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五弟”。“大妹,五郎”。“大姐,五哥”。
柳家一家子见柳义雨和柳义昊两人回来后,顿时面上露出惊喜。
倒是刘癞子一家,瞧见柳义雨和柳义昊两人手里,一人拿着寒光闪闪的菜刀,一人手里拿着锄头后,原先两家的人还僵持着,此时,刘癞子一家见到柳家新生力军,且,手里头还有武器后,刘癞子一家彻底的焉了下去。
“柳婶子,既然你家没有多余的粮食借的,咱也不借了,我们走”。刘癞子晓得今日粮食是抢不到了后,脸上赔笑了几声,招呼自家婆娘和儿女,便要往山下走。
“上山来我家门口了,怎么不坐会再走呢?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柳家不懂礼数,不知礼待客人呢?”。柳义雨面上冷笑了几声,手上的菜刀挥舞几下,传来‘咻咻’的破空声音,正好拦着刘癞子一家离去的路儿。
带头的刘癞子见到挥舞来的菜刀,贴着自己的脸皮而过,吓的刘癞子连连后退,逃的比兔子还快。
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刘佳,见到柳义雨挥来的菜刀,吓的也不敢支声,面色苍白。
“怎么会呢?柳家待客礼数极好,极好的让我们家有些吃不消,别人决计不会说什么的”。刘癞子家的婆娘长得肥胖,腰圆大膀,面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堆着笑容,一股子献媚道。
“不会就好,只是,你们家前段时间,可‘借’了不少我们家的粮食,近来我们家吃食也不吃了,是不是该还上了”。柳义雨大拇指摩擦着菜刀边缘处,寒光闪烁,照亮柳义雨的面颊,柳义雨嘴角冷笑起来,一股子渗人的味道。
让刘癞子一家瞧见柳义雨这个模样后,吓的面无土色。
“我们家......”。
“嗯,你们家怎么样呢?”。柳义雨长长的嗯了一声,声音拖得老长,眼睛眯了眯,手上的菜刀似是微微的在刘大脖子上比划比划了一二,像是刘癞子一家不答应,就要砍了刘癞子一家一般。
刘大也只是一个十二岁大小的孩子,家乡战乱,路途之中虽然是见到过不少死人,但是,真正的死亡来临自个身上,方才晓得生命诚可贵。
刚刚那一刻,刘大瞧见柳义雨阴沉沉盯着自己脖子,手上的菜刀挥舞,像是下一刻,柳义雨就要砍了自己的头一般,刘大吓的连连后退,被身后的石块绊倒在地。
“欠债还钱,借了粮食还上,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柳家大妹,你这般的拦着我们,没人回去搬来粮食到你们家,这也还不上的呢?”。刘癞子哈着腰,面上堆着笑容,看来有多贱就有多贱。
柳义雨瞧了一眼刘癞子一家,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癞子身长瘦长,长相猥琐,配上他婆娘腰圆大膀,满脸的横肉,凶神恶煞,两夫妻倒是绝配。
至于刘大,随了刘癞子,猥琐胆小,刘佳同二妹和三妹同龄,都有十一岁,刘佳则是随了刘癞子婆娘,长得也是肥胖如猪,欺软怕硬。
至于刘三也有七岁,往日也是个蛮横的主,干起架来,凶狠的厉害,自家五弟同刘三也干了几次架,次次吃亏在刘三手里。
“刘癞子也说的对,三妹、五弟、还有七弟、八妹,你们四人叫刘三领着去他们住的茅草棚子里头,瞧瞧他们家里头有什么,都往咱家搬来,毕竟这是刘癞子一家欠了我们家,别人也不会说上什么的,刘癞子你说是吧!”。
“可是,大姐,我们走后,这......”。柳义昊有些不放心道。
“你尽管去,刘三路上有些小心思的话,三妹、五弟你们只管往刘三身上招呼,打死了算大姐的”。柳义雨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道。
“大姐,我们晓得了”。
刘癞子见柳家之人往自家茅草棚子里头搬东西后,顿时急了,刘癞子见柳家这时,也只有六人,对上自家四人,虽然柳家六人手里有东西,但是柳家一家都是老弱妇孺加上自家婆娘的身材和力气,完全是吃的住柳家一家子。
刘癞子朝自家婆娘使了一个眼色后,叫自家婆娘先动手。
刘癞子婆娘早先听到柳家的人去自家搬东西的时候,早就坐不住了,见到自家当家使的眼色后,当即嗷呜的一声,一个饿虎扑羊,张牙舞爪的朝柳义雨扑了过去。
“大姐小心”。“大妹小心”。
柳义雨叫三妹去刘家搬东西的时候,早就防着刘癞子一家狗急跳墙,时刻防着。
