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用的是我根据这些简化后的版本,反而比原来的更强,所以你不需要完完全全学习,只要记住魔法结合剑技的宗旨就可以了。”
公主就这么坐在他旁边,从容地娓娓道来,希泽尔心中暗暗隐藏着窃喜,但又有些担忧。他总觉得今天的公主有些不一样,比平时多了一些……迷惘?
不对!为什么他有这种不敬的想法?公主不可能犹豫迟疑,她只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然后坚定不容置疑地达成它。
“你掐自己做什么?”维兰瑟奇怪地问。
“不……我刚刚……胡乱猜想……公主……公主怎么可能……犹豫不决……”
“呵呵……”她笑了笑说,“或许你没有错,我就是在犹豫不决。有一些人被关在漆黑的铁屋中,如果不叫醒他们,那么所有人都将安详地慢慢死去;如果叫醒一部分,他们会害怕,会耗尽力气去打破这个铁屋,成功与否还是未知数,一旦失败,结局唯有在痛苦中死亡。这样的道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我无从得知。但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到,因为他们有着最勇毅坚韧的先祖。”
公主殿下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着远方,整个安杜斯的辉光映入她眼中,双瞳就像包含着星海。
希泽尔又感觉自己耳朵热了起来。
“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维兰瑟叹气,“我本来打算带雷纳去,现在看来还是让你去开开眼界吧。”
深渊之仪是个堕落的仪式,要求参与者必须带着自己的男伴或女伴,但这不意味着决定了各自的性伴侣,这只不过为了确保男女比例平衡,实际过程最终会演变为最不堪入目的场景……
“是!”希泽尔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如果能与公主殿下一同行动,他就忍不住欢欣雀跃。
……
在安杜斯议政厅后方,有一座全城最华丽的建筑,繁复的浮雕廊柱,蜿蜒的黑曜石阶梯,让这座蛛后的神庙就像是坐落世间的奇迹。
这一天,希泽尔跟随他的公主来到这里,刚走下车驾,他发现和他们目的相同的人还有不少,都是安杜斯排的上号的显赫世家,而且都是一位女性和一位男性的组合,女祭司们都卸除了紧身皮衣上的尖刺和刀刃,有的甚至换上了有着精致刺绣的礼服,男性同样盛装出席,向所有人展示自己良好的风度和英俊的外表。
他们的眼神让希泽尔很不舒服,有的女性用黏腻的目光舔舐着他,有的男性则对公主殿下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
“进去了。”
随着神庙顶部传来的一声钟鸣,维兰瑟对他招招手,催促他进去。
神庙内部很多陈设都被移开了,除了中间宽广的圆形祭坛,整个大厅就只有层层叠叠的帷幔,以及厚重温暖、连玻璃杯都摔不碎的柔软地毯,一眼望去显得相当空旷。
第二次钟声敲响了,祭司们围到祭坛前,长袍纷纷掉落到地上,她们赤身果体地从衣物里走出来,面对祭坛围成一圈。这时,祭坛上六个火盆兀地亮起了火焰,一股包含着麝香琥珀甜腻迷幻气味的烟尘笼罩了整个神庙,女祭司们光果的躯体在跳动的火光映衬下充满着原始的诱(和谐)惑,引人沉沦。
随着第三次钟声响起,伊莫瑞不着寸缕的身体罩着宽大的斗篷,一步步走到祭坛上,有着诱人的冷漠和高傲。
她轻启红唇,带领围祭司们开始了不洁的颂唱,那古老沙哑的每一个音节都在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脏,让它们伴随着这奇异的韵律,在一种可憎的亵渎愉悦中剧烈跳动。
渐渐地,思绪逐渐远去,本能的冲动支配了他们的大脑,不知什么时候,淅淅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又逐渐被情(和谐)欲的呻(和谐)吟所取代。
希泽尔被他前所未见的景象震住了,为什么那些男性在对高贵的祭司做那种事?他们把自己低贱的身体紧贴着被侍奉的女贵族,忘我地耸动着,而以往即使被直视一眼也会降下罪过的上位者却没有任何恼怒,带着愉悦的表情回应以高亢的喘息。
很快周围就只有他们仍然站立着,地毯上一团团光果的躯体互相纠缠、爱(和谐)抚,或是细碎或是沙哑或是娇媚的呻(和谐)吟形成堕落的合奏,就像是献给恶魔女神的赞美诗。
我应该怎么办?我可以对公主殿下做出那种事吗?即使是这样卑贱下劣的我?
