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两头野猪足足有600斤重。那头最大的野猪足足有三四百斤，要是招摇地穿过村里，肯定会有人看见。他懒得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眼看时间不早，张国庆立即把野猪拖离到溪边。解下竹筐，屠宰专用的尖刀，干脆利落地动了手。用刀飞快得吧野猪剖成两扇，连骨头和排骨都没剔出来，留下猪脑袋，除了些能吃的下水全给扔了。用溪水粗粗清洗一遍，麻绳一系，怕人看出端倪。捆绑之前，在野猪外面放了一些干树枝和茅草围起来，再用麻绳捆成一团。
收拾好趁着天还亮着，他背起来野猪，提着竹筐，快步往外走去。出了外围，等天也黑了之后，路上少有人走动，立即避开所有人平安到家了。
一路绷紧了精神，背着收拾好，接近500斤多的野猪，也是他力气大，乍一松懈，张国庆也感到有些疲累。
张家厨房里，全上来围观帮忙。林丽珊听到喜子报信，也赶过来看看。她可是听说张国庆力气很大，但是没想到才出去不到几个小时，就带回野猪，还是两头。要知道部队里打野猪，没用木仓，也要三四个人才能打死一头野猪。
即使很累，张国庆还是让张母和大嫂她们把铁锅放到灶上，同时两锅烧开水，快手快脚地往四扇野猪黑乎乎的皮上，仔仔细细浇一遍。趁热下刀，很快就把猪毛刮得干干净净。
烧了不知道多少锅开水，四扇野猪都脱了毛，他先把脊骨、排骨割起出来，然后猪头、猪尾、猪蹄和猪肘子一一分割，猪腿骨跟着起出，剩下的都是肉。
野猪肉以瘦肉居多，肥膘不多还是有的，正好家里没油。
张国庆就让张母把干净的砂盆找出来，肥膘剔出一半放进盆里，白花花的，十分诱人。这两头猪的肥膘可以熬很多油，够给张母用一年的，家里的饭菜老是看不到油花。
张国庆又把四扇排骨、八个肘子、猪头放在一起，剩下的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四个竹筐里。
张母看儿子终于忙好，看到这些肉，心里就一直怦怦跳，赶紧问他：“小五啊，你啥时候出去的？咋打了这么多肉啊，这可是两头野猪啊。”
林丽珊也接着问他：“你不会是为了我明天回京特意去的吧？天都黑了，多危险。那可是老林子，不要命啊。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张国庆看大家都很兴奋也很担忧，忙安慰道：“你们都放心，之前就看过没危险，一直没时间上山。这不看明天我丈母娘回去，刚好野猪都是傍晚才出来找食物。我想想也没危险，一直就不打别的，就直接找到地。好家伙有四头，跑了两头小的。等等它们大了再去打，就当我们养着。本来早就回来了，出了林子，等天黑没人了才回来的。呵呵，真没事，我都打了多少回野猪了。”
大家听了听也放心了，他不是办事没谱的。既然之前看过没危险，这么快就回来那就是预算好的。
张母让老大家的收拾下水，老二家的卤猪头、猪尾、猪蹄和两个猪肘子，自己提着两刀子肉和一些骨头给张大伯和张小叔家送去。
第101章 等价回礼
张国庆提着竹筐的野鸡、野兔回了水井边，用热水拔毛去了内脏，留了四只鸡放下，其他的快手快脚用绳子串起，挂在西厢房的屋檐下，把野鸡蛋放到小客厅了。
这些野鸡他是打算一天一只，直接放炉子上炖给周娇吃的。野兔是顺手挂着，给娇娇换换味道。
他拿着四只鸡出去会，带回四个大大的泥团，随手放进两个灶眼里，刚好家里晚上两个锅要卤猪头、猪尾、猪蹄和猪肘子，等卤猪头，差不多叫花鸡也好了。
