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爽快挪开半个位置,还朝铃兰眨眼睛笑。
铃兰一坐下,教授和四个学生走向更后面的位置坐下。
几个大学生好奇的打量着大块头的狙击枪和铃兰的背包,跟着同伴说着什么,一个女大学生看到w的脸,脸红的都直打量。
教授轻缓训斥,“别闹,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接下来的研究成果。”
“切。”
坐在中间的胖子听见了学生们说的话,不可抑制的发出切的一声,这会儿坐对面的大块头倒是没阻止。
九朵见铃兰对面没人,拿着粉红色的保温杯过来,自然熟的摇头道,“真是不知者无畏,越是年轻越是不懂得祸从嘴出这个道理。”
铃兰眨眨眼。
不只是她,应该所有的玩家都听到那几个学生的话了。
说胖子长得像猪圈里的猪,凭他也能进入那神秘的地界巴拉巴拉的。这类似人参公鸡击的话,也难怪胖子会切、大块头不阻止了。要是暴脾气的人,应该早就会吵起来。
大学生在教授的安抚下并未闹出幺蛾子,但忍着气的胖子就没那么好说话。他等刺猬和斧头上车后,等车子启动后,他站了起来,嬉笑的像学生般汇报,“报告,刺猬哥。有人刚才辱骂我,说我配不上这次行动,你说怎么着?”
刺猬眉头微皱,“不许搞小动作,有什么恩怨,切磋一顿就完了。”
他以为是玩家之间出现矛盾,而玩家又大多是男人,男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结果胖子走向了男同学,捏的手骨咔咔作响,“来,打一架啊,通常我下手挺狠的,对于辱骂过我的人,不打得他断手断脚从不气消。”
大学生被吓得浑身颤抖,那张曾被自己调侃过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格外鬼·畜,他慌张的向教授求救,像离开了水的鱼,“老、老师……”
第62章 晋江独家发表
“老、老师……”胖子惟妙惟俏的学着大学生害怕的抽气声,只是在大学生做起来分外惊恐的呼救,在胖子做来分外搞笑,他捏着手骨靠近,手搭在绿皮座位上,不咸不淡说,“嘿!兄弟!放轻松,我这还没揍你呢,就哭爹喊娘啦?那我如果真揍你了,你是不是得把你祖宗叫起来?别嗷啦,就算你把玉皇大帝嗷来都没用!来,给你三秒时间,你认真考虑一下到底想断手还是断脚。反正三秒之后这那样东西肯定会离开你身体。”
断手还是断脚?
大学生吓的心肝俱颤。
和平建设年间,他不是没遇到过地痞流氓,可他悲哀的发现,就算十个地痞流氓齐齐上阵,都没有眼前这个胖子凶。
那不是表象流露出来的凶悍,而是一种让灵魂颤栗的惧怕。他从眼底流露出来的凶相,只一眼就吓的人动弹不得。
“老师……”
大学生好不容易找到嘴巴,可怜兮兮的往教授身边靠。教授心疼学生又不敢得罪这帮家伙,打着圆场说,“对不住啊小同志,我的学生刚才冒犯了你,你别生气。”
胖子冷笑一声,“想要我不生气可以哇,切掉他身体上某样东西就行了。我倒是挺想切掉他两·腿·之·间那二·两·肉的,哭唧唧的还能变得更女人点。”
在场的玩家都听出了胖子的调侃,哈哈哈乱笑成一团,九朵还专门回头给胖子竖大拇指。
切切切?大学生下意识低头看他两·腿·间,更是被吓的夹紧双·腿,不住的喊教授,教授一会儿安慰学生,一会让胖子消气,忙得不可开交。吵闹中,唯一的女学生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她站了起来,一张娇俏的脸在看过w后,怒视胖子,“喂,是不是真切掉某样东西就行?”
