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性子骄纵倒没什么,若是心肠歹毒才真当让人胆寒。
      李承祈彻底对冯钰厌恶至极,但为了她的颜面也为了整个太子府的和谐,仍是牵过她的手温和地笑道:“母后必定定是等急了,我们快进去吧。”
      凑得近了些,竟是闻到有股奇异的香味从冯钰身上飘了过来。
      李承祈温声夸赞道:“你今个儿用的熏香倒是挺特别。”
      冯钰一愣刚想欣喜,突地想起来这身上的香是来自夏西琼所赠的那颗南珠,自个儿今日受太子夸赞竟是借了夏西琼的光。
      她心中瞬间不是什么滋味起来,“殿下可喜欢?”
      “这香味悠远绵长,闻起来清目养神,自是喜欢的。”
      心头的湖面像是陡然掉入了一颗石子,翻起了涟漪。
      与李承祈的喜欢比起来,对夏西琼的怨恨突然变得也不那么重要起来。
      冯钰低头轻声笑道:“太子殿下喜欢的话,臣妾便天天用这熏香。”
      冯钰被李承祈轻轻拉着手,感受他温暖手心中常年习武的茧,顿时心中的怨恼与怒火消散,被甜蜜塞满。
      她低下头轻抿着唇笑起来,昨个儿在喜房里痴等了一夜她已是心如冷灰,谁曾想今早太子竟是大肆搜集了宝贝送了前来,以作赔礼,并亲自解释留宿栖霞宫只是因为夏西琼救自己挨了重重一刀,前去不过是想查看下她的伤势,却因为不胜酒力留宿在了栖霞宫。
      她心中喜欢着李承祈,便是他说什么话都信,冯钰不怨他只怨那夏西琼太过狡猾,竟是让自己误会了一晚上。
      冯钰跟随着李承祈走进凤栖宫,皇后早已坐在凤座上期盼了许久,见着儿子进来,忙将关怀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脸上。
      “儿臣拜见母后,愿母后福寿绵长!”两人一道跪在了凤座了下齐身道。
      皇后扫过冯钰的脸颊,见她脸上笑盈盈并没有显露怨气与不满,倒是安心了许多想必太子已经安抚住她了。
      然而有了夏西琼珠玉在前,相相比较之下,冯钰的姿态显然小家子气了许多,分明是根深蒂固的大延人行起礼来还没拿西夏公主端正。
      皇后不由有些感慨起来,夏西琼不愧是从小在皇室中由教养嬷嬷□□起来,姿态风度自是不一般。
      只是可惜了她如今为亡国公主,若依着曾经的身份,现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得换人来做了。
      待李承祈敬完茶,冯钰依葫芦画瓢地从一旁的宫婢端过茶盏,跪在皇后面前曼声道:“母后请用茶。”
      皇后抿唇笑着准备接过冯钰手上的茶盏,却是在触及的那一瞬突然看见冯钰手腕中那颗硕大的南珠。
      南珠清淡的香味传来,她身子僵在了原地,寒毛顿时立了起来,眸中瞳孔骤然收缩。
      妍宛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后的异样,忙看了过去瞧见冯钰手腕上的南珠也是一惊。
      下一秒皇后终于忍受不住心头的恐惧手猛地一抖。
      冯钰手中的茶盏瞬间倾覆,茶盏翻滚下来滚烫的茶水落满了自己一身,她被烫地捂着手惊叫了一声。
      太阳穴处的青筋直抽,疼得脑瓜仁子都麻木。
      皇后忍受着这般痛处,冯钰的那声惊叫宛如压弯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突然出声呵止道:“闭嘴!”
      皇后一向端庄和顺,鲜少发怒,今天竟是突然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言语。
      冯钰被吓得瞬间止声,心中却是满怀委屈地低下了头,捂着被烫伤的手暗自低头垂泪。
      她细细想着方才可是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可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为何。
      李承祈从胸口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拭衣裙,抬头见着皇后脸色有异,忙打了圆场道:“母妃可是旧疾发作?可要赶紧召来太医?”