幸好张母没在，要不然又要怪他浪费。喜子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小叔把鸡放在火里烤，就在灶间等着。
张国庆拿了衣服，洗过澡后，回了自己的卧室。看到周娇和他岳母，笑着说：“妈，晚上我带我儿子睡外屋，你带你女儿睡这，好好聊聊天。”
周娇哈哈笑着，“行啊，妈就陪陪我。刚好凌晨平安喝奶粉，让他偷偷宝贝自己儿子。”
“娇娇，等你出月子我带你去林子里玩，那里好多药材我都不认识，现在还能找到好多蘑菇。你们是不知道那些野鸡野兔，都是我随手用石头那么一扔就中，还有很多野鸡蛋，我也带了些给你补补，太多怕碎不好带。越往里走兔子就越多，还有些傻孢子。小溪旁边还可以看到鹿的脚印。这还是没到深山里。”
张国庆兴致勃勃的说着山里的见闻，一边说着打野猪的经过，两母女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发出惊叹，一脸的向往。
周娇遗憾地说道：“要是我没做月子，跟着你去就好了。”
感叹完，想起他带回来的包裹，“哥，你带回的包裹和袋子的东西哪里的啊？我看都是好皮毛和好酒。”
张国庆拍了拍脑门，乐呵呵地找出最大的包裹皮，提来打开一件件的取出。
“我回来看到你，给忘了。从县城回来，我是直接绕路回来，找人寻摸这些东西，废了不少口水。
这两只狼皮毛是特意给姥爷姥姥的，我看姥爷现在就常摸膝盖，大冬天睡着狼皮毛驱寒。这回特意去找的。周围村子里这么大张的只有王爷爷那有，我抢来的。
我早就惦记他那次打了狼王，小时候常跟爷爷去他家，知道他手上功夫好，私藏多，这次就上门。我先说儿子出生了，他给了我两颗狼牙，说辟邪。接着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才挤牙膏一样给我抢来了两张最大的狼皮。那酒是虎骨酒，他装在这壶里就是不怕碎了。
妈，他家里还有张老虎皮说啥也不给，我看着是他打算传家的，就算了，真可惜。”说完，张国庆很遗憾想想，他是真喜欢那张老虎皮，娇娇看了一定哭着喊着要。
“剩下的是到别人那买的，这几张皮毛是给妈的。这两根人参就寻摸来最大的，妈也给你，你自己看着分。我们自己还有一根留着备用。年前村里有次大狩猎，那会就去深山，到时候运气好也可以遇到。”张国庆看他岳母拒绝，连忙劝道。
林丽珊看着那两根人参起码有百年以上，一定花了不少钱，“你有了，那妈就收下。可是小五，要是去山上危险，就千万不要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还有儿子呢，我们家又不缺钱，没必要那么拼命。记住了吗？看你点头，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过，小五啊，这两根你花了多少？很贵吧。这可是百年老人参，市面上都很难找。”
张国庆笑嘻嘻的对着俩人比了比手指，“两根600元，一家自己说300元，后来那家我直接给了300元，去城里最少一根500元。便宜吧？贵了我也不买的，我们这些人有时都结伴打猎，都认识，太多了，他也说不出口。”
林丽珊点了点头，“这价钱没熟人，绝对拿不到。你们这么花了，身上没多少钱了吧？刚好明天就要走，我把票据和余下的钱全部给你们，你们放心用。等妈回来，带钱再买县城院子，我们到时候一去看房。身边钱先用着，我们不缺钱，放心用。”
她拿出包里散票、侨汇券和散钱，数数还有三百多元，取出三百、侨汇券和散票全部放在抽屉里，自己留了些零钱。
