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义楚
时间:2019-02-26 11:06:00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摇了摇下唇瓣:“延禧宫那位的长相据说是一等一的,这才勾的万岁爷上了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美人,能让万岁爷如此喜爱。”
  “遗憾的是嫔妾还没瞧见过。”
  其实温知许出来的少,别说是密嫔,就算是剩下的两位也是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
  定贵人听见却摇着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就算现在受宠又如何?她无子无女的还能越过你们去?”定贵人一脸的诧异,不过是个刚入宫的贵人怎么就这般被密嫔放在了心上?
  “你说的对。”德妃娘娘笑着点点头,一张素白又温然的脸端的是毫不在乎:“不过是个光有美貌的贵人而已,还不值当我们放在眼里。”
  德妃清透的眼珠子垂下略一思索了一半,稍稍的抿嘴笑了笑:“你去看钟粹宫的那位,一张脸长的就像是下了凡尘的仙女,万岁爷当年可是宠的差点痴迷,可现在那又如何?”
  密嫔知道她说的是良贵人,心里渐渐的安定下来,笑着道:“就算是生了阿哥,到现在也不过是个贵人。”一个贵人而已,确实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等升到嫔位还不知什么时候,那时才值当她们放在眼里。
  ——
  养心殿
  敬事房的王忠端着乌金红漆托盘进去:“万岁爷,到翻牌子的时候了。”
  正在看折子的康熙闻言,脸都没抬起来,淡淡道:“朕今晚还去延禧宫。”
  王忠听闻,原本躬着的身子弯的更底了:“万岁爷,延禧宫的温贵人挂起了红头牌。”后宫的娘娘们每个月就有那么几天不能伺候。
  康熙一愣?知道温知许这是来月事了。
  想到什么,眼里稍稍闪过一丝遗憾,暗自嘀咕了一句:“白瞎了朕这么多功夫。”他最近去后宫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歇在延禧宫里,在温贵人身上下的功夫可是最多的。
  偏偏这么长时间来,温贵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康熙想到这,手里的折子也看不下去了,无力的捏了捏眉心:“那朕就在养心殿歇着。”
  王忠闻言,立马抬头瞧了眼李德全。
  后者思索了一会,弯下腰轻声道:“万岁爷,储秀宫的通常在现在还怀有身孕,要不去瞧瞧?”
  王忠一听李德全开口,也有了胆子劝,跟着道:“万岁爷,储秀宫离这不远,通常在怀着孩子甚是辛苦,您要不过去瞧瞧?”
  康熙坐的久了,确实也累了。
  听闻之后站起来,叹口气:“那朕就去储秀宫看看。”其实自赫嫔之后,康熙就很少去储秀宫了。
  李德全知道万岁爷这是对赫嫔娘娘做的事心里还是有疙瘩,但赫嫔有错却无辜了通常在,可怜怀孕这么长时间相见万岁爷还需自己来养心殿求见。
  一听万岁爷乐意去,李德全心下一喜。
  赶紧吩咐传来龙撵,高唱道:“万岁爷摆驾储秀宫。”
  但龙撵才刚出了咸熙门,就被迎面走来的宁贵人撞上了,宁贵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娇声道:“万岁爷,嫔妾有事禀告。”
  康熙眉心一皱,面色如霜。
  李德全一瞧,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刚要劝宁贵人下去,却见她大喊一声:“万岁爷,这事是关于赫嫔娘娘的,请万岁爷给嫔妾一个机会听嫔妾说完。”
  康熙刚出去的龙撵转眼又原样的回来了。
  宁贵人冬日里穿着件艳红色的斗篷,一路跟着康熙的龙撵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面静悄悄的,刚一进去屋子里面就往人身上涌起一阵暖意,宁贵人被风吹的泛白的脸渐渐的回了温。
  她低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瞧着面前那尊九龙鎏金大鼎炉,里面正冒着袅袅白烟,空气里一阵龙涎香的味道。
  康熙跨坐在龙椅上,瞧着面前的人:“你要与朕说什么?”
  宁贵人跪在地上,掐了掐手心镇静道:“嫔妾发现,十一阿哥中金粉之事其实不单单只是赫嫔娘娘一人所为。”
  康熙闻言,闭上眼睛:“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嫔妾知道,嫔妾手里也有人证。”宁贵人一脸坚定的抬起头来。
  “始作俑者正是储秀宫的——苏常在。”
 
 
第45章 
  “苏常在?”
  康熙眉心一皱?差点儿没有想起来。
  李德全瞧见,赶紧弯着腰上前小声道:“万岁爷,是在青竹楼当时欺负了温贵人那位。”
  关于第一次去青竹楼见着温贵人的场景康熙还是有印象的,也顺势的想起了那位苏常在。
  搭在龙椅上的手指点了点,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宁贵人:“这话如何说起?”
