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让人耻笑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我这一桩了!”玉罗眼底浮现一丝冷笑。
皇甫兴一愣,自是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叹息一声道:“荣楚铁了心要避开你,你怕是不能如愿!”
玉罗坚决道:“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他,此生非嫁他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新的世界脑细胞都要死一半,感觉有好多设定bug,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如果大家看到有bug,不要骂叶子,告诉叶子来改,叶子的脑子真的是不够用了。
第52章 心狠手辣的宦官2
“拉下去, 剁碎了喂狗!”
清雨过后, 御花园里的花异常明艳动人,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却让四周的花儿都失了颜色,张扬的红衣与他嫡美的容貌相得益彰, 乍一看妖孽一般诱人。
他执杯抿了一口清酒,眼睛也不抬, 嘴里吐出轻柔的话语。
语气轻柔,可内容却是骇人至极,周围伺候的宫人皆垂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是!”亲卫吴七抱拳领命,挥手让人把那匍匐在地的人拉走。
“大统领, 奴才不敢了, 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被左右拖着离去的刘福海大声求饶。
荣楚微微拧眉,面上已是不耐。
吴七见状立即拔剑向前要让刘福海住嘴。
“住手!”一道威严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吴七顿了动囚笼看去, 见到来人立即收了剑。
荣楚放下酒杯,站起身行了一礼, “圣母皇太后。”
余氏看了刘福海一眼, 一脸怒容的走向荣楚, 指着他骂道:“狗奴才,刘福海可是哀家的人,也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打杀的?”
“单说他是圣母皇太后的人, 臣确实没有资格惩治,但这个人竟然敢质疑皇上的决策,说臣一介阉人不配当禁军统领,那臣自然是有资格替皇上管教他一二的。”荣楚脸色平静的回道。
“太后娘娘,救救奴才,奴才没说过这话,奴才是冤枉的!”刘福海甩开抓着他的宫人,爬到了余氏面前,哭求道。
随着他的爬行,身后拖出一路的水迹来,经太阳一晒,一股臊臭散出。
余氏捂住嘴退开几步,暗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竟被这阉人吓得屁股尿流,实在丢她的脸,但刘福海伺候她向来尽心,她用得也应手,是绝不能让荣楚打杀了的。
她看向荣楚道:“你说他质疑皇上决策,他却大喊冤枉,可见此事有疑窦之处,他既是哀家的人,交由哀家处置即可!”
“太后万金之躯,何必非得为了这一介奴才费心费神?这等小事就让臣来处置,免得脏了太后的手。”荣楚拿帕子捂住口鼻,实在受不了这股子臊臭味。
余氏怒道,“荣楚,哀家身为太后,要将自己的奴才带回去处置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哀家不是与你商良,是命令你放人!”
“臣若不放呢?”荣楚淡淡问。
余氏恼极,斥道:“你一个阉人,若不是皇上抬举你,你不过是林场最卑贱的奴才罢了,竟也敢顶撞哀家,你信不信哀家即刻让你身首异处?”
“臣不信。”荣楚微笑道。
余氏气了一个倒仰,自从把荣家除掉,把皇后和太子绊倒她便在宫中一人独大,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巴结讨好她,这个阉人,不是过荣家死绝种的一个最最下贱的奴才,竟然敢当众忤逆她,简直岂有此理!
她气得狠了,当下便命道:“来人,将这个对哀家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混账给哀家就地正法!”
四下无人敢动。
荣楚站在阳光下,红衣似火,容貌如仙,此刻面上的淡淡的微笑,美得如同一副画卷一般。
余氏扫视一周见无人听令,更是气得嘴都歪了,特别是看到容楚那俊秀无比的身影容貌,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她大喝:“反了,你们是要造反吗?”
“母后何以如此动怒?”这时,皇甫兴带着人过来了。
荣楚抱拳跪地,“参见皇上。”
园子里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一地大呼万岁。
余氏瞪了荣楚一眼,对皇甫兴道:“皇上,你来得正好,荣楚这个狗奴才顶撞哀家,哀家正要让人教训他,可是这些个奴才全然不听哀家之令,当真是要造反了!”
“母后不要动怒。”皇甫兴安抚道:“此事交由朕来处置便是,您先回宫,朕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哀家等着皇上的答复。”余氏说罢,看向荣楚冷哼一声,带着宫女离去。
皇甫兴看向刘福海道:“自去领十板子,以后谨言慎行,别再给你家主子惹麻烦!”
