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8-13个车厢里剩下的人挺多,分组是个不小的工程。
分组期间,打量够了的女生先一步开口,“你跟阿聘是什么关系?”
铃兰挑眉,“没什么关系。”
“最好是这样。”
铃兰:?
所以这是示威了?铃兰并未去理会,她主管分队,此刻队伍被分为人数,大部分人想做收集物资的工作,没多少人想去打丧尸。
铃兰将数据传到芡粉总台,收集完资料的芡粉又开通广播,“我尊重各位的决定,但大部分人去收集物资,就没人去打丧尸了,好吧!这样也没问题,反正我们会去打!但被保护了的你们是不是也得做出贡献来呢?收集物资的人每天每人交出三斤食物,你们就不用动手的被保护就行了。打丧尸的,每人每天能获得三斤食物。”
众人哗然,抱怨声、不平声充斥于耳。
小白花想说什么时,就见铃兰又招来机灵人,“现在给我统计还想留下来的人,想留下来的人呢,你给每个人发个号码牌。”
按照9人的综合素质去看(经历8关没被系统抹消的体力),随便打打就能保护自己和亲人并找到安全区。
只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军人的责任与使命不允许他们让无辜市民死于危难之中。
身为军人的队友,铃兰自然是跟着一起的。
她删掉跟哥哥一起逃亡的想法,被组织起来一起防御。她看到被二次分配后的队伍中,打丧尸人的人变多了,收集物资的人变少了,便道,“有勇气打丧尸是好事,但勇气通常是伴随实力一起的。你们既然想打丧尸,那么武器自己找,生死自负,现在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等下车的时候广播会通知。”
被分配好的人,大多心不甘情不愿。
小白花观察铃兰,发现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她看过电视里的军队训练,就算是民兵集合都比她正规。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就领个号码牌分一下队就万事大吉了?别开玩笑了!跟着这个女人的队伍一定会死掉。
这时,有人说车厢内人因为食物纠纷打起来了,事情传到铃兰耳朵里,铃兰抬表看了眼时间,漫步尽心道,“打架?为什么要问我,都丢出去啊?噢,你们干不出这种事情?那就让我来!”
小白花跟着铃兰过去,看到她走到现场,也不问谁对谁错,直接将两个闹事人拎到窗边。将它们的脑袋贴在窗户上。
这时窗外飞快涌来一群嗷嗷待哺的丧尸,突如其来的吓坏了小白花和众人。
原来不止在车厢里,城市中遍地都是丧尸,这时他们才发现曾井井有条的城市,已经破烂不堪。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跑着的丧尸群。
末日真的来了!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漫步进行的女声从后传来。
两肇事者只感觉丧尸的牙隔着玻璃咬着他们的脸,似乎真能咬痛脸。
“没、没事。”
比起被丢进丧尸群里,吵架什么的根本不是事儿。
铃兰将它们随意丢进车内,嘴角微勾道,“下次再闹事可不是隔着玻璃了。小心噢。”
车厢内鲜少冒出声音。
十五分钟后,广播播音,让第一批先锋队冲出。
8号车厢已经集结了刺猬、斧头和w。
三个男人应声而下,转眼间便清扫出一面空地,但丧尸还是像闻到鲜血的疯狗般源源不断的涌入。铃兰走下车子,冲车厢中一堆惴惴不安的A组成员道,“来呀,打丧尸的时候到了。”
第93章 晋江独家发表
车厢内的乘客呈两极分化。
8号车厢后的人因为清扫人员去的及时,在死人前,已经将丧尸化的人剔除,所以对丧尸的认知并不全面。但8号前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十点一到,丧尸突显,一个传染两个,两个传染四个,四个传染八个,以最快的方式,快速蔓延。
因为6号车厢有文聘在,在丧尸爆发时就采取了紧急处理,损伤还算是轻的,其余车厢的人,除非是躲进厕所的,能侥幸生存的特别的少。
那些经历过死里逃生的幸存者站了出来。
看到成山成海的丧尸时,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他们从表面上看,就跟安全区里的人很不相同。
幸存者大多身上沾染着亲人或丧尸的血迹,双目发红,怒目而视。他们将满腔的仇恨叠加在丧尸身上,泄愤似的狠打。
铃兰看向身后,见标注着A的乘客像鹌鹑般缩在人群中并未说破,“所以剩下的都是B组成员了是吗?”
