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我家学神有点甜——珈蓝
时间:2019-03-04 09:27:35

  听他说这些,侯佳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眸望他,问了一句,“你跟那个唐允?”
  他摇摇头,音色柔软,“什么也没有,我不会对不起你。”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沉默良久,才沉声开口,“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回去吧,等我理清楚这些思绪了,我在找你。”
  他没说话,紧紧抱住她。
  良久,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才慢慢放开她,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再回头看她一眼,才迈开步伐走了。
  黑暗中,侯佳音弯着腰,双手撑在脑门上,一言不发。
  他们就这样分手了,分得如此平静,他没做任何求饶跟狡辩,而她也没有歇斯底里。
  她撑着自己的头,忽然觉得脑袋乱得快炸了。
  他说不爱,可是也不想失去,他说她是他最重视的挚友。
  处了半年的爱情,到头来,只是一段友谊。
  并且她竟然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确实,除了苏柏言出国前的一句‘我爱你’,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亲昵行为跟情话,可能偶有温馨,可就是没有刺激与怦然心动。
  或者,一直以来,她对他的感情,都是一种崇拜和欣赏。
  只是当时年少,分不清有好感的欣赏和心动的欣赏之间有什么区别。
  可……
  苏柏言的话她还是得想想。
  他说不想失去,意思就是还想跟她来往,可她,思绪暂时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跟他当挚友。
  *
  她思考着这个问题,思考得晚饭都忘了吃,夜,就已经很深了。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继续想下去了。
  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片刻后,穿着排扣睡衣出来,门铃响了。
  她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男人低着头,脑袋靠在墙边上,看不清楚他的脸部轮廓,但她知道那个人是何庭羲,因为他还穿着今天的深蓝色大衣。
  “你怎么那么晚还过来?”侯佳音打开门,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何庭羲推在门上,双手箍在了身后。
  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手臂中央,就这样,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压了过来。
  唇舌相碰的那一瞬间,侯佳音怔了怔。
  这就是她无法与苏柏言进入的那个恋爱障碍,亲吻。
  真的有那么难么?
  她不知道,但此刻何庭羲已经吻上了她,呼吸交错混乱,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鼻息间全是浓重的酒味,侯佳音意识到,他喝醉了。
  “何庭羲,你喝醉了。”她想推开他,却被缠得更紧,他的鼻尖擦到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宛如要把她烧起来了。
  侯佳音一愣,贝齿被撬开,何庭羲的舌长驱直入,死死缠住了她的舌尖。
  这吻是这样的缠绵浓烈,何庭羲好像要她窒息一样,纠缠得那样紧密,难舍难分,侯佳音反抗不了,被压在门上吻着,何庭羲的手还伸进了她的睡衣里,妄图去解她的扣子,想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真的要疯了!
  侯佳音用力推他,还是推不开,一张脸阴沉得要死。
  这家伙喝醉了怎么这么野蛮?
  再推他,还是推不动,何庭羲搂着她的细腰,就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使劲掠夺蹂躏着她的唇。
  侯佳音得不到空气,渐渐大脑窒息,想说话,奈何唇被死死封着,只能唔唔唔出声。
  最后,她只能挪过鞋柜上的铜人摆设,一把拍在何庭羲后脑勺上。
  吻她的男人倒了下来。
  世界重新恢复安静。
  侯佳音看着脚下的何庭羲,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容颜乖顺得像个孩子。
  但实际上他应该是晕了。
  侯佳音无奈,摸摸自己肿胀的嘴唇,蹲下身子检查他的后脑勺有没有事,破了点皮,在流血。
  她叹气,只能把他拖进家里,找来碘伏跟纱布,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发给他的伤口消毒一下,然后涂上点药,盖住纱布,用两条医用胶布固定着,不让掉下来。
  何庭羲睡着后,超乎寻常的安静,侯佳音怕他半夜会出什么事,比如发炎发烧什么的,就一晚上都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看看他的脸色,探探他的体温,直到天亮,她才像舒了口气,回房间去睡了。
 
 
第166章 二更
  清晨。
  何庭羲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屋顶。
  酒已经醒了,但头有点痛,手触过去,那里粘着一块纱布,纱布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这伤口……好像是侯佳音用一个铜人像打的。
  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忽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精疲力尽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缓缓转头,侯佳音刚好站在房间门口。
  她还是担心他的伤口,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看他。
  见他醒了,侯佳音没说话,默默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抬手就按住了他的头,撕开一条胶布看伤口。
  何庭羲不自在,想躲开。
  侯佳音说:“别动。”
  他安静下来。
  她看着纱布下的伤口,舒一口气,“还好,没流血了。”
  “我的头怎么了?”他的头被她按着,抬不起来,轻声在她怀里问。
  侯佳音睫毛一颤,故作轻松地说:“你忘了?”
