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那我也想去一线采购。】
方灿灿：【没问题，是否进入小组，是看个人意愿。有强烈想在灿美创业的人比较推荐进入小组。】
蓝齐格：【我有兴趣去小组。】
谭晓东：【我也去小组。】
方灿灿：【大家不用着急，前期我们还需要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筹备，各位进公司以后还有时间好好考虑。欢迎大家来到灿美。】
她说完便下线了。
事情虽然肯定一波三折，不过，已经有人感兴趣，那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虽说这些买手因为秦舒悦的关系都愿意进入灿美工作，可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小组单独结算的。
回国之前傅泽跟她分析过九型人格，有些人天生喜欢冲锋，很有干劲，小组模式非常适合，而有些人安于现状，安全感比较重要，更适合一些平稳有规律的生活和工作。
所以这次谈话的结果也是她预料到的，甚至比她预料的更好，毕竟所有人都愿意进灿美。
这一点很重要，毕竟支持部门也会需要人。
......
群里也有人互相之间私聊。
张蓉：【你说都有猎头联系我们了，这个灿美我查了下还不错的，可是怎么这个小组制度听上去这么不靠谱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公司结构......】
冉晓珊：【是啊，其实说的好听，就是没有底薪的苦力呗。我觉得一点保障都没有，我宁可去韩国。】
张蓉：【有点郁闷呢。】
冉晓珊：【我也是，不过我觉得灿美还是可以去的，毕竟我们跟了秦姐这么久，她不会坑咱们的，可以去试试，不是说有三个月试用期么，干的不好再走也行。】
张蓉：【猎头那边开的价格很高......】
冉晓珊：【怎么，你不打算去灿美了么？】
张蓉：【我只是还在犹豫，不舍得跟你们分开，难得大家还能在一个公司。】
冉晓珊：【是啊，我也觉得出去也都是打工，不如大家在一起，多好。】
张蓉：【好......那我去回绝猎头那边了】
当然群里也有人相当期待。
谭晓东：【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呢！】
吴莎：【对了，咱们之间可以组小组吗？还是说我们12人一定要分开？】
谭晓东：【不是我嫌弃你们哈，我觉得小组必须有分工，既然除了选款还要负责定价、参加活动、联络供应商和采购，那涉及的工作方方面面，我觉得另外两个组员最好是懂淘宝的，毕竟咱们都只做过买手，想要把一个产品经营好，只怕还需要别的方面的人才。】
吴莎：【给你点赞！想的很周到。】
郑丹在家里踌躇满志，觉得自己这次一定可以顺利拿下买手。
然后便等着年后开工赚钱了。
没想到猎头打来电话，说十几个买手已经拒绝了三个。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都有可能答应么？刚离职，现在公司都放假，怎么可能拒绝！”
“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我会尽快问问别的买手。”
郑丹晴空万里的内心突然乌云密布。
按理说南城这个城市虽然在华东算是比较繁华的，服装行业也发展的很好，可是在南城，对于买手的需求还不算大。
她心想，大概是巧合，或许刚好这三人有别的工作打算，对，如今应该都回家了，可能想在家乡发展也有可能。
她在家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才驱走了内心的阴霾。
又打开音响听了一首歌，这才好不容易把心情扭转过来。
只可惜......
猎头又打来电话：“真是不好意思郑小姐，剩下的9名买手也全都拒绝了......”
郑丹一口老血含在嘴里：“什么！”
“其中一个之前跟我聊得很好的悄悄透露，他们都被灿美服饰给挖过去了。”
郑丹喷血：“不......这不是真的！”
“听说连底薪都不打算给只给提成，他们居然都愿意！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个个都跟被喂了药似的，劝都劝不动。”
不给底薪......
