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三春
时间:2019-03-13 10:01:02

  如果含章神君与檀越郎本就毫无关联的话,那听闻此话过后的瀛寰,又会作何想法,是如何煎熬呢?
  毕竟,他当我是自小就是那个被他呵护在心尖尖上的太玥、柔奴。并非是那个穿越而来的姜宁。
  姜宁想与瀛寰再面对面的交谈一次,如果可以她也会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的。她并非有意如此,当面逼问嘲弄他的。她只是想把这些日子以来存在心里的疑问,给弄清楚罢了。
  可瀛寰没有给姜宁一个能面对面的机会。自学堂别分后,瀛寰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姜宁的面前了。
  月上树梢头,今天的姜宁真的很乏,早早就上床去了。一天不见瀛寰人影的她,在床上忍着最后的睡意,逗着乘黄兽,“你说瀛寰是不是生我气了?”
  乘黄兽啾啾了两下,姜宁也不懂这个啾啾是“没有”的意思,还是“确实”的意思。
  于是又问道,“那你说瀛寰是跑哪去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乘黄兽转动着它的兽瞳,还是啾啾地回应着姜宁。因为它认准了姜宁,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
  果然姜宁只有自己脑补解读,“是啊,你整天和我在一起。问了你也是白问,难为你了。我还是睡觉去吧……”
  在叹息与失望中,姜宁很快就安然睡去了。
  可是到了深夜睡梦中,本该熟睡的姜宁却意外的感到,有人坐上了她的床榻边。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姜宁问着自己。
  过了良久,姜宁的眼前还是黑暗沉闷的一切,她告诉自己这分明就不是现实。姜宁觉得刚才的感知,不但是梦而且还是个错觉。
  可就在这时,她惊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覆上了她的眼帘。轻轻的,在那辗转反侧。
  她极力想睁开双眼却根本无法办到,这肯定是在做梦,所以我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姜宁这样安慰着自己。
  然而这份冰凉在辗转之后,非但没有选择离去。它更过分了——
  迷迷糊糊间,姜宁在她的眼帘眼睫上,感到了更为湿软的冰冷。
  那应该是一个吻。亲完了姜宁左眼,还亲了一下姜宁的右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姜宁想掀开自己眼皮,可怎么都无法做到,就在她正纠结这个问题之时,又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呢喃——
  “姜姑娘……”
  会是檀越郎吗!姜宁在惊愕与奋力中,终于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
  殿内的乘黄兽与灯火,都感知到了姜宁的动静。
  一者跑到床榻下去看她的安好。
  一者点亮了整个屋内。
  灯火照见,空空荡荡的寝殿。除了姜宁与乘黄兽一人一兽外,根本再无第三人。
  姜宁摸上了自己的眼帘,明明是那样的清晰而震撼的感觉,名分自己的皮肤告诉自己,这还是上一秒才发生过的事情。可为什么在睁眼后,却又悄然无息了呢。
  姜宁不信那是自己遐想的梦,她问着床下的乘黄兽,“刚刚有人来过没?”
  这一次乘黄兽直接摇头告诉姜宁,没有人来过。
  姜宁还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那瀛寰呢?瀛寰来过了没?”
  乘黄兽还是在那摇头,表示没有来过。
  “是吗,原来他一直没有回来啊……”这里是他的寝殿,也不知还是孩童身材的他,今晚会去哪里去休息。姜宁心里不安,之后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整个人更是懒懒的没有一点精神,而且肠胃里翻滚着恶心,极为难受。姜宁依偎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不想动了。
  她想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于是在决定修真的第二天,就做好了逃学的打算。
  乘黄兽不明白姜宁这是怎么了,它在床下守了好久,还啾啾叫了几声,就是不见姜宁有起身的意思。一直窝在床榻内侧,没个动静。
  可乘黄兽知道今天的日子很重要。不能让姜宁,就这样躺在床上糊弄了过去。于是它跳到了床上去,凑到了姜宁的脑袋后面,拿头去拱姜宁的颈窝。
  好让姜宁知道,现在已经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姜宁拿乘黄兽没办法,“好,好。我知道逃学不对,第二天就逃学更不对。乘黄剑神器大人,小女子姜宁这就起来……”
  嗯,乘黄兽很满意姜宁的说辞与态度。
  然而姜宁在说完这话后,还是没有动。乘黄兽耐心等了片刻,恼不过就用牙齿咬着衾被,把姜宁的被子给掀落了到了床底下。
  姜宁总算是不得不起身坐起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气,“让我缓缓……”
  乘黄兽不明白姜宁是要缓什么?瞪着眼睛在看着她,可是怎么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又过了片刻,姜宁才起身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这猛地一站可不得了,她竟敢有一阵头晕目眩之感,在晕眩中,胃部的作呕的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倏忽,姜宁根本就是没能站稳,又给坐到了床上去,还用手撑在床沿边,不让自己的身子,倒了下去。
  这下,乘黄兽也察觉出姜宁身体的不适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胃会想吐呢?
