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男配[穿书]——城今
时间:2019-02-27 09:13:01

    傅珍心的牙齿打了个颤,声音也有些发抖。
    温予清的双睫陡掀,黑沉的目光如利剑般猛的刺了过来。
    “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傅珍心在心里哀嚎,拼命咽了下口水,颤颤开口:“都、都好看。”
    “哦?”
    温予清蹙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须臾又笑开了,“那你再仔细看看。”
    在傅珍心的视线再次投过来的时候,温予清的眼尾突然向上挑起,划下风流勾魂的弧,他的嘴角往左邪魅勾起,粉色的舌尖悄悄探头,轻轻舔过薄而红润的唇,同时目光紧紧地锁住傅珍心,然后手指开始从最后一个纽扣慢悠悠地往上扣起……
    傅珍心:“……”
    “你还是脱下来吧!”
    傅珍心“唰”地捂住脸,哀嚎出声,“我怕你出了门就得被小妖精给拖走,然后扒光吃掉。”
    温予清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而后手指飞快地扣好纽扣,表情恢复正经。
    “我今天带你去华耀。”
    “华耀?”
    傅珍心猛的放下手,坐直身体,一个字一个字地问着温予清:“是华耀康成集团的华耀?”
 
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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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耀康成集团,简称华耀,是华耀康城的创始人张云成以他的女儿张迎华和儿子张迎康的名字命名。
    几年前张云成的儿子张迎康,在同一些富二代飙车时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导致身体高位截瘫,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张云成一下子就晕倒了,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抢救,出院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后来女儿回国后,便很少再过问公司的事务,直接修养起来。
    所以,华耀现在的掌权人其实只有一个张迎华。时间久了,大家便都称华耀康成集团为华耀。
    也侧面证明了张迎华的能力。
    现年龄只有三十岁的张迎华是个当之无愧的女强人,父母离异,从小随母生活在国外,二十四岁拿到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硕士学位,同年,母亲生病去世,之后一直在美国半工半读,直到二十七岁在完成了芝加哥布斯商学院MBA的学习后,因弟弟出了事故回国。回国后,张迎华便直接进入华耀康成集团,却没有做一个空降高管,而是默默无声地从最基层开始做起。
    一年后,张迎华便直接接替张云成,成为华耀康成集团的新任CEO。在当时的股东大会上,几乎没有一人同意。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时候的张迎华也只是个会念点书的黄毛丫头而已。不过,在张云成的极力担保与张迎华的“军令状”下,张迎华最终还是成为了该集团的新任掌权人。
    虎父无犬女,只用了两年,张迎华便让所有的怀疑、反对,销声匿迹,成为商界叱诧风云、雷厉风行的铁娘子。
    而这个铁娘子,便是傅珍心除了钟可馨,第二个极力想避开的人。
    温予清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嗯,对。怎么了?”
    傅珍心的心里顿时乱了起来,“你怎么会认......”
    不,不对,不应该。
    “清清,你为什么带我去华耀啊?”傅珍心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仰起小脸,眨巴着眼,甜甜地问着温予清。
    女人的面容可爱娇俏,头发蓬松地划过脸颊,洒落在双肩,更是有几缕悄悄地探到敞开了的胸口,在胸前一荡一荡。
    傅珍心身上穿的是分体开襟的粉色格子纯棉睡衣,胸口的一颗扣子不怎么的松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而她一无所觉地仰起头,身体向前微倾......
    温予清移开视线,清咳了一声:“你不是想找工作吗,我那有认识的朋友。”
    认识的朋友?那应该不是张迎华。
    傅珍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记得很清楚,温予清与张迎华第一次见面是在景树衡安排的一次酒宴上。景树衡有意让张迎华做他的儿媳妇,特意安排景征荣与张迎华见面,为了避免年轻人尴尬,还让温予清也回来,并特意提醒他带过来一个女伴。
    然后温予清便带来了钟可馨。
    那次的见面充满戏剧性,弟弟的“女伴”被冲动的哥哥直接拽走,而哥哥的相亲对象却“看上”了弟弟,当场改变了相亲人选。
    “可是......”
    傅珍心可怜兮兮地仰着头,“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怎么可能去华耀!她恨不得离那越远越好,她决不让温予清有一丝机会碰到那个女人,以防......他的“孩子”不保。
    张迎华看上温予清,确切地说是看上了温予清的外貌条件与身体素质,尤其是他的家庭身世。
    张迎华是个不折不扣的无性主义者,但是因为弟弟的身体原因,根本无法再拥有后代。所以,对自己的婚姻她身不由已,她必须给张家留一个子嗣。
    而相比较父亲看中的显得嚣张跋扈的景征荣,对她来说,温润如玉的温予清反而是更合适的人选。
    她需要一个可以掌控的男人。
    没想到,景家最后竟也同意了,当场便拍板让温予清与张迎华订婚。
    可以说,温予清的黑化,变得冷血无情、不择手段跟这次的见面有些脱不开的关系。
    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的人生可以由别人随意摆弄,没人在乎他的感受,他是个男人却像个物品一样被送出手,可悲不可悲?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个没有事业心的女人,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出息啊?”傅珍心的表情更可怜了。
    傅珍心上辈子特别要强,即使身体不好,为了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她硬是在男权意识极重的销售部,以业绩说话成功地挤掉了一堆之前小瞧她的男人,而后在年纪轻轻的二十四岁,便爬上了部门经理的位置。
    成为部门经理后,她的压力变得更大,熬夜加班是常事,有时忙的一天都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心脏隐隐作痛时便吃点药应付过去。后来,终于有一天她猝然倒下,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
    虽然当时被成功抢救过来了,但是也被医生判定,她活不过一年。
    那么年轻的生命便被宣布将要结束,后悔吗?
    好像并没有。除了工作,傅珍心不知道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可做?她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所谓的梦想,只有眼前的工作。
    但是,现在不同了。
    “不会。”
    温予清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弯腰,手指灵活飞快地替她扣上胸前的纽扣,而后快速后退。
    “啊。”
    傅珍心惊叫一声,动作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呀,这纽扣什么时候松开的呀。我都没发现呢。”之后,却忍不住低头抿嘴偷乐。
    其实,在温予清的视线第二次瞟向她胸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了。
    温予清被撩拨得直咬牙,声音阴沉沉地威胁着傅珍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超市。”
    买什么不言而喻。
    傅珍心下巴高高一扬,蔑视般地瞥了温予清一眼,而后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信。”
    温予清抚了抚额头,深吐一口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这次可别买错了啊。”
    傅珍心在温予清快出门时,极其挑衅地添了一句。
    温予清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而后重重地关上门。
 
