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弄坏铃灿同学的小提琴的吗?”
她听到有人这么问。心灰意冷的祝微微点头,她喜欢蓝青,愿意为他抗下所有的罪责,可为什么心还是痛的厉害?她以前曾对小伙伴们说过,只要蓝青需要,她定赴汤蹈火万所不辞。她说她生是蓝青的人,死是蓝青的鬼。因为蓝青不仅长得帅家世好,还曾经救过她。
她要为了蓝青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
但她同时敏感的察觉扶着她的同学离开了,敏感的发现老师看着她的表情带着嫌恶,还敏感的看到蓝青在重呼出一口气时,稍稍远离了她。
她无疑是履行了诺言帮了蓝青的,可为什么现在开心不起来?
祝微微看着好似劫后余生般的蓝青,摸着越来越痛的胸口和门牙,站了起来。
“老师!”
所有人后退一步。
说话带风的她,急需被处理伤口,但她却又敏感发现,自己才刚说出两个字,同学和老师的态度变化极大。
“老师,就算祝微微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是初犯啊,请求宽大处理。”说话的是蓝青的朋友A。
“是的老师,祝微微同学的秉性良好,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而已。”说话的是蓝青的朋友B。
蓝青,“老师,虽然这件事情是祝微微做错了,但她还不满十八岁,而且她又是个女生,还在读书,看看能不能别把事情闹大,私了算了吧。”
看到蓝青为她说话,祝微微感觉心痛少了些。她炙热的看向蓝青,再次变成愿意为蓝青肝脑涂地的傻迷妹。然而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射出,打乱了温馨场面。
“那现在主谋,你说说你是派了哪些小混蛋去打破我哥哥的小提琴的吧。”铃兰看够了闹剧,嘲讽看去。被迫架在一定高度的祝微微懵了。她不能说是其他人,便嘴硬说是自己。
铃兰看向‘纯路人’矛,“你说你看到有几个路人经过的。”
矛一脸笑意,说的无赖,“对啊,就是我刚才指的几个人。”
“有穿裙子的女生经过吗?”
“没有!”
一口咬定的坚决,差点让蓝青窒息。害怕阴谋失败的他,英俊的面容附上青筋后变得狰狞,“她都承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铃兰无辜耸肩,“不想怎么样啊,只是纯好奇罢了。难道我就不能调查是谁弄坏我哥哥的小提琴的?很奇怪啊,刚才你说弄坏小提琴是她的主意。那么知道计划的你,是不是也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呢?”
英俊的蓝青就算低吼也爆发着一定魅力,难怪祝微微会深陷。
“她都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这个社会上,做错事情的人反而都理直气壮呢?
英俊学生已沦为疯狗一条,铃兰被危机感爆棚的铃灿护在身后,她偏移身体,露出半个脑袋,“好吧,反正小提琴已经坏了,找出是谁弄坏的也无济于事,你们说是祝微微弄坏的,那就算祝微微弄坏的好了。所以,现在你们选择是公了还是私了?”
铃兰反转性的好说话让一行人差点回不过神。
老师疑惑中带着不可置信,“铃灿同学,你愿意私了?”
铃灿护着铃兰,“兰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好好,能私了就好。”老师扶了把眼镜作总结道,“那等下车后,我把小提琴送去修理,修理费会问祝微微拿的。”
铃兰,“老师,那我哥哥这次不能表演了怎么算?”
老师迟疑,“表演肯定还是交给铃灿表演的,等到了首都我去最近的琴行给租一台。”
若是铃灿意志消沉,倒是能顺水推舟让蓝青顶上,现在肯定不行。
“不行噢。琴行的都便宜的要死,我们就要借这位同学的。”她指向蓝青,“听说蓝青同学没被受邀参加首都表演,却还是在机缘巧合下乘上了,我想他一定是为了护送他的小提琴而来的吧。”
蓝青愤怒至极。
他来就是为了在弄坏铃灿的小提琴后,取代铃灿,没想到却成了个送琴的。
“呀呀呀,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明明没有受邀的蓝青同学如果不是专门来送琴的,他又是来干什么呢的。”
这若是朝阴谋上去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了。
蓝青迫于无奈下只能咬牙道,“对,我就是来送琴的!”
铃兰,“那就把你的琴拿出来,先让我哥哥熟悉熟悉!”
