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简小酌
时间:2019-03-03 09:54:32

  怀中抱着嘴硬心甜身体娇软的小媳妇,太子殿下很是满足。
  ***
  云南王府。
  等到两位郡王和郡主回府安顿好后,王妃体谅他们连日来奔波劳累,便没让他们来请安,各自在自己院中用晚饭。
  云南王在京中的府邸虽然占地略小些,该有的雕廊画栋却是一样没少,精致中透着奢华贵气。郡主和郡王们每人都有一间院子,布置倒差不多,只是兰月郡主的院子离王妃得更近些,兰馨和兰雅郡主的院子挨着。
  已经过了亥时,兰月郡主揉了揉因抄经而酸疼的手腕,把笔放到了笔架上,让丫鬟看着晾干字迹,自己则是起身到了院子里。
  晚饭时哥哥慕柯明传了信来,说是有事要见上一面,还要背着人。
  “兰月,以后你不能随意离府了。”慕柯明见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的兰月郡主,有些不赞同的道:“你跟王妃住的这样近,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慕兰月本想着跟哥哥十数日没见,想说一说她在京中的见闻,却没想到哥哥劈头盖脸竟先教训了她一通。
  “哥!”慕兰月面色也不大好看,她不高兴的道:“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骂我!我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帮你!如今慕柯容在父王面前更得力些,咱们要在京中想些办法!”
  如果想要出去的人是慕明珠,哥哥只会陪着她罢!
  父王和哥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纵着慕明珠,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人都以为慕明珠是她亲妹妹,她跟着沾了不少光。实则她恨慕明珠,哪怕她们是同胞姐妹。慕明珠那样的耀眼,她只能在旁边当陪衬。慕兰馨、慕兰雅那样的姐妹关系才是她羡慕的。
  “我还管不了你了?”见慕兰月上来就跟自己顶嘴,慕柯明脸色微沉,道:“即便你的马脚力快,去一趟京郊也要三个时辰。你有事也该先跟我商量,哪怕是派人传信,怎么自己冒冒失失就去了?”
  慕兰月开始时还想跟慕柯明叫板,听到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
  “哥,你说什么?”慕兰月疑惑的道:“我敢对天发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陪着王妃抄佛经、吃斋饭,留在府中半步都没有离开过,你别冤枉我!”
  本想继续说教的慕柯明愣了一下,他怎么听不懂自己妹妹的话?
  “马金成跟我说在京郊看到了你,你还威胁让他离开。”慕柯明觉得有些不对,便把那日的情形告诉了慕兰月。
  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马金成的描述,正是跟慕兰月如出一辙,故此也没有多想,只想等着回来,好好管教慕兰月,让她不能再任性。
  慕柯明话音未落,慕兰月低下头,从衣襟里拽出一枚玉石做的哨子。
  这枚哨子能号令慕柯明养的苍鹰,她平日里也靠这哨子的。“它还好端端的在我身上,这几日我也并没有见到外人……”
  慕柯明心下一惊。
  有这种哨子的,除了他手下的人,就是慕兰月有了。所以听到马金成的话,那两只极凶的苍鹰竟然听那蒙面女子的话,自然就想成了慕兰月。
  “莫非是慕柯容他们的人?”慕兰月思忖片刻,便道:“兴许是慕柯容从中作怪,哥你要小心些!”
  慕兰馨和慕兰雅是先来京中的,自己则是一直陪在王妃身边,她们若是想从自己身上偷到哨子,难度很大。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慕柯容的人。
  慕柯明点点头,这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的。
  可是,慕柯明心中还有一个念头,隐隐成蔓延之势。
  虽然这哨子再最初是属于另外一个人——想到面目全非、死不瞑目的妹妹慕明珠,慕柯明心中就是一阵绞痛。
  当初慕明珠吵着要,父王便给她寻了一对来。后来自己借口需要送信,明珠便大大方方的给了他,还让人做了两个哨子,分别给了他和兰月。
  他当日被流寇缠住,来不及回来救明珠,懊悔和愧疚纠缠着他。
  虽是荒谬,他却也忍不住去想。对兰月如此了解、又能命令那两只苍鹰的人——会是她么?
