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面孔我都有——挖坑必甜
时间:2019-03-02 10:32:03

  常常进行到一半,就以赵的大发雷霆而告终。
  大概那人心里也知道,皮囊终归是皮囊,木萧始终不是那位白月光。
  所以最后她才能逃出来。
  ……
  木萧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这时候手机震动,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微信上弹出一条消息:“今晚照顾一下球球,我要出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了输入法里一个敲击可爱到颜文字,???,不知道jj显示得出来不~反正评论区的是被吞了qaq
 
 
第24章 二十四样
  在小绒球不需要去俱乐部的时间里,木萧一般把它带回家养,不过要照顾小绒球过夜,却还是头一回。
  下班过后,她开着江近的车,接了球球之后便径直回了自己家。
  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球球的兴奋劲比平日里还要更上一层,它似乎知道今晚有木萧陪自己过夜,愈发恃宠而骄,在沙发上蹦了好几尺高,木萧生怕这小祖宗把自己撞出脑震荡来,连忙一把捞住它。
  小绒球便也安静下来,埋在她怀里,蹭了蹭。
  木萧摸了一把它的毛,越摸越觉得这狗手感不错,她轻轻捏了捏它的脸:“球球啊,你到底是什么狗呀?”
  太可爱,她都想去买个同款了。
  -
  与此同时,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开到了盛安广场附近。
  江近随便找了个停车位,坐在车上给谁发了个消息。过了五分钟,就有个人火急火燎地冲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老大久等……”
  江近淡淡打断他:“坐后边。”
  “……”
  来人体型十分可观,烫得半卷的头发迎风竖着——据他自己说是想搞个陈奕迅同款,但无奈理发店的Tony老师技术太差,给他整成了爆米花同款。
  他黑色风衣的纽扣没扣上,大喇喇地敞开着,露出里边穿的一件花衬衫,和宽松的黑色中裤——活像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
  这着装风格倒是意外地跟他的名字相符——花裘,绰号花胖子。
  花裘默默地把迈进副驾位的一只脚收回来,然后关上门,绕到了后座。
  江近一打方向盘,车子又离开了盛安广场停车场,径直往前开去。
  “妖气移动的速度很快,两三分钟一停,我怀疑他在地铁上。”花裘举起手表,指着上边的一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说。
  这是特调局今天的抓捕目标。
  “移动速度变慢,”花裘说,“他下地铁了!”
  前面就是地铁出站口,江近放慢速度,过了红绿灯也没看到目标出现,便打了个拐弯,将车暂时停在临时停车位。
  花裘拉开车门,假装要下车,刚一露头,又马上缩了回来:“看到了!”
  出站口的扶梯上,有个瘦长的男人,他一直低着头,背部拱起,棉袄也遮不住的消瘦。
  他似乎在躲什么人,一边快步走,一边东张西望。
  “这鸟/人警惕性还挺高,猜到我们在天上布了网抓他,他就改走公共交通了。”花裘说,“一想到他杀了漂亮小姐姐,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特调局是在昨天凌晨三点接到这件公安厅转过来的案子的。
  恶性杀人案,被害人在自己家遇害,死前遭到强/奸。
  从警方提供的监控来看,凶手不需要依靠任何交通工具,就能在短时间内跨越大半个城区。
  明显不是人。
  可能是天上飞的鸟类,也可能是地下的蛇虫鼠蚁。
  卫灿对比了所有登记在册的妖物资料,结合近几年他们的动向,最后锁定了目标。
  巫白。
  一只千年的鸽子妖。
  “不过老大,”等红绿灯的间隙里,花裘又忍不住开口,“抓这样一个小角色,你何必亲自出马?我们来就行了。”
  “他运气不好。”出乎花裘的意料,这个问题江近倒是回答了,就在这时,前方跳成绿灯,他轻轻带了一脚油门,“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直到两人的车将巫白堵在巷道里,花裘还在思考这个“不该惦记的人”是谁。
  想来想去只能是那个画皮小姐姐了。
  老大的逆鳞就只她这一块。
  这巫白也真是上赶着找死。
  花裘抱着“此妖要凉”的心情,摇头晃脑地打开车门看了看:“老大,往左一条路,往右一条路,天顶都封了网,他被堵在这两条道里了。”
  江近开门下车,从车里拎出调查局的黑色风衣,简短道:“我左你右。”
  这种风衣材质轻而薄,外面是深沉的黑色,内衬却是华丽的各种绘画,如果仔细了看,会发现那些画其实都是失传已久的符咒。
