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掺和(快穿)——风流书呆
时间:2019-03-07 10:10:07

  少年挣扎着爬起来,死死捂住胸口,怨毒道:“我要杀了你!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带回府去!”
  随后赶来的几名侍卫立刻抽出腰间佩刀,架在林淡脖子上,林淡本欲反抗,眼珠子一转又不动了,乖乖随一行人离开。
 
 
第137章 神医21
  林淡被绑住双手押入一座府邸,行经大门时抬头看了一眼,却见梁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宣平侯府”四个大字,心中顿时了然。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宣平侯乃大秦国一等一的软饭王,凭借一张俊美的脸蛋获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为之下嫁,由一个落魄的小官之子一跃成为宣平侯,实属平步青云。但他天性浪荡,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即便娶了公主依旧不改风流花心的本性,四处在外招惹桃花。
  起初,长公主有一个灭一个,将他招惹过的女人都解决了,弄得夫妻二人离心离德,恩爱不再。他老实几年后又固态萌发,不敢流连风月场所,就转而找上良家女子。他那张脸蛋实在长得英俊,又加上奢华的穿着和尊贵的气质,自是手指一勾,女子就上了当,几乎是前仆后继地载在他怀里。
  他一连养了五六个外室,生了七八个私生子,钱财不够就回府找长公主讨要,不拘是骗是哄,总能从长公主那里得来金银珠宝去奉养外室。长公主不是笨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终是对他心灰意冷,自己关上门来好好抚养唯一的幼子,再不管他那些风流韵事。
  宣平侯却以为公主妥协了,竟一个个地把外室带回来,明目张胆地养在府中。长公主也无二话,只是冷笑着把宣平侯府,也就是自己的公主府一分为二,自己占了绝大部分居住,只留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给宣平侯和他那些女人孩子居住,吃穿用度也完全不管,且让宣平侯拿自己的俸禄去养。
  宣平侯一个月才五十多两俸禄,自己花用都腾挪不开,又哪里供得起那么多人,当即叫苦不迭,哭着喊着给长公主道歉,试图与她和好如初。可长公主已对他毫无感情,若非为了儿子能顺利继承侯爵之位,早就一脚把他踹了。
  而眼前这位貌若春花的少年,想必就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朱艺闽,也就是这宣平侯府的小世子。他时常出入宫闱,颇得皇帝宠爱,却很少在外行走,也不喜参加交际,故此,原主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不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林淡来说并不重要,她只知道他是一个病人,而且急需治疗,这就够了。被关进柴房后,她找了一处草垛躺下,心情十分平静。
  另一头,小世子却捂着胸口,惨白着一张脸跑进正院,口里哇啦啦大叫:“娘,娘,不好了,你快救救孩儿!”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张扬跋扈和阴狠歹毒的模样,分明就是个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孩。
  长公主重重放下茶杯,斥道:“你给我放稳重些,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顶着,你怕什么?我不是不让你随意外出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我以为冬天的时候衣服穿厚一点,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小世子紧紧揪住衣领,双目含泪:“我哪知道我的马会受惊,在闹市中疾奔起来,差点踩死人,我也从马上摔下,被一个小姑娘给救了。小姑娘摸到了我的胸口,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娘,您说我该怎么办呀?她毕竟救了我,我总不能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就把她给杀了吧?”
  长公主按揉眉心,表情沉郁。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儿子原本好端端的,却不知为何,胸口竟一日一日饱满起来,下身也疼得很,几乎没了功用。自那以后,他的皮肤光滑了,胡须不长了,容貌也越来越美丽,仿佛变了一个性别。眼看他胸口越长越大,竟是遮不住了,长公主差点没愁得一夜白头。
  儿子的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他的世子头衔就保不住了,还有可能被污为妖孽进而烧死。想到那样的结局,长公主不寒而栗,竟丝毫不敢替他请太医,唯恐消息外泄,只让府里的大夫诊治,却始终不见好转。这些日子,她正琢磨着是不是去其他邦国寻找大夫,却没料变故来得这样快。
  “人在哪里,是什么背景?”长公主拍板道:“不行,本宫得亲自去看看。”
  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随意在街上走几圈就能遇见一两个勋贵,故而行事更需谨慎。长公主不敢随意把人处置了,唯恐小事闹成大事,大事收不了场。她匆匆来到柴房,连伞也忘了打,头发丝儿和皮肤上落满雪花,模样有些狼狈。她最信任的两个大宫女正拿出手绢替她擦拭,并把周围的侍卫全都支走,免得人多眼杂,泄露了小世子的秘密。
  朱艺闽躲在长公主背后探头探脑地看林淡,表情有些羞愧。
  “你是哪家的女儿?”长公主缓缓走到林淡身边,垂眸看她。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儿子的病我能治。”林淡睁开眼睛,看见面颊绯红,美艳不可方物的长公主,不由愣住了。
  长公主心头一阵急跳,却咬牙道:“本宫的儿子有病,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才十七八岁年纪,竟张口就说自己能治这等奇症,岂非在耍诈?不查清她的来头,长公主是绝对不会放下戒心的。
  林淡盯着长公主仔细看了两眼,笃定道:“非但你儿子的病我能治,你的病,我也能治。”
  朱艺闽惊讶地说道:“我娘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林淡面上一哂,觉得这母子俩委实有趣,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长公主摸了摸儿子脑袋,语气冷凝:“是啊,本宫有病,为何本宫不知,你竟知道了?”
