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我家学神有点甜——珈蓝
时间:2019-03-04 09:27:35

  “那你就是官三代了?”首都市的大官,住军大院,稍微一细想,就知道是个司令级别的人物。
  “算吧,开国那会,我爷爷有贡献。”
  侯佳音再一次说不出话来,何庭羲这种家庭,从某个方面来说,真像一个骗子营造出来的身份,这也太夸张了。
  军大院里头,是个古朴的四合院,种着茂密的大榕树。
  这才是首都城里真正的上流社会啊。
  侯佳音在心里感慨一声,被何庭羲领着,从车上下来,进了室内。
  何老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坐在一张轮椅上,拿着一块湿布,正在给身前的君子兰抹绿色的叶子。
  岁月在他额间刻满皱褶,头发和胡子都是白色的,却梳得一丝不苟,用发油固定在脑后,身体微胖,但看得出硬朗,也很高,是个十分有英气的威严老者。
  “你好了。”何老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声音苍劲。
  何庭羲扬起个笑容。
  侯佳音以为何庭羲跟他爷爷不亲,其实不然,他笑完就走了过去,接过了爷爷手上的湿巾,动作自然而然地帮他抹起那心爱的君子兰来,“爷爷,我来帮你。”
  “嗯。”何老笑了一声,看向来的其他两个人。
  厉老翁他是认识的,何庭羲的老师,每年来首都,都会来给他拜年。
  厉老翁笑着说:“何老,别来无恙。”
  “很好很好,你呢?”
  两人原本一个官,一个文,是八竿子聊不到一块去的,奈何何老是个有文化,有情怀的人,特别爱古董,也惜文人,因此两人见了面,格外的融洽。
  何老跟厉老翁天南地北的聊着。
  有时候也聊聊玉石。
  侯佳音在一旁坐着,一边听,一边学习。
  何庭羲笑笑,替爷爷抹完了君子兰,又被叫去揭裱。
  揭的是一幅江山千里图。
  厉老翁听闻这幅画的名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提出要鉴赏一番。
  何老欣然答应,带几人到了书房,拿出一副裱纸泛黄的江山千里图,铺开在长桌上,让厉老翁鉴赏。
  厉老翁一边看,一边惊叹,“实在绝妙,绝妙。”
  何老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就像个骄傲的小朋友,表情里是瞒瞒的得意。
  侯佳音见了,也觉得好笑,挨在何庭羲耳边说:“你爷爷人挺亲切的。”
  “嗯,他不凶的。”虽然样子看着严厉,但对他很好。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常言说,老小孩老小孩,就是说老人老了以后,性格就会变得像个孩子。”
  侯佳音掩唇笑了起来。
  何庭羲拉着她的手走过去,说:“介绍你给爷爷认识一下。”
  “啊?”
  侯佳音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就被何庭羲拉到了何老跟前,他这样介绍道:“爷爷,这是我朋友,侯佳音。”
  何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眼,立刻就像了什么似的,微微笑起来。
  侯佳音紧张得想掰开他的手,就听何老笑着说:“好,好,好……你就跟庭羲一样,叫我爷爷就可以了。”
  她还以为何老会问她一些问题呢,诸如年纪啊,学校啊,父母啊,是做什么的啊。
  但是何老竟然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就那么笑着,继续跟厉老翁谈笑风生。
  两人相谈甚欢,侯佳音也看不出何老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便没有说话,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木讷地听着几人说话。
  “怎么?不太高兴?”何庭羲察觉她的情绪,在她耳边问。
  侯佳音垂着眸,“没有啊。”
  “还说没有?眉都垮下来了,到底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还是开口了,“你爷爷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这么想?”
  “感觉他好像对我不冷不热的啊。”
  何庭羲忍俊不禁,“不是,他这是怕你拘谨,怕问多了,显得唐突。”
  “是这样吗?”
  “当然,你过来,和我一起揭裱。”
  “我不会。”侯佳音下意识就想拒绝,这种风雅之事,她学都没学过,怎么可能会?
