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猫日常(穿书)——执笔画青眉
时间:2019-02-26 11:01:24

  楚瑶筠其实也不想承认,可这确实是原主的笔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该背的锅还是要背的。
  太后见楚瑶筠没有仗着景泰帝的撑腰篡改供词,她很满意,暗自决定一会儿对楚瑶筠从轻处置。
  得到楚瑶筠的肯定答案后,景泰帝叹了口气,本来俊朗的脸庞紧皱,痛心疾首道:“爱妃,朕本来以为你的字已经够难看了,直到现在,朕才知道你隐藏得这么深,是朕错怪你了,你确实进步了许多。”
  楚瑶筠嘴角抽搐得更严重了,她就知道这大猪蹄子嘴角没好话。
  什么隐藏得深,那压根就不是她的字,虽然被官方认证自己的字迹比原主好,可楚瑶筠一点也不高兴。
  只是现在是众目睽睽之下,楚瑶筠也不好怼景泰帝,只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皇上,臣妾只想把自己最后的一面呈现给皇上,那字……是臣妾刚进宫时写的,确实略显……稚嫩。”
  楚瑶筠完全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背这个锅。
  景泰帝却是摇头,“不不不,爱妃此言差矣,这字何止是稚嫩,简直是不堪入目,朕都替爱妃脸红。”
  够了~
  楚瑶筠忍不住在心中狂吼,她得罪他了吗,这么损她?
  楚瑶筠忍不住辩解一句,“皇上,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吧,那也是臣妾练了许多年的成果。”
  这话可没错,原主确实练了许多年,只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加起来的时间估计还不到一个月。
  景泰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爱妃,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你可别忘了,你这一个多月一直在练字,你扪心自问,这是不是远超你过去‘很多年’的努力?”
  楚瑶筠闻言苦笑,“那怎么能一样,以前臣妾的老师是臣妾的父亲,可现在,臣妾的老师是皇上,臣妾的父亲岂能和皇上相比。”
  其实,最大的不一样是,以前原主敢偷懒,现在她不敢偷懒。
  苦练这么长时间,哪怕是头猪,都能进步,更别说她比猪强多了。
  对于楚瑶筠的恭维,景泰帝很满意,“爱妃这话倒没错。”
  这两个人当着太后和众嫔妃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置其他人于无物。
  就在她们忍不住想要出声打断时,突然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皇上……是毓贵人的老师?
  她们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一直在回响。
  太后同样也听到了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让王嬷嬷快把楚瑶筠送的佛经拿出来,太后这次仔细看了一下字迹,发现这字迹确实有些熟悉。
  “阿琪,你看看这字迹像不像皇帝幼时的笔迹?”
  王嬷嬷仔细一看,不禁点头道:“确实很像,奴婢还记得那时候皇上为了得到先帝爷的夸赞,一直练字练到很晚,每次都是奴婢去提醒皇上就寝,那时候皇上的笔迹就是这样的,虽然稚嫩,却刚劲有力,而且比这个要多一丝霸气。”
  这样一说,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楚瑶筠抄写的佛经,她的笔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进步,全是因为景泰帝在指导她。
  想到自己刚才被气得半死,景泰帝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这个不孝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他母后。
  太后狠狠地瞪了景泰帝一眼,冷笑道:“皇帝似乎很开心啊,要不要说出来,让母后也高兴高兴?”
  太后眼中泛着冷光,手紧紧握着座椅扶手。
  景泰帝仿佛听到了太后磨牙的声音,忍不住身体一颤,也顾不得逗弄楚瑶筠了,讪讪笑道:“母后,儿臣,儿臣其实也没那么高兴,不对,儿臣一点也不高兴。哦对了,儿臣得为毓贵人作证,她的佛经确实是她自己写的,儿臣亲眼见过,如果母后不信,可以让她当场写几个字。”
  太后呵呵一笑,“不用了,哀家自然相信皇帝的话,只是哀家有些不解,既然皇帝早就知道毓贵人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毓贵人被误解,这多不好。”
  还害得你老娘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啊,儿臣为什么不说,这个,是啊,为什么呢?”景泰帝急得扎耳挠腮,他总不能说他就是想看看热闹吧,要是听到这个,太后还不得气死。
  景泰帝飞快地思考,想要想出一个好的借口,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楚瑶筠在偷笑,这还了得,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有难一起抗的原则,景泰帝想都不想就指着楚瑶筠说道:“母后,儿臣为什么不早说,这个事情你得问毓贵人,她知道,是不是毓贵人?”
  知子莫若母!