一些B组成员生怕铃兰后悔似的快速点头,混在人群中的小白花有心想说什么时被人群淹没。
铃兰讽刺道,“那就请你们记住彼此的脸,凡是举报成功者,都会得到奖励。”
“什么举报成功?”
“就是A组人混入B组的喽。我记不清车上有多少人,但我刚才数了下车的人有多少。”
嘭。
门从外面被重重一关,容不得半个人反悔。列车门在保护了一些人外,也阻隔了身后人的视线。只有前面的人能看到那些冲在尸海中的战士到底有多英勇。尤其是那个长相芭比行动金刚的铃兰。
她只拿着一截四十厘米长的金属棍棒,却将它挥的虎虎生威,一下下爆头,利落的姿态,看上去比男人还要生猛。
丧尸的行动力增长为普通人类的两倍,他们的行动力和敏捷度堪比世界冠军,可这些对于强化后的玩家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他们一手一个,转瞬间就把飞冲过来的丧尸给打败,半个小时后,原先密密麻麻围在列车身边的丧尸,被累成一座高高的尸山。
铃兰坐下休息时,已经有人统计了这次战斗的幸存者。她不太关心这些琐事,拿着食水休憩时看到走过来的铃灿,浑身肌肉瞬间僵硬。
她紧张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时,铃灿却先一步拥抱住她。
“作为你的哥哥,即便不能跟你并肩作战,也不能躲在人群之中。下一回,别让人把我关起来了,哥哥更想冲在你面前去帮你。”
全车厢都被分成AB两组,铃灿是想冲上前打丧尸的,却被分组的女士忽略,跟一群老弱妇孺分在物资搜集队。他知道那群人是兰兰的朋友,所以他服从安排,可在看到铃兰浑身浴血的在尸海中搏斗时,又不淡定了。
“我是你的哥哥,应该保护你的!”
铃兰在重呼出一口气的时候询问,“哥哥,难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比如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不啊?我们家兰兰从小就这么厉害,哥哥相信你。”
铃兰收回视线,看向不算干净的地面沉思。
是了,她突然变成二十岁的模样铃灿没怀疑过,她刚怼同学,铃灿也没怀疑过,这会儿就更不会怀疑了。
不仅是他,就连其他玩家保护的亲属都理所当然的认定他们厉害。
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那种无缘无故的相信。
明明知道是游戏设置,可铃兰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慌、害怕。她喝下大半瓶水时,铃灿递来一个加热过的饭盒。溢满的疼惜与温柔捂的铃兰心尖发烫。
“赶紧吃,刚在餐厅找到的,里面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噢。”
铃兰吃下一口,觉得车站中卖的普通排骨是这辈子最好吃的食物。
“哥哥吃了吗?”
“哥哥不饿。”
他喝着水,将最好的食物送到铃兰面前。他送出去的不仅是食物,更是属于哥哥的关怀。
“我去给哥哥拿一份。”
“不、不用……”
“那哥哥吃我这份,我吃不下了。”
尸海之中,不是所有人都有胃口的。即便有胃口,为数不多的盒饭,也不是他们想吃就能吃的到的。
刺猬和斧头的母亲掌管着列车上所有的盒饭,她们遵照指示只给出力打丧尸的人分发加热过盒饭,对于其他人均以漠视处理,就连他们自己,也都只吃携带的食物而已。
末日已经来了,每个人都知道食物的珍贵性,在仓促的逃亡路途中,谁也不知道,平日中习以为常的家常小菜还能吃上多久。
在阴暗没人注意的角落,已经有人为了一袋饼干打起来,也有人悄咪咪组队,在大队之下集结属于自己的小团体。
9名玩家聚在一起商讨之后行动。
听熟知这一片地形的乘务员说,大概十公里开外有一片别墅区。那里的防盗措施做得特别好。在别墅附近,还有个大型超商,如果现在去,说不定能将超商里的食物,竟可能的全部保存下来。
铃兰,“首先我们需要明确的一点,Shirley安全区是否能由我们玩家建立?还是说一定得找军队建造的基地才算数?”
奉吉,“安全区的范围很大,民营的军队的都算安全区,我想玩家肯定是可以自行建立的。”
铃兰,“那什么标准才能被系统判定是真正的安全区呢?”
