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佛系反派——七彩叶子
时间:2019-03-04 09:31:35

  荣楚见她眸中情意浓烈,灼得人眼睛疼,他转过身负手看向窗外,“公主不怕,但臣怕,公主的母亲圣母皇太后现在视臣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公主若与臣交好,怕是更会惹恼太后,到时候臣会死得更快!”
  “我不会让母后伤害你的,荣楚哥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后位份还很低,兄弟姐妹们都欺负我,那些功勋的公子小姐们也不与我一块玩耍,只有荣楚哥哥你,从来不嫌弃我,给我带宫外的小玩意,逗我开心,那些东西我现在都一直好好收着的,荣楚哥哥待我那样好,我是一定不会让荣楚哥哥你有事的。”玉罗保证道。
  荣楚面露讥讽,“余太后不肯让皇上亲政,臣帮着皇上拔除了她不少朝中的暗桩和眼线,余太后命皇上将我斩杀于宫门口示众,为了此事,余太后和皇上已经撕破了脸皮,以余太后的性子,这件事情是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又怎么会因为公主一句话就放过臣呢?”
  “荣楚哥哥,我想过了,只要你我成亲,你成为驸马,母后就一定不会伤害你了。”玉罗走到他面前道。
  荣楚摇了摇头,冷笑道:“公主兴许是余太后的心头肉,可是余太后也是绝不会容臣的,不管臣成为什么人,她都是会杀了臣的。”
  玉罗太天真了,也太低估了母亲的狠辣,所以原文中只能眼睁睁看着余氏杀了原身,最后去拆剥狗腹取出原身的尸骨。
  “怎么会?母后最疼我了……”玉罗还在自欺人。
  荣楚打断她的话,道:“臣与余太后之间终究会有一场生死交战,公主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免得受连累。”
  “我不怕受到连累,我只想保护你!”玉罗坚定道。
  当初未能保住她,这回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
  荣楚看着她道:“公主难道只是为了报答幼时那点小恩小惠,便如此不顾自身荣辱安危,宁愿被世人唾骂,让皇室蒙羞,也要嫁给我这样一个阉人?”
  “自是不止幼时恩惠,还有……”玉罗险些将余氏暗害荣家之事说出,及忙住了口。
  荣楚眼神锐利了一分,“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荣楚哥哥的心意。”玉罗咬了咬唇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自小便钟情于你,一直想嫁你为妻,一生一世陪你左右,哪怕你被……我也没有改变心意,荣楚哥哥,我喜欢你,我不介意你变成什么样,我只想永远待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了。”
  好一番深情告白,说得是情真意切,若是旁人必定感动不已,可是荣楚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溢出一丝讽笑,“公主所言怕是不尽然如此?”
  “荣楚哥哥是不信我吗?那我即刻到皇上面请求旨,让他为我们赐婚,到时候你便会知道我所言是否为虚。”玉罗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荣楚道:“臣并未不信公主,臣相信公主刚刚所言皆发自内心,只是公主这般为臣牺牲,应该还有一个原因!”
  “还、还有什么原因?”玉罗脸上有些心虚,看了他一眼,忙收回了视线。
  荣楚走向前,道:“既然公主不肯说,那臣来说,公主之所以想与臣成亲,想以自身的力量来保护臣,是因为公主心中对臣有愧,想用自己来弥补对臣的亏欠!”
  “不、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是太爱荣楚哥哥你了,所以才不想让母后伤害你,所以才不介意你……想嫁你为妻。”玉罗摇头否认。
  荣楚再走向她几步,“是吗?难道公主不是因为十年前余太后诬陷臣的父亲侵犯她,公主明明知道真现却不出来为荣家作证,导致荣家覆灭,导致臣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愧疚,所以才想弥补臣的吗?”
  “不、不是……”玉罗一个劲的摇头,此时她的脸上全是慌乱,荣楚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荣楚逼近她,“你当初不惜害死自己的兄长,让余氏不得不扶持如今的皇上,在皇上登基后,你又让皇上将臣从林场召回,赐以官职权势,然后又处心积虑的想将臣招为驸马,你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因为觉得当初帮着余氏害了荣氏一族,心中愧疚,想弥补我吗?”