  宁贵人刚要张口,又见万岁爷一把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若是真的还有一人的话,赫嫔当时怎么不说?”
  十一阿哥的死,就算赫嫔紧跟着去了,康熙想起来还是觉得膈应。
  这么长时间来,身边的人谁都不敢提这件事,宁贵人倒好了非要往万岁爷的伤口上撒盐。
  李德全觉得宁贵人在自己作死。
  但宁贵人却不在乎,她最讨厌的就是苏清秋那般娇柔的讨厌模样,这次逮到机会势必要弄死她不可。
  “万岁爷,嫔妾并非胡说八道。”宁贵人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有理有据:“这些都是赫嫔娘娘身边的翡翠亲口告诉嫔妾的。”
  翡翠关押在审刑司,宜妃都没撬开赫翡翠的嘴,不用想都知道宁贵人废了多大的劲。
  康熙闻言,瞧着宁贵人的眼神更冷了不少。
  过了会扭头朝李德全道:“去将翡翠带上来。”
  李德全行礼出去了,屋子里安静的只有炭火时不时烧裂的啪啪声。
  ——
  一个时辰之前
  储秀宫  丽景轩
  秀兰去御膳房取了晚膳回来。
  冬日里风雪交加,冷风一吹就能让人浑身一个激灵。
  秀兰将膳盒换到左边,举起冻的发紫的右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
  缩了缩身上并不保暖的棉衣,一路小跑着去了丽景轩。
  嘎吱一声推开大门,屋子里一股呛人的烟味涌出来,秀兰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朝里面喊了一句:“主子,该用膳了。”
  等她将饭菜都摆好了,屋子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深深的叹了口气,往内殿走去,穿过一道门帘一眼就瞧见跪在地上的主子。
  苏清秋神态殷勤的跪在佛像前,瞧那模样像是正在捡佛豆。
  捡一颗念上一遍经,一下午过去了也就捡了小半碗。
  瞧见秀兰来了,苏清秋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嘴里依旧念着佛经。
  秀兰只得上前哀求道:“主子,再不用的话饭菜就冷了。”主子不受宠,丽景轩的奴才们都被内务府调走了,之后派了两个新来的宫女。
  两人加起来还没秀兰大,这么冷的天提膳这样的力气活便只能她来做。
  苏清秋听到这,才扶着秀兰的手站起来。两人来到外间,只见桌上摆着一碗米饭,一碟子冒油的猪肉,一盘炒的发黄的素菜,还有一碗冷了的汤,上面零星的飘着点油末子。
  苏清秋神色不变,坐下来就举起筷子拿起碗。
  秀兰看这菜却默默的低下头,低声咒骂:“御膳房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见主子失宠,御膳房的人便看人下菜碟,送到丽景轩的饭菜还不如宫女的。
  苏清秋夹了一筷子发黄的素菜,听闻却淡淡道:“不是御膳房做的。”
  御膳房的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她就算是已经失宠了可好歹也还是个常在。
  “那是有人吩咐的?”秀兰一脸纳闷。
  “还能是谁?”到嘴的饭菜没油没盐极难入口,可苏清秋却吃的毫不变色:“左不过是延禧宫的,整个后宫就属她看我最不顺眼了。”
  “温贵人?”秀兰刚想问,却听见门外发出的声响。
  刚转过头,就见门发出吱嘎一声,随之涌进来的是满室的风雪。
  秀兰娇呵道:“是谁?”
  苏清秋放下手里的碗筷,镇定的瞧着门外。
  推门而进的是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身形高挑,带着斗篷后面的帽子瞧不见样貌。
  她看见屋子里的人,又吱嘎一声将门关上了,向前走了两步,面对苏清秋将头上的帽子放了下来:“苏小主。”
  帽子下面的那张脸模样只是清秀,瞧着五官来看年岁也不小了,开口说话的声音有股独特的沙哑。
  “姑姑是?”
  苏清秋表面上镇静,但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悄悄的捏的紧紧的,这人瞧着她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一切,给她一种陌生的压迫感。
  “奴婢是来救苏小主的。”这声音乍一听倒不像是女子的声音,有股独特的沙哑好像能穿透风霜。
  “姑姑是什么意思?”苏清秋站不住,双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我在这好好的,如何要你来救我?”
  那人眼中带着嘲笑,明明年岁比她大不了多少,一双眼睛像是看遍了风雪:“宁贵人已经撬开了翡翠的嘴。”
  她这一句话说完,满眼趣味的瞧着苏清秋,像是要仔细的瞧着她的眼神变化一般。
  果不其然,苏清秋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原本还算是淡定的脸立马惊慌失措起来,整张脸都惨白,立马没了血色,抖着牙齿哆嗦道:“然……然后呢?”