  太后哪里不清楚景泰帝这是在故弄玄虚,唉,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不能塞回去重新生,罢了罢了。
  太后只好配合景泰帝,把话题转到楚瑶筠身上,淡淡道:“毓贵人,既然皇帝说你知道,那你就说一下吧。”
  楚瑶筠完全傻眼了,这是哪,我是谁?
  她刚才正好好地看戏,怎么就突然把矛头对准自己了呢。
  楚瑶筠恨不得把景泰帝那个大猪蹄子从座位上拉下来,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一出事,就把责任推卸给她。
  可是太后问了,楚瑶筠又不能不回答。
  楚瑶筠只得支吾道:“回禀太后,这个啊,这个吧……”
  楚瑶筠快哭了,她脑子跟生锈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出来。
  楚瑶筠忍不住想求助一下景泰帝,就看到他正坐在御座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楚瑶筠顿时就炸了,她在这儿这么为难,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
  既然如此,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楚瑶筠低下头,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眶立马就红了。
  趁着现在,楚瑶筠抬起头,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道:“太后有所不知,臣妾虽然有幸得皇上亲自指导,可臣妾天资愚笨,哪怕臣妾尽力去达到皇上的要求,皇上还是对臣妾不满意。曾说……臣妾是块朽木,让臣妾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臣妾的老师,想来皇上刚才不说出来真相,就是羞于承认他是臣妾的老师。”
  楚瑶筠越说越起劲,一直挂在眼眶的泪珠也掉了下来,再加上她那清纯绝色的容貌,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景泰帝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楚瑶筠这么当着他的面诋毁他,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景泰帝一拍扶手,猛地站起来,大声道:“毓贵人,你胡说什么,朕何曾说你是块朽木?”
  楚瑶筠泪眼朦胧地看着景泰帝,说道:“那好,即便皇上没有说过这句话,那皇上可曾说臣妾太笨了,练了这么多天字还是那么丑,皇上又是否说过,让臣妾不要说您教过臣妾,您觉得丢人?”
  景泰帝闻言一滞,嘴硬道:“朕没有……”
  “皇上,您可是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说谎哦。”
  “朕……好,即便朕说过那些话,可都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
  楚瑶筠不想听景泰帝说理由,打断道:“太后,您也听见了,皇上他自己都承认了,臣妾实在不敢忤逆皇上的话,方才才不知道怎么辩白,还好太后娘娘明察秋毫,知道臣妾是被冤枉的,还了臣妾一个公道,臣妾万分感激。”
  “你……”
  景泰帝睁大眼睛,他一直都知道楚瑶筠伶牙俐齿,有能把人气晕的能力,王贤妃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楚瑶筠会这么能气人,气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贤妃见景泰帝气得脸色微红,大喘粗气,不由得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只有真正见识过楚瑶筠厉害的人,才明白她的手段。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楚瑶筠,却是一脸无辜道:“皇上,臣妾怎么了,哪里说错了?”
  景泰帝说不过楚瑶筠,索性不理她,看向太后,说道:“母后,您可不要信她,儿臣那些话都是气急之下说的,当不得真的。”
  太后却是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反而伸出右手,王嬷嬷马上会意,扶起太后。
  太后疲惫道:“皇帝,哀家累了,接下来的事情,你来处理吧。”
  太后是真的心累,她只是想好好过个生辰,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非要弄得一波三折。
  这还不够,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强行秀恩爱,她容易嘛她。
  太后现在无比确定一句话,生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太后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看到景泰帝了。
  那个不孝子,简直无法无天,百年之后,她一定好好地跟先帝告状,让先帝托梦去教训他。
  太后突然离去,景泰帝和楚瑶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了。
  只有同样吃了一把狗粮的众嫔妃,明白太后的心思,都在心里狂吼,我也想走啊,太后您把我也带走啊。
 
 
第26章 
  景泰帝察觉到现场气氛的诡异,给了楚瑶筠一个“一会儿再和你算账”的眼神, 干咳两声, 说道:“现在相信众位爱妃都清楚了,关于孙娘子状告毓贵人一事, 纯属孙娘子诬告。”
  说完, 景泰帝低头看向已经瘫在地上的孙娘子, 冷声道:“孙娘子,朕可有说错?”