郑丹感觉自己可以吐血身亡了。
找好了买手团队，方灿灿便想起周辉之前说的，傅泽组了一群Z大高材生在帮她加班加点的做系统。
她就觉得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了。
大过年的，傅泽不休息也就罢了，还连带着不知道还虐了多少人。
她心怀歉疚的给傅泽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好多声，就在方灿灿打算挂掉的时候，傅泽却接起了电话。
“灿灿？”
他的声音有些迷茫，带着一点初醒的含糊。
方灿灿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晚上8点钟。
“你在睡觉？”方灿灿这下就更内疚了。
这个时间点睡觉极其不正常，可是大概也是累坏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个压榨劳工的黑心资本家。
“嗯，刚才只是小眯一会。”
方灿灿听到动静，似乎是傅泽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我......我没事，就是听周辉说你在忙我公司系统的事。”
傅泽：“嗯，有点眉目了，不过调试需要花比较长的时间。”
方灿灿：“......你从日本回来就没休息过？”
问完对方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回答，听筒里只能传来他的呼吸声，方灿灿耳朵有些发痒。
“我心里装不下事情，一旦有目标，就很想完成。”傅泽嗓音含笑，似乎也听出对方担心的语气。
没等方灿灿回答，傅泽又说道：“想不想看看初步成果？”
方灿灿当然想：“现在可以看吗？”
“可以的，我过来接你。”
方灿灿赶紧说道：“不不，我过来找你，你别出门了。你把地址发给我。”
傅泽一顿：“也行。”
方灿灿刚要挂掉电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带过来？”
“还没吃。好的。”他从善如流。
难得享受到这样主动上门投食的待遇，傅泽自然不会拒绝，美滋滋的答应。
“好，记得发地址给我。”
“嗯，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傅泽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没有说实话，系统的确有难度，在团队攻坚战三天以后，拿出了一个初版，但是需要傅泽不断的调试。他不知不觉就从昨天晚上一直熬到今天中午，一夜没睡，到下午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终于修好bug，程序也调试完毕，只是整个人累得都快要瘫了。
倒上床胡乱睡着，接着便是手机震动响起，愣是把他吵醒了。
挂掉电话以后，傅泽响起方灿灿即将给他送吃的过来，才一脸懵逼的回忆着，这两天都吃什么了。
竟想不起来......
方灿灿似乎也感觉到傅泽嗓音中的疲惫和透支，她在楼下打包了一份蟹肉灌汤包，换了一家打包一份藕汤，最后又去上次傅泽为她买粥的那家粥店买了粥。
接着便打车前往傅泽短信中的地址。
第233章 大数据系统
这个时间有点堵车, 不过，还好傅泽住的也不算远，从方灿灿出门到她顺利找到傅泽的住宅按响傅泽家的门铃也就是四十分钟的时间。
傅泽来开门。
“不好意思来晚了。”
方灿灿脸上堆起尽量自然的笑容。
傅泽：“正好我也觉得饿了。”
他没去看食物, 却盯着方灿灿的脸，一边让开。
方灿灿觉得两人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便走进屋里。
把食物放在茶几上。
“你先吃饭。”
“嗯。”
傅泽在她身边坐下来。
把外卖盒拿过来，可是解开塑料袋的手却有些发抖。
方灿灿觉得奇怪，伸手帮他解开，顺手又帮他把餐盒拿出来，掀开盖子, 把筷子放进他手里，勺子放在一边。
傅泽抱歉的笑了笑, 夹了一筷子汤包咬在嘴里，好吃。
可是胃却难受。
方灿灿看着他的脸色, 此时才留意到他脸色很不好, 有一种不健康的白。
头发不像平时打理的那般一丝不苟，嘴上的胡渣也出来了, 虽然只是比平时憔悴了一点，可从傅泽平时对待事情的一丝不苟的态度来看,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 而且她敢说他这样的情况应该也极少。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带着研究的意味, 他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有点迷茫的神色。
连续的熬夜，睡眠不足, 加上饮食不规律极大的消耗了他的体力，让他此时有些失去判断能力。
