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钰猛地从颓废状态惊醒过来,她败什么?她还有父亲作倚仗!
两日之后,夏西琼没了皇后和李承祈保护,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般一来,她迅速恢复了冷静。
翎儿和其余婢女却是闻言慌了神,太子妃倒是还留得一条命,她们却是要无辜枉死忙跪下身求情道:“皇后娘娘,奴婢们不知情啊,娘娘……”
却是被一旁高大的姑姑们无情拉了出去。
临到门槛边时,翎儿忙如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抓紧了门框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还望娘娘容奴婢一条命……”
皇后摆了下手,抓住翎儿的姑姑停止了脚步。
翎儿刚想说些什么却是撞上冯钰冰冷的警告目光,突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心灰意冷下来。
她将瑢王和陵阳侯密谋造反之事说出去或许能得到暂时的活命,可一旦陵阳侯助瑢王登上了位,她的性命一样不保,联通一家人的性命恐怕也要一起丢了。
况且如今之计便是告知皇后娘娘,也已是来不及。
倒还不如她一人死,保全了家中大大小小七口人才好。
翎儿颤了下唇瓣方开口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情,也相信此事绝不是太子妃所为!”
皇后蹙了下眉头,示意姑姑继续将她拖出去。
随即几个姑姑又将瘫坐在地的冯钰捆了起来抬了去柴房。
原本领头挑事的几人见着此景,对视了一眼纷纷噤了声往后退了几步期望皇后千万别将此事也记她们一笔。
好在皇后看在皇上病重顾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多加与她们计较。
厢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后将眸光落于夏西琼身上,脸色缓了下来柔声道:“既然西琼你怀了身孕,祈福之事便免了。”
夏西琼露出一丝愧疚来,轻声细语道:“到底还是让娘娘为妾身担心了。”
“无碍,你定要仔细养好身子,才能为我皇族诞下子嗣。”皇后安抚了下她的手道。
随即她吩咐了一些婢女在厢房院内外照看,便带着众妃嫔出去了。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大夫,若不是你们西琼指不定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夏西琼轻轻柔柔地谢过梁素和齐峰。
梁素和齐峰纷纷揖手道:“夏侧妃客气了,不过是妾身\\草民应该做的。”
派人将他们一袭人送走后,夏西琼带着秋儿一道来到了柴房门口。
门口看守的姑姑看见夏西琼忙行礼,方才道:“夏侧妃怎么会来此地?”
夏西琼轻指了下秋儿手中提的食盒,“本宫有些话想与太子妃说,顺便来带些吃食给太子妃。”
姑姑检查了下食盒中的东西方将夏西琼放了进去。
冯钰正蜷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睫毛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西琼微勾了唇角提着食盒走了过去,在冯钰面前站定方轻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冯钰听到声响抬眼看见是夏西琼,眼眸中闪过厌恶的光彩。
她视线落在夏西琼带来的食盒上,有些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夏西琼,你是前来灭口的?!你竟有这个胆子?就不怕皇后向你问责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接档古穿文《清穿之白月光(穿书)》文案:
野史中记载,胤禛一出生便被送往佟佳贵妃身下抚养,贵妃去世后却是沦为爹不亲娘不爱的境地。
年绾绾对此唏嘘不已,一觉醒来却是发现自己成了那个不辞辛苦将胤禛拉扯大,却因冤屈而死,被他挂念了一辈子的白月光宫女。
绾绾:ojbk,养孩子就养孩子,提什么白月光。
谁曾想她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成俊朗少年,扯了一堆肺腑遗言后安心赴死后——
一睁开眼却是瞧着某人正神色阴郁地拿着喜秤撩开她的喜帕。
……她竟是又穿成了野史中他最宠爱的女人,年贵妃。
第26章 大结局+新世界【艳绝娱乐圈清纯小白花】
夏西琼瞧见冯钰的反应,不过有些好笑, 随即顺着她的话茬说道:“总归冯钰你回到皇城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不如体体面面地‘病死’在这静安寺中, 众位妃嫔替皇上祈福的时候顺便还能帮你超度一番。”
瞧见夏西琼蹲下了身子打开了食盒,冯钰瞳孔收缩了下, “夏西琼你敢?!门口的姑姑可都是看着你进来的, 我若是死在了这里,你以为你摘的清楚自己的责任吗?”