  “宁贵人现在已经是在去养心殿的路上。”那人眨了眨眼睛,又从手里摸出一块牌子放在桌面上:“奴婢话说到这,至于苏常在接下来如何,还得看您自己了。”
  那人说完,重新戴上斗篷出去了。
  留下苏清秋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桌面上的宫牌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秀兰将她唤醒:“主子——”
  苏清秋清醒过来,脸色大变,赶紧抓起桌面上的牌子推开屋子往前走,秀兰连忙追上去:“主子,您要去哪啊?”
  “慎刑司——”
  秀兰跟在苏清秋身后,两人穿着斗篷带着帽子,一人手里拿着个食盒,站在了慎刑司的门口。
  才刚往前走一步,站在门口的侍卫就举起手里的刀:“这里是慎刑司,不准乱闯。”
  秀兰跟在苏清秋身后,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就见苏清秋低着头,拿出刚刚那人放在桌面的牌子举起来:“大胆,我们是翊坤宫的。”宫牌一亮,守门的侍卫连忙跪下来。
  “奴才该死。”
  苏清秋收起宫牌,没人瞧见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故意低垂着声音道:“起来吧,娘娘派我们进看看储秀宫的那位。”
  那侍卫连忙殷勤的将两人往里带:“在在在,人在那,姑娘们往里面走。”
  苏清秋带着秀兰走进去,后者将手里的食盒放在那人手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香囊悄悄塞给他:“这是我们娘娘赏给你们的,冬日里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那侍卫一瞧,乐的双眼一眯,弯着腰再三的谢恩,就提着酒出去了。
  关押翡翠的地方在最里面,苏清秋一路垂着脑袋进去的,但看见翡翠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的心下一颤。
  宜妃娘娘说是不用刑罚,但却可的劲儿的折磨翡翠,冬日里这么冷的天,关押翡翠的地方没有被子,只有身下的一点破毛草,翡翠一身单薄的衣服,浑身上下用草围着,缩在角落里面发抖。
  整个牢房,干干净净的,除了一个破了口子的碗,什么都没有。
  翡翠听见声音,连忙抬起头往她那瞧,看见苏清秋的时候,浑浊双眼轻轻一转:“苏…… 苏常在?”
  她浑身上下就一件单衣,看见苏清秋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连忙爬过去:“苏……苏常在,救救奴婢吧。”两个月来非人的折磨,翡翠从原本得脸的宫女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宜妃娘娘不给衣服穿,看样子也不给饭吃。
  翡翠的一张脸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苏清秋脸色闪过一丝不忍,但那一丝丝的不忍很快的就消失了。
  她低着头,从秀兰手里拿过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的摆出来:“我不过是个无宠的常在,能来看你还是扮作宫女才能进来,实在是没有能力救你出去。”
  烧鸡,老鹅,猪头肉,刚做好的大肘子。
  对于两个月来吃的不如猪狗的翡翠,这些饭菜一出来就粘住了她的眼。
  饶是喉咙里不停的咽口水,手却一动不动,眼神谨慎的瞧着苏常在。
  苏清秋当做没看见她眼中的怀疑,最后将食盒最底层的酒拿出来,一前一后摆了两个杯子。
  当着翡翠的面,将酒倒入杯中,倒满之后,将其中的一杯放在翡翠的手心,一杯拿在自己的手里。
  苏清秋道:“翡翠,这两个人来因为不能救你我一直都良心难安,今个才来见你也只能带点吃的喝的。”苏清秋语气淡淡的,说完之后举起杯子一口喝下。
  “原就是我对不住你,还请你莫要怪我不能救你出来。”
  苏清秋语气可怜神情激动,这句话说完之后又连着倒了三杯酒喝下去,秀兰在一边劝,就是劝不下。
  最后一杯,苏清秋举起往翡翠手上的酒杯碰了碰:“你要是不怪我,就喝了这杯酒,欠你的恩情,我来世再报。”
  翡翠瞧着面前的酒杯,白色的青花瓷杯子,里面装满了刚倒进去的透明色的酒。
  苏清秋神色状似疯癫,却半眯着眼睛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牢房里面可真冷啊,翡翠抖了抖身子,这杯酒要是喝下去的话,就能立马暖和起来。
  想到这,她再也压制不住,鬼使神差的举起杯子一口闷下。
  ——
  李德全带人来的时候,慎刑司守门的侍卫们喝的伶仃大醉。
  屋子里面一阵酒气,李德全用手扫了扫,沉着脸发问:“储秀宫的翡翠在哪?将她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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