  ***
  回宫之后,阿娆说到做到,精通妇科的太医给她诊脉之后,开了不少方子。
  汤药很苦、忌口的东西也多,阿娆却没什么抱怨,乖乖全都照着去做。借着养伤的由头,在东宫中也不出门。太子妃若是得闲她就去太子妃殿中,若是太子妃不在,她或是做针线或是读读书。
  还有那对小兔子跟她作伴——
  阿娆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好了起来,这次身边的人竟都没有性命之忧,太子殿下亲自捉来的小兔子,经过那场风雨,竟还好端端的活了下来。
  她简直激动的想哭。
  皇上寿辰在即,太子妃明显忙了起来。王皇后出事后,主持事务的人便变成了安贵妃跟她,两人的压力更大了些。阿娆也只能帮太子妃配些安神放松的香料、做些补身子的汤水。
  这些日子她得更低调才行,藩王亲眷们可能又要开始入宫频繁,楚王府、云南王府的人,先前认识她的人可不少。
  虽说已经过了几年,她的容貌也有了些变化,她又特意每日浓妆,乍一看上去,倒也像是另外一个人。
  只是为了稳妥,最好她压根儿就不露面。
 
 
第68章 
  宜芝院。
  阿娆醒来时,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虽是有了意识, 身上却很是倦怠。她想着左右太子已经起来去清泰殿读书, 她不妨多睡一会儿。昨夜太子以“检验”她是不是需要继续吃药膳为由,极其细致“深入”的检查了一通。
  结果就是太子殿下很满意,阿娆却有些不知是喜是忧。
  喜的是药膳改为晚上只吃一顿,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停了。忧的是被素了些日子的太子殿下,终于被解禁, 当晚就身体力行的要了她数不清是三次还是更多, 阿娆觉得有点吃不消。
  她忍住了想揉腰的动作,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准备再睡一会儿。
  宜芝院的床不算大,阿娆还没等整个人都转过去, 却感觉撞上了一堵“墙”。
  阿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入目的竟是只着亵衣的太子殿下, 她吓了一跳。“殿下,您没去清泰殿?”
  平日里这个时辰, 太子殿下早就已经离开了,所以阿娆才敢放心大胆的赖在床上。阿娆有种做坏事被大人发现的感觉, 忙就要挣扎着起来。
  “时候还早, 不必急着起来。”周承庭拍了拍枕头, 让阿娆仍旧躺下。他自己则是撑着半个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阿娆。
  这些日子阿娆七病八灾的, 他也没忍心让阿娆受累, 只能自己忍着。好容易阿娆的身子调理好了, 自然要把先前拖欠的找补回来。他可真是太想念阿娆那娇软柔媚的身子,喜欢她在自己怀中发出隐忍细碎的呻-吟-声——
  见太子殿下的神色有异,阿娆登时便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俏脸红透。她伸出拳头,没什么力道的在太子胸前捶了一下,嗔道:“您住脑,不许想!”
  周承庭挑了挑眉,目露戏谑之色。“孤想什么,你怎么知道?莫非咱们想到了一处去?”
  阿娆气鼓鼓的看着太子,如果论起歪门邪道来,她还真的说不过太子!真是没有想到,瞧着禁欲正直的太子殿下,也有耍流氓的潜质。
  “好了,说正事。”太子殿下见好就收,正色道:“今日魏国公夫人和魏大姑娘要入宫,孤一会儿要过去。”
  这是要解决魏清姿在跑马场里险些发生意外的那件事了。
  本该从行宫回来后就有结果的,恰逢那场大雨,又遇上了天灾,诰命贵女们病了不少,安贵妃也一直推说忙寿宴,这事便暂且耽误了下来。
  安贵妃想拖延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魏国公夫人又哪里是吃素的,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极为珍爱,岂能容忍别人的谋害?
  “魏国公府那边已经跟孤通过气,魏国公夫人要去皇上面前哭诉。”周承庭道:“魏国公夫人出身武将世家,只怕今日正乾殿要热闹了。”
  此时牵连到安远侯府、太子妃的娘家,且本身魏清姿又被安远侯府出身的阿娆所救,所以才提前知会太子一声。
  姜知瑞、姜姀兄妹确实可恶至极,可要做到光惩治她们、不牵连太子妃,却是有些难度。阿娆不免觉得苦恼,这难题便留给了太子殿下。
  正乾宫。
  魏国公夫人一早亲自入宫求见,她先找了王皇后。
  王皇后这些日子正夹着尾巴做人,皇上一日没有实质性的处罚,她和周承珏的心都是悬着的。幸而寿宴在即,倒给了他们些苟延残喘的机会。
  是以魏国公夫人悄悄让人传了消息来时,王皇后一会儿觉得这是烫手山芋、一会儿觉得这是自己把安氏拉下马、自己翻身的好机会。
  她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帮魏国公夫人的忙。
  “皇上,妾身自知有罪,无诏命本不敢前来面圣。”王皇后鼓起勇气去了正乾宫,胆战心惊的在外头侯了半个时辰,才被允许进去。“只是有件要紧事,求到了妾身面前,妾身拿不定主意,只能来请教您。”
  王皇后自知皇上不喜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周钧禹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寒声道:“有话直说。”
  王皇后忙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
  “皇上,这回是魏国公夫人来,下回便是魏国公要来找您了。”王皇后在旁边小声劝道:“只怕是哪里出了岔子,说清楚就好。魏国公就这一个女儿,疼得像眼珠子一样。魏国公又为您立下过赫赫功劳,总不好让功臣寒心。”
  周钧禹难看的脸色稍缓,觉得王皇后先前尽是办糊涂事,这回倒学聪明了,没有擅自主张。
  “不如您见上一见,以表重视?”王皇后觉得自己赌对了,大着胆子提议。
  周钧禹应了。
  “宣魏国公夫人携女觐见,去东宫把太子请过来。”他吩咐道:“把姜姀再提过来。”
  王皇后终于松了口气。
  姜姀、姜知瑞都是安贵妃的人,眼看着终于轮到安贵妃要倒霉了,她自然是满心欢喜。
  ***
  “皇上,请您为小女做主!”魏国公夫人赵氏才进了殿行礼后,便在地上跪着不起来。“那日分明是有人谋害清姿,已经请仵作演过马的尸身,那药粉,分明就是姜姀带在身上的!”
