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太子将受伤的她留在了边疆,看来也并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冯钰一想到今夜便是自己与太子的新婚之夜,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着,脸上不自觉绯红了起来。
      门口突地有了动静,她有些喜不自禁地开口问道:“翎儿,可是太子来了?”
      翎儿迟疑了下方开口答道:“回太子妃,是暗卫传来了消息,夏西琼方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进了东宫,如今在栖霞宫歇下了。”
      冯钰脸色一变掀开了盖头,斥责道:“什么?暗卫竟没有得手吗?我分明派去了是夏西琼护卫三倍数量的暗卫,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见她发怒,翎儿忙慌乱地跪了下来哀声劝道:“太子妃,这可使不得,这盖头是要等太子来了才能掀开的。”
      冯钰听到太子的名号,不情不愿地将盖头放了回去,依旧带着怒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你去给我仔仔细细问清楚。”
      翎儿连声称是,又小跑至门边问清楚,放回到冯钰面前。
      她迟疑了下,方说道:“太子妃,听说是有高人出手,使出了暴雨梨花针,针针刺入穴道消减了他们的内力,故而不敌夏西琼的护卫。”
      冯钰脸色沉了下去怒声道:“太子竟如此宝贝这狐媚子,竟将如此高人派去保护他!”
      她大脑迅速运转着,自言自语道:“可那高人为何不下死手……”
      心突地冷不丁咯噔了下,“难道说太子哥哥知晓是我下的手?”
      冯钰慌了神,扯住翎儿的衣袖慌张地问道:“若是让太子哥哥知晓是我下的手,可怎么办?”
      翎儿蹲下了身安抚道:“太子妃不必忧心,我们派去的都是暗卫,太子殿下就算是怀疑您做的,也找不到证据。若是真来问了,您抵死不认,太子殿下也不会拿您怎么样。更何况太子妃您可是太子殿下的正妻,那夏西琼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他也不至于为此跟您置气。”
      冯钰有些心安地松开了手,轻拍了拍胸膛不停安抚自己道:“对,太子哥哥没有证据,纵使怀疑也不能确认。”
      翎儿宽慰地笑道:“太子妃这样想就好了,今日可是您和太子的大婚之日,太子妃必定要调整好情绪等太子来呢。就算太子心中有疑虑,看到您这般千娇百媚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
      冯钰一想到想到李承祈脸色柔和了许多,嘴角也带着笑意柔声附和道:“翎儿你说的对,本宫却是犯不着为此事忧心。”
      话音刚落,门外那儿出现了敲门声。
      翎儿欣喜道:“必定是太子殿下来了呢,这般早必定是迫不及待和您见面。”
      冯钰弯起唇心中甜得如蜜,心也渐渐提了起来,满胸腔都是期待。
      谁曾想传来地却是翎儿的惊怒声,“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冯钰扬声问道:“是谁?”
      未等翎儿回答,一个娇媚轻柔的声音便先说道:“太子妃是我呀,我来庆贺太子与太子妃大婚。”
      那声音……
      是夏西琼。
      冯钰面色一沉,“是你这个狐媚子?”
      她伸手就要去掀开盖头,却是被一旁的翎儿拦住,“太子妃不可,我看那夏西琼定是气不过今日是您与太子大喜之日,特来故意挑衅,您若是生气反而趁了她的意。”
      冯钰动作顿时停住,坐在原地得意地道:“夏西琼你便是再气不过也没法子,谁叫你如今是亡国公主,便是来了我大延也是做妾的份,还要向我下跪行礼。”
      夏西琼站在门槛外看着喜房一片红艳的景象,轻轻一笑道:“太子妃说的是,我今日前来是特意为太子妃送上贺礼的。”
      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琉璃匣子来递给门口的丫鬟。
      丫鬟拿来递给翎儿,翎儿打开细查,琉璃匣子里是颗鸽子蛋大小的南珠。
      她捏起南珠递给冯钰,在她耳侧轻声道:“太子妃,夏西琼送来的是一颗珍贵异常南珠,看来是想向您服软呢。”
      冯钰将那颗南珠在手心仔细把玩,这南珠玉润细腻,瑰丽多姿,光泽在灯烛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
      她咦了下凑近细闻,这南珠上还带着隐隐悠远绵长的香气。
      翎儿见着这颗异常漂亮的南珠眼睛一亮,“听说千年的南珠自身带着异香,若人戴久了身子也会发出香味呢。”
      自从西夏国与大延交恶后,南珠便也嫌少出现在大延内。
      就连冯钰这般的家世,如今也是第一次见这南珠。
      她满意至极,眉梢染上几分得意,却是冷哼道:“现在来讨好,晚了。在西夏皇宫时那般嚣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如今?”
