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2-22 10:14:25

  严全奎是希望能给小儿子相看个有文化的,不说高中生,至少得要是初中生,还是那种平时也爱看书会思考的。
  要不然以后娶个没文化没思想大字不识几个的,不说跟小儿子有没有共同话题,生活久了说不定琅琅的这股子灵气都要被枕边人絮絮叨叨说的那些家长里短给消磨没了。
  要真是这样,严全奎真要心疼死,他们老严家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个脑子这么滑溜办事还稳妥的娃子呢。
  想到这里,严全奎琢磨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跟老婆子说说,让她别去接外面那些什么村儿什么队的相亲了,得把相亲对象的条件划拉清楚。
  严胡兰他们也是知道又要分知青来的事,严胡兰端着碗皱眉叹气,“田地里这都忙完了,马上就要入冬了,还拨知青来,这不是让人挨饿受冻的嘛!”
  没有做工,肯定分红的时候分不了粮食,只能吃点村里发的救济粮,那点粮食哪里能吃到明年年末的分红?
  可若是借粮,每年农村里过啦春耕基本上家家户户就那么点勉强糊口的粮食,根本就借不出来。
  张大梅也是嘀咕了一声作孽哦,“全奎,这知青点还得找时间让大家修一修,冬天那么冷,那么一群孩子从城里过来,又冷又饿又想家,可不得出事吗?”
  严全奎正敲着桌子训斥严琅把蹲在凳子上的脚放下去,“看你吃个饭都蹲着,是来家里讨饭吃的啊?成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早晚得长个驼背!”
  听张大梅这么说,严全奎皱眉,“只能先多借点粮了,明年开春就得去帮他们在公社申请看看,应该能申请到粮食,毕竟这分下来的时间是上面安排的,总不能眼看着人家饿一年。”
  “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忙,一会儿我去跟老知青们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到时候多关心关心刚来的知青。”
  严琅他们村叫西然村,划分为白鹭镇公社下面的六生产大队十一生产小队,虽然严全奎就是个生产小队的队长,可也因此多了许多门路,日子过得比其他普通社员好多了。
  再加上严家根正苗红,又出了个农业大学的大学生,家里另外两个娃也是高中生初中生,今年大队长竞选,严全奎很可能被公社领导升上去换个生产大队的队长当当,那可就要开始正儿八经的领国家的工资补贴了。
  吃了早饭,严全奎跟张大梅严胡兰他们都去上工了,收完了红薯还要翻地,在入冬的时候都要把空出来的地给翻好,地底下的老母虫那些都给翻出来掐死带回家喂鸡,看不见的虫卵也会被带出来,这样经过一个冬天,就能冻死很多虫子,让明年的庄稼长得更好。
  除此之外还要挖耕地边的沟渠,蜀地多雨,耕地边的沟渠是必须要整好的。
  西然村边上经过的小河也要挖淤泥,挖出来的淤泥就跟沼气池里掏出来的绿化肥一起倒去地里,翻地的时候就把这些肥压到了泥土下,这就是养肥了。
  虽然抵不住一年里从来不空闲的耕作为土地带来的压力,却也勉强能让地缓一缓,明年继续耕作的时候土壤才有肥力供应农作物的需求。
  总之种地这行当,真没有空闲的时候,只是没有春耕开始到秋收结束那期间到忙碌,社员们上工的时候严全奎也不会压得太狠。
  严全奎他们出门,严琅也晃晃悠悠的揣着裤兜出门溜达去了,村里人看见了也不说啥,就是笑一笑调侃严琅两句,不外乎就是“琅娃子回来啦?”“这次去哪里混了几天啊?”之类的话,不痛不痒。
  严琅嬉皮笑脸的问了好,也不答话,反而问他们家某某娃子在不在家自己无聊想去找他们玩儿。
  这个话一出,调侃的人基本上就会加快步伐忙着上工去了,坚决装傻不希望让严琅盯上自家的娃娃。
  开玩笑哦,人家严琅那是队长一家要宠着养着,要是自家的娃娃被他带坏了,家里可就少了一个劳动力了,那得少赚多少公分少分多少粮食啊?