  “没事,我教你。”他抬眸,微微笑着。
  而后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只剩里头一件宽松的深色T恤。
  侯佳音无法,就跟着脱掉了外套。
  洗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何庭羲对何老跟厉老翁说:“爷爷,老师,我们要来换裱了,你们两先去客厅里聊天吧,等下换完了再看更漂亮。”
  “好。”
  两个老人应了一声,说说笑笑的,就走了。
  书房里只剩侯佳音跟何庭羲。
  他弯腰,专注地看着画幅上的旧裱,随后拿过一片细长的铁片,将画幅背面的旧托纸挑开。
  “这就开始了?”侯佳音看着心惊肉跳,刚才听两位老人在说,这幅画可是裹包级别的收藏,要是不小心弄坏了,该怎么办?
 
 
第196章 2更
  “嗯,换裱这事,除了要有耐心,还得动作精准利索。”他低着头,呼吸很浅,动作专注。
  侯佳音沉默一会,走过来,撩起了他掉下来的袖子,“你袖子都打湿了。”
  何庭羲这才分心看了一眼,袖口果然都被湿了,他皱了下眉,侯佳音已经帮他把袖子重新卷了起来,固定在手肘处。
  她的动作很自然,何庭羲的脸色也很自然,他就喜欢她关心他,手下动作一划,就跟剥皮似的,将旧托纸和画幅分离了出来。
  侯佳音看得是连呼吸都不敢,就怕呼吸声大了,扰得他把画幅也给撕毁了。
  “你也来试试看。”何庭羲转眸看她。
  侯佳音立刻摆手,“不!这活看得我心惊肉跳的,我不行。”
  “没事,我教你。”他拉过她的身子,将她固定在双臂之间,从身后抱着她,然后拿来一片小铁片,放进她手里,“来,把旧的托纸脚挑开。”
  侯佳音接过铁片,看着画,还是不敢下手,“不要啦,我笨手笨脚的,我怕我会毁了这幅画。”
  “不会,有我在呢。”
  “万一弄坏了呢?”
  “我赔。”说着,就往前一顶,把她的手上的铁片压到旧托纸中间,“挑开。”
  侯佳音还想说不行,何庭羲已经拉着她的手,把旧脱纸挑开了。
  侯佳音惊呼一声,就怕把画作弄坏了。
  然而那个男人就跟没这回事一样,呼吸依然均匀平静,用指把画作和托纸分离几分,让她的手拿着一端,自己的手,则轻夹湿软的纸片边缘,小心翼翼将画和纸剥开。
  整个过程,慢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
  何庭羲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一笑,声音温和,“别怕。”
  侯佳音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整个过程,连眼睛都不忍睁了,她就怕这幅罕世名作会悔在自己手中,那跟亲自砸掉一块天价翡翠有什么区别?
  片刻后,指尖的画与纸被利落分离,侯佳音的心才算落下来,眼睛慢慢睁开。
  “我都说了吧,这不难的,不用那么怕。”他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音色很柔。
  侯佳音呼出一口气,“那是因为你很熟悉了,我第一次弄,能不紧张么?”
  “多玩两次就好了。”
  “玩?你把这当成玩?”侯佳音不敢苟同他的话,这要是不小心损坏了,那就是整个国家的损失啊,比较名画已经很少见了。
  “要是把它当成工作,就太无聊了。”他再一次把铁片放进她手中,“来,还有一个角,你自己来挑开。”
  那铁片极薄,进了侯佳音掌心里,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伤。
  她依然害怕,可何庭羲不容她躲开,控制着她的手到了裱的边缘,让她把湿粘在画作上的托纸角挑开,“轻一点,掌控好力度,不会伤到画幅的。”
  侯佳音听着他的话,眨了下眼睛,定心心神来,才慢慢在他的指引下,把托纸跟画幅撕开一些。
  成功了!
  喜悦的情绪占据她眼底,她笑起来,“成功了。”
  何庭羲笑了下,“嗯,剩下的你自己来。”
  侯佳音受到他鼓舞,也觉得原本僵硬的肢体轻盈了一些,将黏在画幅上的托纸慢慢撕开,七零八落,一片接一片,缓缓撕下来。
  其实做得不够好,手法不娴熟,托纸总断。
  但她第一次做,能到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了,所以何庭羲只好笑着望她,并不出声阻止或打扰。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做着手上的事情。
  揭下旧裱。
  洗画。
  换上名贵上等的新裱。
  表情认真,专注。
  很快,天色就黑了,这张裱,他们花了整整五个小时一起完成的。
  最后一道工序,何庭羲将裱卷起来,想扭头跟侯佳音说完成了,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薄唇擦过,带着一丝酥酥麻麻的电流。
  昏黄的夕阳里,书房内的光线很暗,何庭羲看着侯佳音,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侯佳音脸红,低下了头。
  何庭羲靠近过来。
  侯佳音怕他要在书房里行什么不轨之事,立刻推了他想跑,没想到才走出一步,就被拉了回来,脸颊撞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同样砰砰紊乱,“不行,这可是你爷爷的书房!”