柳义雨见刘癞子婆娘朝自个扑来后,身形一闪,脚下一伸,直接把刘癞子婆娘给绊倒在地,然后,柳义雨佛座莲台般,重重的坐压在刘癞子婆娘身上,手上的菜刀不客气的直接在刘癞子婆娘肥厚的大腿上,直接砍了一菜刀。
“兹啦”的一声,破旧的裤子直接割开,菜刀砍在刘癞子婆娘的大腿上,菜刀本是新买的,锋利,刘癞子婆娘大腿上鲜血直流。
第一十三章:建竹屋
“嗷呜,痛痛”。
“我看谁敢动一下,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可莫要怪我了”。柳义雨面如冰寒的望向刘癞子三人,菜刀背面的光芒在太阳照映在柳义雨面上,让柳义雨平添了几份煞气。
“住嘴,叫什么叫,前两次,你们家从我家抢走的粮食的时候,怎么不叫嚷嚷的,再叫的话,我砍了你的脑袋”。
刘癞子婆娘被柳义雨吓的直接禁声,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生怕招惹这个煞星,把自己给砍了。
两三盏茶的时间,三妹背着一个竹筐,领着五弟几人回来,三妹道“大姐,刘癞子家只有这一小背篓的野菜干,这些野菜干还是上次从咱家抢过去的呢?”。
刘癞子一家正日无所事事,好吃懒做,不然的话,也不会欺负柳义雨一家老弱妇孺,来柳家抢吃食了。
“快滚,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一家,见一次打一次”。柳义雨一挥手里头的菜刀,威胁道。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刘癞子哈腰点头,给刘大和刘佳两人使了一个眼色,扶起自家婆娘后,一家人灰溜溜的赶紧往山下跑。
“大姐刚刚你好厉害,四妹好崇拜你”。等刘癞子一家离去后,柳义雅走进柳义雨跟前,面上露出崇拜之色的道。
“大姐,我也是,刚刚你好厉害呢?吓的刘癞子一家屁滚尿流的”。
“二妹,你先别顾着大妹说话,大妹和五郎今日奔波了一大早的,怕也累着饿着了,二妹,你去给你大姐和五弟做些吃食”。这时,阿奶走进柳义雨跟前,把柳义雨背上的竹楼卸了下来道。
“阿奶,今日你很棒,刚刚在山下我听到八妹说,刘癞子来咱家抢东西的时候,大妹还怕阿奶会发病呢?”。上两次刘癞子来柳义雨家抢吃食的时候,原本柳家是不惧怕刘癞子家,只是,刘癞子一家先是刺激阿奶,让阿奶发病,一边要顾忌阿奶,分了不少人手去阿奶那边,担心阿奶发病伤着自己,所以,上两次刘癞子来柳家抢东西的时候,次次被刘癞子一家得手。
如今阿奶不发病,柳家虽然老弱妇孺多,但是耐不住柳家人多力量大,再经过这次柳义雨发威,怕是刘癞子一家轻易不敢招惹柳义雨一家了。
“阿奶也疯癫的够久了,咱家也不许阿奶疯癫下去,况且,阿奶也想清楚了,今后咋好好的过日子,阿奶还要看你们姐妹出嫁,五郎和七郎两人娶妻生子呢?”。柳张氏握着柳义雨的手道。
“刘癞子上次在咱家抢的吃食还没吃完呢?怎么这次这么快来咱家抢吃的了”。柳义雨朝自家阿奶点了点头后,随即想到刘癞子一家的事情后,转首朝柳李氏道。
“大姐,刚才我听到刘大说,是看到了我们晒了许多的笋干,被路过这儿的刘大瞧见了,所以今日刘癞子一家来咱家抢吃食的”。三妹柳义爽道。
“看来咱家住的这个山洞,没有个门把着,有些不安全,阿奶,大妹瞧着,不如咱家从明天开始,去山上的竹林砍些大竹子回来,沿着山洞灶台和这三分地一块给围了起来,一来,围个竹屋,也可以防范一些猛兽,二来的话,有个竹屋挡着,下次咱晒些东西在竹屋内后,也没人瞧见,咱,关起来门来,做自个的事情,三来,咱家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平日里洗漱都是在山洞内,有些不便,到时候,咱在灶台旁边,再建一个浴室,也可以方便自家人洗漱的,阿奶,阿娘你两人怎么瞧这事”。
“阿奶、阿娘,五郎觉得大姐说的有理,冬天在这儿过冬的话,这竹屋棚子也迟早要建起来的,如今咱家吃食也备上了许多,备下的这些吃食,也勉强够咱家冬天吃的,如今日子距离冬天还长,也还能够给咱们一些时间储存更多过冬的粮食,不如咱先把竹屋给围起来再说”。
“大妹,你瞧着办”。柳张氏和柳李氏相视一眼后,柳张氏道。
“好,既然如此,从明日起,咱全家人出动,兵分三路,四妹带着六妹、八妹在家里做饭,上午,阿奶、阿娘、二妹、七弟你们四人上山寻吃食,我、三妹、五弟三人去竹林里头砍竹子”。
“好,大姐,就这么说定了”。
柳家的一众老小,一听到自家要围建一个竹屋后,一个个斗志昂扬,喜笑颜开的。
第二日一大清早的,柳家兵分三路,上山寻吃食的寻吃食,去砍竹子的砍竹子。
等柳义雨领着三妹和五弟两人来到竹林后,三妹和五弟两人在柳义雨的吩咐下,尽量寻的竹子不粗不细,笔直的砍。