蓝青一脸不情愿,还是拿出。铃兰随意将琴递给铃灿后,若有所思的加上一句,“听说蓝青同学的家境优厚,家里多的是几千几亿的古董,我想你肯定会把我家的琴送去最高档的修理店的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家的琴是海外定制,专人保养,如果要修,只能运回去。这其中的修理费可是不菲的。”
蓝青怒,“又不是我弄坏的!”
“噢?所以修理费是问祝微微同学要是吗?”
祝微微浑身颤抖,她们家虽然小康,但一下子拿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修理费,她绝对会被父母打死的!
蓝青没有接话。
同学们的议论声传入祝微微耳中。
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祝微微弄坏的,为什么一定要蓝青同学买单?蓝青同学都借出自己的小提琴了,难道还不够吗?
……
她仿若置身冰窖,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获全胜的几人回到车厢。铃灿鞠躬真挚感谢,“感谢,如果这次你们没看到,我怕我只能吃哑巴亏了。”
w轻笑,“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铃灿:?
矛,“哈哈哈!”
九朵用胳膊肘顶大笑的矛,“怎么妹妹那么精,哥哥是个呆瓜呢,呆瓜哥哥,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们是在诈你的那些同学的?”
铃灿迷糊看向铃兰,铃兰随意挥着刚入手的小提琴,毫不在意那把价值几百万的名贵小提琴是否会被弄坏。
“过程不重要,只看结果就好啦。我现在来正式介绍一下,这是九朵,矛,还有w和他们家的小姑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铃灿一个个认过去,在看到小姑娘时,惊喜回看,“兰兰,这小姑娘跟你小时候长得挺像的。”
铃兰抬眉,“是跟我一样漂亮吗?”
“对对对,一样漂亮,等等,你怎么换上了我的衣服?”
“哥哥,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听完后,别太紧张噢~”
……
蓝青不放心自己的小提琴被落入别人手中。
虽然知道在表演结束前他不会对琴做什么,但他还是担心。
他好几次走到他们车厢,看到铃灿居然在火车上表演小提琴。
用他的小提琴在表演,竟还该死的好听。
这个铃灿到底什么鬼,他难道不应该缩在角落中调试的?他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制造噪音、影响他人?
“好听!”一个穿旗袍的中年女人拍手鼓励。
一个带贝雷帽的喜欢老爷爷也拍手认同,车厢中掌声相继响起。
该死的。
小提琴是优雅的乐器,想要在空旷的表演场万众瞩目才是!绝不是在廉价的火车中被一大群不懂艺术的人听!拉的还是万恶的流行曲!
铃灿你身为小提琴手的尊严呢!
铃灿没听到,他自顾自拉的很开心,蓝青不禁怀疑,为什么明明是在陌生环境中,铃灿却能混的那么开?
琴声吸引了其他车厢的爱好者。蓝青看到几个穿军服的人大喊铃兰,铃兰走过去热情拥抱,如果没看错的话,军人肩上的肩章,是他都没见过的最高等级。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三男一女四个军人围在铃兰身边,熟稔的说着话。紧接着他们快速回车厢,请来了自己的父母亲。
蓝青不禁又想,难道铃家还是军政世家不成?他心有余悸,幸亏让祝微微背锅,不然被查出是他派人动的手脚,以这层关系,他父亲就绝不会轻饶他!
时间快到10点。
蓝青跟同学约好十点玩手机游戏的。他走过一截车厢时,看到有个女人咳得厉害。他没在意的路过,又发现第二个车厢的人也咳得厉害。
难道最近又流行某种病毒了?
他走的不慢,发现刚看到过的几个军人走的更快,他们一人一车厢的搜查,凡是看到有咳嗽者,都被请出。广播此刻也响起,说列车上有专家在,一发现有乘客不对劲,请立即送到15号车厢的列车员室。
真的太不对劲了。
他停下脚步,偷偷跟着其中一个军人来到其中一个列车室。
他看到病人被关在室内,军人不让列车员进去。
十点一到,变化巨大。
他看到那些咳嗽的人突然变化,他们的皮肤瞬间变得青白,脸上黑经盘错,双眼瞳孔灰白,张开大嘴,朝车窗外的人攻击。就像是在电影中经常看到的可怕丧尸!
嘭!
比那些人不人鬼不鬼动作更快的是,肩上几条杠的军人。
砰砰砰!
她打开车门,力气极大,几下过后,就把人给打趴下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同样的声音,心慌时,听到那个军人说,“原来是丧尸啊。”
什、什么?搞的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一样。
“铃兰的直觉向来很准,这次也多亏她警觉。”
铃兰?
