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D4C
时间:2019-03-01 11:13:07

  阮萌戒备地盯着他,沈牧洵转身要走,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她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啊。
  “看样子,我下次再来吧。”丁当看着她的小动作,暧昧地笑了笑。
  她在斟酌,接下去到底该怎么办,最终她松开了手,转身坐到画架前,拿碳粉笔勾勒线条。
  她放手了,在某一个瞬间,沈牧洵以为她是在依赖他,可当她发现,他不是能依赖的那个人之后,她放手了。他心里失落,冷眼瞥了下丁当,后者露出一个遵从的笑容。
  “呼,吓我一跳,还以为殿下要拿我泄愤了。”丁当坐到阮萌身边的椅子。
  “他不会的。”阮萌不知道为什么,喃喃地说了一句,她认识的沈牧洵不是这样的人。
  丁当嘲笑她的天真,“那你就错了,他可是恶魔。”
  他拉过她小巧的下巴,和她对视着,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恨不得把时间再快进,只是听到你的意愿,为了你,他不做了。两年说过就过,不过两年和两秒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的念头都会被他捕捉到,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判断他的所作所为。”
  “不要读心!”阮萌不爽地说道。这种被窥探内心的感觉很不好。
  放开她,丁当瞥了眼她乱成一团麻线的画,“你画的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该不会真的要教我吧。”艺术家的特质之一自负,她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有时候不希望被别人指导,哪怕连好的点评也不想听。被人评价分析画作,像是被人在窥视着大脑,她对此神经过敏。
  “你觉得我没这个能力?”丁当笑眯眯地反问她。
  恶魔怎么会没能力呢,她忿忿不平地推开他,把他赶到另一边,“你也是学艺术的,肯定知道画画这件事急不了,我需要灵感。”
  丁当从善如流地坐到靠窗的位置,阮萌盯着画纸发呆,两年时间过去了,朋友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还是说,只有她有这种时间流逝感,其他人并没有,他们平常地过了两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了她的一个眼刀,丁当笑了笑,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声音低哑有磁性,不断说着情话,只不过眼神冰冷寂寞。
  阮萌无意识地画下了他脖子上项链的符号,想着等会去查一下,就算不能用网络,她去图书室翻翻书。
  “你好奇我的身份吗?”
  身后突然出现丁当的声音,阮萌恼羞成怒,她感觉自己毫无自由,用手挡住了那个图案,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扬起唇角,轻佻地笑了笑,眼睛是看着她,可话却是对电话那端的女人在说,“恩……我爱你。”
  阮萌眼睛瞪大了些,调|情还有这样的操作,这恶魔真是坏到家了,就刚才那点时间,她已经听到他不止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了。
  他按掉电话,无奈笑笑,“恶魔得和人类签订契约,好比是在推销。”
  “是啊,向那么多女人推销你自己。”阮萌讽刺道。
  “这也是我的魅力之一。”他厚脸皮地笑道。
  见鬼的魅力,阮萌为那些被恶魔欺骗的女人气的不行,可再想想,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爱他,和他签订契约的,她在这里真情实感地生什么气。
  丁当笑了出来,他见她没有灵感,带她来到了一个后台准备室,望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推着艺人往前走,这是一个和她完全没有联系的世界。
  她站在旁边,发现其他人看不见她,心情放松了些,她跟着丁当的脚步,来到一间准备室。
  准备室里的女明星容貌美丽,艳光四射,她见到丁当之后,上前拥抱住他,动情地说道:“你真的来了。”
  “我从电话里感受到了你的孤独和寂寞,当然会陪在你身边。”他望着她的时候,眼中有浓浓的爱意。
  女明星仿佛要溺死在这眼神中,向他诉说着她的焦虑,比如年纪渐长,人气消耗完了,没有新的代表作品等等。
  丁当低声安慰着,他说他会赋予她新的艺术灵感,让她在演技上更上一层楼。
  到此为止,阮萌感觉这只恶魔正在干着牛郎的活,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边的丁当再次笑了出来,这时,有人推开了下门,门外经过一群年轻偶像,有个女孩子瞥见了门里的情况,脸色大变。
  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冲进来投入丁当的怀里,向他撒娇着,一口一个哥哥。
  旁边的女明星惊愕过后,精致美丽的脸上写满气愤和嫉妒,嫉妒她年轻,嫉妒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