幸好这次卖掉野兔,买了一把菜刀,再有柴刀,两把刀来砍竹子,柳义雨三人效率也是极低的,柳义雨他们三人人小力弱,砍了一上午的竹子,也只砍上十来根。
柳义雨估摸着,把山洞、灶台和三分地围起来,再隔出一个浴室的话,怕是至少也要砍上百来根竹子,按照这个进度的话,一天能够砍上三十根,要将近四天的时间,加上,还要挖坑,把竹子埋进去,再用藤绳把所有的竹子给绑紧,竹屋顶上还要铺上稻草,这些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时间一天天的慢慢过去,柳义雨他们三个上午砍竹子,下午,阿奶他们也不摘野菜后,全部来竹林,把上午柳义雨他们砍下来的竹子抬回去,之后,柳义雨和柳义爽、柳义昊三人用锄头,柴刀挖了一个个的坑,再把竹子给埋进去后,阿奶、阿娘、柳义爽几人,搓着藤绳,把竹子与竹子之间给绑的结结实实。
饶是一家人出动,把这个竹屋给围了起来,也花了柳家大半个月的时间,方才把这竹建成起来。
“看来咱家还要买上一把锁了”。竹屋围成后,做了一道门,住在里头,只要把一根长竹子拴住后,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撞开着竹屋,只是,没有留人在家,没有锁锁着竹屋的话,倒是有些不方便的。
第一十四章:野鸡
“大姐,咱也有家了”。二妹柳义飒抱着柳义雨喜极而泣的道。
柳义雨看着眼前的竹屋,被自家人一手一脚,付出了艰辛劳动成果围成的竹屋,眼眶微热的,再双目一扫阿奶、阿娘、弟妹们,也是一副激动荣焉与共的。
“阿奶,这些日子咱家围这个竹屋,都累着了,明日阿奶、阿娘你们在家歇着,大妹明日打算带着二妹、三妹还有五弟朝深山走远点,瞧瞧能不能够多寻一些吃食回来”。如今山沟村这座山的外围上山,怕是能够吃的,都被山沟村的村民采摘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来,阿奶他们负责采摘野菜,供自家吃食,每日采摘的都不多,加上这段时间,自家在围竹屋,做的体力劳动,吃的比往日要多得多,阿娘他们前段时间采摘的吃食,也只够自家吃饱,并未存下多余的粮食,还把柳义雨从赶集上买的十斤黑面吃了一大半去了。
“嗯,那你们小心一点,切记了,莫要入深林里头,山沟村村民就有人入了深林,结果被深林里头的虎豹给吃了去,深林可不是你们能够涉入的,可晓得”。柳李氏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阿娘,我们晓得的”。柳义雨双目微微一闪回道。
第二日大早,柳义雨带着柳义爽、柳义飒、柳义昊四人背着竹筐,带着菜刀、锄头、柴刀,便出发,再次上山。
柳李氏给怕他们路途上饿着,给柳义雨四人一人烙上一张黑面饼子,叫他们在路上吃,柳李氏还不放心柳义雨他们四人,口中念叨叨的叫他们四人不要入深林之中。
山沟山分外山和内山,柳义雨他们居住的山洞就是山沟山的外山的半山腰,至于内山,据说山沟村的村民说过,里头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沼泽雾气常有,且里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虎狼吼声。
去年的年头,山沟村的村民衣不果腹,铤而走险的去山沟山的内山,据说,被内山的一条大虫给叼走了。
自此以后,山沟山的内山对于山沟村的村民噤若寒蝉,就算没得吃的,也不会进入山沟山的内山,比起吃得来,还是自个的性命重要,莫要到时候吃的没有寻到,自个却当了野兽果腹的吃食了。
柳义雨领着柳义飒、柳义飒还有柳义昊四人一路朝山沟山行去,山上荆棘遍布,有小道的地方,说明行人来往众多,经常走这条小路,这也不用说了,能够吃的,已然是采光。
柳义雨领着柳义爽他们三人,专门挑那种荆棘遍布,杂草丛生的地方走去,这些地方无人行走,倒是被柳义雨四姐弟寻了不少婆婆丁、马齿苋、荠菜,满打满算,被采摘了一背篓的模样,也够自家吃上一天的吃食。
“咯咯”。“咯咯”。
“二妹,你们听,可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柳义雨他们路过一处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的杂草从中后,前方杂草晃动,不断有着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