说的该不会是铃灿的妹妹吧!
蓝青避开军官,却没注意自己早已被人发现。
芡粉有着自己的考量,她希望这种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好,希望全民戒备起来,而不是缩在他们的保护羽翼之下。
列车员心有余悸的问,“他、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芡粉板着脸严肃回答,“军事机密,不能泄露,你们只需要知道的是,车上肯定还会有其他感染者存在,这些感染者表现出来的形式,很像电视中经常出现的丧尸,他们见到活物就会攻击,把活人变成同类,如果遇到,记住,丧尸的弱点是脊柱神经,攻击脖子是最有效的办法。”
列车员,“我、我知道了。”
等稍稍心定后,他赶紧通报列车长室,通知停车。
列车室没有回应,3号、4号车厢传来求救声,“救命!车厢中出现了丧尸!”
列车员将通讯器的声音拨大,求救声传入芡粉耳中。他不知道对方有几个军官,此刻肯定是需要越多越好。
“放心,已经有人过去。”她的任务,是提前预防同伴亲属所在车厢的丧尸、停车和广播。
在看到至亲至爱的人时,他们就知道了这次任务的蕴意。保护曾经无法办法保护的亲人,弥补心中的亏欠。
列车员心慌难定,他认定解救是比击杀更艰难的任务,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人去救的,想问他们是谁时,却问不出口。
恍惚间他看到自己那身列车服,列车员的使命然窜入脑海,“同志,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做的?”
芡粉冷眼微眯,冷酷的面容中没有多少表情,“1.让车停下来。”
“好。”
乍一看列车此刻正行驶在城镇中,冷不住询问,“在这里?”
芡粉,“是的,安全区一般都建立在被清理过后的城市之中,若是没有,就清扫出一个来!”
霸气凌然的样子看愣了的列车员,列车员心慌行动,很快就通知列车长让车子停了下来。
“2.打开广播,开始播报末日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额。这个可难倒了列车员。
芡粉拿过通讯仪,淡定播报,“各位乘客你们好,想要活下来的人,现在认真听我的话去做,我们的小队是准备在城中开辟出一个安全区的,所以我们只挑选两种人做同伴,一是有勇气打击丧尸的人。二是有勇气收集物资的人。有勇气打丧尸的人请注意,丧尸的弱点在颈部,别做太多无用功;有勇气收集物资的人请注意,收集过程中不允许发生斗殴吵架事件。车子即将停下,在没有允许前,请不要下车,因为城市中的丧尸只会更多,不想死的就乖乖蹲在车厢中。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车上一些人虽然穿着军服,但这些人有些是退役的有些是在休假中,所以并没有保护你们每一个公民生命的责任,手抖脚颤走不了的人,请就近寻求帮助,不要对正在打丧尸的人喊。谢谢。”
列车员和蓝青听的浑身发术。
这个军人好像早已练习了千百遍一样,说出去的话溜到不行。
她拿过列车员的通讯仪,改了频道后说,“这里是芡粉总台,车子已经停下,广播已经发布,16号车厢家属暂且安定。”
负责13-15号车厢的九朵懒洋洋道,“13、14、15号车厢干净,现在正在分队。”
“因为来的及时,8-12号车厢基本干净,现在开始清扫前面的。”
“7号车厢清扫完毕。”
“6号车厢清扫完毕。”
“5号车厢基本干净,发现玩家文聘,有谁认识?”
守在8号车厢休息的铃兰拿过通讯仪,“我认识。”
很快文聘带着一个嫩白牛仔裤女生走到铃兰面前,他穿着黑色背心,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显得女生像飘扬在河中的小白花,我见犹怜的气质尤显。
他将女生放到铃兰身边道,“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去揍丧尸。”看到他脑袋上的血条降下一半,铃兰扔给他一些吃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他们的人数足够,不用文聘也没关系。
十点前,本以为遇到三人已是意外惊喜,没想到还遇到了奉吉、刺猬、斧头和芡粉,四个穿着军装的人看起来英姿飒爽,顿觉这次任务的保障。
铃兰猜的没错,芡粉就是她的健身教练。芡粉带着她爷爷,奉吉带着他弟弟吉云,还有刺猬和斧头两个人的妈。亲属队融在一起,不缺话题。
文聘刚走,女生就用看情敌的眼神看向铃兰,铃兰吃着棒棒糖没理会,找了个看起来机灵的让他清点人数和分队,A组是集合起来打丧尸的,B组是用来收集物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