  两个女人随后吵了起来,丁当来到了阮萌身旁,他一开始觉得挺有意思,津津有味地看着,后来表情一变,冷酷道:“真无聊。”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恶魔啊。
  下一秒,他们就回到了城堡中的画室里。
  丁当对着画纸画了起来,等他停下笔,阮萌上前一看,不由惊讶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完成了一幅油画,他画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肖像画,女人充满力与美的身体,脸上的表情很狰狞,细节精致,连皮肤都细腻逼真,他的画带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沧桑感。
  “你在她们身上找灵感?”阮萌猜测着。
  “女人当然比不上艺术重要,她们最多算是玩物。”丁当一点也不介意阮萌女性的身份,“所以,我很好奇,殿下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
  阮萌避开他探究的视线,脑海中突然听到“叮当”一样的声音,眼前的恶魔将他的名字告诉了她,他真名的发音像是“叮当”一样,弹舌音,由美索不达米亚语念出来就是这个发音,怪不得他会叫丁当这个名字。
  同一时间,她的脑中接收到了关于艺术肖像派的知识,只是一瞬间,所有的知识涌入她的脑海中,她一下子就融合了这些,难怪人们喜欢寻求恶魔的力量,对于没有耐心,喜好一蹴而就,想着一劳永逸的人来说,恶魔的力量如同毒|品,令人上瘾。
  拜蒙微笑了下,“我教完了。”
  说着,他消失在了画室中,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位列第九的拜蒙,在艺术这方面造诣极深。
  阮萌稳了稳心神,她取出一面镜子,照着镜子开始画自己的肖像画。
  她只有通过画画才能冷静下来,投入进去,冷静地思考接下去该怎么办,首先她应该和认识的人联系下,得知下他们的境况,再询问下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外面的世界正在越来越混乱,这种混乱并不是指出现战争,自然变化,而是指人心方面的变化。
  “哈——”施雨泽从座位上醒来,他感觉自己以一种加速度度过了两年时间,然而这两年里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想不起来了。
  他起身去洗漱室,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年轻人只是有些疲惫,并没有出现一夜之间就老相的诡异事情,他掬起冷水,洗了把脸。
  同事们陆陆续续进来,带回来一群人,准备挨个审问,做笔录。
  “真是疯了,这帮人在搞什么,竟然说什么世界末日要到了。”一位同事神色严肃地摇摇头。
  施雨泽盯着案件的笔录,刚被抓回来的这些人信奉邪|教,都是恶魔崇拜者,他们在网络上大肆鼓吹世界末日,在他们线下聚会时被警察一网打尽。
  他心里有些不安,社会动荡,更容易令人脑子不清楚,邪|教才会盛行。
  施雨泽回自己的办公位,他打开电脑,开始写案件报告,想到要用一份资料,出声问另一边办公位的张婉,“张姐,我有份资料要看……”
  张婉直愣愣地盯着电脑桌面,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小施,你说什么?”
  “我要找份笔录,张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婉虚弱地摇摇头,她从档案柜里找出那份笔录给施雨泽,看了下时间,“我先去接儿子放学,等会过来加班。”
  “都到下班时间了,张姐你就回去吧。”施雨泽笑道。
  张婉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那行,我下班了。”
  “再见。”
  等张婉离开后,施雨泽开始查阮萌和李若非在哪里,检索页面出来后,他惊愕地瞪大眼睛,他们被列入了失踪名单,报案人是谢飞舟和安蕾,受理人正是他。
  失踪立案后,没有任何线索,两年以来,他们的银行卡和电话号码再没有使用过。
  他们两人彻底失踪了,和他们一同失踪的还有沈牧洵,三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表情惊愕。
  容不得他再思考下,有同事敲了下门,语气焦急,“又出事了,施雨泽你跟我来。”
  施雨泽赶紧穿上外套,跟着同事走,边走边拉拉链,“出什么事了?”
  “有伙人疯了,到人家家里绑架女孩子,女孩子的爸妈报案了,情况危急,你和我一块出警。”
  “好的。”
  施雨泽拉上安全带,警车很快开出去,他望着城市两旁普通的街景,有一种黑暗隐藏在其中的恐怖感。
  张婉开车来到小学门口,走到校门口从老师那里接过了儿子,儿子个子长的快,长手长脚,粉嫩白皙的脸颊,黑发微卷,听班主任说他在女孩子堆里特别受欢迎,不仅受女孩子欢迎,还受男孩子们崇拜。
  “小宝真厉害。”张婉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望着他精致漂亮的脸,心里却是一抖。
  她牵着孩子上车了,另一辆车后座的女孩子朝他挥挥手,恋恋不舍道:“明天见。”
  “明天见。”男孩很有礼貌。
  他真讨人喜欢,张婉这么想着。
  “那是你同班同学?小男生长的真漂亮,他妈妈倒是很普通,这怎么生的啊?”