  严琅也不在乎,照常从村口转到村尾,然后往另一个大队晃悠着消失了。
  等到中午再回来,严琅宽大的棉衣里揣了只死兔子回来,耳朵里还流了点血,是被严琅用弹弓跟瓦楞子打的。
  要不说严琅聪明呢,小时候一群小伙伴用弹弓打麻雀,就严琅的准头最好,到现在那可真是到了指哪儿打哪儿的地步了。
  严全奎他们看见了也不惊讶,张大梅拎着兔耳朵掂了掂,“哎,这年头兔子都跟人一样浑身瘦巴巴没二两肉了。”
  说罢拎着去后面放血剥皮处理去了,严胡兰去帮忙,严全奎坐在堂屋外面的木头敦子上问严琅在哪儿抓到的。
  “就八大队那边的乌山里,还有几只小兔子,我给留了只母的照顾兔崽子。”
  要是把母兔子也一起抓了,那崽子们得饿死冻死,毕竟如今山上连兔子吃的野草都基本被人割光了。
  能喂牛喂鱼喂猪的就不说了,啥用也没有的杂草也是要割了扔去沼气池沤肥的,可以说秋天的时候走在山上,那基本就一层草根子皮,兔子可不就得没吃的么。
  中午肯定是吃不成兔子的了,张大梅下午去上工之前把兔肉炒一遍,再舀到一个粗瓷罐子里直接坐在一个黄泥糊的小炉子上,炉子里是点燃的碳。
  罐子里掺了水放了从自留地的菜地里刚刨回来的小土豆,再往炭火泥炉子上一放,严琅上老房子大爷家找爷爷奶奶说说话,再时不时溜达回来加点碳,慢慢的煨上一个下午。
  等到张大梅他们收工了回来蒸一锅掺杂了豆子玉米粒高粱米之类的干米饭,用菜汤一拌,那滋味,能让严琅埋头吃上三大碗。
  “琅啊,去,给你大娘送一碗去!”
  严琅正想着炖兔肉的美滋味儿呢,厨房里张大梅喊了一声,然后用个大瓷缸铲了几锅铲的菜进去,装得满满的用个围裙布搭着放进竹篮子里。
  虽然兔肉少,但是土豆放多一点,那也是一大锅菜了。
  严琅“哦”了一声,拎着篮子给大爷他们家送去。
  严琅的爷爷奶奶生了七个子女,可惜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大爷跟他爸,那时候的孩子夭折率实在是高得可怕。
  严琅他爸妈结婚后爷爷奶奶就让两个儿子分家了,大爷他们住在以前的老房子,严琅家的房子是新盖的石头瓦房,老房子是下面石头中间木板上面竹篾板糊泥巴的那种瓦房,窗户都是木板推拉的那种。
  大爷家老房子更宽敞,严琅家石头房更结实,相对而言都没吃亏,可见严琅爷爷奶奶都是头脑很清醒的那种。
  大娘虽然偶尔会嘀咕些小话,可对严琅却很好,看见严琅来了连忙笑着给他张罗凳子休息,严琅笑嘻嘻的叫了人,又跟爷爷奶奶大爷说了几句话,放下菜就急着回去吃饭了。
  大爷跟大娘也就比严琅爸妈大一岁多,结婚肯定比严全奎跟张大梅早,可孩子却艰难,结婚几年都没怀上,眼看着晚进门的弟妹都生了俩了,大娘着急得很。
  虽然公公婆婆自家男人都没说啥,大娘自己的娘家人却是着急上了,就怕严家不满意闺女,以后不给他们家帮衬了咋办?
