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雅亲亲他的嘴角。
“只是四五个月而已。而且也不可能完全见不着啊,我会悄悄溜过去看你的。”
韩恬盯着她眨巴眼:“真的?”
初雅笑眯眯:“当然是真的。”
说着她示意他看远方:“看到河对岸那栋大楼了没有?凯里曼大厦,就是艾爷的工作室所在。训练中心也在那里。你看,这么近,连看都能看得到,没准给你一架望远镜,你连我在房间里干什么都能看清楚。”
韩恬听得将信将疑,又问了一遍:“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韩恬乖乖签了合同。
当天下午,童妙西就亲自跑了一趟艾爷的工作室,将合同彻底敲定。
双方约定,后天韩恬就要搬去凯里曼大厦。
期间除非是他要配合之前GW的广告宣传,一概不会出席其他任何活动。
这个名字一签,正式将韩恬推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光明之路。
隔日清晨,韩恬四点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
背景是纽约港上初升的旭日,和雾气朦胧的海平线。
金色的太阳在他的耳边大放光芒,湛蓝的海水在他身后铺成长长的画布。
韩恬靠在港口的栏杆上,在朝露与晨曦中,少年的眉眼如画卷的点睛之笔,目光专注,眼神清澈。
这是艾爷想要展示给所有纽约人的韩恬的初印象。
那个精灵一般的小王子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带着晨曦与朝露,带着野心与初心。
来势汹汹。
等着将一股属于他的风暴席卷整个纽约城。
“不知道艾爷会怎么包装你。”
当晚,初雅与韩恬躺在露台躺椅上,一边望着远处的凯里曼大厦,初雅喃喃。
艾爷一向是个喜欢标新立异的人。
他像是个特立独行的画家,喜欢在画布上描绘一些能够打破寻常人刻板印象的作品。
“我觉得你现在不该思考这些问题。”韩恬说道。
初雅:“?”
“那应该想什么?”
韩恬翻身坐起来,回眸认真地说:“明天我就走了,一走可能就是四五个月不见面,难道这个时候你不该想想怎么把我喂饱吗?”
喂饱?
花了大概三秒的时间,初雅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
四五个月的份?要她怎么喂饱??
然而韩恬行动力极强,扭过身就扶住了她的双腿,手臂和腰上略一使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初雅低叫一声,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喂,韩恬!你不是认真的?”
“当然是。”韩恬心里憋着一股从昨天就开始酝酿的气。
他不甘心只有他会舍不得。
他不甘心初雅为什么总是能那么冷静。
比她小四岁他认了。
不及她的实力地位,总是要追着她的背影跑,他也可以认了。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她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真想看看她在他怀里动情的样子啊。
更想看看她沙哑着嗓子求饶时,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韩恬稳稳地托着她的臀,任由她的长腿夹住他的腰。
直接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做好准备。”
“啊?”
“到明天日出为止,让你看看我有多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30号就先不更啦。过生日啦,要出去嗨一下,么么哒。
第94章
到明天日出为止——?
说实话一开始初雅完全没有当真。
直到她被韩恬略显蛮横地压倒在床上。
窗外一片落日余晖慢慢将最后一抹暗金色的晚霞带走,而整个房间里幽幽暗暗, 只有床头柜上点着一支香薰蜡烛。
烛光袅袅, 暗香袭人。
浓浓的香氛里夹杂着栀子花的前调,和隐隐约约的晚香玉混合香草的气味。
朦朦胧胧的光线里, 韩恬的神情隐在灯光与发丝下,唯独一双眼睛乌黑明亮。
专注又神情地凝望着她。
叫人移不开眼。
叫人一眼就想缴械投降,想把一切都给他。
到底是模特出身,他太清楚自己美色的杀伤力了。
也太知道该如何去运用自己的美貌了。
“你……该不会是认真的?从现在到日出?”
算算时间……至少得十来个小时。
她估计得昏厥在这床上了。
韩恬挑挑眉, 语气挑衅:“怎么?你不敢?”
激将法?
这套对初雅完全行不通。
深知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初雅想也没想就接口:“是啊, 我不——”
韩恬骤然低头, 堵住她的嘴。
他不听。
她不敢也得敢。
她可以狠心四五个月不见他,他为什么不可以狠狠折腾得她再也不敢这么狠心?
这是她欠他的。
一吻间隙, 他微微撤开一点,鼻尖依然蹭着她的,望着她说:“就这一晚。”
初雅顿时心软下来。
想到接下来无可避免的长时间分离。
而此时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晚上了。
初雅轻叹了一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任由他的手灵巧地穿过宽松的T恤, 解开了内衣扣子。
胸前微微一松。
初雅干脆挺身贴上他的胸膛, 在他耳边轻声说:“先去洗澡。”
韩恬单手托住她的腰,撑着身体在床上坐起来。
他贴在她耳边问:“一起?”