  林淡从草垛子上爬起来,拱手道:“公主殿下莫要逞强。您虽然面色嫩红、艳若桃李,看上去一派康健的样子,但您其实重病缠身已有许多年。若是我没看错,自从小世子出生到现在,您恐怕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吧?”
  两名大宫女眸光微闪,极力忍住了去看主子的欲望。
  长公主不为所动,冷笑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本宫究竟哪里有病?”
  朱艺闽连忙跳出来,叫嚣道:“是啊,我娘哪里有病,你立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你若是说的不准,我立刻叫人把你砍了!”
  林淡看也不看这只没牙却喜欢四处蹦跶的小奶狗,只管盯着长公主,徐徐道:“殿下面色酡红,非是霜雪急冻,而是内火升腾所致。大冷的冬日,您身上裹得很厚实,却只穿了一双薄薄的单鞋,却丝毫不显腿脚僵冷之相,可见这内火辗转于足少阴肾经井穴,无所出,故冲于头面,实乃焦阳过衰,不能统摄肾阴,而致阴火沸腾,足心焚热。若是我没猜错,每到深夜,您这足心之火便更为炽热,必扰得您不得安睡,稍一受凉,就觉双膝酸腐冷透,严重时连站立都不行,需得整日卧床修养。您阴火旺盛,故而面色红润、双目湛然,仿佛十分康健,但您的根骨,实则已经快熬干了,是也不是?”
  长公主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却犹然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小姑娘,竟能一眼看透自己的病症。没错,她的确已经病了十几年,每天晚上都得把双足露在被子外面,踏着寒凉的玉石方能入睡,却睡不到几个时辰,又会被烫醒,胃口一日比一日减弱,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稍微受了凉,双膝就像裹了一层冰,又酸又冷,偏偏足底却像踩在火炭上,几欲蹦起来,那滋味简直痛苦得难以言喻。
  旁人都道她气色好,却又如何能够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她请了无数太医,喝了无数汤药,却丝毫不见效果,渐渐也就绝望了。
  “是又如何?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难道你能治?”长公主嗓音干涩,暗含紧张。
  林淡嗅了嗅她身上浓重的药味,摇头道:“他们不是不能治,而是根本用错了药。您这病,乃阴阳盛衰之变所致。您阴火旺,阳火衰,太医却为您开具滋阴补肾、滋阴降火,以及清骨蒸劳之剂,如此更加重了您的阴火,又岂能见效?若是我没闻错,您最近改了方剂,开始服用升阳散火汤,须知阴阳之道,阳为阴根,阳生,阴始能长。太医为您升阳火,间接导致了您阴火更旺,反而加重了您的病情,如此,即便再治个几十年,殿下也别想痊愈。”
  长公主暗自琢磨她这番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半信半疑的表情逐渐被压抑的激动取代,立刻放软了声调,询问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鄙人姓林,乃一初出茅庐的乡野大夫,不足挂齿。”林淡绝非自谦,而是真的认为自己的本事还很粗浅。
  长公主丝毫不敢再轻视她,连忙脱掉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肩头,又毕恭毕敬地把人请入正院,奉上热茶,这才开始询问治疗方法。自己病了十几年,这位姑娘都有办法治好,想来治疗儿子的奇症,应该不在话下。
  小世子晕晕乎乎地跟随母亲来回绕了一个大圈,却也隐隐知道,自己仿佛得救了!
 
 
第138章 神医22
  林淡被五花大绑地押入宣平侯府,不出半个时辰却已进入正院,成了长公主的座上宾。她喝了一碗姜汤,暖暖身子,这才为长公主解惑:“殿下的病,既不能滋阴,也不能补阳,否则症状还会加重。”
  长公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忧虑道:“寻常的办法都不能用,那我这病又该如何治?”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不是太医院的太医无用,而是自己的病太过古怪,根本不能以寻常待之。
  林淡斟酌片刻,徐徐道:“命门位居下焦,乃人身真火,气化之本源。我不补阴火,不补阳火,直接用药于下焦,为您补真火,真火旺则阳气旺,阳气旺则阴火安,届时您自然会百病全消。”话落挽起袖子,礼貌询问:“我的竹篓在何处?里面有我惯用的笔墨纸砚和脉枕,我须得为殿下仔细诊脉一次,方能拟定药方。”
  两名大宫女连忙跑到柴房,把林淡的东西全都拿过来,连那把沾满泥土的小锄头也没敢遗漏。
  长公主沉吟道:“不补阳火,不补阴火,直接补真火?好好好,林大夫果然是医术高明,不拘一格!”