  “忘了。”在面对与装傻面前,他还是选了后者,因为他怕选了前者,下一秒侯佳音就会让他走。
  看来他喝醉后就没有记忆了,侯佳音如是想着,对他说:“不是我打的,你昨晚喝多了,自己撞到了柜子。”
  “……”何庭羲一阵无言后,低着头,轻轻笑了,神色间的憔悴和疲惫也随着这个笑容散开了,轻声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死劲敲我家的门,我没办法,只好放你进来。”
  “那我撞的是你家的柜子咯?”
  “对,拉都拉不住。”想起昨晚被他吻得差点窒息,侯佳音的脸色有点不自在。
  “……”何庭羲扶着额,片刻后,笑了笑,抬起眼眸,看了眼她的屋子,见一个人都没有,他问:“你男朋友呢?”
  侯佳音怔了下,放开他的头,“走了。”
  “没留下来过夜么?”
  “……”她翻了个白眼,声音闷闷道:“已经分手了。”
  “!”他猛地扭头,不可置信道:“分了?”
  侯佳音抿唇看着他,挑着眉,好像在说,是啊,你很高兴吗?干嘛一副想歌舞升平的样子?
  “你甩了他?”他继续问,语气显得很轻快。
  昨晚那个情境,他还以为两人是准备要抱抱亲亲然后滚床单了。
  没想到,居然是分手。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的心情一下子飚到最高点,唇角不住往上翘,怎么都压不下来了。
  “他甩了我。”
  “这。”他凝噎。
  侯佳音瞪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开心呢?我被人甩了,你心里很痛快是不是?”
  “没有啊。”他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一秒后,又噗地一下笑开了。
  实在心情太好了,忍不住。
  “起床吧。”她摇摇头,无奈道。
  “去哪?”他问。
  “你后脑勺不是破皮了?送你去医院看看。”好歹是她砸伤的,带去看看,不过分。
  如此,何庭羲就没说话了,捂着后脑勺起身,回自己家去洗脸刷牙。
  对于昨晚醉酒,两人都不再提起。
  十五分钟后,侯佳音换好衣服,站在何庭羲家门口等他。
  少年出来,穿着纤尘不染的纯白色毛衣,身材修长,气质矜冷。
  侯佳音差点就吹声口哨赞扬他的美貌了。
  但现在心情不好,就没有做,看了他一眼,扭了下头,“走吧。”
  背着书包走进电梯。
  何庭羲跟进去,后脑勺还贴着那块滑稽的胶布。
  此时是早晨七点半,上班的高峰期,因此两人又被堵在路上了。
  侯佳音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何庭羲看她一眼,认为她是在为苏柏言分手的事情伤心,想了想,皱着眉对侯佳音说:“我觉得头上的伤口有点痛。”
  侯佳音回过神来,看向他后脑勺上的纱布,白白的,没有血呀,担忧地问:“很疼吗?”
  “嗯,很疼。”
  “那你低下头来,我给你看看。”
  何庭羲怪怪低下头来,顺着姿势,躺到了侯佳音腿上。
  侯佳音:“……”
  低眸看他,他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趴在她腿上,装模作样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嘶……好痛。”
  闻言,侯佳音的心顿时像被揪住了,掀开他头上的纱布看看,“还好啊,血都凝固住了,怎么还会痛?”
