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速度奇快,就像是生死时速般,稍微晚一秒就会没了性命。一些旅客被紧张气氛感染,问不到答案,就走到车门边自己寻找答案。
嘭!
刚走到,就听到门外传来的撞击声和呼救声,更有黏稠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鲜红色液体飞溅在门上,他们吓的顿住
“救命!”
“快开门!”
门被拍的噼里啪啦响,急促的呼救声听的人惶恐不安,下意识就想打开门帮助其他乘客。
“不要开门!”
两旅客回来的及时,把人给拦住了,他飞快把杂志撕页沾上水贴门,缓过气来后才解释说。
“吃人了!”
说话的旅客神情恍惚,无形中增加了事件的严重性。
“看过釜山行吗?”
“我看到有很多的丧尸,他们逮着活人就咬,连皮带骨咬下一大口,然后被咬的那个人变成新丧尸。”
“好多的丧尸,四肢扭曲,疯狂冲过来。”
“他们不断冲不断咬,丝毫不给活人机会,他们就是魔鬼!”
他一句接着一句飞快说着让人脑袋发蒙的现实。
这、这哪里是一辆普通的列车,分明就是一辆惊悚的死亡列车。
但很多人在没有亲眼见过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质疑,因为生活在和平年代,可从未听过哪个化工厂出现大面积的污染和泄露造成人体感染。他们更宁愿相信是前后两车厢联合起来的恶作剧。
车厢内人群分成两派,一派是相信车子已经不安全;一派表示质疑,想要让他们相信也可以,那就打开车厢去查看。另一派人就不愿意了。
魏闵凉听的头大,干脆戴上耳机来个耳不听为净。
铃兰一直观察着女人,在注意到女人身体开始抽搐时,她插话问,“很奇怪,为什么前后两车厢会同时出现丧尸?”
刚回答完问题没有参与辩论的背包客旅客,在听到铃兰的话后回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大致会跟釜山行里的内容相同,你看过釜山行吗?就是地面爆发丧尸潮,有个感染者觉得太危险,所以偷渡上了车子。结果感染了一辆行正在驶中的火车。”
铃兰,“如果感染者是偷渡上车的话,为什么这么巧,刚好就出现在我们前后车厢?”
背包客,“运气?其实是有两个偷渡者?”
铃兰摇头,展示出了自己的车票,“看清楚,我们的车厢是软座车厢,软座车厢实施的是一票一座制,没有无座选项。而且软座车厢离站台比较远,偷渡客就算是想偷渡,为什么会选择比较远、容易被发现的软座车厢?另外,车子启动的时候,坐在车窗边的我一直都在观察外面,发现站台安全,并未发生爆动,所以无票者不可能会上车,好吧,就算是小范围爆动我没注意,他们也上了车,那你说他们会坐哪?”
背包客被铃兰的一系列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听到最后一句时终于可以反将一军,失笑说,“其实软座也可以偷渡的啊,上了车直接躲进厕所啊,我记得釜山行中一个乞丐就是躲进厕所的。”
铃兰,“你的意思是,两个感染者分别在我们车厢两边的厕所里躲了三十分钟?动车乘坐时间短,乘务员一般不会查票,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在过道上等半小时还是在厕所里憋半小时?”
背包客被问住了。
如果他发现有丧尸爆动,肯定会先通知相关部门,然后采取最有效的措施。他不会告诉乘客,因为这样只会无端增加恐慌,但他会巡查每一个车厢,看看是否车内混有感染者。
如果他被感染了,那么他一定会锁死车门,不让自己去祸害别人,可真的有那么巧,两个人同时打开了厕所门?
如果是报社的人感染了,去人多的硬座才能感染更多人啊。
背包客的脑中闪过千思百虑,还没寻思出最合适的话时,就听铃兰已经做下结论。
“我觉得每个车厢都有一个感染者。”
背包客被她的惊世骇言给吓住了,釜山行都不敢这么编!
“你已经知道谁是感染者了?”
铃兰目光一闪,指着被趴在里座的女人说,“她。”
背包客视线紧盯女人不放,在发现女人轻微抽搐时,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但嘴上还不忘继续摸铃兰的底,“你不是说她得了急性传染病?”
“我不是医生,也不清楚女人以前有什么病史,只是出于谨慎,看她又是咳嗽又是吐血的,不接触肯定是对的。”
铃兰翻阅杂志当武器,翻开杂志时,无意间翻到了一张银行卡大小的黑色纸片,她拿起来卡片时,发现背包客紧盯着黑卡片不放。
原来是玩家啊,跟铃兰一样隐藏在NPC中的玩家。把系统送的黑包换了,背上不普通的包。
铃兰摇了摇黑卡片问,“你想要?”