“奴才领旨,奴才谢皇上恩典!”刘福海忙提着湿潞潞的袍子退下去了。
皇甫兴忙向前扶起荣楚:“荣统领,起来!”
“谢皇上。”荣楚起身,看了看膝盖处的衣衫,脏染上了尘土,心里一阵反感,原身的洁癖真是深入骨髓,连他这外来之魂也受了影响,又有想沐浴更衣的冲动了。
皇甫兴叹道:“你明知太后脾性,为何要与她公然对恃?”
“为了卖皇上一个人情啊!”荣楚笑道。
皇甫兴拍拍他的肩膀,“朕还是默默无闻的皇子时便一直受你恩惠,如今登基为帝了仍旧得你相助,你的恩情,朕此生怕是还不尽了。”
“皇上,那些不过小事,不值一提。”荣楚谦虚道。
皇甫兴的母亲云氏是宫女出身,因长得貌美被成文帝看中临幸了一次,有了皇甫兴,后被封了贵人,但宫中貌美之人何其之多,云氏又不擅心机,久而久之就被文成帝给忘去了脑后。
世人惯会捧高踩低,皇宫更是如此,云氏母子没有帝王恩宠,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一次皇甫兴被一群奴才欺负,原身出手相助,而后又私下给他送去不少银钱财物,帮助母子俩度日,多年不曾间断,直到荣家出事,才断了对皇甫兴的资助。
事情就是这么巧,皇甫兴竟然当上了皇帝,就算没有玉罗暗中相助,皇甫兴也会帮荣楚的。
只是原文中,皇甫兴却为了报答原身的昔日相助之情而被余氏害死,从而导致原身的惨死。
这一次,他会保住皇甫兴。
他知道刘福海是余氏的宠信,所以给他扣了顶帽子要打杀他,实则是为了卖个人情皇甫兴,让余氏认为皇甫兴还是在她的控制之下的,这样一来,余氏就不会急着向皇甫兴下手。
只要皇甫兴在,他才能放心的去对付余氏。
皇甫兴摇摇头,“怎么会是小事,若非你昔日相助,朕与母后早就熬不过去了,哪会有我们母子的今日?”他看着他消瘦的身影叹息道:“怎么养了这么些日子还是如此清减?近日朕得了个新厨子,一手药膳做得极好,朕用了一段时日觉得不错,就赐给你了,好帮你调理好身子。”
“臣谢皇上恩典。”
……
“草民该死,惊扰了太后娘娘!”
余氏正意愤的走在回宫的路上,突然一个人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来,跌在了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本来心中就憋着火,这会子气得脸都阴沉了起来。
“大胆,哪来的奴才这般横冲直撞的,惊了太后娘娘的驾,着实该死,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百合见主子受惊,立即指着地上的人大声命道。
两名太监走出来拖起那人就要下去行刑。
“太后娘娘,饶了草民这一次,您美若天仙,菩萨心肠,就饶了草民这条狗命!”那人大声的求喊起来。
余氏正准备走,听到他夸赞的话停了步子,转头看去,见那人长得眉清目秀,眉眼间竟与荣楚有几分相似,她眯起了眼睛。
“堵了他的嘴,拉下去!”百合以为余氏不悦,忙再朝太监喝道。
余氏扬起白净的手,“等等。”她走到那人面前,朝两名准备用帕子去堵那人嘴的太监摆摆手。
那两名太监立即放开那人退开一旁。
余氏看着跪在她脚下的人问:“你刚刚说哀家美?”
“是、是的。”他刚刚不过是为了活命,胡乱捡了一句平日里夸妻子的话来说,现在想来却有些后怕,垂着头小声回道。
余氏脸色缓和了几分,看着他道:“抬起头来。”
那人忐忑着将脸仰起,吓得脸皮都在颤抖。
余氏仔细打量着他,确实长得与荣楚有几分相似,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与年轻时的荣宪极像,脑中浮现先前在园子里看到那张绝色容貌,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浮现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草民叫林阿善,是从宫外被招进来伺候花草的花匠。”林阿善抖着声音回道。
余氏面露疑惑,“宫中不是有专门伺候花草的匠人吗?”
