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握在她纤软腰间的手松开。
言辞面上第一次出现了狼狈的表情,他逃也似的抓起桌上的手机离开。
颜卿惋惜的叹了口气,重新固定好面膜,也不去追,这会儿到牛奶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她重新裹上浴袍进了浴室,刚刚只泡了个凉水澡被言辞打断,现在她要好好泡个热水澡,接下来才能好好撩拨男人。
浴缸边她围着一条浴巾,湿哒哒的头发垂在光洁白皙的后背上,长腿微微曲起,指尖伸进浴缸试探着里面的温度。
哗哗的水声掩住了卧室窗外撬锁的动静。
浴室里弥漫起雾气,缭绕在顶部,颜卿泡进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喟叹一声。
冷不防的透过浴室门上的毛玻璃看到一个晃动的黑色人影。
“言辞?”颜卿警觉,她直觉不是他,那人虽然混蛋了点,但绝对不会做偷看人洗澡的龌龊事。
回应她的是门锁撬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新年快乐!新年新气象!*^_^*
2019还请多多支持作者君,爱你们!
么么啾~
第17章 Chapter 17
言辞抓着手机冲下楼,却见牛奶卧在门口,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的传着气。
见他走过来,耳朵警觉的竖起来,慢腾腾的站起身,在门边打转。
言辞蹙眉,“给老子让开。”
“汪!汪!汪!”
愚蠢的人类,谁允许你乱跑了?
“我还不信今天被一只狗拦着出不去。”言辞气势汹汹的向前走了几步。
“汪汪汪!呜~呜~呜~”牛奶朝他龇牙。
言辞刚升起的硬气瞬间被浇灭,收回气势汹汹的脚。
那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觉得无聊,砸吧砸吧嘴,烟瘾又犯了,摸了摸衣兜,为了见卿卿特意换了一身皮,现在衣兜里比脸还干净。
“啊——”
楼上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沉默,言辞本能的快速起身越过沙发三两步上了楼梯来到颜卿卧室门口。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避嫌敲敲门,听到里面玻璃摔碎的声音一脚踹开门,闯进去。
只见浴室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站在浴室门口,男人头上一顶鸭舌帽,面上罩着一个纯黑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圈青黑,像是得了什么重症。
身穿一件及脚踝的风衣,可以看出来很瘦削。
他脚上的皮鞋沾了水,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很新,随便哪个超市就能买到。
露出来的手指形似枯骨,带着病态的青白,像是常年不见天日沤出来的。
颜卿赤脚站在浴室,身上裹着浴袍,手边能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往男人身上砸。
在言辞冲过去的一瞬间,男人极其快速的从打开的窗户中窜出去。
他注意到男人的身手奇快,如果不经过常年训练,常人难以达到他的速度。
颜卿这个养尊处优的的大小姐虽然能惹事但也不至于惹上这样的人。
但也不排除买/凶/杀/人的情况。
言辞正想顺着窗户追出去,颜卿突然抱住他,“那人手上有刀。”
“这是我的职责。”言辞目光锁定住外面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拉开颜卿的手。
等言辞冲出去,男人早早没了影子。
言辞恼怒的踢了踢路旁的垃圾箱。
真他妈操蛋!什么变态玩意都能碰上!
