽下一口口水,“别吓我。”
  
  “我吓你?你自己没听见?”向晚新哆哆嗦嗦,想拉着她走,“走走走,别回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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