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呀——臣年
时间:2019-03-12 09:26:02

  他现在明明那么难受,却还要哄自己。
  盛欢觉得自己很不懂事,但她就是想哭,怎么都止不住。
  盛欢一边擦泪,一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我不想哭,可是眼睛不听话。”
  看着她哭的小脸红彤彤,陆简修恨不得自己替她哭。
  他发现自己越说话,盛欢哭的越厉害,最后只能不说话,将她抱着,轻轻的摇晃。
  盛欢边哭边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怕我做什么,都能把我囚禁起来。”
  “得了这种病,却自己忍受。”
  “我又不是丧心病狂,更不是冷血无情,你就算告诉我了,我还能抛弃你不成。”
  “陆简修,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你骗我多少次了。”
  “嗝……”
  说到后面,盛欢开始打嗝。
  话语开始说的不清楚。
  陆简修却能听懂老婆的言外之意,她这是心疼自己?
  抱着盛欢的手臂一僵。
  老婆居然心疼他!
  而不是来跟他谈离婚的!
  陆简修本来以为依照盛欢的脾气,是跑来审问自己的,亲眼目睹自己是真的骗了她,绝对要生气离婚。
  完全没想到,甚至不敢想,盛欢是在心疼他,虽然也有生气,生气也是因为以为他在受苦不告诉她一起承担。
  盛欢是……爱上他了!
  陆简修曾今心存幻想,老婆会爱上自己,等爱上之后,他会将一切告诉她。
  而这个期限就是过年后半年时间内。
  他给自己这个时间,也是想跟陆言珩治疗好躁狂症。
  用一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身体面对她,向她坦诚。
  谁知,她爱上自己来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
  陆简修心疼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同时,又有点心花怒放,心花怒放之后,更心疼了。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
  “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绝对不欺骗你。”
  “会好好对你。”
  “更不会有别的女人,你梦里的场景永远不会发生!”
  盛欢打嗝呢,赶不上陆简修的速度,只能懵懵的听着他说话。
  时不时地打个嗝,歪着头,看向他。
  外面听墙角的陆言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作为陆家的男人,陆简修真的太丢脸了,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口道:“出来吃饭了。”
  “饭做好了,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顿了顿,怕他们不出来,陆言珩补了句:“不出来吃饭,侄媳妇会饿晕。”
  盛欢发泄一通后,肚子咕咕叫。
  陆简修自然听到了,只是老婆之前的担心,似乎没有任何必要了,因为……
  陆简修突然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老婆:“老婆,我好像有反应了。”
  盛欢仰头,红唇动了动:“嗝……”
  作者有话要说:盛小欢:哦,硬了?
  明晚十点,随即发红包,准时相约哦~
 
 
正文完结
  站在门口的陆言珩, 怕自己听到更辣耳朵的话,立刻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
  盛欢才看着他慢慢说:“我也有反应了。”
  陆简修脸色一喜, 刚想抱着自家老婆来一发。
  他想到了之前妈跟他说的话,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那他跟老婆之间,就差睡一觉了。
  手刚放在盛欢腰间,盛欢却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继续道:“感受到了吗, 饿了。”
  陆简修:“……”
  老婆的反应是指肚子饿起了反应吗???
  五分钟后。
  陆简修跟盛欢下楼。
  楼下灯火通明。
  等他们走进餐厅,陆言珩若有所思看着陆简修,神色忧心:“五分钟?”
  盛欢还未反应过来。
  陆简修随手拎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丢过去:“你才五分钟。”
  “她饿了。”
  “饭做好了吗?”