  “不,我没有帮着母后害荣家,荣楚哥哥,你待我那样好,我又怎么会害你呢?”玉罗被逼得步步后退,急得哭了。
  荣楚摇摇头,眸中满是寒意,“你本知道真现却不出来作证,眼睁睁看着我荣家覆灭,眼睁睁看着我们父父子子由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阉人,一个废物,你不是帮凶又是什么?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难道心中无愧吗?”
  “我愧疚,我就是因太过愧疚,所以在暗中做那么多想弥补你,荣楚哥哥,当初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那日我去找母后,无意撞见母后与荣太保在争执,我便躲了起来,谁知道却见母后一言不合诬陷荣太保侵犯她,我当时想出来告诉父皇,母后她撒谎,荣太保是无辜的,可是母后将我关了起来,我出不去,我不想的,荣楚哥哥,可是我没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了那百般侮辱的刑法!”玉罗被荣楚逼得退无可退,最后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声哭道。
  原来荣楚早就知道是母后害的荣家,所以他才避她如蛇蝎,荣楚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
  荣楚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走到一旁,问:“我之所以能在林场活下来,也是因为你暗中出力对吗?”
  玉罗点点头,哭道:“我知道母后不会容你活着,我和皇上便动用一切关系,安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总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废,荣楚哥哥你活下来了。”
  “这么多年来,你明明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你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只是在暗中保下我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哪怕你保住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感激你!”荣楚冷声回道。
  玉罗悲痛道:“她是我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我,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这件事情一旦说出来她必死无疑,我又怎么能……我只想着母债女偿,母后她对不起你,就由我这个女儿用一辈子来偿还弥补好了。”
  “是啊,这样一来,你既尽了孝,也全了仁义,可谓是一举两得,只是我父亲他并没有对不起皇上,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让荣家一族就此覆灭,我荣家那么多条人命,又岂是你一个人能偿还得了的,我荣楚也不需要你一个公主来弥补,我要的是父亲的清白,是那件冤案的真现!”
  因为荣家倒台,先皇后和先太子也被害了,这桩桩件件岂是玉罗一人能弥补得了的?
  玉罗捂着脸哭得悲痛不已,好一会儿才道:“荣楚哥哥,我知道,我知道我所做所为不能弥补多少,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弥补当初的一切。”
  “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公主宁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也要帮着余氏隐瞒真现,怎么又对你的兄长下得去手?”荣楚问。
  玉罗擦了擦眼泪,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道:“他、他不是我兄长。”
  荣楚眸光一凛。
  “当年母后并没有怀孕,我那位兄长不过是从宫外抱进来的……”玉罗小声道。
  荣楚简直没气笑了。
  好一个余氏,好一个满怀诡计的女人,如此作恶多端,他若不除了她,天理难容!
  ……
  悲鸣的钟声在天空中响起,一阵一阵,似在哭泣,街上所有人都朝皇宫的方向看去,面上露出不解和惊慌。
  “你们听,这是丧钟啊,而且敲了这么多下,这样的次数只有皇上驾崩才会有的!”
  “你说什么?皇上驾崩?怎么可能呢?皇上年轻力壮,无疾无病的,怎么会突然驾崩?”
  “对啊对啊,你别胡说,小心脑袋不保,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莫不是哪位太后?”
  “先前也没听说哪位太后有疾啊?”
  “即日起封锁城门,所有人都呆在家中,无令不得乱出,违者格杀勿论!”丧钟刚停,便有无数官兵过来驱赶百姓人群。
  “你们看,都封城了,不是皇上驾崩为何要封城?”
  “不得了,新皇登基不过半年就驾崩了,不知道又要闹出怎么样一场变动,老百姓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别说了,快走,回家呆着,天踏下来也别出门!”
  ……
  “这是什么声音?”荣盛正在院里耍拳给荣楚看,突然听到天空中传出的钟鸣,停下来问。
  荣楚面色骤变,“是皇上驾崩的丧钟!”
  “皇上驾崩?皇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驾崩呢?”荣盛惊问。
  这些日子来,他跟着荣楚在宫中,见识和学问都长进不少,所以知道驾崩便是死了,像家人一样再也不会见到了。
  荣楚正要答话,府外传来喧哗声。
  “奉圣母皇太后懿旨,捉拿弑君反贼荣楚,给我冲进去,若里面的人敢反抗就地格杀!”
  “是!”