已至深夜,言辞留了几个警员收集变态男留下的证据,房间里,除了撬窗,撬锁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浴室门外的撬锁设备上一点指纹都没有。
顺着男人逃走的方向搜捕过去,同样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可以说男人具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
后半夜,言辞顾不上队里小警员们八卦的目光,留了下来。
颜卿换到颜父颜母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颜斯的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牛奶焦躁的挠门,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回到自己狗窝睡觉去了。
言辞见牛奶终于挪了窝,往干净光滑的地板上一坐,曲起一条腿,靠在门板上。
从衣兜里摸出刚刚打劫来的烟,叼在嘴里,偏了偏头,隔着门板和询问,“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不说话就当你不介意。”言辞自顾自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进到肺腔滚了一圈又悠悠然吐出来,舒服的眯着眼。
“我这人活的糙,平时呢,接触的都是警队那些皮糙肉厚的汉子,比不了你们女人心思细腻,我也不会安慰人,你现在如果想听我说说话我就陪着你。”
“其实,你还真不用怕,那男人完全是个蠢货,好不容易从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出来,挑地方还不会挑,碰到了我。”
“小时候有个瞎子给我算命说我命硬,专克脏东西,有阵子我妈拿我的照片来辟邪,你别说,还真的挺管用的,我家的鱼那年一条都没丢。你放心,有我本尊在这,那死变态不敢再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们抱歉,由于作者君是个小窒息,需要计算字数上榜,所以更新比较短小。
望见谅π_π
第18章 Chapter 18
不知不觉后半夜在言辞絮絮叨叨中过去,外面天亮起来,言辞掸了掸裤腿上沾上的烟蒂,被压着的一条腿已经发麻,他起身跺了跺脚,令人头皮发麻的麻意顺着长腿往上窜出来,拖着被压麻的一条腿往前挪了两步,敲了敲门。“起来了,你还要跟我去做个笔录。”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显然里面的人也是一夜没睡。
颜斯打开门就闻见空气中飘散的烟味,家里很大,味道极淡,颜斯第一直觉就是颜卿带男人进家了。
蹙着眉头上楼,恰巧看见言辞拖着腿正想下楼,他满脸疲倦,眼睑下浮着淡淡的青影,黑眸中的红血丝依稀可见。
“言警官,你怎么在这?”颜斯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没见颜卿带哪个男人进过家门。
言辞抬头,猛然想到卿卿说过,她有一个哥哥,难道又是巧合?
心思婉转间,颜斯已经走上来。
他还是昨晚的一身西装,原本平整合身的西装现在有些发皱,而且一夜未回,自己的妹妹差点出事到现在还不知道。
言辞上下打量了颜斯两眼,他心思不细,但感官灵敏,似乎有女人的味道。
看向他黑色丝质衬衫下的皮肤上若隐若现的红痕,色气满满的痕迹。
言辞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这时候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话毛病又显出来了,没骨头般往墙上一倚,他嘴角带着笑,眼角却藏着讥讽,“叫我言辞就好,不过我确实是作为一名警察出现在这里。”
“言警官有什么话直说。”颜斯接过他手里的烟灰缸,错身挡在门前,目光落在他衬衣上,顾虑着房间内的人,压低了声音,“言警官,衬衫上蹭到口红了。”
言辞揪着衣领低头看去,浅浅淡淡的红唇印在白色衬衫上,颇为显眼。
衣领被他拉开一点露出里面给蚊子提供了几个小时免费饮品的脖颈,上面几片浅浅的红痕,昨晚他喂了一夜的蚊子,他全身都是每一处好地方,现在都感觉不到痒了,被衣服一蹭又开始钻心的痒。
察觉到颜斯越发深沉的目光,见他满脸“自己家白菜精被猪拱了”的表情。
言辞:“……”
该死的色蚊子!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言辞低头痛骂昨晚那几只蚊子,在颜斯眼里就成了痛心疾首,被人发现秘密的心虚模样,让颜斯更确定自己的猜想,果然!
两个男人都是交际界的个中好手谁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剑拔弩张,言辞随意散漫,颜斯端庄斯文,面上温和有礼的笑中藏着锋芒。
言辞感觉到颜斯对他的敌意,又好像没有全然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让人琢磨不透,不过颜斯不喜欢他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也不再跟他废话。
说了一晚上话,这会儿也懒的动口,指了指颜卿原来的房间,“你自己去看。”
现场还保持着变态男撬锁的痕迹,颜斯刚进门就见到了。
言辞走到窗前,像是被外面什么景色吸引般走过去,在窗前来回踱步,找着某个角度。
他在床边站定,双眼习惯性的眯起来,眸光锐利,从这个角度看去,与几年前卿卿给他发的一张照片相差无几。
唯一的不同就是,外面的树长高了些。
昨天晚上他站在窗前想要去追变态男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点熟悉,没有多想,这会儿看过去这才知道昨晚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
言辞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颜总,颜卿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的吗?”
