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板，我这就去办。”
“你回来！”吴山冷声命令。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的模特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记得并没有让你安排什么劳什子模特走秀，你也没那么大胆子擅作主张，到底怎么回事？”
钱富贵刚收回去的冷汗再度开始在额间沁出：“是少爷......命我安排的......”
吴山冷笑道：“他倒是长本事了。行了，这事瞒着，不许到外面乱传，下去。”他挥挥手。
他也并没有把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不想让儿子勾搭参赛模特的事情传出去，毕竟他已婚，对企业形象也不好。
......
第二天，美美的睡了一觉以后，方灿灿来到档口。
如今她是电商园、写字楼和档口随机巡视，不过最近网店生意很好，网站和批发群也发展的红火，她比较关注的还是档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服装供应商的隐性属性升级到了三级，又提高了员工的满意度让属性完全发挥效果。重新开业以后，生意一直都很火爆。
不过，大概也有此时之前发出去的传单和大楼广告在起作用。
源源不断的客人从四季红服装批发城的大门走进来，径直朝着位于二楼的灿美服饰走去。
客流量变化如此明显，已经有平日里非常高冷的档口老板开始在沿路拉客。
“老板，来看看我们这里的衣服，一点都不比灿美服饰的差哦！”
“灿美服饰刚开不久，我们店已经做了两三年了呢。回头客很多，老板来看看哦！”
“老板，灿美哪里知道什么款式好卖，我们店的才都是爆款，你可得擦亮眼睛啊！”
即便客人并不是朝灿美服饰去的，这些档口老板也无差别对待。
在他们看来能经过他们档口而目不斜视直接走过的，肯定是奔着二楼方灿灿的店去的。
只要是打着比灿美好的招牌，就能抢走她生意似的。
只可惜，没有人愿意承认，即便这样做，他们每天的销售额依旧连灿美的一成都达不到。
祁佳轩每天都在一楼临街卖力的招揽生意，可奇怪的是这些客人看都不看一眼她的档口，有些也只是匆匆两眼，然后又一脸嫌弃的走了。
第105章 找上门来
她简直气结, 冲着档口小妹发火：“你是怎么看店的, 怎么老半天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妹委屈巴巴，可是又不敢顶嘴。
只能任由祁佳轩撒气。
方灿灿在档口查看各个款式销售的情况，刘婶子拐了进来, 手里端着一盘切好西瓜。
“灿灿，还在忙呐？”
方灿灿放下手里的销售报表, 起身迎道：“不怎么忙。”
“天气热, 来吃西瓜。”
“谢谢刘婶子。”
“来, 思思，诗茗你们也来吃。”
“谢谢刘婶子。”
两个女孩也迎了上去。
柴诗茗笑道：“刘婶子对我们老板可真好。”
“说的什么话, 这就是我亲闺女。”刘婶子虎着脸。
“哈哈哈，对对。”
方灿灿听见刘婶子跟柴诗茗开玩笑便知道短短几天，她一定经常来这边, 跟自己的店员都很熟了。
“灿灿, 有件事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之前我擅作主张带王纪安来你店里看，想要让你转让档口......如今你生意这么好, 我才终于知道你当初的坚持是对的。你不会怪刘婶子？”
刘婶子也是伤感，上了年纪, 情绪一上来就有些控制不住。
方灿灿赶紧扶着她坐下：“刘婶子, 你不是说了，我是你亲闺女么。你对我比我妈还亲切，母女之间就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当初王老板来找到你, 我们两家档口隔得那么近, 你觉得方便就直接带人过来了, 这我都知道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刘婶子心中有愧，她当初直接带王纪安过来，的确存了一丝侥幸，想着王老板若是看上了，那就可以直接劝方灿灿放弃这两间档口。
哪里能想到她装修以后，花了那么多钱打广告。可效果竟然那样好！
她在四季红服装批发城这些年，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却也从来没见过谁家生意像灿灿做的这么火爆。
这事连儿子周辉知道了都怪她鲁莽，劝她早点来跟灿灿道个歉。
这些天她越发的不安，终于忍不住趁着方灿灿在档口的时候过来找她说话。
生怕这闺女从此跟她生分了。
没想到方灿灿一开口，竟还在帮她找台阶下。
“哎，兰芳有你这么乖巧的女儿，真是有福之人。”
“刘婶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全四季红的人都知道你有个孝顺的儿子呢。”崔思思笑道。