  于是就想了个法子,让大娘在张大梅怀第三胎的时候就多找张大梅说说话,摸摸她的肚皮。
  张大梅也知道大嫂的心思,也不介意,反而跟大嫂说起怀娃娃要注意的事项,就跟百分百确定大嫂能怀上似的。
  结果摸了一个多月,大娘还真就怀上了,后来就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所以大娘就一直以为她能怀上是托了严琅的福,因为弟妹当初说的那些话,两家人也就更亲近了。
  其实要严琅说,还不是大娘听了他妈那些话心情不错,心情好了怀孕肯定就更容易了。
  至于接连又生了两个,也是那个道理。
  这个歪道理小时候才几岁的严琅就一本正经的说过,可惜张大梅他们都笑话他瞎想,心情好了还能怀娃娃?哪有这个道理!
  严琅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想,也没多计较,反正怀孕生娃又不是他的事。
  晚饭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严琅溜达偷懒的一天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大队那边的广播响了,严全奎连忙去生产大队那边开会,半上午的时候回来没找到严琅,严全奎也不着急,反正到了饭点那臭小子总能准时到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严琅果然按时回来了,这次不知道从那儿摸回来一窝野鸡蛋,张大梅高兴的收了,然后跟严胡兰开始舀饭端菜准备吃饭,严全奎坐在凳子上跟严琅说话,“上午开了会,说是今天下午知青就要到了,你一会儿吃完饭跟我一起早点去。”
  接知青肯定是要各生产小队的队长亲自去,还要签字,算是做个交接,要是人交给他们队最后出了事,上面公社肯定是要追究的。
  其实严琅他们这里的条件还算可以的,再往泥巴马路延伸的地方走三四个小时,那些地方山路多,一个个真跟住在山窝窝里似的。
  听说前些年知青被分过去,闹出过不少人命,也就这些年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能出来,,故事刚刚开始,需要刻画的地方太多啦,小伙伴们别着急
 
 
  第42章 女知青3
 
  “这次估计分来的知青不好全换成好的, 大队长对我很有意见。”
  严全奎皱着眉,跟小儿子打招呼。
  严琅表示能理解, “毕竟是要抢他屁股下位置的,到时候咱们就挑几个,要是大队长有意见想要换咱们的,就让他换一个走。爸,这次我顺道去公社走走, 看看亮叔。”
  亮叔全名张红亮, 是张大梅娘家张家村里目前最有出息的人,跟严琅外公外婆他们家关系很好,对严琅更是格外喜欢,严琅从小到大每次见到张红亮都会被他塞吃的, 小时候严琅还骑在他脖子上去赶过集, 连张红亮结婚的时候都是严琅去滚的喜床。
  严全奎想要把严琅塞进公社里, 能走的路子就是张红亮。
  严琅话没说全, 严全奎却是明白的点点头,既然大队长都已经看不惯他了, 那这次竞选就一定要把大队长拉下来自己坐上去,要不然以后严全奎这个小队长就不好过了。
  张大梅跟严胡兰不懂这些, 张罗着饭菜,严全奎几口吃完饭就忙着去找人安排事。
  一个是抽调几个泥瓦匠去把知青点修一修,该换烂瓦的换烂瓦,该拌黄泥堵墙缝的堵墙缝,总之一定要在今天晚上之前弄好。
  另一个就是趁着还没上工, 去找知青点那十几个老知青说说话,让他们组织个内部欢迎会之类的,调动一下积极性,争取让新来的知青能够尽快融入。
  因为严全奎这个队长对知青们格外照顾,特别是他们刚来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受过严全奎的照顾,平时也不准本村的人故意欺负人,安排活儿也给过他们慢慢适应的机会,所以知青们对严全奎是很信服的。
  如今听严全奎说又要安排新知青下来,自然是满口答应,还积极的在上工之前用自己的午休时间齐心协力把两间房的床板都加长了一截,无论来的知青是男同志多还是女同志多,保证让他们来了把铺盖卷一摊,就能收拾出铺位来。
  知青点资历最老的知青都已经来了七年了,其他人都是陆陆续续来的,有六年的四年的三年的,凑起来十八个人。