  “可能他爸爸是个大帅哥,我长大后要和他结婚。”
  家长和孩子的讨论声随着车窗关上戛然而止,张婉趴在方向盘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宝的爸爸,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帅哥,他们两人长相都很普通。
  可孩子长大后,越来越漂亮,一点也不像他们两个,她老公不止一次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
  张婉拿出了DNA鉴定报告,但老公的怀疑没有消失,他不想看到这个孩子,索性从家里搬出去,两人正面临着分居离婚。
  回到家,家里保姆阿姨烧好了饭,两人吃过以后,张婉洗洗弄弄,到晚上八点,她给儿子检查作业。
  翻开作业本,上面有一个诡异的符号,局里最近接到不少邪|教的案子,她对此敏感,指着这个符号问道:“小宝,这是什么?”
  “是同学之间流行的,大家都在画这个。”男孩天真地回道。
  张婉心脏一紧,严肃道:“小宝,你不要跟着那些同学做坏事,知道了吗?一有不对劲就告诉妈妈,妈妈是警察,会保护你的。”
  “知道了。”乌黑的眼睛盯着她,他笑了笑。
  “继续写作业吧。”
  张婉低头对儿子说了声,摸出手机进家长交流群,通知家长们注意这个情况,一有什么不对劲要及时报案。
  正巧微信群里的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过几天学校里有个文艺汇演,让各位家长给小朋友们准备下天使翅膀。
  之前的思绪被打断,张婉去储藏间里翻出了一对白色翅膀,是以前过万圣节的时候买的,她把翅膀放到儿子房间,叮嘱他试一试,看看尺寸合适吗?不合适的话她再淘宝买一对。
  忙工作忙了一天,回来后又带孩子,她躺到沙发上休息一会,这一休息就到了凌晨,她迷糊地醒来,想看看儿子睡觉了没。
  轻轻打开儿子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天使的白色翅膀,张婉心悸了下,再想起那是她找出来的万圣节道具,心里刚放松,眼角余光瞥见那对假翅膀好端端地放在地毯上。
  那,那他身上的翅膀是……
  张婉惊恐地捂着嘴巴,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没有看错,他儿子背后真的有一对白色翅膀,翅膀很小,在肩胛骨下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孩察觉到动静,侧过头,他走到门边,门外没有人,只有客厅内昏暗的灯光,他扬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就像是猫咪在逗弄老鼠般淡定自若。
  张婉回到自己房间,给老公打电话。
  “很晚了,你打电话来干什么?”老公冷淡地说道。
  “老公,老公,我看到儿子后背有一对翅膀,是真的,他到底是……”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想说这个吧。”老公叹了口气,“我老是觉得他和我们以前的儿子不同了,你却不相信。”
  所以说,老公不是因为怀疑儿子不是他的而搬家,他是在害怕,他恐惧自己的儿子,因此才从家里搬出去。
  “你也搬出来吧。”
  “这怎么行!”张婉大惊失色,孩子这么小,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要和一个不是你儿子的东西继续生活吗?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每当我想到这个东西占着我儿子的身体,我就害怕地发抖,你根本不知道他怀着怎么样的恶意!”老公激动地说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快被那些念头逼疯了,那东西会怎么折磨他?是把他吃了,还是切开他的身体,亦或者等他熟睡放松警惕后再动手,他害怕得不行。
  “可是再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孩子。”张婉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房门。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张婉的心脏一紧,她在卧室里来回张望,拿起床头柜上的实心装饰品,放在了身后。
  打开门,她低头看了眼男孩,“你怎么了?”
  “妈妈,我睡不着,你陪我睡吧。”男孩撒娇道。
  张婉眼眸闪了闪,尽量温和地笑道:“这可不行,你是大孩子了,怎么能和妈妈一起睡,我们不可以同床睡,快回自己房间。”
  男孩失落地垂下眼眸,他眼睫毛长得不可思议,委屈地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关上房间门,张婉松了一口气,把装饰品放回床头柜,手心里是一层粘腻的汗水,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年幼的儿子产生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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