刘婶子破涕为笑：“行了，不说这个了。对了，今天我来其实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嗯，你说，有什么事？”方灿灿脸色立刻严肃认真起来。
刘婶子的事情她当然很上心，进入服装行业以来，一路若没有刘婶子的提携帮助，她哪里就能这么快的站稳脚跟了？
“是这样的，李越你还记得，之前你在她家拿过货的。哎，她母亲生病了，孩子又小，婆家虽然有钱，可却一分钱不愿意拿出来。她老公又是不管事的，整天游手好闲，偶尔打点散工，两口子手上的一点钱，如今都压在货里。她之前冬装托你的福，库存几乎清理的差不多。也存下点钱，可春装夏装......你也知道四季红最近半年生意难做，她堆了不少货卖不出去，她倒没张嘴问我借钱，我也知道她性子，最怕给人添麻烦的。你这里要是有能力的话，能不能帮她清清库存？”
刘婶子说到这里也叹息李越命不好，眼看着生活过的比往年好一点了，又遇上这样的事。
“她需要多少钱？”
刘婶子又叹了口气：“听说前期手术和治疗至少就要20万。她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拿得出。”
方灿灿想了想：“带我去看看货。”
刘婶子没去一楼找李越，而是直接带着她去了仓库。“我刚从仓库下来，她楼上有人。”
李越店里的小妹正在仓库点货。
抬头见刘婶子和方灿灿来了冲她们笑了笑。
刘婶子说道：“这怕是只有你才有办法了。我店里做的是裤装，想帮也帮不上。不过你若是觉得为难，也不要勉强。”
毕竟是库存，谁拿在手里都觉得为难。
方灿灿没做声，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些款式。
的确，这些款式大部分都是春装，有一部分夏装。
款式没什么大问题，李越选款的能力方灿灿是知道的，她这两年靠着炒货也赚了一些钱，只是因为四季红服装批发城半年来生意比较清淡，所以才会压了这几十万的货在手里。
做服装生意就是如此，你若不压货，没货可卖。
可你要是压货，却有可能赚的钱全赔在了库存里了。
比较难办的是，这些款式不少，可每款的数量却不多。
否则，其实可以给网店增添几个款式，把春装当秋装卖。以网店如今的流量很快就能卖出去。
既然数量不多，那便只能走批发直播了。跟店主说明这是清库存的款式，总会有识货的客人愿意买的。
方灿灿决定以后便亲自到一楼去跟李越谈。
李越刚跟母亲打了电话，想起自己糟心的婚姻状况，又想起年幼的儿子，仓库的库存和所剩无几的积蓄，她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方灿灿走了进来，李越赶紧把眼泪擦干，“灿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刘婶子跟我说你需要清库存，还带着我去看了看你仓库的衣服，我可以帮你卖，不过未必能都卖出去，而且价格方面估计卖不起什么好价，你能接受吗？”
李越一听事情有转机，刚憋回去的眼泪又瞬间流了出来。
“灿灿，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若真的愿意帮我卖，就是我的大恩人！”李越眼泪越发忍不住。
方灿灿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可少不得还是要安慰两句：“你之前不也帮过我吗？之前我缺款铺货的时候，你不也大大方方的把店里的款式借给我拍照？咱们这是互相帮助。”
事不宜迟，方灿灿立刻给杜存义打了电话，让他派人把李越店里的样衣都送到写字楼去。
再给闻雯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去群里说一声，准备清库存。
“啊呀，真是太好了，最近群里都在闹呢，说这两天的直播变少了，能这么清一次库存我的压力不知道小了多少。”
灿美服饰网：【通知：今天下午4点，群里有清库存直播，今年的春装夏装库存，价格从优，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GHYCI：【太好了，蹲守！】
妖精的口袋：【我就说怎么没有清库存的活动呢，这不就让我等来了。】
菲儿服饰：【新来的，乖巧等直播。】
Sue女装：【不知道有没有韩国的服装库存呢？@灿美服饰网】
灿美服饰网：【没有哦，都是南城的服装厂生产的款式。】
妖精的口袋：【@Sue女装，怎么可能有！早就被大家抢的渣都不剩！】
方灿灿跟崔思思留在档口守店，让柴诗茗回写字楼跟闻雯一起合作直播。
由于手机上不了网，电脑也没在档口，所以方灿灿也跟李越心情差不多，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究竟直播的结果如何。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时候。
一个镶了两颗金牙的男人走进了灿美服饰。
“请问......你们店的老板在吗？”
方灿灿头都没抬，崔思思迎了上去：“老板，是想要批点货么？”