百合回道:“太后有所不知,他并不是真正的花匠,而是从宫外运土进来培育花草的人,当日入宫当日即离,不能待在宫中的。”
“是是,草民只是运送土肥,马上就要出宫了,请太后娘娘饶了草民这一次,放草民出宫去!”林阿善赶紧求道。
他的妻子已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他刚刚就是担心她随时会生产,所以才走了神,没看到太后过来的。
余氏盯着他的身影,眸中有丝贪恋之色,她道“你惊了哀家的驾,哀家若不罚你如何立威,不过哀家念你不是宫中的人,不懂轨距,便饶了你的死罪,这样,哀家宫中正有几盆奇花异草缺个匠人打理,你帮哀家把那些花草打理好,哀家就放你出宫如何?”
“谢太后,谢太后恩典!”阿善一边磕头一边想,本以为小命不保,太后却只是罚他侍弄花草,太后真是个大好人。
只是他不知道,他认为的好人很快就将他投身了地狱之中。
……
“太后,皇上只是让刘福海去领了十个板子,训斥了几句就放回来了。”百合朝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余氏回道。
余氏满意的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本宫还以为他要偏帮着那阉人打杀哀家的人。”
“怎么会呢?皇上可是太后您亲手扶持的,若没有太后哪有他云太后的今日?皇上会念着太后的恩情,事事以太后为先的。”百合道。
余氏问:“皇上放了刘福海,那阉人没说什么?”
“他哪敢说什么?要不是皇上抬举他,他现在还在林场当奴才呢,哪能成为威风凛凛的大统领呀!”百合轻蔑道。
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又浮现在脑海中,让她心里无比燥热,她坐起来不悦道:“今年的夏天何以这般闷热?”
“今年确实比去年要热许些,娘娘,要不要让膳房进些冰膳过来降降暑气?”百合问。
余氏摇摇头,“那玩意吃下去也不过是一时解暑,过了那冰劲反倒觉得更热,不用也罢,去给哀家准备浴汤,哀家要沐浴。”
“是!”百合应下就要出去传令。
余氏想到什么问:“今日从园子外带回来的匠人在哪?”
“在前殿给兰花培土。”百合转过身来回道。
余氏神色微异,道:“晚点让他进来见哀家。”
百合飞快看她一眼,低下头,“奴婢明白了,会为太后打点好一切的。”说完快速去准备了。
余氏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
“这位姐姐,这么晚了太后还要见草民是有何事?”林阿善被百合带着往余氏的寝殿去,心中忐忑问。
百合道:“太后找你自然是有事吩咐,你只管听命便是,勿要多言。”
“是!”林阿善忙闭了嘴,低头跟在她身后。
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了一间满室馨香的屋子,百合道:“进去,太后在里面等你。”说完转身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纱幔层层叠叠,像进了迷宫一般,压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林阿善每踩一步都如履薄冰,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人,屋子里静如死寂,他心中全是惧意,受不住想转身出去,却听到了女子低沉的说话声。
“还不进来,想去哪?”余氏正躺在纱幔后的床上,慵懒的出声。
林阿善将心中恐惧压下,忙朝她走了过去,在床前停下,见帐幔后有一个人影坐了起来,隐约见得身影婀娜,他忙垂下头不敢看,低声询问:“不知太后娘娘深夜让草民来有何事吩咐?”
“本宫让你侍弄的花草如何了?”余氏看着他问。
林阿善闻言安了心,原来是问这个事,他赶紧回道:“回太后娘娘,已经全部培好土了,保准让娘娘的花草都长得好好的。”
“好。”
林阿善问:“太后娘娘,既然草民已经侍弄好花草,可否能出宫了呢?”
本来早就应该出宫的,耽误到现在,也不知道妻子生产了没有?见他没回去一定是急坏了,她大着肚子,可不能着急上火的。
“当然可以。”
林阿善一喜,正准备谢恩离去,却又听到帐贴幔后的人道:“只要你把哀家伺候好了。”
“太、太后?”林阿善急忙道:“草民一介粗人,不懂得伺候贵人,求太后高抬贵手放草民出宫去!”
余氏声音冷冽,“你不会,哀家可以教你,哀家只问你愿不愿意伺候哀家!”
林阿善已经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这三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话,他若还不知道是干什么,他还是个男人吗?
他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磕头求道:“草民卑贱,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还请太后宽恕,放草民出宫去!”
“你不愿意?”余氏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林阿善吞了口唾沫道:“草民家中已有妻室,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草民卑贱,不敢玷污太后贵体,求太后饶了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