  好比特/警执行危险任务时要穿防/弹/衣,特调局在实施抓捕的时候,统一都要穿上这套制服。
  江近一边随手披上风衣,一边往左边岔道走进去,寒风掀起他黑色风衣的衣摆,露出里边绚烂的一角,既含蓄内敛又华丽无双。
  花裘连忙跟上,花皮球似的滚进了右边的岔道。
  巫白大概察觉出了在身后紧追的不是什么道士协会的小角色,而是正儿八经的特调局人员,在小巷中明显加快了步伐。可惜花裘早就探过路,这一带是死胡同。
  哪里都没有路,前面是围墙。
  巫白抬头,眯起细长的眼睛看向天空。天渐渐黑了,偶尔有风吹过,映着边上的路灯,便能看到极细极细的线丝丝反着光。
  毫无疑问,他只要张开翅膀飞上去,就会被这些丝线绞成碎肉。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巫白慢慢地转过身去,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调查局特有的黑风衣,没扣扣子,微风掀起衣摆,里衬是绚烂的古符咒。
  陌生面孔。
  但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巫白便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他听说调查局有位样貌极其年轻的局长,行踪常年不定,手段狠辣至极,他原以为对方是个形容瘦削、阴森可怖的形象,不料现在见了,却与想象大相径庭。
  他的确让人感到很恐怖,但不是长相,而是浑身笼罩着的那股凉薄气息。
  巫白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物。
  “按照调查局的规矩,在逮/捕之前,是要讲一堆废话的,抓完了还不能随便杀。”那人一只手还插在西裤袋里,似乎没有拿出来的打算,整个人还是副悠悠闲闲的状态,“不过我是局长,可以不守规矩。”
  此言一出,巫白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走马灯一般的画面。
  他记得,调查局向来有个恶趣味。
  那就是把已经伏诛的妖怪/妖怪尸体拍照,制成宣传单,旁边附上该妖怪的生平记述以及罪行和下场,供群妖观赏。
  巫白在路上走的时候,就收到过一份。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犯罪记录,调查局的人并不抓他,还冲他点头微笑。
  是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好人。不,好妖怪。
  他看着宣传单上的案例,默默告诫自己,要想永远行走在阳光下,就得永远跟这些东西绝缘。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九点,让我们一起走进失/足男青年的内心世界……
 
 
第25章 二十五样
  “同事们,有个超级劲/爆的消息!我数三、二……好,齐了!”
  深夜,安城办事处的办公室里,花裘正笑容满面地坐在一张办公桌上,享受着众星拱月般的待遇。
  花裘跟办事处向来交情不错,同事们都很给面子,没等他倒数完毕就全部围了过来。
  毕竟,在繁忙的工作之中,没什么比八卦更让人提神醒脑了。
  “就是——”花胖子拖着长音,故意吊人胃口。
  “哎呀快讲!”卫灿见这胖子磨磨蹭蹭,抬手便给了他一掌。
  谁知花裘是个灵活的胖子,他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记魔爪,然后清清嗓子说:“今天逮回来那个,巫白,你们知道老大为什么要亲自去抓吗?”
  众人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是因为,他原先选定的目标不是本案的受害者,而是老大的心上人!”
  对于安城办事处的成员来说,江局长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人物,不少人甚至怀疑他当年修的无情道。
  “真的假的?江局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居然也有喜欢的人?”
  “跟老大保密啊——”花胖子说完,“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了桌上,屏幕上俨然是一张“姜薇”的照片,“就是她!”
  “哇,漂亮!”
  “我也喜欢这样温柔的姐姐!”
  “阿成你还没成年啊,挤那么前面干什么!让我看看!”
  “……”
  花裘拎起了手机,将它举得更高:“看清楚了,这人,特调局以后得罩着,记好了没?”
  “记好了记好了!”
  “那还用说吗?这可是局长的意中人啊!”
  花裘把手机远远地一扔,任它啪地一声掉在远处办公桌上,几个人都是爱凑热闹的,立即围过去抢着再看。
  周围顿时空了许多,花裘坐在办公位上,悠闲地翘了翘二郎腿。
  “喂,你当它诺基亚啊?”卫灿却没过去,她伸手在花裘的膝盖上一敲,“巫白招了?木萧是不是有危险?”