“你是档口小妹？”钱富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崔思思心中有些不爽，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请问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方灿灿听说有人找她，站了起来：“我就是这家档口的老板。”
钱富贵同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
“你就是方老板对？”
“你是？”
“我是新马服饰批发城的总经理，我叫钱富贵。今天冒昧来访是想要跟你谈谈。”
“请坐。”方灿灿不知新马的人找来为的是什么事，难道是为昨天伊若茜的事吗？应该不会。
“是这样的，如今我们批发城正在招商，入驻以后有很多优惠，交一年的钱可以享有档口一年半的使用期，而且我们所有的档口都是统一装修。你在这档口装修应该花了不少钱，你若是在新马租下档口的话，这部分的费用大可以省了。”
“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说服我去新马租档口？”方灿灿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挑中我呢？”
钱富贵咧嘴一笑，露出金牙：“现如今整个四季红，有谁不知道方老板你啊？你的生意做得很好，名声都已经传到别的批发城了。加上你挂在四季红大楼上的广告，我要找人谈，自然第一个找你啦。”
他的笑容越发的暧昧：“你要是愿意过去的话，以你的人气一定会为我们新马带去更多的客源，我们老板说了，重点客户我们自然有更多的优惠，你看......你要不要移步到我们新马的经理办公室详谈呢？”
“不必了。”方灿灿淡然拒绝。
“怎么，方老板竟然一点都没兴趣么？”钱富贵有些慌乱。
他定了定神：“是不是我某些话还没交代清楚？让你产生了误解。还是说我对新马的诚意还表达的不够明显？”
“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过，在谈这个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昨天你们新马服饰批发城走秀活动，T型台上发生的事故究竟怎么回事？”
钱富贵脸色一变，不知方灿灿为什么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昨天的事故。
“昨天？昨天什么事故？”他不明白对方意图，只能决定先装傻。
第106章 灿美永远有你的位置
“一个模特从T型台上摔下来, 当时我就在一旁，差点砸到我。你觉得你口中的重要客户, 在你们场地发生这样的危险，难道不想问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方灿灿眼眸越发闪着冷意。
钱富贵一顿，赶紧说道：“哦, 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那不过就是模特自己没有走稳, 从T型台上摔了下来，这完全就是意外啊！”
“意外？我看得很清楚，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摔下来！你们有好好调查清楚吗？”方灿灿厉声说道。
钱富贵站了起来：“昨天让你受惊了我代表新马服饰批发城向你表示歉意,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管理处的疏忽，工人搭建舞台时台面没有铺的很平整, 模特本身又穿着高跟鞋，舞台比较狭小, 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故, 若是让你受伤, 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
方灿灿冷笑道：“果真只是因为台面不平整？就没有别人从旁推她一把？你们现场没有监控？”
钱富贵擦了擦汗水，他稳了稳心神：“很抱歉, 新马服饰批发城才刚刚开业，大厅的摄像头虽然装上了，可是并没有接线。昨天那么多人都在场，没有人看到有谁推那个模特下台。我们也走访了几个在场的目击者, 大家都说是这个模特自己摔下来的......我说方老板, 你干嘛揪着这个不放呢？”
方灿灿唇角勾起：“自然是想看看你们当管理的, 对自己的批发城是不是心里有数。行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暂时也没有投资别的档口的打算，你先走。”
钱富贵有些恼火：“方老板可真是有意思，没投资档口打算还问了这么多？”
“了解过后我依旧对你们批发城的安全存疑，自然就不考虑了。”方灿灿抿了一口茶。
崔思思适时上前送客：“这位经理，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