这个就有待考究了。
芡粉,“人数应该不是重点,我认为的安全区,最起码能在里面实现循环供应,不然地方是安全了,待在里面的人还是被活活饿死。”
九朵,“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别墅区的地皮能不能种菜?在这个病毒萦绕的城市,如果土质被感染的不能做菜,现在想再多也是白搭吧。”
矛,“现在我们看的还太少,没遇到过变异植物,但就算有,肯定也能想出别的可应对办法。”
刺猬和斧头一锤定音,“都先去别墅区看看,我们会去附近找车,人可以不坐上去,但食物一定要坐上去!”
列车上的食物众多,食物是生存的根本,他们就算是拼着自己不吃,也不能让家属受罪。
对此w表达出不同的意见,“现在找车太急了。我认为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我们先派些人过去探路,等探出一条可通行路之后,再把人运过去。”
文聘支持w的看法。
队上最后决定,由6名男士前去探路,3名女士留下来照看。
期间铃兰默默关注文聘和w,有意思的发现虽然他们两个宛若世敌,却都默契的选择冷漠处理。
这个就很微妙了。
每个人都来铃兰这里打个小报告,见面却全当没发生过。
怎么说呢。
这两个男人心机挺深!
五个人将列车围堵起来后才离开,九朵和芡粉将家属带进一个车厢,开始清点着车上物资。
她们给打丧尸的人分配了温热的盒饭,对于其他人的倚老卖老均不理会。
铃灿的同学看到她妹妹居然那么厉害,一时间都忘记了之前的成见凑过来傍大腿。
他们也不是傻呆呆一个人过来,好话呀、零食啊捣鼓着往前送,就是希望待会儿去别墅区的时候,能被安排上一个好位置。
铃灿不可置信看向同学,“让我帮你们安排好位置?你当我是什么人?”
同学:……
自然是这里说得上话的领头人啊。
“铃灿,你们不是跟那些军队很熟吗?我希望他们能去A城找我父母。”
“还有我爷爷,我爷爷在A市说话很有分量的,如果找他肯定不会吃亏。”
“我爸爸!我爸爸在首都说得上话,军队不是有专门的联络器?让我跟我爸爸打个电话,我让他们派直升飞机过来。”
……
同学们平时在学校里各个低调,现在掀开虎皮,直把人震得抖三抖。
厉害了。
商界大鳄的儿子。
政府权贵的子孙。
这么厉害的身份,怎么之前还愿意做蓝青的跟班?
难道他们都已经忘记,半个小时前是怎么冷漠对待铃灿同学的?
铃灿冷言拒绝后,那些同学就走到偏僻地骂铃灿的忘恩负义,他们将自己没跟XX同学同流合污,在铃灿同学被欺负时,没上去踩一脚这种事情都说出来,说已经仁至义尽,铃灿则是大不要脸的。
可笑至极。
身体被进化过,耳尖的三人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到了。
九朵,“农夫与蛇里头那些条可恶的蛇呀,所以要一条不落的全部清除干净!”
芡粉,“别管了,这种人就是越搭理越觉得自己有本事。”
九朵,“那你就错了,这种人不狠狠教训一番,真以为自己的认知不会有错呢。看来铃兰刚才的教训还没够,这群人绝对不能留。不然死伤的可是我们自己的性命。”
铃兰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迎来铃灿关心的眼神。
“怎么啦兰兰?”
铃兰收回视线,“没事。”
铃灿并未多想,回转过身时,看到蓝青走了过来。
“铃灿,能把小提琴还我不?这都世界末日了,首都表演肯定糟了,但你手上拿着的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想我就算是死也要带着它!”
比起之前那群同学么的不合理要求,此刻蓝青的要求让人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铃灿将完好无损的小提琴交给他,蓝青当即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离开。
又有不少同学过来,他们见报家世没什么用处后,就问铃灿要吃的和喝的,不给吃喝就死赖着不走。
“走走走!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原来以为我们这些底层出来的人才会没脸没皮的呢,没想到没脸没皮是不分年龄和学校的!”
同学们被刺猬妈说的面红耳赤,不敢继续围堵。
九朵噗嗤一下笑出声,双手大拇指围着刺猬妈绕。
芡粉用肩推了推铃兰,“这些人继续留着肯定是个祸害。”
“我知道。”
铃兰扫过那群不甘心的同学。
但现在无缘无故的,不是发作的好理由。
“哟,怎么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铃灿的老师。
平日精英严肃的老师,此刻略显狼狈。
他被梳的意思不够的发丝凌乱,脑门上细汗冒出,他神情恍惚的走到面前,尴尬说,“铃灿,你这里有伤药吗?祝微微同学之前被打的血流不止,需要一些止血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