跟方灿灿对视了一会，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
方灿灿突然也发现了今天的傅泽节奏不对，她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你没发烧？”
体温正常。
“我没事。”隔了几秒傅泽才说道。
他此时脑子的确有些转不动，原本极度疲累，睡到一半醒了，如今热腾腾的藕汤、粥和灌汤包吃下去，脑子就更转不动了。
连她的手的触觉，都仿佛一直留在他的皮肤上，久久无法散去，又分走了他一部分的注意力。
在方灿灿看来，傅泽此时的反应，仿佛喝醉了一般，她突然问道：“你这几天吃什么了？”
傅泽此时的脑容量，不容他毫无破绽的撒谎：“最近一天没怎么吃。”
他口中的没怎么吃，那大概是没吃东西。
方灿灿恍然，刚才他的手抖，大概是因为低血糖，此时看上去仿佛要脱力了一般，大概是极度疲累没有休息好。
她这下是真的心疼了。
“你怎么这么拼？我也不是那么敢时间的！”她忍不住说道。
这时脑子短路的傅泽却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了勾：“我不累，我是真的喜欢。”
半截话听得方灿灿一头雾水。
她见傅泽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柔声宽慰道：“那也别这样熬坏身体。”
傅泽吃饱了，脑子里嗡嗡的，胃痛也好了一些，精神稍微一放松，身体便撑不住困意，直接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
方灿灿傻了，今天的他实在奇怪的很，完全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人相去甚远。
傅泽即便在他因为招财进宝和商城而失落的时候，也未见一丝反常。
唯一一次让方灿灿看见他和平时不同，还是在飞机上，因为恐机症的缘故。
可见这两天他是有多累。
此时方灿灿也忘了自己是来看傅泽演示系统的，见他累得直接往沙发上躺，赶紧说道：“你等等。”
她帮他把脚搬到沙发上，从两个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卧室，拿出了被子和枕头替他盖上，见他眉头紧锁，脸色憔悴的很，这样直接睡大概也不舒服。
她去浴室拿了毛巾，浸了热水，拧干以后为他擦了擦手和脸。
果然，他的眉头舒展。
方灿灿松了一口气，也不好在傅泽家多作逗留，悄声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帮他把吃完的外卖盒子都拎走了。
等傅泽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懵逼。
灿灿来过？
他感觉自己脑中有这个奇怪的印象。
可是看了一圈四周，没人啊......
这时门铃响了，傅泽站起身开门。
是一个送餐的小哥：“你的外卖到了。”
傅泽盯着他，神色复杂的一言不发接过了外卖。
“多少钱？”见对方转身要走，傅泽出声问道。
“昨晚有个美女来帮你预定了未来一个月的午餐和晚餐。”
“没有早餐？”傅泽忍不住笑着问道。
“她问了，可惜我们没有。”快递小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美女在追你？”
“我女朋友。”傅泽笃定的说道。
快递小哥泄气的转身走掉。
看着手上的这份农家小炒肉饭套餐，傅泽眼中的笑意简直要溢出。
他拿出手机查看了两人的消息记录。
他发过自家地址给她，而她也回复了一句：我会给你带晚饭。
昨晚她果然来过，再仔细回想一下，唇边似乎还有她送来的灌汤包的味道。
果然是累坏了，都不记得了。
他立刻给她打了过去：“灿灿，不好意思，昨晚我实在是太累了。”
“午饭送到了吗？”
“嗯，到了。”
“记得三餐还是要按时吃。”
“灿灿......”
“嗯？”
“昨晚没给你演示系统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你先忙，等你有空再说。”
“我想见你。”
两人约好，晚上见面。
这次傅泽来到了灿美服饰，方灿灿在家里待不住，又来到公司了。
在家里也不过是陪着父母看电视，还要忍受父母的各种抱怨，年后就要改制，她心神不宁的，找了个借口又来到公司。
便顺便跟傅泽约在公司。
傅泽到不是第一次来灿美，不过之前来的时候，灿美还没有这样的规模。
那时候的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网店小店主，此时，已经是一个正规公司的老板了。
一年以来，她的进步，他十分惊叹。
而如今，当他也准备创业的时候，才感慨一切多么不容易。
“用我的电脑没问题？”方灿灿问道。
“没问题，不过我带了电脑，用我的比较快。”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