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祁星河
时间:2019-03-14 10:00:10

  这话说得,真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嘉宁收敛起笑容,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公主,嫔妾这婢子规规矩矩的,今日遭此毒手也是因为撞破了揽夏和梁国大王子的奸情,才被那大王子下了狠手的,胸前的肋骨断了足足两根啊。”
  揽夏听着只觉得自己一点都气不起来,这般搬弄是非指着白的硬说是黑的,自己不是也用的十分顺畅吗?她和看过来的自家公主好脾气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不气嘉宁却是气的,她上前抱住自家母后的胳膊,晃啊晃的,“母后~嘉宁来看您处理事儿。”
  端木皇后哪里不知道她这是给揽夏撑场子?笑着拉她坐下,说:“刚才林嫔的人已经说完了,一面之词向来不可信,揽夏你也说。”
  揽夏行了一礼,“回娘娘,揽夏今日确实是碰到了梁国的大王子,却并不是林嫔娘娘说的什么奸情,而是大王子前朝那边迷了路,正巧碰到了。”
  “那梁国的大王子又为何要一脚将林嫔的宫女踢成这样?”端木皇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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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夏对答如流,“因为梁国的大王子迷了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才过来的,林嫔的这个宫女当时嘴里正在说奴婢的坏话,句句含毒,刺人心脾。大王子听不惯,便一脚踢了上去。”
  林嫔的那个宫女并没有叫太医,大概是为了保住当时的惨样,方便来皇后这里告状。那丫头现在都还都一会儿疼晕过去,一会儿疼的想晕过去都晕不过去呢,哪里有精力辩驳原本就是事实的东西?
  端木皇后听完,抬眼看了过去,“林嫔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嫔从嘉宁跟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状肯定是告不赢了,自己的宫女自己知道,而且这个宫女刚从二等宫女提上来,对她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羁绊,过来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想到那人承诺事成之后的允给她的,林嫔又一时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她眼睛一转,“若说那个梁国的大王子和揽夏没有什么奸情,那梁国的大王子又怎么会知道揽夏的名字?甚至还说下次再见?”
  她这话不说还好,她一说揽夏倒是感觉到不对了,这会儿那个宫女都一点半点的话都说不出来,而当时又只有这个宫女一人在那,林嫔又是怎么知道后来的事的?这怕不是一开始就有问题!
  揽夏想到这,直接就向着皇后娘娘跪下了“娘娘,奴婢残破之身被公主保下,又怎么可能再做给公主抹黑的事?娘娘明鉴啊。”
  她这话,自然是点出了上次那件事里自己扳倒了周妃,而上次的那些说辞都是胡编,她又怎么会明知故犯?
  林嫔忍不住说,“之前就有过一次,谁知道你是不是大皇子勾搭不上了,转头想要勾搭上来使大齐的梁国大王子?娘娘,这等婢子又怎么能放在公主身边?”
  “够了!”端木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人放在嘉宁身边还轮不到林嫔说,既然你们两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本宫之后自会和梁国的大皇子确认,都下去吧。”
  林嫔被她的那一眼吓到了,心里暗暗地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不够冷静,便怪怪的退下了。
  端木皇后又说,“叫太医去趟林嫔那,别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人就死了。”
  “是。”
  嘉宁讨好的对着自家母后笑了笑,上前给她揉了揉太阳穴,“母后一天好忙啊,莫要累着自己了。”
  端木皇后一边被她轻柔的指尖揉的昏昏欲睡,一边又担心,没一会儿就不让她揉了,伸手拉着她上下看了看,“怎么今日让揽夏去太医院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嘉宁乖巧的让她看,摇了摇头,“就是问问李青松李太医父皇和母后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端木皇后心里受用,“母后好着呢,还想看着嘉宁你大婚生子呢。你父皇那边最近也好很多,平日里调养着不说,夜里也没再做劳什子雨露均沾了,李太医说一滴精十滴血。他啊,为了能够看到你大婚,以前怎么劝都不听,现在倒是自己着急呢。”