  乘黄兽在姜宁边上啾啾了半天,也不见姜宁理自己,它就更着急了。它是个凶兽神器,就没病过,也没见瀛寰病过。现在姜宁这样的异样,是病了吗?
  乘黄兽想着就打算去找瀛寰,还是人比较能了解人。
  姜宁见乘黄兽那急忙跳下去的样子,就知道它肯定是要去找人了,找谁还用说吗?
  “回来吧,我没什么。就是头晕而已。”姜宁把乘黄兽又唤了回来,“我们还是上课去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头晕恶心的感觉也许是身体得到了休息,也大感好多了。
  姜宁就自己一人伴着乘黄兽下了瀛洲岛,她抬眼看了眼在天上的沧浪海阁,心里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自己梦里的遐想呢,还是说真有人来过呢?
  可惜无人可以给她答案,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
  蓬莱岛上清风徐来,一片山花烂漫。
  姜宁见着昨天都一同上山学习的同学,今天怎么反而绕山而行了?
  难道说是今天,改了学堂上课的地点吗?
  姜宁不好意思,只得快步上前,打扰了一位看似比较好说话的女弟子,柔声轻言问道,“学姐莫怪,是不是今日改了上课地点。大家怎么都往这边走了?”
  那名女弟子以及她身旁的朋友,一起嘻嘻笑了起来,“妹妹你是才来的吧,那你算是赶巧了。”
  旁边的朋友接着抢着说,“今天呀,是九春师长老在瑶台弹琴的日子。我们还上什么学啊。”
  “是啊,大家都抢着要坐船去看,长老弹琴去咧。”
  “是方寸九春师长老弹琴吗?”姜宁不明白,这是九春师要开堂授课教大家弹琴吗?
  “是呀,是呀。妹妹还是与我们一起乘船去吧。路上好有一个伴。”
  姜宁心里想,我又不学琴,去了不等于白去吗?可惜她架不过两位学姐的拉扯,就这样一路被她们拉上了船去。
  九春师以琴入道,更以琴艺冠绝天下。人们说如果你听了九春师琴音,他可以在这一曲中,完全掌控你的喜怒哀乐乃至生死。
  当年瀛寰取刚取乘黄剑归来,姜太玥的父亲定了他为下一任掌教的继承人。与今天不同,当时的三岛方外宗没有一人信服瀛寰。
  瀛寰虽在魔域道域上都名声大显,可是在宗内却籍籍无名。当时的弟子们更拥护是,与掌教同期同修的方寸长老九春师。
  九春师有能力,有人望,是众望所归。可前掌教偏要一意孤行,认定了瀛寰。
  是以某天,九春师喝了一个伶仃大醉后,去挑战了瀛寰。他从没有醉过,这一次他是故意喝醉的。醉后方显真性情,才能忘乎所以尽展自己的琴艺。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九春师是真的想赢。
  那天碧海蓝天下的沧浪海,他与瀛寰各站在了一张竹筏上。他性起,先弹了一个音。
  霎时终年平静如镜的沧浪海,竟如龙吟般,卷起波涛汹涌,狂澜之势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这才是九春师的第一个音。
  呼啸而至的海水,朝着瀛寰扑面而来。他着眼瞧见了一个水滴,刹那间乘黄剑脱鞘而出。
  众人皆以为他是要砍,要刺。
  瀛寰却是一击。剑身一击拍打在了那滴海水上,那滴海水穿破了惊涛骇浪,烟波浩渺。
  在轻微的的剑声鸣颤之后,周遭骤然歇声,天地俱静下,沧浪海上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浇醒了大醉的九春师。
  从此瀛寰就是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不二人选了,无人再有异议。
  后来,每到特定的日子。九春师就会在方寸岛最靠海边的瑶台弹琴,来感悟自己的琴道。
  瑶台也就成了九春师长老专属弹琴的地方,平日里无人敢擅动。
  姜宁听完故事,疑惑道,“学姐们都是修琴道的吗?”