  陆言珩意味深长颌首:“我都明白, 也是,毕竟累了一天, 五分钟算很厉害了。”
  在陆简修发怒之前,陆言珩一本正色:“行了, 侄媳妇还在呢,别瞎说。”
  陆简修:“……”他现在不想说话, 只想打人。
  自家小叔叔这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越来越自然随意。
  盛欢已经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再不吃饭, 我真的要饿晕了。”
  “快点。”陆简修催陆言珩。
  陆言珩本以为他们在上面得需要好长时间,都将端上来的饭菜重新端回厨房了,谁知他们这么快就下来。
  只能叫着陆简修一块,一次就把三菜一汤,四碗米饭端上来。
  然后对盛欢道:“多吃点, 还有呢。”
  陆简修先给自家老婆盛了碗汤。
  看着她吃的香甜,陆简修没什么胃口:“怎么不吃东西,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盛欢吃饭没空跟陆简修说话。
  就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叽歪叽歪。
  等到吃了五分饱后。
  盛欢才慢下速度,喝了口汤,看向陆简修:“惩罚我心软。”
  好一会儿,陆简修斯文俊美的脸上扬起笑:“老婆,你真好。”
  陆言珩喝着汤,觉得有点酸。
  大侄子真是越来越酸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当着他们的面。
  助手这一个多月见多了陆简修凶狠暴戾的模样,突然之间看着他从一匹凶残的狼进化成小绵羊,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手肘拐了拐陆言珩:“老师,陆先生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陆言珩神色淡定,将酸不溜秋的汤咽下去,才慢慢回道:“还有一个月。”
  “忍忍吧。”
  一开始助手没听懂陆言珩的话。
  后来几天,每次吃饭时,助手都要接受来自于这对夫妻成吨成吨的狗粮攻击,终于明白自家老师的话中之意。
  不过,幸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陆简修的躁狂症发作的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发作时间也会减少。
  意味着陆简修可以控制他发作的时间。
  也就是说,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
  一个月后。
  陆言珩满意的合上纪录病情的小本本,看着被各种治疗仪器检查身体的陆简修,语调自然随意:“阿修,你做的很好。”
  像是医学奇迹。
  奥尔斯医生也在今天赶过来,发现自己的病人在他反对治疗下,居然真的被治好了,虽然没有痊愈,但足够惊人。
  他帮陆言珩给陆简修检查完身体后,一脸赞叹:“真是太完美了。”
  然后一脸崇拜的捧起陆言珩的手:“陆医生,您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让陆先生摆脱药物控制!”
  “这是一场奇迹。”
  作为M国最厉害的心理医生之一,奥尔斯医生对陆言珩的治疗方式从最开始的剧烈反对到现在的惊叹。
  陆言珩看着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的陆简修,突然笑了,在奥尔斯医生耳边低语:“如果不是他,或许不会成功。”
  只能说明陆简修的意志力超越常人。
  这种治疗方式无法推广。
  毕竟,有这种意志力的人,万里挑一。
  奥尔斯医生亦是点头:“奇迹就是奇迹,多了就不是奇迹了。”
  陆简修对他们医生之间的对话毫无兴趣:“我老婆呢?”
  陆言珩被他拍了一下肩膀,俊脸一崩,这才恢复力气就这么大,下次是不是要拍死他。
  “你老婆在外面。”
  别墅客厅内。
  陆简修之前跟盛欢说好的,他治疗期间,盛欢不能看,免得影响他发挥。
  为了他的治疗效果,盛欢偶尔偷摸着看一下。
  恰好现在陆母跟她开视频。
  她想看一下初宝。
  初宝离开妈妈一个月,都快要不认识她了。
  盛欢想想就心疼。
  看着初宝越来越白嫩的小脸,盛欢越来越想她。
  “初宝乖乖跟奶奶再睡一天,等爸爸妈妈回家就跟爸爸妈妈睡好不好?”
  五个多月的孩子,现在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认识。
  初宝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里出现的人,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啊的话。
  盛欢当她答应了,唇角勾起笑意。
  倒是陆简修,一进客厅就听到老婆的话。
  补充道:“只能睡一天。”
  不然他怎么跟老婆二人世界。
  听妈说,初宝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晚上经常会醒来哭闹。
  要是他们做那啥的时候,被初宝打扰了,他还要不要……干下去了。
  搞不好会软。
  想想就可怕。
  陆简修这也是听封老大说的。
  封老大家的封倦小朋友就是这样一个小恶魔。
  陆简修心有余悸。
  听清身后男人的话,盛欢怒极转头:“你瞎说什么。”
  “初宝要一直跟我睡。”
  “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睡好了。”
  陆母抱着初宝透过屏幕看着他们小夫妻吵吵嚷嚷,这心总算是安定下来,安定下来,便感动的有些想哭:“看到你们好好的,妈总算是安心了。”
  盛欢听到这哭腔,立刻担心说:“妈,您怎么了?”