  嘉宁听着,忽然想到了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似乎五禽戏也是能够强身健体的?看来不光是调理,还得找些别的东西才是啊。
  ……
  而此时的另一边,苏于渊并没有跟着母亲和妹妹走。苏母和苏姝儿跟着陛下给的几个护卫慢慢的走,他前头和两个禁卫军一起策马疾行。
  从早上到天黑,三人加起来都没有休息够一个时辰,中间要不是马需要喂草,人都是在马背上直接吃干粮的。原本在订完婚的第二日一早就要出发,他为了李兄的婚礼多留了一天,这会儿留给他们的时间就更加的短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三人却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荒郊野岭的,多亏了两个出身禁卫军的大哥身手不凡,还猎下两只野兔子和一只野鸡,三人才算是能够嘴里有点味道了。
  这两个禁卫军并不是老跟着嘉宁公主的徐高和余广,却和那两个关系很不错。皮肤黝黑个子高高瘦瘦的这个,叫袁佳,另一个白白的脸有些虚胖的那个,叫做龚千。
  由于两个身手好的,一个负责了打猎一个负责了柴火和生火,苏于渊就接过了烧烤的活儿。烤着烤着撒点盐巴什么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第一次和嘉宁一起去桃林的时候。
  那会儿也是烤兔子,因为她在,他还细心地将桃花花瓣洗干净塞进了兔子里。又是刷蜂蜜又是撒佐料,生怕烤出来的的不好吃,小公主不喜欢。然而现在依然是烤兔子,却草草的清洗收拾了,随便的撒些盐巴熟了便是。
  他从小就不好口腹之欲,但是嘉宁喜欢,他也乐的两人一起。
  天已经黑完了,这会儿已经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星星,还有一弯明月。苏于渊看了看明月,想到了怀里的那份密旨,这次的路不是很好走,但是总要有人去的,不知道小公主现在就寝了没有?有没有想他?有没有对着他写的那个绕来绕去的锦囊妙计纠结?
  三人准备休息两个时辰,让马匹休息好了再继续上路。
  苏于渊觉得,如果说原本的京城像是一个虽然不是很清澈但是面儿上足够能够平静的湖。那么现在的京城,就像是一个水多鱼多,看起来汹涌的海。
  他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波澜终归也只是波澜而已。
 
 
第52章 话说两头 ...
  接连几天, 嘉宁还真的弄了五禽戏, 自己和太医院的女官学了不说,还每日专门早起了, 在早朝之前带着自家父皇一起做一遍五禽戏。
  她这一盯上自家父皇, 还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父皇身体好了很多,可是牙口似乎反而不是很好了, 去找父皇一起用膳的时候发现, 平日里他最喜欢吃的菜也是很少动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想吃又不敢吃的感觉。
  “是今日的膳食做的不合口味吗?”嘉宁见自家父皇动了动筷子之后就不动了,有些疑惑的尝了尝,“还是以前的味道啊, 做的更好吃了呢。”
  她这一说, 皇帝又有些想吃, 可是动了动筷子吃了一点,又没有继续了。
  他见自己太明显了, 轻咳一声将自己的视线从膳食上移开,“今日前朝忙完之后有些腹饥, 已经让小厨房做过一次了,嘉宁你吃吧父皇不饿。”
  然而刚说完,嘉宁就听到自家父皇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这哪里是不饿?分明是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吃啊。
  她有担心的看向自家父皇, “父皇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皇帝齐景源不好意思说,但是旁边站着的大太监德顺却是说了,毕竟自家陛下他们做奴才的劝不动, 嘉宁公主可不一样。他笑的脸上似乎能够笑出一朵花儿似的,“殿下您不知道啊,这段时间老奴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一听皇帝就知道德顺要掀他的底,连忙瞪了过去,然而这个头儿起来了,又哪里有那么好收回来的?
  嘉宁一听就知道问题的源头出来了,直接看向德顺公公:“德顺公公,你说。”
  德顺先是被陛下瞪的缩了缩脖子,又不愿意放弃这个好机会,便顺着嘉宁公主的话说了下去,“前段时间陛下因为身体问题李太医给开了不少的药,偏偏一样比一样苦。”
  嘉宁眨了眨眼,想起了那回事,前段时间开方子拔毒不说,还好几次刺破了手指逼毒血。不过这个和父皇不好好用膳有什么关系?