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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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温予清没有去超市,也没有回来。
    他一出门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予清,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赵佳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略显焦急的语气。
    赵佳音不得不急,今天是景征荣生母的忌日,而景征荣昨天刚知道,原来他的母亲并不是因为生病去世,而是因为自杀。
    赵佳音嫁过来的时候,景征荣已经快八岁了,而他的母亲在他四岁那年就自杀了,听说,似乎是因为抑郁症。然而,昨天景征荣却突然回来,用憎恨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她说:“是你害死了她对不对?”
    赵佳音拼命的解释,景征荣却不听,最后留下一句“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便狠狠地摔门而去。
    “......不知道,怎么了?”
    温予清的声音很淡漠,表情也是,手指在衬衫的金丝线上一遍遍地划过。
    她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这么紧张焦急过。
    “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天天跟你哥在一起吗?我不是让你......”
    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赵佳音止住了话,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平放缓:“予清,你哥心情似乎不好,你去找找他,我怕他出什么事。”
    温予清的手指猛的划拉停住,而后嘴角嘲讽地勾起,“好。”说完,便指尖一划,挂断了电话。
    赵佳音拿着话筒静静地听了一会里面的忙音,而后轻轻放下。
    温予清很快便找到了景征荣。
    说起来,在景家,大概只有景征荣对温予清最友好。温予清当初被赵佳音带进景家,景家的当家人景树衡没有表现出喜欢或不喜欢,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便起身去了公司。而赵佳音更冷漠,只吩咐一个仆人把他带去房间,便出去喝下午茶了。唯有十二岁的景征荣,在放学后听说家里来了一个弟弟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与热情。
    “你怎么这么小?”
    “算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跟在我后面,我罩着你。”
    那时候的景征荣年纪虽小,但作为天之骄子的他却肆意张扬,专横霸道,有时候就连景树衡都制不住他。
    不过,景征荣对温予清的友好,让他在景家好过很多。
    温予清用指纹锁开了门,屋里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但是酒味却冲刺鼻孔。
    温予清停顿了一下,然后开了灯。
    景征荣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怀里抱着一幅装裱精美的画,就是那幅”吾儿戏水“图。
    白玉大理石茶几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洒瓶,红的白的都有。
    温予清进了卧室从里面拿出一张羊毛毯给景征荣盖上,而后把被挥洒到波斯地毯上的茶几杯捡起来放到桌上。
    这时,沙发上的景征荣突然动了一下,身上的画便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
    温予清赶紧伸出手,一把接住了画,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景征荣睁开的、狭长深邃的双眸。
    “哥,你醒了?”
    温予清朝着景征荣笑了一下,把画放回到景征荣的胸口,而后直起身体。
    景征荣坐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画,而后抬头看着温予清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大概因为喝了酒,景征荣的嗓音听起来特别沙哑,隐隐带着冷淡疏离。
    温予清仿佛没听出来,仍面带着笑容,“妈在找你,她很担心你。”
    景征荣沉默着摸了摸胸口的画,突兀地嗤笑一声,而后猛地抬头,双眼如鹰般紧盯着温予清:“阿清,你怨她吗?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去关心却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那么关心、照顾。”
    片刻的沉默。
    “没有。你是我哥。”温予清垂下眼,语气真诚。
    景征荣不置可否地勾唇笑笑。
    两人无话,房间突然变得极其压抑,好似空气流转的速度都变慢。
    好一会,景征荣捏了捏额头,撑起身体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画挂在墙上,而后站在画前朝着温予清张扬地笑着。
    “既然我弟弟这么懂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走,今天哥带你去玩玩。”
    说完没再看温予清,直接朝门边走去。
    温予清垂着的睫毛轻轻地掀动了一下,而后沉默地跟上。
    游泳健身会所。
    温予清似乎猜到了景征荣想做什么,他震惊地看着景征荣,脸开始变白,手也克制不住地握成拳。
    景征荣没有看温予清,朝着泳池边上排排站好的泳模们拍拍手,“想必你们的老板已经跟你们说了我是谁了吧。喏,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他不会游泳,今天,你们谁能教会他游泳,这个,就是她的了。”
    景征荣一字一句说完,而后扬了扬手中的支票。即使没能让人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光是那一串零也知道不是小数目了。
    站着的泳模们一阵窍窃私语,眼里全都冒着激动不已的光。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数目不菲的支票,还因为面前站着的人,这个可就是传说中的景家太子爷啊。
    “还站着干什么?光站着可学不会游泳,也拿不到这个的。”
    景征荣说完直接朝泳池的休息区走去,而后往躺椅上一躺,把手里的支票重重地放在了玻璃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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