  他笑起来,有些促狭地说:“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啊?”她懵,“你刚才不是要?”
  “我只是想抱抱你。”用力的手臂箍在她后背上,将她整个人抱紧了。
  侯佳音的心跳再一次乱了,下意识笑了起来,“原来,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以为我要干嘛?”他故意问,就是喜欢把她问到害羞为止。
  果然,侯佳音的脸红了一下,抬手打他的手臂,“没有。”
  他微微一笑,忽然道:“我好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每天都觉得暖暖的,心情很好,喜欢跟你在一起。”
  她呆怔,半响后,笑起来,“我也是。”
  *
  晚饭,何老留几人在府上吃饭。
  期间何老依然不怎么跟侯佳音说话,不过饭后临走前,何老让人给侯佳音送来一份礼物,是一块上好玉佩。
  何庭羲见了,笑着说:“爷爷肯定很喜欢你。”
  “怎么说?”侯佳音不明白,他是怎么凭着一块玉佩,断定何老很青睐她的。
  “这块玉佩,是我奶奶当年送给我爷爷的定情信物。”
  “……”侯佳音不解,“既然是定情信物,为什么要拿出来送人呢?”
  “因为他把你当成未来孙媳妇啦。”
  “这样就是了?”侯佳音觉得很神奇,明明何老也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啊。
  何庭羲笑,“是不是都好,反正在我眼里,你是。”
  侯佳音脸红,鼓着嘴说:“那可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放心吧,这以后会是所有人的想法的。”
  “你觉得你家人都会接受我们吗?”虽然现在就考虑这个,有点远了,不过还是想知道。
  “会的。”何庭羲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很笃定。
  “可以前我曾伤过你,你父母心里难道就不怨恨我吗?”想起过去的事情,她多少有些沉默。
  何庭羲看了她一会,动作轻柔地牵住她的笑,郑重地说:“这事其实是我当时站不稳,跟你无关,要是以后说起来,我就告诉他们,不是你推的我,是我站不稳。”
  她噗呲一笑,“胡说八道。”
  “确实是我站不稳。”
  “是我推的你。”
  “我我站不稳。”
  “……”
  “好了,就是我站不稳,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也从来没怪过你,要是你老记得这事,我也会不开心的。”
  “你为什么要不开心?是我推的你,自责的人应该是我……”
  “因为你不开心了,我就会不开心,我只希望你一辈子都高高兴兴的。”
  她微愣,心里很甜。
  *
  大年三十,除夕。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今年家里添了新成员,侯世军也破格升了个组长,工作终于涨了,高兴得在家里添了几件新家具,也买了一大堆年货。
  孙蓝也高兴,侯世军升职了,以后家里就不用在那么紧巴巴了。
  来拜年的人也不少。
  这天一大早,苏柏言就过来了,带着苏荷,拎着一些礼品上门来,侯佳音已经醒了,在房里看书,听苏柏言来了,赶紧从房间内出来招待他。
  苏柏言的手已经不疼了,但仍缠着绷带,说是怕骨头会错位,将手里的年货递给她,“巧克力跟一些饼干,给。”
  之前苏柏言就说过,要从国外给她带礼物回来。
  侯佳音收过,看了眼袋子里的年货,微笑起来,“真是谢谢,不过我也有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你等着。”侯佳音进房间去,把之前在商场给苏柏言买的表从抽屉里找了出来,还有一条3D金龙子宝宝生肖手绳拿出来,表是给苏柏言的,而生肖手绳是送苏荷的,这几年,苏柏言送了自己不少礼物,侯佳音早就想送他们两一人一件礼物了。
  “这是什么啊?”苏荷收到那条生肖宝宝手绳,双目亮亮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