张国庆连忙把钱和散票拿出来“妈，钱我们还有，你先别急。这样推来推去的干嘛，你只有我和娇娇，我们不会和你客气的。你先听我说，你身边带着通用的票据可以在火车上用，也可以在京城用，你总不能一到家，就伸手找姥姥吧。这次先带回去，省城的票就留给我，钱的话，我们真不缺。”说完，连忙朝着周娇求助。
周娇忍不住笑出来：“妈，钱你带回去，你不是说要买羊绒大衣给我嘛。我手上有钱，现在够花，等你回来再给买我县城的院子。”
林丽珊想了想点点头，把票据分开，留足自己火车上花费的。其他全部放在抽屉里。她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婿的，也不用客气。
“这些票据够我用三天，回去这些票据也没什么用，吃住在食堂和家里，都给你们留着。你们手头有钱就先用着，等你爸回来就有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真没钱用了，我不会让你给我钱啊。也就是几天你接着回来，万一要是没法请假，你就等我去京城找你，地址和电话都有了，千万别犯错误，不批准就跟着爸跑来。”周娇看着她这不放心的样子真是无奈。
林丽珊摸摸她的头顶，欣喜的说道：“不会请不到假的，就算去国外，我也有办法找借口，到时候找你小姨开病假单。再说你待产，可是上头批准我的假期的。要不是怕你姥爷回京就在大院里吹嘘，我都可以说你还没生呢，所以还要待产。”
张国庆看了看，没他什么事，留着她们在屋子里，拿着包裹皮出去找她娘，如今这包裹皮都是好东西，他还要用来打包野猪肉。
第102章 尽欢而散
张母送完肉，刚回堂屋里和他爹商量明天除了打包的干货，这野猪肉怎么分配。看到他进来拉着他坐下。
“小五，你这么老多肉怎么安排，都要送谁，你给我说说。要是多了我就做腊肉了。”
张国庆看了看他爹，看他没意见，“娘，我特意砍得两个猪大腿、半扇猪肉和排骨先挂在屋檐下沥沥水，明早打包，包裹皮都准备好了，剩下的你留半扇放家里吃新鲜的，还有分给些大姐二姐，还有俩嫂子娘家分分也不多了。剩下的也不卖，给自家补补，排骨多出来的炖给自家吃，家里人多吃点。猪头肉那些卤好的，留着我爹自己喝酒吃。爹，晚上要不就找大伯和小叔他们喝酒？”
“今晚算了，自家先喝先吃，明晚再找你大伯他们喝酒。明天让你大哥送些肉到县城给你姐。让你几个外甥尝尝肉味。猪头肉慢慢炖，野猪肉粗糙，炖久好吃。睡前喝点小酒就着肉，这日子做神仙也不换。”说完，张爹砸吧嘴，连旱烟也不想抽了。
“好啊，我正好在灶里埋了野鸡，等会刚好吃。”张国庆说完，看了看他娘，没意外的得到他娘一个白眼。
张爹看他们打眼角官司，见了笑起来，“年前打猎，昨天队长就问你啥时回来，估摸着就这几天，你准备一下。今年我们几个多打点，给你娘做腊肉，做风干野味。怎么也要填满你娘那小宝库。让她睡觉都在梦里笑醒。”
“我本打算大雪封山前多上山几次。这回看到鹿脚印了，还不少。就半山腰往临县的密林子那，那有条小溪，边上都是脚印。我们这打猎的人少了，我看野兔野鸡的就挺多的。临县的听说都没什么大家伙可以打，王大爷家几个儿子还约我进深山，我给回了，那里狼多太危险，还要去好几天。”
张爹俩听了直点头，他不缺钱没必要拼命。张爹闻了闻香味，让张母进去厨房看看，是不是已经好了。
张母从堂屋出来进来厨房，看到喜子在烧火，很是夸了一回。大家听到了，当不知道这小子在等他小叔的叫花鸡。
张母收拾出肥膘最多的肉，放在竹筐里，放完满满一竹筐让人帮忙抬到外头，沥干。接着又用竹筐装上两个猪大腿，和扇骨也给抬到外头，这是明早要打包的。
京城除了亲家母还有三户人家，多了才够分，一百斤一家也就是二十斤的东西。她挺喜欢这亲家母，性格爽快、待人热情，再说这是小五孝敬她的，她是一点也不可惜。