颜斯看着被撬开的锁,以及浴室的凌乱,不难想象到昨晚的状况,听到言辞的询问,以为和案件有关,点点头,“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
“她除了段泓还有没有其他男性朋友?比如网上认识的。”言辞引导着颜斯。
颜斯对这个问题皱了皱眉。
“哥,你还舍得回来?”颜卿靠在门边,抱着肩膀,打断了言辞不动声色的套话,隐晦的看了言辞一眼,“如果不是言警官,你今天见到的可就是我的尸体了。”
她已经洗漱好,白白净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不似上妆时的妩媚,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胡说什么!”听她张嘴就是尸体这种不吉利的话,颜斯转过头看向她,语气微冷。
这么一转身原本遮住的痕迹这下也挡不住了,颜卿的目光突然落到颜斯脖颈上,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他,稍稍拉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痕,明显不是蚊子咬的,啧啧两声,语气中难掩兴奋。
“这是被哪家姑娘糟蹋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我们家的大龄男青年可算是嫁……有人要了!”
颜斯在想在言辞面前还维持着长兄的风范,听了她的话绷不住了,脸色一黑。
旁边的言辞突然笑出声,还真是物极必反,这兄妹俩简直是两个极端。
颜斯迎上颜卿促狭的目光,眼中难得的闪过心虚,有种被人戳中心事的窘迫。
想到昨晚身下柔软娇嫩的人,哭着缠着他要他帮忙,事实证明小家伙体力真的太差了,得到疏解后就软绵绵的蹬着腿要把他踹下床。他清心寡欲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哪里都软软的小人,哪里肯轻易放过。
翻来覆去,尝了又尝,直到她泪眼汪汪的揪着他的衣角软声求他,他才亲了亲她耳尖,抱着她进了浴室,又是一番春情。
滑腻的触感到现在还残留在指尖,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她哭着闹着要他出去,不禁宠溺的笑开,爱哭包。
颜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颜斯,啧啧啧……
这春心泛滥的样子,她闻到了恋爱的酸腐味。
不过,她家哥哥这颗铁树可算是憋出一朵花来。
颜卿还想问什么,颜斯机智的转了话题,“昨晚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家里招贼了,那贼惦记我的美色,想撬开浴室门,还好被我及时发现,还有啊,言警官昨晚可真英明神武,冲进来那贼就吓跑了。”颜卿说的轻飘飘的,压下心里的异样,掩盖了一些东西。
说完垂眸不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回来了……
一旁的言辞却从她的话中品出了其他味道,他隐约觉得颜卿在隐瞒什么。
言辞带着颜卿去警局做笔录,颜斯给物业去了电话,找了朋友帮颜卿房间安上防盗窗和防盗门,同时打算把家里里里外外重新整修一遍。
估计过段时间就有喜事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安排好这些,颜斯换了身衣服,路过商场买了一件小洋裙,买了早点返回了昨晚的酒店。
昨晚开的是间套房,面积并不大,屋内欢愉过的味道没有那么浓烈,空调发着低低的嗡嗡声运作着,窗帘严密的遮住外面的阳光,颜斯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床上鼓起一个小包,还有啜泣声,听到开门的动静哭声立马止住。
从被子露出一张小脸。
颜斯心头一软,反手关上门,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一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倾身上了床。
“怎么了?还在疼吗?”他的声音很低,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去检查。
“没……没有。”祝沁慌张的把被子裹好,把头埋在被子里,刚刚还在伤心,现在心里又冒着甜甜的泡泡。
颜斯在她身边躺下来,把裹成毛毛虫的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那为什么哭?”
祝沁在埋在被子里的眼睛眨呀眨,突然感觉的呼吸有些困难,动了动,冒出半张脸。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消,颜斯拨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吻掉,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告诉我,为什么哭我?嗯?”
祝沁心思比较单纯,情绪都写在脸上,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脸发着烫,他的手指带着的魔力,燃起一丛丛火花,委屈的缩在他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颜斯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把人圈的更紧了。
见她渐渐松开被角,手指下滑,“我看看,你太小了,是不是伤到了?你……”
祝沁耳尖冒火,手指慌乱的捂住他的唇,“我23了!不小了……”
“小哭包,我去提亲好不好?”颜斯把嘴边的手指握住,捏了捏她微微发红的鼻尖。
“诶?提亲?”祝沁本来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的,乍一听到这个颇文雅的词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