  怎么想,花裘今天的行为都很不符合常理。
  一来他原本并不爱卖弄他人隐私,更别说把老大的事情摊开来讲,二来他引导调查局的各位多多照顾“姜薇”,稍微一想就显得太刻意了。
  “嗯。”花裘承认得很痛快,“巫白什么都招了,说他原来看中的是‘姜薇’,觉得她长得温柔漂亮,是他喜欢的类型。没想到跟踪过程中,被姜薇发现了,只得先撤,本来想第二天再找机会,结果闲逛碰着另一个合眼缘的——就是本案的受害者,刚好冲动也没消下去,就……”
  卫灿知道他要说的远不止这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花裘叹了口气:“反正这案子是审完了,不过拔/出萝卜带出泥,又牵扯到了点旧事。”
  “你还记得赵单吧?”
  听见这个名字,卫灿的心口有一瞬间滋味难言。
  赵单,他是调查局的前任调查员,也就是他们的前同事。
  “当年他叛变,不声不响就跑了,现在还没找着。”花裘叹了口气,“巫白说他一年多前在北方一座小城遇见过赵单,对方在酒吧接近了他,熟了之后就给他洗/脑,教了他很多三观不正的东西。巫白就一直在蠢蠢欲动,后来终于忍不住犯下这件案子。”
  算是前有因,后有果,也不值得同情什么。
  卫灿继续问:“那现在赵单人呢?在安城?”
  “不知道,”花裘说,“后来赵单说要离开那座城市,临走之前,他们一起吃了个饭。有个女的也来了……”
  花裘咽了口口水,一字一顿:“长得跟赵单那去世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花裘说着,感到凉意又爬满了全身。
  他抖了抖自己的肥肉保护层,想起当时自己把柳依的照片递给巫白之后,巫白仔细盯着辨认了几秒,便抬起了头:“和我吃饭的就是她,跟赵单一起来的,赵单很照顾她。”
  卫灿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依当然没可能复活,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跟赵单在一起的是一只画皮。
  而木萧的行踪,调查局这边从十多年前开始就没有记录了。
  “局长知道吗?”
  “能不知道吗?他全程在审/讯室。现在去资料室了,一个人在那坐着,我不敢进去打扰。”花裘叹了口气,“晚点再说吧。”
  -
  资料室里,江近倚着陈列柜,指间夹着一根烟。
  他太久没碰这东西了,闻着居然有点不习惯,想了想,还是按灭了,转而拿出手机。
  他左手垂着,捏着几张薄薄的纸,都是赵单的资料,有入职时填写的基本信息表,还有因为擅自对妖怪使用暴力写的检/讨书。
  基本信息表的一寸照上,赵单的五官柔和,仔细看去,凝视着镜头的眼里含着一股深深的郁气,而江近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则是一张木萧的照片。
  这张照片很珍贵而且稀有,因为她是木萧原本的样子。
  乌发微卷,唇红齿白,微微偏头笑着,眉眼间似有艳光流过。目光却很纯,眼下有一点浅浅的卧蚕,美而不妖,像个甜妞儿。
  和赵单比,一个明媚,一个阴鸷,完全不像一路人。
  他们曾经……会是怎样一种关系?
  -
  十二月底,安城的天气已然进入寒冬模式,这天早晨起来,木萧居然罕见地打了几个喷嚏。
  小绒球似乎是被她给吵醒了,眯着眼动弹了一下,翻了个身。木萧伸手去蹭它的脸:“起床了。”
  唯有这个时候,小绒球是万万不肯配合的,它假装双耳失聪,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木萧本来就不是真想叫它起来,也就随它去。
  趁天晴时晒过的被子松软而暖和,人埋在里面,无论如何都不想爬出来,鼻翼间全是慵懒惬意的味道,好像世界都是绚烂的。
  木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眼里展开笑意。
  多久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她已经快记不清了。
  这些年来她过得一直平淡而低调,心情似乎也随了生活,变得不那么大起大落。
  记忆里情绪最鲜明的时候,当属七年前从赵单身边逃离的那个雨夜。
  当时天幕是黑色的,雨似乎也被染成了黑色,凄寒入骨。赵一身黑衣,举着黑伞,瞳孔漆黑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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