  “妾身和国公爷统共就得了一个女儿,平日里素爱如珍。若是言语上受些委屈,妾身也不会如此莽撞前来求见!可如今小女有性命之忧,妾身只好托大,求到了您和皇后娘娘的面前!”
  即便是皇上,看到魏国公夫人今日的情形,也是要安抚为上的。
  “夫人放心,朕早就命太子殿下调查此事,定然能给夫人和大姑娘一个满意的解释。”周钧禹态度称得上温和,让人把赵氏扶了起来。
  事关太子妃娘家,周钧禹故意把这件棘手的事交到了太子手上。至于怎么办能不伤到太子妃的体面,又能安抚魏国公府,便是他需要掂量得了。
  很快周承庭便从东宫赶来,被关押十数日之久的姜姀也被带了回来,神色很是憔悴。
  “父皇,事情经过儿臣已经查清。”周承庭把仵作的结论、从姜姀身上走出来的铁证摆到皇上面前。“永安侯府的三姑娘姜姀,意图谋害魏国公府的大姑娘。”
  结论显而易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
  “姜姀有此举,定然是身边的人教导不利。”周承庭淡淡的道:“据儿臣所知,这位三姑娘是养在安远侯侧室的身边,之所以没放在侯夫人身边教养,只因为那位侧室是有诰命在身。”
  胡姨娘在府中洋洋得意的一大部分缘故,便是姜知瑞给她挣来的诰命。
  “胡氏教女不利,有愧于您封赏的诰命。”周承庭果决的道:“姜三姑娘给魏大姑娘造成的伤害无可挽回,怕是只有您收回给胡氏的诰命,才能以示惩戒!”
  周钧禹本想看周承庭左右为难,却没想到周承庭另辟蹊径,竟选择处置胡氏,而不是整个安远侯府。
  “至于姜姀,送到静水庵也就是了。”周承庭轻描淡写道:“她既是疏于管教,只怕性子一时难以扳过来。想来国公夫人大度,不会计较这些许小事!”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从开始就脸色发白的姜姀,此时更是身如筛糠、摇摇欲坠。
  静水庵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京中世家贵族中除了不守妇道的女子、品行不端的姑娘,都会被送到那里。即便往后能出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的!
  姜姀吓哭了。
  可眼下安贵妃没再、甚至连太子妃也没再,她连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
  正在她百般焦急时,安贵妃终于姗姗来迟。
  前些日子她还大张旗鼓的把姜姀接入了宫中,太子的做法简直是在打她的脸。是以安贵妃犹豫再三,还是赶了过来。
  “皇上,事情只怕还有隐情。”安贵妃还想着要拖延时间,她委婉的道:“姜姀同魏大姑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仅凭着从她身上找出来的药粉,不足以当做证据。只怕是被人栽赃陷害了,也说不准!”
  姜姀见了她,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她忙道:“正是如此,当时我见着马惊了,正焦心魏姐姐。仿佛是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并没有留心,后来魏姐姐便说,我袖子上沾了药粉,就是头一个被怀疑的人!”
  经过安贵妃的提示,姜姀突然生出急智来,倒把谎话给强行远圆了过去。
  “你还敢狡辩?”魏清姿气不过,出声道:“只有你碰过我的马,且鬃毛上沾的药粉,和你衣袖上的一模一样!你跟我无冤无仇,别的姑娘更是与我无冤无仇!”
  姜姀觉得有了主心骨,愈发得意起来,道:“魏姐姐也不必把话说得太满,还有另一种可能,贼喊捉贼也说不准!”
  安贵妃原本还觉得姜姀机灵了些,可听到她这自作主张荒谬的话,让她不由心中一惊。
  因为阿娆的低调和安贵妃刻意的宣扬,除了在场的人,大家都觉得是六皇子周承轩救了魏清姿。如果不是有陷害这段插曲,倒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显然安贵妃想利用这点,让魏清姿嫁给周承轩。
  可姜姀的话一出口,就让安贵妃的谋划付之东流。她是想说魏清姿故意让马发狂,好引得周承轩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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