  两位学姐见姜宁这么傻,还不上道,就调笑着说,“傻学妹,我们哪是修琴艺。”
  “我们哪是去听琴的……我们是去看人的啊。”
  其实在曜天大陆的女修士眼里,九春师不止琴艺出绝,根本就应该是琴色双绝啊。只是苦于他是方寸岛的长老,常年无法得见罢了。
  今日是他到瑶台弹琴的日子,自然是难得一窥美色的好机会啊。
  方寸岛边,瑶台是一座凉亭,凉亭沿海而建一半坐落在岛上,另一半则坐落在沧浪海上。
  登亭而望,确实可以将沧浪海一览无余,是个风光极好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人多了一点。等姜宁她们来到瑶台之时,已有琴音传来。瑶台附近已是人满为患了,更多的人只能将小舟木筏停在不远处,在海上来观望。
  可今日,琴音铮铮如裂帛,又如湍湍流水急切。倒不像平日里,九春师那种如沐春风的人会弹出的曲音。
  姜宁不懂琴音,所以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学姐却听出了不对,“这瑶台里弹琴的好像不是九春师长老啊。”
  “我看着也不像。”
  那能在平日里九春师专属的奏琴地,弹琴的人,还会是谁呢?姜宁难免好奇不过,也跟在那踮起脚,仰着脖子在那观望。
  瑶台亭四面挂着白纱幕帘,姜宁一时看不真切。只能瞧见是一名身形俊秀的男子在那弹琴,面目五官却看不清了。
  刹那,海风扬起了四边的纱幕帘。
  姜宁与众人一起得以窥见了弹琴人的真面目——
  那是!那是檀越郎啊!
 
 
第36章 
  那一瞬间姜宁认出了檀越郎的脸庞。
  而一直奏琴的某人好似也注意到了姜宁的视线,隔着沧浪海在四目相对中,他颔首一笑。
  “哇……”这一笑,小舟上的学姐就受不了了。
  “君子如风啊。”另一位学姐也如此评价道。
  “这位公子能在瑶台弹奏,定是九春师长老的朋友。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世家公子了。”
  白纱帘曼妙随风而舞,接着再弹下去,七弦琴音明显的转入柔和。
  吟猱往来摇动,如山上皑皑白雪,天上皎皎明月,清冷入心头。
  一曲刚毕,檀越郎就连古琴都忘了拿,直接纵身而下跃到了姜宁所在的小舟上,跃到了姜宁的眼跟前。
  姜宁眼看他着一身纯白青罗衫,映着清秀面目,就这样如同天上明月般,直接落到了自己面前来,顿时便把什么也都忘了。
  情如海水深,相思不可量,今日得见君,明月入我怀。
  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
  一时方寸岛上沧浪海边,方才还在余音绕梁的听琴众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姜宁与檀越郎这二者身上去了。
  还是蓬莱岛的学姐善观察,且知情识趣,“公子原来是来找这位学妹的呀,我等还是速速离去吧。”
  三岛方外宗并不反对宗内弟子的恋爱,也不反对宗内弟子与别的派门弟子恋爱。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去乘另一条船去吧。免得耽误了这位学妹的好事。”说着她们二人就掩面而笑跳到了另一条小船上,还与旁人分享着姜宁与檀越郎的八卦。
  反观姜宁与檀越郎,却好像对这一切都充耳未闻一样。自从他来到了姜宁的眼前之后,檀越郎的视线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来,而姜宁也是同样。
  直到过了半晌,还是姜宁先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人到了自己眼前,却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问话里面既有疑问,也有担忧。
  他微微一笑,“姜姑娘不告而别后,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今日特地前来向姑娘讨要,昔日许诺给我的那座金山了。”
  昔日销金城内,柑橘甜如心头蜜。她是曾允诺过,我姜宁会送给檀越郎一座金山来报答你。
  难为他还记得。她不由得脸颊一热。
  可惜现在哪是什么金山的问题,姜宁瞧了一下四周,生怕有人认出她或檀越郎来,心里一急,连忙拉着他的手道,“你不该来的,趁着没人认出你之前,你还是赶紧走吧。”
  可此时的檀越郎却十分的执拗,偏偏要盯着姜宁握着他的手,还要眉目含笑道,“姜姑娘,我不走。檀越郎不怕的。”
  “你!”姜宁心里觉得有气,又知道说不过他,当下这个节骨眼更不是与这个呆子争论的时候。
  只能调转船头,在众人瞩目中,将小舟驶向了瀛洲岛。
  瀛洲岛上只有她与瀛寰二人,就算瀛寰在岛上,应该也是在天空之上的沧浪海阁上。不会注意到岛上的。
  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有什么在哪里与檀越郎说清楚,再好不过了。
  瀛洲岛上靠近方寸岛岸边有一座曲桥,名唤月迷津渡。架在瀛洲岛的一处曲水溪渠之上,连接着瀛洲岛与沧浪海。
  桥上九曲连环,终年烟雾缭绕不散,宛若仙境,叫人看不真切。
  檀越郎选择将船停靠在了此处。
  他牵着姜宁的手,与她一同登上了月迷津渡。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