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徐甜甜又收到了一个超级大红包,厚厚的一叠。
这次,妖妖APP并没有任何提示音。
但徐甜甜一摸厚度,就觉得又是个一万!
“别推辞,徐小姐。”宋管家笑了,“我在网上看见您的按摩店了,您的手艺很好,这是您应得的。”
徐甜甜心头一跳,“宋管家,我是真的喜欢胖胖。今天不算是正常按摩,我只是帮它松快一些。这钱,我不能收。我平时给路边的野猫按摩,也不收钱的……”
“不,徐小姐,还请收下。少爷的身体其实有很多陈年旧疾,如果能够靠推拿让少爷重新恢复生机,那么这些钱还远远不足我们对您的感激。”
“旧疾?”徐甜甜一愣。
“少爷年轻……年幼的时候,受过一些伤。早期打针吃药,甚至针灸都有试过,但大部分医生都说少爷只能靠平时调养,无法直接根治。”
“受伤?我看它毛色很亮,瞳孔也很清澈有力,只是平时不爱动弹。”
宋管家颔首,“平时没有异常,但遇到一些特殊的天气,少爷就会感到不适。少爷的四肢、背部都曾经骨折过,脏腑之前也有轻微的震荡。所以,但凡降温或是雨季,以后恐怕要经常麻烦徐小姐了。”
徐甜甜整个人都听傻了。
她按摩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胖胖的异常。
幸好之前她看胖胖身上脂肪偏多,知道它缺乏运动,手上的力道一直用地比较少。
不,她早该发现胖胖的问题。
那天它吸食猫薄荷后,就表现得非常激烈,像是有痛苦回忆。
“时间不早了,徐小姐早点休息,我先回去看看少爷睡了没有。”宋管家略微欠身。
徐甜甜赶紧弯腰,跟他道别。
直到她走进楼道里,她心情还有些沉重。
胖胖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辛苦。
但它在她面前,却那么可爱,是把辛苦的那一面都隐藏起来了吗?
爷爷也说过,猫是很高傲又倔强的独居动物。
它们都会隐藏自己的伤痛与不适,等到铲屎官们发现,再就医可能就晚了。
她早该想到的……
徐甜甜心口钝钝的难受以及自责。
过去的事情她无法改变,那从明天开始,她要对胖胖更好!
以后不管宋管家如何看待她,就算误以为她是上门推销按摩,她也要主动要求去看胖胖,想办法帮胖胖复建。
徐甜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才睡着。
而另一边的别墅里,也有个喵怎么都睡不着了。
等到宋管家回到别墅里,走进房间汇报情况,还见到自家少爷一张扁圆猫脸呆呆傻傻的,躺在大床上的枕头边缘,直起了大半个毛身体,瘫着大尾巴,弯着粗短的小脖子盯着自己的……屁屁看……
这是被摸光,然后怀疑猫生了?
宋管家嘴角一抽,赶忙退了出去。
在厨房煮宵夜的张妈,听见了动静,探出了头,“回来了?你跟甜甜小姐说了?”
“嗯。”宋管家小心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房间,严肃点头。
“那就好,我们也只能帮少爷到这里了。少爷太内敛了,从小就不喜欢交朋友,哎。”
宋管家额头一跳。
交朋友?
为什么总感觉听着不太对?
*
徐甜甜第二天爬起来,就给宋管家发了两个喵喵表情图,请求他给胖胖看。
然后,她就急匆匆奔赴了按摩小店。
要赚钱!
大胖不仅要吃得好,而且还要复建。
她知道,那些宠物医生收费都是很高的。
如果以后有一天,那家主人真的抛弃了胖胖,那她有钱才能给它好的生活,让它健健康康的。
她突然觉得赚钱都有了使命感。
周六的生意,竟然也还不错。
有两个从傲游下单的人类游客,到店里按摩。
一个是全身按摩,一个做了新产品药蒸。
她很快入账700块大洋,美滋滋地又多了一笔钱。
而到了将近傍晚,她就接到了顾总的电话,在门口等她去供应商大会。
而一出大楼,徐甜甜就莫名地发现,等在楼梯口的顾总,看她的眼神特别奇怪。
他平时自带一种常人没有的威严霸气,走路带风,面容冷峻。
而今天,他刚看她一眼,竟然俊眸一飘,双耳泛红,甚至别扭地转过了头。
“上车。”
两个简洁吐字。
对着空气。
徐甜甜看着顾总莫名背对她说话的样子,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咋啦?