夏西琼轻笑着捏了块糕点递了过去, “我如今怀有太子唯一的皇嗣, 我就算把你在这杀了,皇后娘娘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冯钰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 高声威胁道:“这附近都是我爹的人, 就算皇后和太子都不动你, 我、我爹也必会……”
话语却被夏西琼强行塞进的糕点打断, 她猝不及防地咽下口中的吃食,待反应过来忙是脸色一白,冲着一旁想要将糕点吐出来。
夏西琼打量着落魄的冯钰冷淡道:“我作恶是因为我有依仗, 有资本。没有资本可千万别做作恶, 会遭报应的,这个道理我屡次用行动告诉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冯钰废了好大工夫才将刚刚那口吃食吐了出来, 闻言方勉强从地上爬了半坐起来眼神凌厉地看着夏西琼, “你以为你的依仗永远都有效吗?”
她仰天笑了起来, 纵使她在这儿死去, 夏西琼的下场绝对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去。
夏西琼微勾了唇,“你以为……我的依仗是李承祈吗?”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冯钰半癫狂的模样,“我就是我自己的最大依仗。”
夏西琼将脚边的食盒踢给了冯钰,“里面的吃食没有毒,你且放心吃。我从不痛打落水狗,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也没有必要。”
“……将死之人。”冯钰狠狠地瞪着她,“皇后娘娘并未下旨处死,说明我现在还动不得。”
待父亲得手后,她定要好好地发泄自己这口气。
“你难道以为阳陵候和瑢王的勾当……太子不知晓吗?”
夏西琼清清淡淡一语却像是在冯钰心头投射了一道惊雷。
冯钰忍住因为心惊而不断乱跳的心脏,猛地抬头下意识狡辩道:“……夏西琼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污蔑朝中重臣!”
“污不污蔑你自己心中清楚。”夏西琼弯下腰琥珀色的瞳仁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冯钰,“阳陵候和瑢王私下密谋已不是一两日,太子殿下仁德方才没有动你们,谁曾想你们竟是愈演愈烈。三日后的行动殿下也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就等阳陵候和瑢王自投罗网。”
冯钰越听脸色越是发白,她撺紧了衣摆。
……太子竟是皆都知晓吗。
“不过……”夏西琼随之话锋一转,“太子殿下对阳陵候还是极为看重的,若是冯钰你此刻回去劝他反过来助殿下,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殿下已经全都知晓,若是殿下有与之对抗的实力又怎会派你来叫我劝说父亲?”冯钰敏锐找出夏西琼话中的破绽,出声反驳道,“你们分明是全无把握……所以你们不敢杀我,只因还需要利用我。”
夏西琼噤了声淡淡看她,之前的剧情阳陵候和瑢王并未联手,造成这一局面的或许是自己。
冯钰猜的没错,十天前她从系统那得知瑢王密谋之事后,立刻就派人将此消息泄露给了李承祈的密探,可终究也是迟了。
光瑢王一人就棘手万分,再加上手握重权的阳陵候……究竟此役是否能胜夏西琼也不能保证。
所以她才方想让冯钰劝动阳陵候,为李承祈增加一份助力,谁曾想冯钰糊涂了一辈子竟是现在精明起来了。
夏西琼直起腰板冷声道:“竟是让你猜对了,太子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眼看着冯钰眼中露出得意地神情,夏西琼将视线落于冯钰手腕上的珠翠碧玺手钏,“不过你真以为瑢王会容你吗?”
冯钰脸色一变冷声质问道:“夏西琼,你究竟什么意思?”