  也不是没有更早以前来的知青,不过严全奎争取到回城名额之后都会优先考虑老知青,如果那名老知青已经在本村结婚生子了,那严全奎还会找对方谈话。
  大意就是如果愿意回城,那一定要把娃娃婆娘/男人安顿好,不能做出抛妻/夫弃子的恶劣行为,他们西然村可就是他们的娘家人婆家人,要是你干了这种事,就不要怪我们一层层的往上面投诉你了。
  这年头政治思想这一块儿抓得很严,要是真被一个生产小队的人告上去,就算你当了省领导都要被拉下马,所以这个法子是很有效的。
  久而久之,严全奎这个优先考虑老知青的规矩就算是定下来了,知青们虽然羡慕前辈们能够回城,却也并不搞事。
  因为这样明确的规矩,反而让他们能够看见自己的未来,不会觉得迷茫,他们知道只要自己撑下去,早晚会轮到自己回城。
  跟其他生产队一下来名额就铁定会鸡飞狗跳闹腾一阵子相比,严琅他们这十一小队就显得格外清明了,也难怪公社上面都更想要升严全奎上去。
  同时也因为严全奎的那个谈话方式,让知青们不会轻易的为了逃避农活就结婚生子,若是真结婚了,肯定也是心甘情愿有感情的那种。
  而反过来,本村的社员也因此并不像其他小队那样排斥自家年轻娃娃跟知青们谈朋友,毕竟要是结婚生娃了,就算他们回城了也必须带上一家子,不存在怕知青回城了就抛弃他们的顾虑。
  如此一来,社员们对于知青的接纳程度也更深了,关系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剑拔弩张。
  交代好村里的事,严全奎回去后又跟严胡兰说了说下午社员们的任务目标,然后就去牛棚那边拉了老黄牛挂上架子车,跟严琅一起去镇上公社那里接人去了。
  队里一共有两头牛,一头黑背大水牛,那个大块儿头主要是用来挂铁爬犁翻田耕地的,一个就是个头儿稍微小一点的黄牛,用来挂架子车。
  平时去镇上能用,社员们要是用的话就要用两大背篓草换,算是给黄牛辛苦劳动的补偿。
  农忙的时候黄牛就要用来拉山上的玉米麦子之类的,初冬山上要给树林修剪枝桠的时候也要用架子车把枝桠拉回村里的晒场上晒干,然后尽量平均的分配下去。
  树枝桠可是很耐烧的硬柴,初冬分一回,家家户户都要节省着尽量用一年,毕竟平时山上是不允许自己去砍柴的,顶多能够扒拉一些落在地上的树叶,或者去竹林剥干笋壳,那些都是不耐烧的柴,一把火呼啦一下就烧光了。
  路上严琅嫌累,嚷嚷着说是回来的时候他再赶牛,这趟就躺在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木板车里。
  严全奎知道这小子不是真偷懒,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架子车上人多了,黄牛更不好赶,需要的力气技巧也更多。
  严全奎虽然说还算不上老,可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从镇上到村里得跑五十多分钟,坚持下来还真要累得骨头发酸。
  到公社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新来的知青已经在食堂门口站着了,应该是已经吃过饭歇了一会儿了。
  严琅他们来得算是早的,这会儿也还没开始抓阄分知青,严琅眯着眼随便往那边扫了一眼,没在意,跟老爸说来一声就耷拉着肩膀揣着裤兜要往公社里面去。
  严全奎正在拴牛,扭头看见严琅那姿势,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他背上,“背打直肩膀抬起来!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准这样走路,坐都别弓着背,你还在长身体,要是继续这样以后真要变成驼背!”
  严琅冷不丁被老爸一巴掌拍在背心,这位老同志那可是干了一辈子活儿的人物,一巴掌下来拍得严琅痛得龇牙咧嘴反手摸着背心跟只猴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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