  “不知道。”他语气闷闷。
  侯佳音蹙眉,轻声问他:“怎么个痛法?”
  “刺痛刺痛的。”他随后回答。
  害得侯佳音担心了一路。
  不过最后医生的诊断也是要缝针,并且伤口在脑袋上,需要进一步做核磁共振。
  核磁共振安排在下午2点,期间,医生把何庭羲的伤口缝了,缝了3针,然后安排在观察间里,让他如果疼或者发烧什么的,就告诉医生。
  观察间其实就是一个病房,何庭羲按照护士拿来的病服,没什么意见的换上了。
  穿着病号服,他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侯佳音在旁边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当年他从楼梯上被自己推下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对他出手,他都会伤得很重。
  而且,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她可以预见,何氏集团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她忽然很是担忧,又站起来看了看他的伤口,心想划痕不是很深,应该不会很严重吧?
  但这么想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压力,她坐在他跟前,寸步不离的用眼睛‘关注’他。
  何庭羲知道侯佳音在看她,所以玩一会手机,就抬一下头,见侯佳音眼露担忧,他道:“没事的,我不严重。”
  “不好说,你刚才老说头痛,就怕伤到你脑里的软组织了。”侯佳音摸他的头,“还痛吗?”
  何庭羲挑眉,语带笑意,“你怕我出事啊?”
  “我当然怕了,高二的事情……”她没说下去,但那件事情,还宛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次其实也不严重。”触到她眼里的关怀,他心下一动,轻轻道:“就是腿断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伤了腿,我都差点被你们家整死了,要是伤了脑……”她不敢想象下文。
  他微笑,目光促狭,“你不是说我的伤口,是自己撞柜子伤的吗?”
  她微愣,结结巴巴,“是啊,但是是在我家伤的,我也有一定责任的嘛。”
  “放心吧,我不怪你。”温柔的嗓音,听得人心跳莫名加速。
  侯佳音怔了好半响。
  然后他又说:“当年,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侯佳音猝然抬头,眼里的情绪有些晃荡,抿了抿唇,才哑着声音说:“没怪过?”
  “嗯,当时只是想你来看看我。”
  侯佳音低着头,没说话。
  当年伤他的事情,她无心,他不怪,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因为他那高高在上的家庭,搅得两人产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误会。
  如果当时不是她被送去乡下,而是被原谅,可能他们就不会是今日这个样子。
  但……如果不是被流放,她也不可能强大起来,可能这一切,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下午两点,何庭羲平躺着,被送进核磁共振室里检查大脑。
  侯佳音等在外面,心都拧到了一起,无比的煎熬复杂。
  她只希望,他没事。
  *
  一会后,何庭羲被护士退出来。
  侯佳音迎上去,对上了他狭长的眸,紧张道:“怎么样?”
  何庭羲躺在病床上摇头,“还不知道,报告要明天下午四点才出来。”
  她点点头,没说话,跟着他一起回了观察室。
  护士让何庭羲自己回到病床。
  他点点头,刚想下来,侯佳音赶紧过去扶他。
  何庭羲噗呲一笑,“我只是做了个核磁共振,不是做了手术,你不必这么紧张。”
  侯佳音不理他的话,只自顾自地问:“头还痛吗?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下去食堂给你买。”
  “……”何庭羲有些无奈,但这种被她关系的感觉,很不赖,于是他躺在病床上,想了想,说:“想喝杯咖啡。”
  “……”侯佳音差点就骂他了,“这时候喝什么咖啡?都伤到大脑了,喝粥吧。”
  “……”这样就叫问他:想不想吃东西?完全就是强制性的让喝粥嘛。
  “好吧。”最后,他只能妥协。
  侯佳音去楼下买粥,他躺在病床上玩手机,心情还不错。
  没一会,侯佳音就回来了,把两碗粥跟一些包子放在桌上,“都在观察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别老是玩手机了。”
  “哦。”他应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
  侯佳音掀开粥的盖子,用勺子搅了搅,想试试粥的温度,又见他看着她,眨着眼睛说:“我试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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