  荣盛惊得脸色铁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得吴七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大统领,出事了,皇上驾崩了,现在宫中已经被余太后把持,余太后说您谋害了皇上,派人来捉拿您,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除了束手就擒外别无他法!”荣楚说罢,看了看吓得脸都白了的荣盛道:“带盛儿从后门走,告诉朱砂她们,千万不要过来。”
  荣盛终是缓个神来,抱住荣楚的腿,急道:“义父,盛儿不走,盛儿要跟你在一起!”他怕这一走,他又没有父亲,没有亲人,只剩他一个人了。
  “带盛儿走,快!”荣楚已经听到官差的撞门声,命道。
  吴七忙去拉荣盛:“公子,跟我走!”
  “我不走,我要跟义父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义父死在一块,我再也不想做孤儿了!”荣盛搂着荣楚的腿哭道:“我好不容易有了爹爹,有了亲人,我不要一个人离开!”
  荣楚鼻子也有些发酸,见门快要被撞开,喝斥道:“荣盛,你如果还认我这个义父,就立即跟吴七叔叔走!”
  “爹爹!”荣盛满脸是泪的看着父亲,十分的无助。
  荣楚蹲下来,给他擦去眼泪,嘱咐道:“记住爹的话,好好活着,你是爹爹的希望,知道吗?”
  “爹爹,我不想离开您!”荣盛扑进他怀里哭得悲痛万分。
  荣楚闭了闭眼,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背着荣盛命道:“吴七,带盛儿走,快!”
  吴七抹了把泪,抱起荣盛就朝后门跑去。
  荣盛爬在吴七肩膀上,手伸向父亲,哭喊着:“爹爹,爹爹……”
  荣楚回头看了他一眼,抬起头把眼泪逼退,对一众下人道:“你们全部从后门离开,不要再回来!”
  “大统领!”奴仆们跪地朝他一拜,站起身朝后门跑了。
  众人刚走,门便被撞开了,一众官兵冲了进来,将院里挺拔而立的红衣绝色男子团团围住。
  领头的是刘福海,他来到荣楚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荣大统领,哦不,现在你已经不是禁军统领了,你只是一个弑杀君主的反贼,咱家奉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将你捉拿归案!”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是我绝不会认什么弑君的罪名!”荣楚道。
  刘福海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了,给咱家将这反贼带走,府中一干人等就地格杀!”
  “刘公公,府中除了荣楚外,再无一人!”
  荣楚刚被押出府,便听到里面传出禀报声,嘴角勾起。
  刘福海气道:“这么大一个府邸,怎么会没人?是不是从后门跑了?给我追,全部抓回来杀掉,一个不留!”
  “是!”
  刘福海气极败坏的走到荣楚面前,见他竟然在笑,气得想踹他两脚,但想到余氏的吩咐,他又没敢踹,尖着嗓子命道:“带走!”
  荣楚被押着上了囚车,临走时见巷子里朱砂等人捂着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然。
  ……
  “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驾崩了。”蔷薇从外面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回道。
  本坐在桌前看着荣楚的画像一脸神伤的玉罗惊得豁然起身,“皇上、皇上怎么会驾崩的?”
  “皇上是中毒了,七窍流血而亡。”蔷薇抖着声音回道。
  玉罗不敢置信,“皇宫重地,谁敢下毒谋害一国之君?而且中午的时候,本公主还听说他在皇后娘娘宫中用膳,他还好好的……”
  皇甫兴在皇后宫中用过午膳就中毒而亡了,那一定是皇后毒害了皇甫兴,皇后是母亲的亲外甥女,是母后让皇后毒杀了皇甫兴!
  连一国之君都说毒杀就毒杀,母后她疯了吗?!
  玉罗不由得抱紧了手臂,觉得全身都冷透了,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公主,还有一件不得了的事!”蔷薇急道。
  玉罗问:“还有什么事?”
  “大家都说是荣统领毒杀皇上,圣母皇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将荣统领打入死牢了,说是……”
  玉罗抓住蔷薇急问:“说什么?”
  “说是明日在城门口处斩!”
  玉罗如被雷击,放开蔷薇,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母后她果真容不下他!”
  “公主,怎么办呀?荣统领明日就要被处斩了!”蔷薇向前扶住玉罗急道。
  玉罗恢复一丝神智,整理了衣发道:“去大牢,本公主要把荣楚哥哥救出来!”说罢便往门口快步而去,可刚走到门口,就见余氏一身威严的带着人过来了。
  “站住,玉罗,你这是要去哪?”余氏堵在门口,厉声问。
  玉罗道:“我要去大牢,我要去救荣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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