张母回了厨房，看了看只有老大家在，老二家的估计又偷懒了。指着厨房那两筐肉和排骨、骨头，对着黄翠兰说道：“这里都是我们自己吃的，小五说不卖了。明天让老大给你娘家送两刀子肉，那些排骨也拿些，顺便让他也给他俩妹妹也送两刀子肉和排骨。等菊花来了，也让她送一样的回去。”
黄翠兰忍住惊喜，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送我娘家，都是小五的。上林子挺危险的，大妹儿和二妹那听娘的。我们就不用了。”
“没事，小五说了，俩嫂子娘家也送些过去。接着吧。喜子他们吃了他姥爷多少好东西，就两刀肉没什么。”张母说完，想了想，还是自己跑到隔壁仓库找竹筐。他家的竹筐都是他爹没事编的，大小都有。竹筐比包裹皮实用。
张母拿回四个小号的竹筐，把肉和排骨都分好，也给放到外头。厨房烧东西热气大，放外边天气冷，明天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剩下的全部和黄翠兰搬到地窖里，看看还是很多肉，暗自决定，除了排骨和下水外，明天回来，全部给做腊肉。年底了，送礼回礼也不浪费。光是两猪头和两肘子就要吃好久，这些排骨就放着炖土豆，都可以吃到年底了。
看看还有剩下的四个肘子，狠了狠心，又拿出三个放在外面的大竹筐里，算了，三个肘子刚好给娇娇的姥爷、大舅家、小姨分，至于二舅，谁让他在大西北。
张母不忍心再看下去，东西虽然多，可要是按照小五那小子的分法，没法做腊肉了。明年开春农忙缺肉，现在刚好准备，回头腊肉好了就可以放小仓库里。
喜子喊来了张国庆，张国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跑到厨房，用火钳夹出一个泥团，看看还真是裂开了。
对着喜子笑了笑，“小家伙们还真熟了，给你一个任务，现在！马上！给你爷爷、你爹、你二叔他们上酒！接着速度回来。”
喜子乐呵呵的向他敬礼：“遵命，首长，请稍等。我去去就来。”拿着三个碗跑到堂屋，摆上。
张爹看他跑过来，“干啥呢，不着急，小心摔着。”
“我爷啊，小叔给任务，上酒。我去喊我爹我二叔。”
喜子跑了一圈回到厨房，张国庆已经敲开开缝的泥巴到露出里面荷叶包着的鸡子了，香喷喷的，野鸡肚子里塞了香菇和腊肉，四盘放在那全没切，随手切了一盘递给他大嫂，让她和猪尾巴那些端到堂屋。
“喜子，这盘切开给你们，你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吃，你端到堂屋去，喊上他们，等小叔把这全给切了，拿麦乳精泡喝，给你们就着野鸡吃怎么样？这日子爽吧？”
喜子竖起大拇指，：“爽，太爽了。”
张国庆看着他端起就跑，连忙喊他，“让你奶奶和你娘过来。”
张母老远就听到他的喊声，和黄翠兰一起回了厨房。
张国庆看到他娘和大嫂已经回来，端起两盘鸡，“娘、大嫂、二嫂，你们全去我西厢房的小客厅，陪我岳母娘喝一杯，走走。记得带上碗筷。”
张母和俩嫂子哈哈大笑，“行，你先去，我们再准备点肉过去。”
张国庆端着两盘鸡，飞快地跑到房里，想了想，还是放在里屋的桌子上，拿出之前让娇娇取出的红酒开了放在桌子上，又拿了瓶白酒，才对好奇地看着他的两母女说道：“今天高兴，我们男的在堂屋喝酒，妈和我娘、嫂子在这里喝。你们玩得高兴点。娇娇，我给你泡杯麦乳精，你看着气氛就着喝。这是叫花鸡，我给切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