不同的声音引来了玩家们的注意,在绝大数男同胞中还是个女的,自然更引起关注。胖子不用自己动手还能看热闹,乐的自在,“胖爷我说到做到。”
女生狠下心,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下定决心个的同大学生说,“巍哥,对不起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教授眼神陡变,忙道,“莺莺,别做傻事。”
大学生被莺莺吓的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动作,两根头发就被割断。
女大学生将头发吹向胖子,嫌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剪头发是大罪,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们不过是无心说了几句而已,巍哥却掉了头发,而且教授都已经道过歉了,你们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啧。
义正言辞说的好像全是胖子的错。
这话像不像是我骂你两句,然后再扔两根头发给你?你必须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世界上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骂人的道歉,被骂者就应该虚心接受并且原谅的。
胖子被气笑了,原先还以为这女的能大义灭亲呢,没想到却是来膈应他们的!他也聪明的不正面刚,捂着胸口故作虚弱状,朝刺猬伸出尔康手,“刺猬哥,我觉得我即将要得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肾衰竭啦,怕是进不了那糟心的地儿了。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们被派过来不仅要出生入死,还要遭人口舌的。”
探险队和通过五个关卡的精英玩家一起过关?这组合起来不就是来保护探险队的嘛。
胖子掐住探险队软肋,并时不时的朝刺猬眨眼互·通暗·示。
刺猬和斧头都来自正统野战军,虽说之前发生的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可探查队的成员明显对胖子不尊重。在这档口对一个人的不尊重,很容易影射成对全体成员的不尊重,若是现在不赶紧打压,等待会儿进了副本,只会闹出更多的幺蛾子。他们不是训练营,没那么多时间解释和保护,现在是打压的最好时机。
刺猬虽不是聪明人,但这一点的套路还是知道的,他冷眼一瞄,看向教授,“教授,看来你们对我们这支选拔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并不满意啊。”
教授一听,直觉不好,赶忙站起来道,“怎么会!哪里有!你们肯来就是给我们的最大助力了。各位同志,你们都是经历过生死战场的,而我们就是些手无缚鸡力的书生。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次还得靠你们帮衬。”
教授说的诚恳,又是走过去握手又是好话说尽。在他陈恳的衬托下,坐在绿皮座位中的学生就显得不那么真诚了。
一个学生学胖子之前的做法‘切’了一声,立马引的大块头站起。
教授一脸懵逼,耳朵没那么灵的他没发现是学生拖了后腿,就见大块头走过去,把‘切’出声的学生给拎了出来。
“你切什么?”
被拎出来的学生也挺恼火的,对方长得可怕是没错,但再大也没他的面子大,自觉被拎住衣领失了面子的学生恶气相向道,“就切你怎么了?”
大块头冷笑一声,松开学生走回自己座位。
刺猬神色严峻,对突然间老了十岁的教授道,“既然教授你的探险队都不认可我们,那趁着火车还没开,散伙吧。”
玩家中有两个人打扮非主流的不明所以看过去,被斧头一一按住。
教授这会儿只感觉身心俱疲,他好言相劝,“各位小同志都稍安勿躁,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的,让我们一个个把问题解决,把矛盾解开好不好?”
安抚过玩家后,又询问刚才切的学生,“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失礼的事情?”
学生怒气难消,板着脸道,“老师,不是我愿意做失礼的事情的,而是他说的话有歧义,他说他们选出的是精英中精英,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呢,除了两个士兵能看些,其他人哪里看出精英了?”
这话说起后,引的玩家四处相看。
“两个弱质女流,一个大胖子,一个烟枪,一个睡鬼,一个光长个不长脑袋的大块头,还有两个混混?别告诉我,拿了把·枪的,这全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哈。哈哈。”被一一对应的玩家们又笑了,这次是毫不掩饰的讥笑。
学生自觉没了面子,大吼质问,“难道不是吗?这次说了是去极危险的地方去探险的,而你们的,派出来的就是这些人?穿的都是什么啊,连统一的队服都没有。”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
“好想宰了他。”
两被称作混混的非主流玩家先后开口,他们舔着唇,好似在舔学生身上的肉。这一说话,又让学生抓住把柄,“看,老师你看,他们除了会嘴上动粗外还会什么?”
嗖。
一把钢刀在他说话间,贴着他耳际发丝飞去,发丝飘动,他的耳朵没伤到一毫,但他身后的椅子上却稳稳插着一把钢刀。
嗡。
钢刀嵌入座椅还发出左右摇摆的震动声。
大学生嘴上的话说不出口了。
这一言不合就动刀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四个学生外加一个教授,顺着钢刀投掷的方向看去,发现竟是刚说过的弱质女流中的一个。
铃兰拉着刀柄上的细线,将钢刀拉回,噙着笑慢盈盈说,“除了嘴上威胁外,我还会玩飞刀噢,你乖乖坐在那里别动,我可以将钢刀顺着你的轮廓将你钉在座椅上。”
“老、老师……”第二个学生稍稍一动,就感觉刚被刀贴过的耳朵在流血,他发出同第一个学生一样的抽气声。
玩家们心领神会,各自拿起武器展示。
大块头,“我会狙·击。这么近距离,闭着眼睛都能扫射出轮廓。”
胖子,“我会揍人啊,刚说过的,我力气非常大,可以将你打入地底下,根本用不着挖坑。”
非主流1,“埋坑多费事,我最会拆骨了。”
非主流2舔唇,“我最会煮肉。”
烟枪,“我会打狗棍法,想被当成狗被我打吗?”