      皇后紧闭眼睛惨白着脸,手不停旋着胀痛的太阳穴,幼时那可怕的场景历历在目刺地她心不断地抽痛。
      听见李承祈发问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是伸出手摆了下以示回应。
      妍宛连忙上前为她按摩穴道,缓解痛楚。
      李承祈微蹙了下眉间随即打量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冯钰,只见她低头垂着泪并未有什么异样。
      他心中思忖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妍宛是做惯了这事儿的,没过多久皇后方觉得发胀的头脑舒缓了很多。
      只是一睁眼便是那硕大南珠,那香味也萦绕在鼻前,无时不在提醒着那段可怕的记忆。
      她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冯钰的脸,方无力地道:“无碍,本宫乏了,你们下去吧。”
      冯钰被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出言询问。
      却是被李承祈握住手腕制止,方才不甘心地与李承祈一同告退走至殿外。
      李承祈在殿门口站定,凝重着一张俊脸看向送他们出门的妍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妍宛迟疑了下看了眼冯钰,有些欲言又止。
      “这儿只有孤与太子妃,你可照实说。”
      妍宛方才狠下决心,“并不是娘娘有意隐瞒,只是宫中甚少出现如此大的南珠,故才未做提醒。”
      “你说是因为这南珠?”冯钰撩开袖口指着手腕上的南珠手串,疾声问道。
 
  第16章 倾国倾城亡国公主
 
      妍宛点头称是,“娘娘的母亲五姨娘因容貌才情皆出众,甚得老爷所宠。从前娘娘做姑娘的时候,老爷偶然寻得一颗珍贵异常带着奇香的南珠,并将它赠与了五姨娘。谁曾想竟是惹得夫人妒火丛生,这些怨啊怒的累积起来,终于有一日,夫人趁着老爷不在的时候将私通的罪名扣在了五姨娘头上,为作惩罚竟当着娘娘的面,将那颗南珠硬生生地塞进了五姨娘的喉眼处。就这样,娘娘亲眼看着五姨娘因窒息而死。至那以后,娘娘便是对珍珠产生了阴影,再也不戴珍珠样式的首饰,不过还从未有过如此大反应。”
      她扫过冯钰手腕上的南珠,“如今娘娘陡然变色,必定是想起了那晚的事,禁不住才失了态,还望太子妃莫怪!”
      冯钰脸色一变,低头定定地看着南珠,原来这一切的祸端都来自于夏西琼赠予她的南珠!
      都是因为这颗南珠皇后才会受如此痛楚,还突然对她发如此大火。
      这南珠可是夏西琼献给她的,莫非夏西琼竟也是知情者?
      冯钰心头怒火涌起,她就知道夏西琼未带好意!定是她故意的,想让自己被皇后所厌弃。
      真真是好狠的心肠,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绝不会让夏西琼如愿。
      冯钰猛地将手钏扔掷地上,撩着裙摆就又跑进了殿间。
      妍宛未料及冯钰竟如此冲动一时未能阻拦,下一瞬便见着冯钰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高声道:“还望母后听儿臣一言,这一切都是夏西琼干的!那颗南珠是她昨夜亲手交予儿臣,定是她知晓内情故意送给儿臣,想让儿臣惹母后不快!”
      妍宛脸色一变忙跟着跑进了殿间,躬身在冯钰身旁道:“太子妃,这话可说不得的。”
      冯钰气在心头上,满心的委屈正愁无处可宣泄,她狠狠瞪了眼妍宛,“我与皇后娘娘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
      皇后这会儿子头痛症刚缓下来,冯钰的声音却像是一根根细针一般扎进她的脑中。
      这儿她还方能忍受,却是下一秒听见冯钰出声斥责妍宛。
      皇后做姑娘的时候妍宛就在跟前伺候着,伺候了几十年,早就与她形同姐妹。
      如今冯钰对妍宛无礼,与当众打她的脸无疑,这冯钰果真是被她的父亲给宠坏了,竟然将在家的那股子任性之气带来了她面前。
      若说南珠之事让皇后生了不满之情,现在却是真正让她有了怒意。
      皇后按压着怒火看着冯钰,“太子妃,你说这一切都是夏西琼干的?”
      李承祈跟在身后听着冯钰这话也是一下沉了脸,他知晓冯钰性子骄纵,竟没想到她竟然敢在母后面前出言不逊,甚至还想将南珠的罪责甩到夏西琼身上。
      他忙走上前将冯钰从地上拽了起来,对着皇后揖手行礼道:“都是儿臣管教不力,儿臣现在就将太子妃领走,定会好生管教。”
      冯钰只当是李承祈有心维护夏西琼,却是无心为她洗刷冤屈。
      新仇旧账一道涌上心头,心头蓬勃的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
      李承祈果真是喜欢那个妖孽喜欢的紧,竟是一分都不将她放在心头,让她平白受了如此大的冤屈都无处说!