才一天没见,怎么古古怪怪的?
啊,顾总还在为昨天回程没抱到狗狗而生气?
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气得耳朵都红了?
徐甜甜的脑壳瞬间疼了。
而还没等她跟上,他一脚就在台阶上险些踩空,整个人踉跄了下。
徐甜甜在后面,吓了一大跳。
“顾总……没事吧?”怎么走路都在飘?
“没、事。”顾洺深呼吸一口气,紧了紧领口的黑色领带,面若无事地上前拉开车门。
“顾总,我们的车不是这辆吧!?”徐甜甜惊悚地上前阻止,她看看不远处的司机,又看看在强行开陌生车门的老板,彻底傻眼。
第25章 喵喵叫了
25 喵喵叫了
等上了车, 徐甜甜把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递给了端坐的老板。
“顾总,稿子打印出来了,您现在要再看一遍吗?”
她递过去的时候, 不小心就碰到了顾总伸过来的手指。
她是做按摩的,双手灵活并且对于触感十分敏锐。
对方手指修长而温暖,但摩擦时却有一种轻微的薄茧感, 让她下意识地把目光移了过去。
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手。
但她刚转头,就看见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整个手都猛地收了回去。
她抬头, 刚要歉意地微笑,就看见顾总耳际更红了。
徐甜甜:……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丑, 但也没有自恋到认为霸总会一夜爱上她之类的。
但这顾总这是在害羞?
什么玩意儿?
难道禁.欲系的冷傲背后,是一颗青涩的男生心?
徐甜甜一头雾水,觉得空气中都有些安静的尴尬。
她只好低头, 拿出了私人助理的小本子, 对着手机邮件核对顾总下一周的行程。
但才对到周二日常, 她就觉得自己的耳垂有些点痒痒的。
她伸手挠了挠, 左耳不痒了, 结果右耳又好像有什么毛毛飘过,等她伸了右手, 右耳不痒了, 但脖子后面又好像有什么毛茸茸搭在了上面,激地她浑身一哆嗦。
徐甜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东抓抓, 西挠挠,最后甚至从车后座上差点跳起来,检查身后有没有堆着毛掸子之类的。
但……什么都没有,连一根毛都没找到!
徐甜甜转头看了眼顾总。
这个男人的侧颜还真是好看,硬朗之中又有几分小白脸的清新,但又有几分可靠的成熟。
她动来动去,他也超级镇定,从始至终都认真地在看手中的演讲稿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端正地坐好了,继续奋斗行程整理。
但没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突然大腿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到了。
“……”
她伸手摸摸,大腿上啥都没有。
难道昨天睡晚了,今天神经脆弱?
等到了路口的红绿灯,她身边的顾总也揉了揉眉心,像是看演讲稿累了。
徐甜甜忙送上车里的矿泉水。
顾洺看了她的双手一眼,又看了看她皮肤光滑的脸蛋,脸就慢慢地红了,立刻别过了头。
徐甜甜:“……”
老板,你到底怎么了!?
她正觉得崩溃,想要掏出手机,问问知乎到底这算咋回事。
就听见耳边一声清咳,顾总有些低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听说,你很会撸……咳,理疗推拿。”
徐甜甜啊了一声,还是谦虚地道,“还行还行。”
娄总跟顾总推荐她了?
“我这是祖传手法,传了几百年的。但我的技艺还没到我爷爷的鼎盛时期,还要继续修行。”
推拿,哪怕知道穴位跟手法。
但小师傅跟老师傅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针对不同个体的客人,使用的力度不同,揉按方法各异,甚至有经验的老师傅还能在老法上做变换。
她的手法,离爷爷的水平还有些距离。
但顾洺挑了下眉,很快他眉心就紧紧皱在了一起,就连双手都有些紧绷地握拳了。
现在已经舒服地让喵……让人不能自拔……
这双小手在他身上撸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做出最原始的本能反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这已经到如此地步了,还有进步空间?
那到了鼎盛,会是怎样极致的享受感觉?