夏西琼未答话直接劈手将她手腕上的手钏夺了过来,狠狠摔至了地上。
碧色的碧玺碎块迸溅地满地都是,除此之外青绿的药团从每颗碧玺中滚了出来,随之飘起了一股清切的异香。
冯钰看着面前滚落的青色药团,脸上神色复杂,“夏西琼……这些是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心口经常疼痛难止,痛极时全身麻痹,睡觉也睡不安稳。”
冯钰瞬间明了了一切,脸色惨白地抬眼瞪向夏西琼,“夏西琼你好狠的心,是你下的毒!”
夏西琼不耐地将药团踢了一边去,“冯钰你这个人就是太笨了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想想去年五月时是谁将你的手钏借走把玩了足足一天?”
冯钰蹙紧了眉头仔细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瑢王妃。”
她随即又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不对,是夏西琼你故意陷害瑢王,你想挑拨我和瑢王!”
夏西琼轻笑起来,冯钰屡次被她算计总算还是聪明了这一回儿。
她这会儿确实实在挑拨,瑢王妃也确实将这珠翠碧玺手钏借走,不过是她设计地。
瑢王妃女儿沁理不过五岁,对新奇物件格外的喜欢。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沁理回去便不断撒娇着叫瑢王妃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钏。
瑢王妃面皮子薄,哪好意思在太子妃面前说这事,只好借着把玩的名义将手钏借了回去,连夜找工匠制作了个差不多的方才将手钏送了回来。
她怎么会想到皇后娘娘所赠的手钏竟藏有剧毒,就这般小小的举动竟会惹来现下冯钰的猜忌。
“你的手钏随身带着,除了瑢王妃借过那次,可有其他时候下手的机会?”夏西琼淡淡说道,随即话锋一转,“而且瑢王妃也实在奇怪地紧,把玩在东宫把玩不就行了,何必要借走呢?还借了一天有余。”
冯钰绷紧的脸色有所松动,声音却还是僵着,“我与瑢王素无冤仇,我父亲还助力于他,他为何会想害我于死地?夏西琼你便是想陷害也该挑个好人选。”
夏西琼认真看着她轻声道,“太子妃深爱太子,想必事成之后必定会保太子一命。可看这情形,瑢王甚至连您的命也不想留呢。”
“a。瑢王得势后必不会放过阳陵候和你,你最好想想清楚。”
冯钰笑出声,声音带着三分苍凉,“如今我与父亲已背叛太子,太子又岂会轻易放过我。”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你若是能劝得阳陵候投靠太子,一道为大延匡乱扶正,太子他日必定会谨记这份恩德不会将你怎样,更何况你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冯钰微蹙了下眉低头思忖着,良久方艰难地答道:“好,我试试。”
夏西琼提前在窗外安排了人手,一旦冯钰被说服,外面便有人接应。
将冯钰送走后,夏西琼慢悠悠地回到了厢房。
【冯钰真的会去劝说阳陵候吗?】系统不由发问道。
“不一定,所以我特意试了下她。”夏西琼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待会儿便能看出结果了。”
一杯茶喝尽时,系统突然出声提醒道:【程越正带了一队人马赶往静安寺。他、他……这是打算以你们为挟?】夏西琼将杯盏放回桌上,“果然。”
祈福之事分明瑢王妃也是极力赞成地,却是在路上突然受了风寒,又给送回了皇城。
瑢王妃不过是普通女子,必定是瑢王授意她如此做。
虽已到了晚上,庵堂里灯火通明,正中间的香炉里青烟袅袅,木鱼与念经声不绝于耳。
夏西琼走进时,皇后与众妃嫔正坐在蒲团上微闭着眼念着经文为皇上祈福着。
她缓缓走至皇后身边,在自己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皇后半开了眼眸瞧见是夏西琼,微蹙了下眉间,眼中尽是关怀,“西琼,怎么不在屋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