  “我们一直好好的。”
  “突然出来找阿修是我的错,我没……”
  没等盛欢说完,陆母便截住她的话:“怎么能怪你,我们陆家要感谢你才是,当年是我们的错,才让阿修得这种病,才让你们夫妻之间有那么多误会。”
  “只要你们以后也能好好地……”
  说着说着,陆母就开始抹眼泪。
  陆父终于看不下去了,将陆母怀中快要被眼泪淹了的小初宝抱到婴儿床上,然后揽着陆母道:“别哭,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哭。”
  陆简修放在盛欢肩膀上的手指微顿。
  他爸直到现在,眼里心里还是只有他妈一个。
  以前陆简修不懂这种孩子无法插进去的爱情。
  但是现在他有点理解了。
  或许当初的他对于他们两个而言,真的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尤其在他对陆母还造成伤害后,他们当时不愿意看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扪心自问,如果初宝的出生伤害了他老婆,陆简修觉得自己比陆父更狠心。
  轻叹一声,幸好,初宝是个乖孩子。
  顺利让盛欢度过怀孕期,也顺利的产下,也不爱哭,整天笑的可爱。
  等挂断视频后。
  盛欢一脸沉重的看向陆简修。
  捏了捏老婆的小脸,陆简修低笑一声道:“怎么这么沉重的表情?”
  盛欢没有跟以前一样拍开他的狼爪,反而握住他的手指,低声道:“你的病,是怎么得的?”
  之前怕刺激他回忆起当年,不利于治病。
  现在他治疗结束。
  盛欢听到陆母那话中意思,似乎跟他们有关。
  客厅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在楼上收拾治疗仪器等。
  陆简修往盛欢身边一坐,握住她漂亮细嫩的小手,眉眼清润,之前面上的戾气早就消散无形。
  像是露出了他本来的模样。
  真正的斯文矜贵,温和优雅。
  嗓音低沉磁性:“本来以为你过来第一天就会问的。”
  “等了一个多月才问,是不是憋着了?”
  听着他含着笑意的话语,盛欢刚酝酿好想要听悲情故事的情绪一下子被他破坏了。
  盛欢瞪着陆简修:“你认真一点。”
  陆简修指腹轻抚她的脸蛋:“那你先答应我别哭,都是过去的事情。”
  盛欢长睫低垂,反握住陆简修的长指:“你要再酝酿下去,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抬起她的小下巴。
  果然看到她眼眶红了。
  陆简修无奈:“这么容易哭?”
  “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情绪都是很饱满的,你们男人不懂。”盛欢推开陆简修,自己擦了擦眼尾渗出来泪珠,然后一本正色看着他:“说吧,不说不准抱我。”
  两只小手抵在陆简修的肩膀上。
  不允许他靠近。
  怕折断老婆这纤细的小手腕,陆简修乖乖的停在原地,收住力气,既可以让老婆的手心贴在自己肩膀前,又没有压着她。
  陆简修嗓音低沉,诉说着他不曾跟旁人提及过的过去。
  他两三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常居欧洲,负责分公司的展开,带着个孩子很不方便,而父亲母亲心里只有彼此,将他丢给保姆带。
  家中保姆经常将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甚至带他的已经十几岁的孩子来欺负他。
  从一开始不反抗,到后面的反抗,让他心理出现毛病。
  偏偏家里人没有一个在意他的。
  就这样长到了十几岁,他对外界越来越漠然,还是陆言珩发现他的问题,在一次跟那个早就被长大后的陆简修辞退的保姆的儿子带人打斗中,为了保护陆简修,陆言珩小拇指受伤严重,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加上那次让陆简修的躁狂症彻底激发出来,陆言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心理学。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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