九朵,“我会取水成冰。”说着凭空捏出一根冰锥,掷向学生2。
w耸肩,“放心去死吧,我会替你老师再找个乖巧听话、不惹事的好学生。”
这……
这群人都是群怪物吗?
其实在第一把钢刀震慑过后,4个学生都消了轻贱他人的心思,没想到他们还能这么……
明明长的乱七八糟、弱不经风,还穿着各异,一点都看不出厉害样子的。
为什么突然变身成怪物了?
刺猬见威慑效果已经达到,圆场道,“教授,我们都来自特种部队,所挑选出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次组织交代给我们的任务确实是帮教授拿到你想要的材料,但我们过来不是让人侮辱轻贱的。教授,你的道歉我们不想接受,你们剪的头发,我们也不会接受,我们需要的是当事人真心实意的道歉。”
胖子得意的哼哼,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教授闻言认同,招来两个学生道,“是我疏忽了,巍同,广萨,刚才是你们说错话了,现在真心实意的给人家道个歉。”
巍同吓的差点尿裤子,“可、可他要我的手脚啊老师。”
教授耐心教导,“我看他们也是讲道理的,只要你好好道歉,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
“是!”从来都不违背过教授意思的巍同硬着头皮应下,他脑子里已经翻过几十遍后悔。如果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嘴贱的议论别人身材,绝对不会!
“对不起。”
瓮声瓮气的语气下更多的是恐惧,胖子随便摘了两根头发吹给巍同,“孬种,你的头发还给你,你的赞美也还给你,还不滚?”
巍同麻溜的滚了,躲在最后位置瑟瑟发抖。
广萨见说了那么多废话的巍同只道个歉就回来了,那他只说了个‘切’应该不会有事的,心中多了点底气的他,站在中间同样瓮声瓮气的说了对不起。
大块头朝他招手,广萨不明所以的走过去。大块头等他走到身边,漫不经心的说了声,“切。”
胖子心领神会,朝他招手,在他走到面前时,也说了个切。切完之后,他像个小喇叭似的宣布,“兄弟们,小巍同志只针对我一个人,但这位广同志他是群嘲耶,咱们一定要抓紧机会切回去,不然等他躲到教授身后,就没了报复的机会。”
两非主流兴致勃勃的一人抓住他一只手,在他耳边切切切个不停。烟枪顺手将烟灰倒进他衣服里。w伸长的腿不小心踢中广萨,嬉笑着说了声抱歉。九朵特地拿掉保温杯盖子,在广萨被踢倒时,将热水倒在他的手上。
烫的差点叫爹叫娘的广萨忍了,现在只剩下两个士兵和那个投掷钢刀的女人。他特地走到铃兰面前让她切,铃兰只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广萨急了。
“不管是切还是捉弄我都好,麻烦给我个痛快吧。”
铃兰:……
从没觉得是切她的铃兰根本不想多事,况且刚才的钢刀已经给过下马威了。
坐在对面的九朵笑的花枝乱颤,w又伸长腿踢向广萨,“滚远点。”
广萨揉着被踢痛的大腿,走到刺猬和斧头前。
刺猬深沉看向他,只问他,“记住教训了吗?”
广萨连连点头。
斧头,“以后还会莽撞行事吗?”
广萨止住想点的头,疯狂摇头。
他回到了座位后,躲的比巍同更深。
教授心疼学生,也不愿惹恼玩家,感慨道,“他们太年轻,给点教训是应该的、是应该的,说起来还是我这个老师没做到位,如果我早早约束他们的话,也不会造成刚才的误会,你们都是好同志,帮我约束了我的学生。”
四个学生均低着头,暗暗龟缩。
哨声吹响,8点半的绿皮火车正式启动。
刺猬开始点数,3号车厢都是他们的人,总共10名玩家,5名npc。
玩家分别是铃兰、九朵、w、大块头、胖子、烟枪、两非主流,刺猬和斧头。其中刺猬和斧头被默认为临时队长和副队长,负责指挥与调度工作。
NPC分别为教授、3个男同学(巍同、广萨、黑莫)、1个女学生(莺莺)。除了教授比较有用外,剩余四个学生没看出用处来,暂且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