那甜腻的香气和暗哑的吟咏同样席卷着希泽尔的意识,无数疯狂的念头蚕食着仅存的理智,想要在公主柔滑的肌肤上攻城掠地,让她高贵的躯体容纳他最为丑陋不洁的部分,使那双冷静的双眼因他的律动染上情(和谐)欲的色彩,他自己都惊讶于脑内肮脏的妄想。一边因此羞愧自责,一边又因为禁忌的罪恶感变得更加兴奋癫狂。
“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那主宰他一切感官的女神就站在他面前,不同于以往冷彻沉静的声线,她此时的话语带着某种慵懒和娇媚,就像一双细软的小手,在以他脊髓做成的琴弦上拨动着。
就当希泽尔以为自己即将失控,对她做出种种不可饶恕的冒犯时,他突然听到一个蕴含着奥法力量的单词。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自己,维兰瑟对他使用了【支配人类】,让他成为一个被他操控的提线木偶。
“来吧,我可爱的孩子,在这里拥抱我,抚摸我,亲吻我。”她低低笑着,下达了绝对不容违抗的指令。
在希泽尔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动了,他的双手在精神法术的操控下,不由自主得地握住了她的双肩,并伴随着在她脖颈间发出濡湿水声的舔吻一路向下,描绘着她腰背的曲线。
“呵呵……还真是热情……啊……”维兰瑟像是被他的攻势取悦着,柔弱无骨似的挂在他身上,发出意乱情迷的叹息,形状优美的菱唇因快感微微张开,含住他颤动的耳根,从秀气的耳垂一直舔到耳尖。
“你不想我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吧……嗯……抱我……去更隐秘的地方……啊……”她第二个要求被更忘情的深吻回应了,他保持着亲吻的姿势,将她横抱起来,向那些为注重隐私的贵人提供的小房间走去。
途中,他甚至把公主抵在门板上,进行了更加难以启齿的爱抚,感受她每一寸肌肤,然后才拧动了门把手。
当身后的门被带上,维兰瑟随即终止了法术,希泽尔因为感受到太多她的气息和触碰变得头晕目眩,立刻像是抽了魂一般,倚着墙软软坐在地上。
织锦的床上方吊着辉光水晶打造的顶灯,将公主正在解衣的剪影投射到他旁边的石壁,但他不敢看,只是深深把脸埋在膝盖上,双腿紧紧闭拢,隐藏其间那膨胀的丑陋欲(和谐)望。
不一会,维兰瑟已经换好早就准备了的仆人服装,一看在角落瑟缩成一团的希泽尔,不禁失笑:“一会去外面可以随便找某位女士疏解一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祝你玩得愉快。”
门打开又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但安静的环境完全无法阻挡脑子中的妄念,它们像是杂草一样疯狂蔓生。
无法排遣的苦闷和胀痛让他濒临崩溃,公主好像说过让他去找外面的女性疏解,但她们即便是不着寸缕,也比不上刚才被法师袍罩得严严实实,甚至连手都被丝质手套完全遮蔽的公主!
对方不是公主的话是不行的……只有公主能给他救赎……
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香气她的嘴唇她的皮肤她的唾液她的喘息……
希泽尔低低地啜泣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任何救命的稻草。
如同动物在饥饿时嗅觉会愈加灵敏,他突然闻到一股幽香,是从床铺的另一边传来。
他连爬带滚地挪过去,看到了一地被扔下的衣服。
啊……是公主换下的……
这些衣服从外套到贴身的里衣,按照从外到内的顺序被一件件扔下,希泽尔可以想象他刚才用双手丈量过的娇躯是怎样一边走,一边从这些讨厌的外壳中挣脱。
他脑中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做,却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伸向它们,并将自己的口鼻猛地埋在它们中间,就像窒息已久的人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啊……是它……刚才之前一直包裹着公主的……
当他吸第一口的时候脑子就已经不正常了,希泽尔带着恍惚的潮红,跪在地上对着一堆布料啃咬舔舐,一边啜泣着,一边低低地笑,双手无师自通地伸向了胀痛的腿间……
“公主殿下……啊……好棒……”
……
在神庙中央的祭坛上,一个紫黑色蠕动的球状物漂浮着,周围的空气不时凝结一些暗色的粒子,然后不断向它汇聚,让它逐渐膨胀。
祭坛旁的祭司们口中喃喃地默念咒文,让这个紫球最大限度吸收着周围精灵散发出的欲念之力。
渐渐地,紫球变得越来越臃肿,增生的组织就像是肿瘤一样凸起,不断重复着令人厌恶的胎动,她们都知道,条件成熟了。
“吾等为蛛后之臣仆,
吾等献上狂乱禁忌之不洁欢愉,
吾等写下创世未始之混沌文字,
吾等追随图尔吉特·诺·阿姆之道,
吾等以永恒遗忘的黑暗之卷呼唤汝之姓名,
吾等从疯狂邪恶的无底深渊召唤汝之实体,
寇拉塔,布拉克,透——克努!”