  医术一道最忌手法过刚,宁愿多费一番周折,多用几种药材,也不愿取直而行。但林淡却完全不一样,她的眼界和思维,往往能助她摒弃表症,直接看见最本质的内在,这也导致了她在用药和用针的时候,比寻常大夫更大胆,甚至比她那位威名赫赫的先祖更出神入化。
  但她只在乡野间行医,治好的病人多是孤陋寡闻之辈,连自己身患绝症都不知道,又如何了解她的医术达到了什么程度?病人不觉奇怪,她又有一位彪炳千古的先祖做参照,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境界。
  她轻而易举便拟定出来的治疗方案,若是拿到外面,定然会震惊整个医学界。旁的大夫连病因都找不出来,她却只需一眼就能准确判断进而想出最省时省力的治疗方法,这是何等非凡的医术?
  长公主越想越觉心头火热,指着自己儿子说道:“林大夫,您看我儿这病,又该如何治?”
  朱艺闽连忙往娘亲身后躲,却被对方强硬地拽出来,推到林淡面前。他连忙一手环胸,一手捂脸,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
  林淡拉开他的手,言道:“可否脱掉衣服让我看看?这病何时起的,都有什么症状?”
  “病起两月,先是下体囊袋时有隐痛,发红发肿,随后胸口日渐鼓胀,夜晚多梦,脾气郁躁,胃纳少,大便干结,两边胁肋胀痛难忍,皮肤变得光滑,胡须也不长了。”长公主广袖一挥,两名大宫女立刻把小世子擒住,三两下扒掉了衣裳。
  朱艺闽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极力捂住胸口,白嫩的脸颊已是一片涨红。倘若此时在他头顶浇一桶水,他定会冒出烟来。
  “掩什么掩,你有的我也有。”林淡一句话就让他彻底闭了嘴。
  长公主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又忍住了。这是儿子患病以来,她露出的头一个笑容。
  林淡捏了捏小世子的胸口,又替他仔细把脉,摆手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阴囊起了炎症,久未消炎故而导致的阳水衰竭。只需消去炎症,补足阳精,化掉肝胃郁气,软坚散结便可。若想好得快一些,我再给他配制几服回春散,用水调成膏状,敷在患处,每天两次,每次一至两个时辰,不出七日此症必消。”
  长公主感激涕零道:“果真能在七日消去症状,林大夫便是我宣平侯府的大恩人!多谢林大夫不计前嫌为我儿治病,多谢!”
  朱艺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淡,一副想道谢又羞于启齿的模样。
  林淡却一眼也不看他,自顾拿出笔墨纸砚,写了几张药方,让长公主遣人去抓药,完了拱手道:“二位的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介于症状未消,二位怕是不放心我离开侯府,倒不如安排我住下?”
  长公主正寻思着如何坚定而又不失礼貌地把人留下,却没料她却先行开口了,这倒省去了一桩大麻烦。医术如此了得的大夫,即便尊贵如长公主,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所幸对方是一位极知情识趣的妙人,交往起来倒也舒心。
  长公主对林淡的好感节节攀升,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亲昵:“林大夫能留在府中,实在是我的荣幸。瑶柱、蟠桃,快带林大夫回芙蓉阁梳洗!”
  芙蓉阁是宣平侯府最豪华的一座院落,唯有皇室宗亲来了,长公主才会让人留宿,今日却请林淡入住,可见她对林淡的看重。
  两位宫女丝毫不敢怠慢,一个帮忙背背篓,一个帮忙拿锄头,殷勤备至地把人带走。小世子这才腻到长公主身边,噙着泪珠问道:“娘,我真的能好吗?我这病只是炎症导致的,并非那个什么阴阳同体?”
  “你这孩子浑说什么!林大夫都说了,只要消去炎症,软坚散结,你就能好。你若是阴阳同体,她能看不出来吗?你且安心待在家里治疗,莫要乱跑!”长公主嘴上安慰,心却高悬着,唯恐林淡也误了诊。但林淡是她目前见过的言辞最为靠谱、目力最为敏锐的大夫,若是连林淡都不能相信,她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
  林淡找到了去处,薛府这边却乱成了一锅粥,只因薛伯庸接到消息后匆匆赶回来,直接让侍卫把薛继明绑了,吊在门梁上拿鞭子抽。
  薛继明哇啦啦地叫冤,嗓门大的阖府都能听见:“大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林淡那些书她看也看不懂,为何不借给郑哲和小草儿看一看?他们医术高出她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得了启发,或可治好你的双腿。好东西到了识货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林淡假模假样地捧着那些书看,如今已过去一年多了,她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大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几本书而已,你就拿鞭子抽我,难道在你心里,林淡比你的亲弟弟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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