      翎儿忙劝道:“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太子妃可千万别与她置气,要想收拾她以后日子可长着呢。您如今是太子妃,收拾一个妾氏是再常理不过的。如今她服软,太子妃何尝不摆出宽容仁慈的态度来,这般让太子听说了必定也觉得您端庄淑惠能容人呢。”
      翎儿说的也在理,冯钰随手又将那颗南珠放回匣子中,懒散地道:“好了,本宫已收到你的贺礼,夏西琼你可以走了。”
      夏西琼视线落在屋内鲜艳的“喜”字上,轻勾了下嘴角眸光若有深意。
      不过是一颗南珠而已,这般的贺礼怎么抵地上冯钰给她的。
      她备的贺礼自然还有第二件。
      夏西琼收回颇有深意的眸光,温婉一笑,“是,西琼这就先行退下了。”
      话毕便转身离开。
      门口守门的丫鬟巴巴地瞥了眼盒中漂亮的南珠,喜滋滋地道:“太子妃娘娘,这南珠是西夏的特产,奴婢以前可也见过太子所得的南珠,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大颗。”
      冯钰方又将那颗南珠拿出来打量,淡淡道:“本宫倒觉得也不过如此。”
      那丫鬟嘴巴像抹了蜜一般夸赞道:“这南珠自是比不过太子妃娘娘的光彩万分。只是奴婢瞧这南珠流光溢彩,太子妃娘娘一双手如莹玉般配上这颗南珠,必定是相得益彰更显娇嫩!再加之这南珠的异香,到时候太子殿下的目光必定只停留在娘娘身上,什么夏西琼赵西琼周西琼的肯定就忘去天边去了。”
      冯钰被夸得心中美滋滋,自己也确实喜欢这南珠的异香。
      她忙吩咐翎儿道:“翎儿,你这就速去命太医给本宫看看这南珠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没问题就把这南珠镶嵌在本宫的玛瑙手钏上,正好明日本宫要与太子哥哥一道进宫行礼,本宫就戴那个了。快去命工匠连夜赶制,明早前本宫要看到。”
      翎儿接过放有南珠的匣子,道了一声是。
      门口的丫鬟见状微福了个身,重新回到了门口。
      那丫鬟忍不住不停抚摸着,袖口里方才夏西琼塞给她的小黄鱼。
      她喜滋滋地笑了起来,刚刚那个仙子模样的姑娘给她这个活可真轻松,只要说一句话便哄得太子妃娘娘开心又能白得一条小黄鱼。
      真当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第11章 倾国倾城亡国公主
 
      大婚当晚东宫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李承祈从前厅走了出来,这内外仿佛两个两个世界,不过是一个门槛便将喧嚣隔在了里面。
      他微叹了口气将视线放远,纵使他如今身处太子之位,还是有不得已为之地事。
      比如亲手灭了西夏国、比如今天迎娶冯钰。
      黑沉的眼眸染上阴郁和野心,可是只有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他才能够随心所欲不为他人所迫。
      所以这些不得已为之地事与之相比,倒也不算得上什么了。
      李承祈抬脚向着新房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却是又顿了步伐。
      不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正站在梅花树下,轻垫着脚尖够那树上的花灯笼。
      却因身量不足垫着脚尖也够不着,她索性轻跳了下去够。
      然而不知是因为身量不足还是身上的大氅太过厚重压得她怎般也够不着,她仿佛有些气恼了,微蹙了下秀气的眉小心地打量了周围一下。
      见她往这儿看来,李承祈忙侧移了一步,将身形隐在树后面。
      确定没有他人在附近,夏西琼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身上厚重的大氅,将其随意扔在了地上,随即方又试图跳了几下去够那花灯笼。
      却是不等自己的指尖碰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先她一步将灯笼取了下来。