顾洺忍不住咬了咬牙,像是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不要继续乱想。
他的尾椎骨,都快要发痒了!
“我之前倒是听说过,有个隐居的撸……推拿大师,但他从来不出山,不服务于外来人。”
“哈哈,我爷爷一直在村里的。”
徐甜甜想到自家倔强的爷爷,也是哭笑不得,但马上她就摆手摇头。“但顾总听说的应该不是我爷爷,他一辈子都没出过山,也不算什么隐居。”
“嗯。”顾洺没反驳,只是倚靠在后座上,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那有机会,也请你……给我推拿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气息都变地异常紧张。
他转头看着窗外,但双耳却是高高地竖起等着她的回答。
徐甜甜一听就立刻笑了,“嗨,顾总您有需求早说嘛,我随时欢迎。推拿舒缓肌肉以及经络,属于理疗休养的分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霸总今天扭扭捏捏的,原来是想要按摩,又觉得难以启齿。
那倒也是,一个高冷的大人物、大老板,躺在按摩床上,被他的小助理按来按去,到时候她手上力气重了,他还会发出几声人之常情的嗷啊叫声,这画面确实有违他英明的领导形象。
徐甜甜瞬间表示理解,还不忘认真审视起他的俊脸。
虽然霸总今天高冷气概地一直目视前方。
但他的侧脸,也依稀能见到一些乌青黑眼圈。
“老板,您昨晚没睡好?”她直接开口,“您现在有没有头疼、头晕、乏力困顿?”
顾洺的脸有些黑,薄唇紧抿,复杂地扫了一眼她。
徐甜甜被他这有些幽怨的眼神,直接烫到。
怎么这眼神中,有一种明晃晃的指责?
就算是没抱到狗,但也不至于失眠吧?
“嗯,那到了酒店,如果有时间,我给您按一下吧。”
徐甜甜拍了拍胸脯。
就算是对昨天失误的补偿吧!
**
到了酒店,她很快换好了昂贵的晚礼服,赶到店里的Kim又给她化妆做发型,她几乎是昏昏欲睡了。
但一出房间门,徐甜甜还是有职业素养地抬头挺胸,强迫自己精神面貌昂扬地去敲了总裁的酒店房间门。
“顾总?您准备好了吗?”徐甜甜站在门口,收获了各种经过路人的赞美眼神。
但房间门内,却是没什么回应。
直到她按了三遍门铃,房门才被打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此刻衬衫扣子解了三四颗、露出一片巧克力般的小麦色胸肌。
徐甜甜咽了下口水。
视线上移,精壮的身体上那特别深邃的锁骨、的喉结,然后,是男人有些胡渣渣的俊挺下颚……带着些许乌青的眼周阴影……
这原本硬朗偏冷的俊容,都好像多了一丝颓废病态的美。
徐甜甜的心狠狠跳了下。
当然,她是具有正常审美的女性。
见到帅锅,总是有点生理反应。
但理智,还是有的。
门正要合上,徐甜甜立刻一只手挡住了,看了眼对方有些憔悴的脸色,“顾总,还有半个小时,我给您按一下?时间不会很久,穴位都在头部,您坐着就行。”
顾洺双眼聚焦于她身上的礼服坠子上,但目光很快又移到她耳垂荡漾的绒毛,以及垂荡在她胸口的小鱼干饰品时,眼神变得闪烁不定,有些烦躁地拉开了松垮系着的领带。
“嗯。”他用鼻音哼出了个字。
徐甜甜松了口气,立刻走进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有一瞬间也想到了作风问题,立刻回头。
“老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房门就开着?”
顾洺脸色一黑,但还是把门留着了。
他套房的卧室有一张双人大床,但徐甜甜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的客厅沙发上拍了拍扶手。
“老板,您坐在这里。”
徐甜甜笑眯眯的,但俯身时,她礼服上的钻链跟项链全在叮铃晃动,惹得……喵……爪子发痒。
顾洺伸手揉了下太阳穴,才有些四肢僵硬地坐下。
一坐下,他就觉得鼻尖一股香风飘拂,更让他浑身紧绷的是,似乎她身上还有一阵略有略无的奶香味。
他不喝牛奶。
但这样的味道,让他莫名觉得有点好闻,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幼年时期记忆中才有的温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