随着她们共同高声的祝祷,黑球开始了剧烈的蠕动,一对尖锐的角、两只带刺的钳鳌从黑球的肉质壁上浮现,并从中将之破开,就像是等不及分娩到来的魔胎撕破了母体的孕囊。
一只身材高大的黑褐色怪物从破裂的黑球来到现世,它浑身长满粗糙的鳞片,有着羊蹄和羊角,双臂则是带刺的巨钳,橙黄色的矩形瞳孔让直视它的人感到不安,虽然它有一副粗犷而凶暴的外表,但从它口中说出的话却异常温和,像蜂蜜一般粘稠而甜蜜。
“是你们呼唤我吗?蜘蛛女神的仆人们。”
一位祭司挂着谄媚的笑容回答:“恕我们冒昧地在您百忙之中打扰您,在蜘蛛神后的许可下,我们举行了一场凯旋仪式,邀请您参加。”
迷诱魔是谎言和诡计的大师,它通常喜欢用骗术解决问题,但这不代表它不擅长战斗,这位惯常背信弃义的上位恶魔即便是被识破伎俩,也能够轻松解决那些足够聪明的可怜虫。
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言语不当,触怒了睚眦必报的迷诱魔。
“虽然我很喜欢你们这些善解人意的孩子,但不知道你们准备的小礼物是否能让我满意?”
伊莫瑞披着宽大的斗篷走上前来,一边走,一边解下了胸前的扣子,华美的丝质布料随即飘落在祭坛上。她里面不着寸缕,并以深渊种族喜好的香油涂抹,散发着迷幻的色(和谐)欲气息。
“不知我这样的合不合您胃口。”她咯咯笑着。
……
神庙内部为了在宣讲时制造庄严雄浑的回音效果,因而并没有设置二楼,高大宏伟的建筑仅有地面一层,再往上则是高耸的石质穹顶。维兰瑟站在钟楼的小阁楼内,向下审视着宛如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疯狂派对。
她缓缓摊开由摄魔制作的【魔族之种】卷轴,对着迷失异种交(和谐)欢的禁忌愉悦中女祭司使用了它。
一股粉红色的雾气从中喷薄而出,但沉浸在喜乐中的精灵们并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只有迷诱魔的矩形瞳孔转过方向,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阻止。
天性混乱的恶魔并不介意、或者说乐于见到主位面留下自己的子嗣,特别是男性恶魔。
【魔族之种】是一种特殊的法术,能够让与魔族的性伴侣百分百产下具有下层位面血统的混血儿,但这种法术源自很特别的粉红流派,只有天生魅惑的种族(且绝大多数是女性),比如魅魔、宁芙、海妖等才有可能掌握,维兰瑟猜测或许是因为粉红流派法术需要她们独有的荷尔蒙作为催化剂。
无论如何,维兰瑟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计划,但她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隐藏在钟楼的一角,拿出魔法口袋,把仆役的衣服换成新的。一直等到第二天,筋疲力尽的贵族们沐浴换装后,三三两两地离开神庙,她才装作一脸倦容地混入了人群中。
神庙外的高大石柱下,希泽尔正焦急地观望着出来的人群,终于发现了维兰瑟的踪迹,立刻眼睛一亮,跑到她面前又一脸不安的样子。
“昨晚玩得开心吗?”
“唔……我……”
“嗯?”维兰瑟发现,他没有换上神庙为参加仪式的精灵准备的新衣,但以昨晚的混乱程度,这身只是稍微有些皱,显得太过整洁了。
“难道昨晚你没去找人玩吗?”
“啊!不……昨天、昨天晚上……是舒服的……”希泽尔脸涨的通红,惊慌失措,眼神闪烁着不敢看她。
把公主殿下的衣服弄脏了……应该怎么办才好……
“哦?很可疑啊……”维兰瑟紧紧盯着他,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把希泽尔吓得身体绷得笔直。
“几次?”她突然问。
“一……一次。”
他说谎了,当时的他已经失去理智,不知道发泄了多少。希泽尔不安地抖动着耳朵,眼角红红的就像快哭了一样。在离开之前,他已经把维兰瑟的衣服埋在神庙外面,因为那一团肮脏的布料根本无法拿出来给人看,连清醒时的他自己都因此羞愧地无地自容。
“难道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表现不好被人嫌弃了?”维兰瑟误解了他羞耻的表情,恍然说到。
“呜……”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事,但只要公主不发现就好了。
欺骗公主的罪恶感让他越来越自我厌恶,希泽尔索性紧闭着眼睛垂下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抱歉。”维兰瑟摸摸了他的头,“我以为这对男性黑暗精灵来说是‘本能’,没有考虑到你欠缺经验的问题,因为我轻率的决定,让你受到了伤害,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