      夏西琼有些惊讶地看向手的主人,唇刚想扬起却是随即又恢复平静,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太、太子殿下。”
      明明是他的大喜之日,李承祈俊朗的面颊却是无多喜色,眉眼眉梢皆是染着冰霜的冷峻之色。
      只有当目光触及夏西琼时,神色才放柔了些。
      李承祈将灯笼递给她,随即瞥了眼她被冻的两颊微红,树上灯笼的昏黄的光晕晕染在她脸上,一切的颜色皆是朦胧,却更显她面容的娇俏无双。
      她娇美的脸颊上还是那般淡淡的神情,只是原本黯淡的轻灵水眸一瞬间亮了起来,如夜间高悬的寒星一般漂亮夺目却是令人难以触及。
      李承祈察觉到心中澎湃的欣喜,她终于来了。
      她是因为自己成亲之事而来,她……心中还是在意他的。
      可当触及她冷淡的面容时,这份心情却是悄悄染上着苦涩。
      他本倒也没觉得她这般看什么都淡淡的神情有何不妥,毕竟他早已做好了受她一辈子冷脸的准备。
      直到她为了那个男人不顾自己安危、屡次冒险。
      他方才发现,自己恨极了她那就像是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一般的神情。
      她那日救他究竟是为了那个男人……还是他。
      李承祈薄唇轻启,深压在心头的疑问却是怎样都问不出口。
      他期盼着她作答,却又害怕着。
      李承祈按捺心中的复杂心情将大氅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雪方才递给她。
      他凝着眉道:“大冷天的你在这冻着就是为了够一只花灯笼?”
      夏西琼未说话微颌了首,随即福下身子轻声道:“西琼见过殿下。”
      李承祈的眸光在她脸上兜转了一圈,她还是这般淡淡的、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他心中的黯然逐渐加深,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又何必将心思过多地放在一个不在意他之人上。
      李承祈收回目光移向别处,淡声道:“见着你大好,孤也算是安心了。既然无事,孤便先走了。”
      夏西琼意外地微抬起头,瞧见他冷峻的面容再度染上冰霜。
      她咬了咬唇,眼见着他便要转身而去,忙开口道:“我是特意在此等殿下,可是怎么也等不到,方才一时被这灯笼吸引了目光去……”
      李承祈顿住脚步心下一暖,随即不由有些好笑,她不过十六芳华,虽徒然经历大变,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轻易地就被这灯笼吸引了去。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本来凝重的脸柔缓了下来,“外面天冷,怎么不去廊下等着?”
      “廊下总有视野不及之处,这条是殿下去往新房的必经之路,我想着在这儿等是最合适不过了。”夏西琼轻声细语道。
      李承祈瞥过她因冷微颤的身躯和拿在手上的大氅,“大氅怎么不穿上?”
      夏西琼将手中的灯笼提了提示意,无辜道:“回殿下,我手上有东西不方便穿。”
      李承祈伸手想拿过灯笼,她却是突地缩了回去,他蹙了下眉有些疑惑,“怎么?”
      却是见夏西琼将大氅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轻声道:“我想殿下帮我穿。”
      系统顿时有些咂舌,真是得寸进尺。
      夏西琼的举动带着浓浓的试探之意,李承祈立刻就冷下了面容。
      正是因为原先对她太好了,她才会这般恃宠而骄。
      她凭什么认为在自己面前全力保下其他男人后,自己还能全无芥蒂、对她如初。
      她……甚至心上都没有他半分。
      李承祈狠下心移开眼神,看也不看她一眼地往洞房方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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