      她绝对不能就这般上了夏西琼的当。
      冯钰试图挣脱出李承祈的桎梏,却是被他一路往殿外拉着。
      她只得不停侧身扬声道:“母后,是夏西琼设计儿臣!是夏西琼有心害儿臣啊!”
      终于在走至门槛处,听见皇后在身后发声,“既然太子妃说是夏西琼故意设计,本宫也想知晓这其中原委。”
      李承祈顿住了脚步,凝着眉回头看向皇后。
      皇后坐在正殿椅子内,面色苍白眉间隐隐带着怒气。
      冯钰趁机挣脱出李承祈的手,跑到皇后面前跪了下来,脸上皆是喜色,“儿臣谢母后愿为儿臣洗刷冤屈!那夏西琼应当是没走远在宫内逛着呢,现在叫来正合适不过!”
      她看见皇后脸上的隐忍,却是误以为那怒火是指向夏西琼,心中更是得意。
      待夏西琼来了这一切的事情都能解开,她必定要当着皇后和太子的面,将夏西琼脸上那伪善的面具剥下来!
      而冯钰所不知晓的,皇后心头涌起的怒火皆是冲她而来。
      只是既然冯钰说她有冤,那便要在这儿解决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回去与她父王抱怨哭闹一番,便是平白与阳陵候生出了嫌隙。
      她摆了摆手唤来赵引叫他前去急召夏西琼回来。
      李承祈屹立在殿正中间脸微沉,整个人顿时像温润的玉结上冰霜一般。
      冯钰蠢而不自知,让人不由生厌。
      脸面全然都被冯钰丢了个尽,他本想索性留下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却是临时被皇帝叫了出去处理政务。
      不过一炷香时间,殿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和步辇被轻轻放下来的声音。
      夏西琼解开白色大氅递交给一旁的秋儿,曼步轻挪走至殿间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行礼道:“西琼见过皇后娘娘。”
      在上座皇后看得清楚,两相对比,夏西琼身上的雍容华贵之气生生压过了娇生贵养出来的冯钰,倒是生生地显露出她的小家子气来。
      被匆忙急召回来却是态度从容,没有半分浮躁。
      明明心中倒也带着疑惑,却是未曾讲出来只静静地等着自己先开口。
      皇后瞥了一眼跪在一旁急不可耐的冯钰,眼眸闪过几分嫌弃来,真当是阳陵候教的好女儿。
      冯钰却是不知皇后心中所想,率先出声道:“母后,如今夏西琼来了,还望母后允许儿臣与夏西琼对峙。”
      皇后掩去眸中厌恶,看向夏西琼温声问道:“太子妃手上的南珠可是你赠予的?”
      夏西琼轻轻答了声“是”。
      柔顺谦和的脸颊方露出了一丝疑惑,明显是不知这一切与南珠有何关系。
      “母后您看,她承认了。这南珠便是夏西琼赠予儿臣的,她必定是故意想让儿臣惹母后不快!”见着夏西琼承认,冯钰也未多想便出声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不知晓,皇后自是明了她是无意带上这南珠,她根本无需自证。
      惹皇后不快的从来不是那南珠的罪魁祸首,而是她这一点就燃受不得半分委屈的性子。
      夏西琼眼眸中的疑惑更深,微微侧头看了眼冯钰却是按捺住心头的疑问,又将头垂了下去。
      “和安公主,你来解释解释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坐在上首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方开口问道。
      “南珠乃是我西夏国库中极为贵重的宝物,临行前皇上将南珠赠予西琼作为嫁妆之一。后来路途上听闻太子与太子妃大喜,西琼想不到什么新奇的贺礼,但所谓宝珠赠美人,便想着送南珠自当是错不了的,”
      夏西琼迟疑了下,方小心地询问,“大延和西夏风俗不同,难道是这儿不兴送女子珍珠?”
      冯钰蹙了下眉扬声道:“夏西琼你装什么无辜!你知晓母后惧怕南珠才特意送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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