黑卡片,系统人物特征后有个黑卡片数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先拿到手里可以慢慢研究啊。背包客很心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一张,在注意到铃兰的眼神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感到好奇,杂志里为什么会夹着黑色卡片而已。”
他等着铃兰扔掉后再捡起来。谁知铃兰看了看,“咦,原来是优惠券啊。现在的优惠券真是越来越时髦了,居然是黑色的。”说着黑卡片被塞进背包。
背包客:……
早知道他就直接说要了。
难道这个女人也是玩家?
如果是玩家可真够蠢得,居然拿杂志当武器。
背包客站在原地不动声色观察铃兰,铃兰见他定着不走,招呼说,“你把那个男人的棒球棒给拿上。”
背包客心中闪过疑虑。
如果是玩家的话,怎么会舍得把武器让给别人?
对了,刚在知道前后都有丧尸夹击时,已经有人眼疾手快的把棒球棒据为己用了,让他拿上棒球棒可没那么容易。
“如果发现那个女人真的是丧尸的话,就打她。”
背包客:……
原来是把他当成冲锋打手了。
背包客可不认为自己蠢得要冲到前面,既然都断定那女人就是丧尸,那么谁靠近谁肯定会惹来一身骚。他后退一步,不想参与其中。“我害怕,我现在才发现电视跟现实其实是两码事。”
铃兰看了他一眼后,大义凛然的走向女人。
女人还躺在里座,加大抽搐的身体,看起来非常不妙。
铃兰找到拿棒球棒的人,问他借用,那人不肯,铃兰便说,“你用棒球棒挑着看看她是什么情况。”
那人心中不愿,但还是照做,一挑开,看到女人面色青灰,黑筋盘错,灰白的瞳孔浑浊的看向所有人,时不时还发出嗬嗬的声音。这可不就是前后两车厢中多的数不清的丧尸嘛。
那人被吓的把棒球棒丢在地上,而丧尸却朝人群扑来。整个车厢被尖叫声覆盖。
铃兰当机立断,在丧尸扑来时,用脚去踢,把丧尸踢回里座,并把杂志卷圆了塞住嘴巴。她控制丧尸不咬人,喊人拿起棒球棒送丧尸归西时,敏感的发现没一个人去帮她。
他们看着铃兰作斗争,同时也在跟自己的理智做斗争,他们相信文明还未陨落、秩序还未崩塌、丧尸时代还未到来,他们知道女人已经变成了丧尸,可他们就是不愿意伤害女人。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一线天使一线恶魔。
谁都知道铃兰只是制住了丧尸,那个拿起棒球棒的人将会成为这个车厢内第一个杀丧尸的人,又或者成为一个杀人凶手。
谁都没勇气做第一个。
杀人是犯法的,谁能确定那个女人不是人?他们害怕背负杀人罪名,等待着铃兰用一己之力解决丧尸、结束他们的挣扎,但铃兰却一直在僵持迟迟没有进展。
在铃兰看来,旅客们的冷漠让人心寒。
丧尸的力气太大,她手边又没有趁手武器,她想刚才她就应该强势点把棒球棒抢过来的。
突然,身后传来凌厉风声,听到‘危险’两字时,铃兰矮身避过,原先她占据的地方已经被一个男人霸占。
咚咚咚。
击打脑袋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寒而栗的冷肃。
铃兰看到拿着棒球棒的男人,正凶狠的、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丧尸脑袋,直至血肉模糊。
黑血四溅,染脏了窗户和座位。
拿着棒球棒的男人这才转回过身,一双戾气的眼,凶狠的看向所有旅客。
他是刚才被制服的男人,棒球棒的主人,丧尸女人的丈夫,那个欠揍的绿帽男。
第3章 末日火车3
球棒擦着铃兰耳尖划过,凌厉的破风跟冰刀一样具有杀伤力。要不是靠着敏锐的直觉和比平均值高的三个点的敏捷度,铃兰很有可能在丧尸前先躺下。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绿帽男砸死丧尸,然后得意朝众人冷哼。
一个打自己老婆、现在杀死自己老婆的人居然如此得意。
有系统这个预知,她很清楚丧尸的出现仅仅只是末日的开端罢了。接下人性的挣扎,才是末日中最大的考验。
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车程,现已过去一半,剩下的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时间算在车程中并不长,但现在对于车厢中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这时候有些迟钝的人还未意识到,比现在更度日如年的是车子停下后,踏上地面的时光。
火车上的丧尸迟早会霸占陆地,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铃兰可以预想到,在秩序崩塌的大环境下,不管是以人类为主导还是以丧尸为主导都不是好兆头。崩塌的社会重新稳固需要时间,没能力活到最后的人,最后都将成为建立新秩序前的踏脚石。
如预想那般,毫无人性可言的绿帽男已经在以这个车厢的老大自居了,他拿着棒球棒威吓,让所有人拿出贡品上供。
“都给我拿吃的喝的过来,我知道你们都带着好东西,前面那个秃头,我知道你包里藏着雪茄,拿出来。白衣服的小妞,你长得不错,过来伺候我。”
“哼,想反抗?要知道那丧尸可是我打死的!如果不是我,你们这群孬种早就被咬死了,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这个车里多的是丧尸。”
“孬种们,收起你们妒忌的眼神,连女人都不敢打的人,有勇气打丧尸?”