初雅直接用行动回答他。
长腿一跨,直接缠上了他的腰。
韩恬瞬间就懂了她无声的默许,托着她的臀从床上爬起来,径直朝浴室走去。
房间里厚实的地毯上, 两个人的衣物掉了一路。
起先是初雅的T恤,随后是韩恬的薄外套。
再然后是她的内衣和他的背心。
直到走到浴室门口,再落下来的成了他们的长裤短裤。
淋浴头水花四溅,热气腾腾。
韩恬直接将她压在淋浴室的玻璃上,扶着她的一只长腿,上身紧紧地贴着她。
蒸腾的水汽如同灼热的火焰,一下子将他们点燃了。
热浪席卷,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每一只脚趾。
说是洗澡,两个人却燥热得仿佛在蒸桑拿。
韩恬背上湿漉漉一片,也不知是热水还是热汗。
韩恬将她翻了个身,半压在玻璃上。
从身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强悍的节奏中,初雅只能喘息着尽量跟上他几近蛮横的动作。
跟着他索取的动作,心驰神摇,说不出话来。
这个澡洗得她筋疲力尽。
然而韩恬仿佛还有余力。
侵略的途中,还不忘拿沐浴露往两个人身上抹。
只有他还记得他们的的确确是在洗澡。
初雅被他折腾得手软脚软,只能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洗。
也不知过的多久,韩恬将淋浴头一关,终于抱着她走出淋浴室。
不同于来时初雅还有精力主动脱他衣服,此时她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抱着。
软得像只猫。
韩恬将她放在洗漱台上。
柔软的大浴巾将他们两个人一罩,他开始细心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等到初雅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这才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抬手帮他擦头发。
他的长发半湿,下半截几乎都滴着水。
于是初雅直接将他的头发拢到身后,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拿起吹风机开始吹。
韩恬乖巧地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肩窝上。
忽然,他轻声唤道:“姐。”
初雅没听清楚,关了吹风机,问道:“什么?”
他喊她姐?
“你听到了的。”韩恬说。
记得之前他问过她,希望他喊她什么。
当时初雅曾经半开玩笑地答了“姐姐”。
“这是第一次这么喊,也是最后一次。”韩恬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双臂抱着她的腰,清晰地感受着她敏感的身体反应。
“我会变强的,强到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不能再把我当个弟弟。”
初雅早就不敢把他当个弟弟了好吗?
哪个弟弟会这么强势霸道地压着她予取予求?
初雅默默地吹干他的发丝,轻轻推了推他:“行了,出去,我也要吹头发了。”
韩恬纹丝不动:“我不能在这儿等你?”
初雅睨他一眼:“怎么?”
韩恬含着笑,弯着眼睛说:“我想怎么抱进来就怎么抱出去。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就是继续回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是?
年轻真好,精力无限。
初雅放下吹风机,挑眉看他。
“我要是说不好呢?”
这把老腰真的经不起连续一个晚上的折腾了啊。
然而韩恬百折不挠,想了想说:“那就想点套路骗你上钩。”
“……”初雅简直要被他的直白逗笑了,“怎么个套路法?”
韩恬双臂撑在洗漱台上,近距离地看她:“想知道?”
初雅只得说:“……也不是很想。”
韩恬笑起来,笑容里带着一点点的痞,一点点的坏。
怎么可能让她在这时候打起退堂鼓。
他亲亲她的唇瓣说:“我先出去了,吹好头发记得出来。”
以退为进。
等她出来了,有的是办法套路她。
……
初雅被他出去时露出的笑容震慑了一下。
吹完头发,穿好浴袍,走到浴室门前拉开门的前一秒,还忍不住在思考他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灯光朦胧,却比之前要明亮许多。
韩恬不知从哪里又掏出几支香薰蜡烛,床头柜、矮桌、壁柜上都摆好了一支蜡烛。
香气交织,馥郁醉人。
开门声响起。
初雅回眸,看到韩恬拉着两只酒杯和一瓶酒进来。
酒是百利甜,爱尔兰威士忌。
纯正的爱尔兰威士忌里加入了爱尔兰奶油和马达加斯加的香草以及天然的可可豆,交织出浓郁的咖啡香气。
初雅只看一眼酒瓶子就认出来。
这小子该不会是想灌醉她?
“这酒可灌不醉我。”
当初圣灵群岛上亨特的两瓶烈酒都灌不醉她,更何况是百利甜这种酒?
韩恬慢慢走进来,将酒瓶往矮桌上一放,给彼此都倒了一杯。
他笑道:“我当然知道。”
韩恬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那?”初雅一头雾水地接过来。
“我只是想消耗掉一点我的理智和绅士风度。”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如她。
但,谁要跟她比酒量了?
“等我喝得醉一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你为所欲为了。”
初雅:“……”
你赢了。
初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咬着唇无奈地憋出一句:“韩恬你怎么非得对我使坏?”
韩恬喝了口酒,慢慢上前一步贴近她。
托起她下巴,低头直接吻住。
舌头撬开齿缝,浓郁的可可味道和酒香顺着唇舌缠了上来。
初雅双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
这人的吻技,真是,愈发娴熟了。
初雅被吻得双腿又跟着发软了,她索性将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韩恬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抱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我这么好看,做点坏事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直扑耳朵。
他说:“我只想对你使坏。”
不知怎么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初雅。
她也有样学样地偎在他耳边说:“艾爷那边签的专属模特可不止你一个。凯里曼大厦里住着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多了。到时候你可别被其他的小妖精勾走了。”
耳语低沉,语气勾人。
韩恬听得总觉得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头挠痒痒。
他抱紧她:“万一要是被勾走了呢?”
初雅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那——我就不要你了。”
韩恬顿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床榻走去,一边笃定地笑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抛下我的机会的。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又是一轮巧取豪夺。
这回满屋子散发着迷人的酒香。
醉人得很。
而彼此的双眼被满屋的烛光映得闪亮动人。
就好像被丘比特同时用金头的神箭射中了心脏。
这一股连神明都无法抗拒的力量太过强大,初雅如同一条小船,被他拖进大海里,只能随波起伏。
眼泪被他一一吻去。
求饶声被他全数吻进嘴里。
他不管不顾,拉着她抵死缠绵。
气得初雅只能咬住他的肩头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