  景泰帝眼中带着厌恶, 让这种女人进后宫, 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自从知道景泰帝在教楚瑶筠练字后, 孙娘子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直到景泰帝说出真相,她直接腿一软, 无力地瘫在地上。
  当时众人的目光都放在景泰帝和楚瑶筠身上,没人注意到她。
  即便现在注意到了, 众嫔妃都面色平静, 无人开口为她求情。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娘子, 成王败寇,既然失败了,就要承受失败的代价。
  只是,听到景泰帝的话, 好不容易回神的孙娘子却不甘就这么失败, 开口哀求道:“皇上, 是臣妾猪油蒙了心, 诬陷毓贵人,可是臣妾也是被人指使的,要不然,臣妾哪有那个胆子敢对付毓贵人。”
  峰回路转,众人都不知道竟然还有内情。
  景泰帝眉头微皱,“是何人指使你的?”
  孙娘子虽然不想得罪那位贵人,可她更不想被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
  孙娘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
  众人刷地抬头看过去,那个方向只坐着一个人。
  李婕妤
  众嫔妃都有些惊讶,竟然是她。
  孙娘子继续说道:“指使臣妾的正是李婕妤,之前臣妾故意落水陷害毓贵人不成,反被禁足一事,也是李婕妤指使的,她告诉臣妾,只要臣妾扳倒毓贵人,她就会帮臣妾面见皇上,臣妾一时迷糊,做下如此错事,请皇上恕罪。”
  被孙娘子指认的李婕妤,面色一僵,猛地站起来,怒声道:“你胡说,本宫都没有见过你,如何指使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孙娘子此时深知只有把李婕妤拉下马,她才能安全,也顾不得得罪李婕妤了,扬声道:“臣妾没有胡说,李婕妤当时是派了一个宫女去找臣妾,那人当时拿着李婕妤的信物——就是现在李婕妤腰间挂的玉佩,绝对是李婕妤的人。”
  李婕妤冷哼一声,“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可还记得那个宫女是谁,不妨把她指出来。”
  “当然记得!”
  孙娘子连忙说道,随后就看向李婕妤的身后,李婕妤这次来参加太后的寿宴,带了四个宫女。
  孙娘子仔细看了看,随后失望地摇头道:“那人没在这里。”
  李婕妤笑了,讥讽道:“在这里的都是本宫的心腹,要你去对付毓贵人这么重要的事,本宫岂会不派自己的心腹去,孙娘子,你就是在污蔑本宫,竟然还妄想狡辩。”
  说完,李婕妤看向景泰帝,委屈道:“皇上,臣妾绝对没想过要害毓贵人,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景泰帝坐在高位上,静静地看孙娘子和李婕妤对峙,直到李婕妤开口,他才说道:“来人,孙娘子陷害毓贵人,还妄图污蔑李婕妤,行为恶劣,自今日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景泰帝刚说完,就有两个小太监过来,把孙娘子拖下去。
  孙娘子惊惧交加,不死心地喊道:“皇上,臣妾没有说谎,真的是李婕妤指使臣妾的,请皇上明鉴。”
  见皇上不为所动,孙娘子又冲着楚瑶筠喊道:“毓贵人,你一定要小心李婕妤,她恨你入骨,她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喊完这句话,孙娘子就被拖出了长乐宫,留下一脸尴尬的李婕妤。
  见楚瑶筠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李婕妤连忙摆手,“毓贵人,你可不要相信她,本宫虽然曾和你有些不愉快,可不至于这般陷害你。”
  楚瑶筠闻言,警惕不减,冷哼道:“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婕妤以后还是离臣妾远一些比较好。”
  李婕妤没想到楚瑶筠这么不给她面子,脸上一僵,然后看向景泰帝,娇声道:“皇上,您帮臣妾说句公道话,毓贵人似乎对臣妾有什么误会。”
  景泰帝最讨厌处理嫔妃之间的言语交锋,随意地摆摆手,不耐道:“这里这么多人呢,毓贵人不想理你,你就去找别人嘛,非盯着她做什么,好了,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李婕妤彻底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景泰帝这么说。
  而其他嫔妃却是偷偷一笑,活该,明明知道毓贵人向来说话直白,一点也不留情,还找她理论,这不是找气吗?
  还想找皇上帮忙,也不想想,人家毓贵人比你得宠多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众嫔妃一边鄙视李婕妤,一边遵从景泰帝的旨意,缓缓离开长乐宫。
  而景泰帝说完后,就走到楚瑶筠身边,瞥了她一眼,故意冷声道:“走吧。”
  楚瑶筠直接忽视景泰帝的冷脸,仿佛忘了自己之前坑过景泰帝的事,一脸笑意地挽着景泰帝,跟着他往殿外走。
  只有一脸懵逼的李婕妤留在原地……
  刚走出长乐宫,楚瑶筠一眼就看到了景泰帝的龙撵,顿时眼前一亮,她刚才在大殿中站得时间有点长,腿有点麻,根本不想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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