一些旅客敢怒不敢言,铃兰走回座位时听到不少旅客在说忍。
忍忍就过去了,也许军队早已想到应对办法了呢。
可是忍?还能忍成忍者神龟不成?
铃兰不予置否,见自己座位被别人霸占,她拿出售票又用杂志威吓,把人赶走。她自认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但凡刚才这四十多个人中有一人帮她了,她也会选择跟绿帽男对抗,维持车上和平和而不是现在这般的霸权主义,但事实并非如此。
一次打击丧尸,让她找到了应对所有人的方式。等车子到站后,她会平安无事的离开。而他们……
她坐回座位,小声的同魏闵凉说了声谢谢,她记得刚才说危险的就是他。
魏闵凉又递了把牛肉干过来,拿牛肉干当掩饰,凑到铃兰耳边小声说,“你刚才干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干嘛急着上去送人头啊?刚跟你说话的人没上去,那打死丧尸的家伙,总觉得刚才想趁机把你打死一样。”
既然这般关心她,为何刚才打丧尸的时候不出来?
因为动嘴永远比动手安全。
如果当时铃兰死了,魏闵凉也不过是多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而已,这话并不会遭来绿帽男记恨。但若是铃兰活着,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铃兰把人□□故拎的分清,她注意到两个背包客此刻正趁着人乱,站在后面一本本翻杂志找黑卡片。打死了丧尸的绿帽男则毫不客气的霸占对面的干净座位。被驱逐旅客赶紧走开,生怕自己的脑袋被当成丧尸砸了。
这个车厢的秩序正在渐渐崩塌,而有些人却犹不自知。
听着魏闵凉说待会儿一定要报警抓绿帽男时,铃兰终于看他,“保护好你自己的东西。”
魏闵凉没反应过来,还把牛肉干塞到铃兰面前的后座网兜。
“补充点体力。”
铃兰没收,把牛肉干放回他面前的网兜。
“车厢里出现丧尸,怕是地面也不安全,你的东西自己收好,别到时候不够吃了。”
魏闵凉没半点危机,他认为丧尸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武装士兵,看刚才丧尸不就被两棒子打死了嘛。到了站他还想让警察把绿帽男给抓起来呢。
“才一把牛肉干,也填不饱肚子啊。别危言耸听,地面上不可能跟车里一样。我相信军队很快就能解决。”
铃兰不答反问,“那你能打通电话吗?”
魏闵凉被问得一愣,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信号,就连110都打不通。
刚才电话打不通是听信火车过山洞信号差。但现在周边都是居民楼也打不通就不合常理了。
魏闵凉心中微凉,再拨就剩下盲音,他不时拍打手机,试了几次全是盲音后悲伤无助低吼,“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地上也全是丧尸!”
不然怎么叫做末日呢?
前后座听到低吼的旅客脸色被吓得苍白,想到也有这种可能性后,当即就把自己的包拽在手中。食物、水、药品,一个普通人想要在末日中生存,这些东西必不可少,想要更好的活下去,他们还需要一把趁手武器和伙伴。
注意到有人想抢魏闵凉放在置物架上的箱子时,再次提醒,“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好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魏闵凉反应慢了几拍,抬头就见自己的箱子被别人抱在怀中,气不打一处的大骂,拿箱子的旅客自认理亏只说拿错了,魏闵凉把箱子藏好了,这才意识到食物的重要性。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居安思危,什么叫做要要为将来做准备,想要活下去,就得跟丧尸作斗争。一个人生存机率太低,而且他也不想依附在绿帽男手下。
因为他看到绿帽男此刻正抓着一个女大学生上下其手,光天化日下,女大学生的胸都露出来了,而他却露出黄牙大笑。
太恶.心了。
魏闵凉收回眼,再次对铃兰说,“我们合作吧!”
“我有食物,我走的时候我妈做了很多吃的给我,你有勇气,如果我们合作也许能多活一段时间,车子停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我往回走,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