  德顺这个人精,哪里看不出嘉宁小公主的想法,而且他这一开头,自然是要说完的,“公主您是不知道,咱们陛下最喝不得的就是那个苦药啊,那段时间的药喝完就吃蜜饯,那段时间咱们陛下吃的蜜饯一天得至少三盘。”
  皇帝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却不乐意了,“那药那么苦,吃点蜜饯怎么了?”
  德顺哈了哈腰,“这药苦陪着蜜饯吃也就罢了,毕竟李太医说过并不影响药性。问题是咱们陛下之后哪怕不喝药,每日也要吃不少的蜜饯和各种的甜点糖果,实在是于牙齿无益啊。”
  嘉宁哦的一声拉得老长,总算是明白了自家父皇为什么明明想吃,但是就是不吃了,“可叫太医来过?”
  德顺见自家陛下不吭声,便笑着自己接了,“回殿下,李太医来过的,说这段时间需要忌甜食,还开了要敷在口里的药,这药又苦,又不让吃甜的,陛下不用啊。”
  这该说的说完了,又讨好的笑了笑,“咱们陛下最听公主您的了,公主您要不帮忙劝劝?”
  嘉宁一转头就看向了自家父皇,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不说话,直把她父皇看的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了,也还是看着他。
  皇帝齐景源心里嘀咕了了一句要完,然而对比那苦的要命的口内敷的药,他显然更加受不住自家宝贝女儿这样看着他,“快吃,再不吃要凉了。”
  见嘉宁还是不吃饭的看着他,还是败下了阵来,“你吃完,父皇就去敷药好不好?”
  嘉宁见他答应了,瞬间笑的甜甜的,大大的桃花眼眨啊眨的,直接就抚平了她父皇心里的那点纠结,“嘉宁吃完了看着您敷药~”
  她三两下吃完,随便喝了点什么,就让人把膳食撤了。她坐在旁边看着德顺端来的浓郁的膏状的药,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子苦味,瞬间理解了为何自家父皇不愿意用,这味道换她她也不愿意往嘴里用啊。
  再之后的情形嘉宁强行的忘记了,选择给自家父皇留了些面子。最近父皇确实不算是忙,毕竟很多的东西都交给了太子哥哥,说是要锻炼储君的能力,每日除了上朝和必要出面的之外,竟然真的就闲下来了。
  当然,与之相对的是这段时间太子哥哥忙的几乎找不到人。嘉宁心里依然惦记着的,就是辰妃的肚子了,这要是再不管,可就已经快满一个月了。
  她这边愁,有个人和她一样很愁,这个人就是上次无意中听到了嘉宁公主和太子齐衍说话的安昭仪。
  进宫时间并不能代表绝对的东西,更何况安昭仪无子无女,这昭仪的位置显然就是靠着自己家里了,这安昭仪的家里父亲正巧就是周礼之后的吏部侍郎,官居正三品。
  她找兄长说过这件事,可是兄长表示这件事牵扯到了陛下的皇嗣,一个不慎便会整个家族遭难。说让她在宫里面的时候,哪怕不能蒙荫家里,也莫要连累家里,小妹今年还得出嫁呢。
  安昭仪心里抑郁极了,想要再去找父亲,却又觉得兄长说的对,自己进宫后一无宠爱二无子嗣,别说帮着家里了,很多时候都还需要靠着家里帮她。这让她又怎么和家里开口?
  这人啊,心里的事儿就不能放,越放心里越难放下。又一次的在梦里梦到了辰妃拉着出生了的小皇子,而陛下对这个最小的儿子疼爱有加,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够忍了。
  她想了又想,觉得自己首先,需要一个能够见的到辰妃或者能接触到辰妃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怎么来?安昭仪忽然想到了嘉宁公主。
  这不,听说嘉宁在养心殿,这会儿便早早的等在了养心殿回福宁宫的路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晚膳的时间都误了,安昭仪在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还是等到了?№§∮嘉宁公主。夕阳映照在嘉宁公主的身上,愣是将她原本大概是浅色的衣裙映照出了艳丽的颜色,让安昭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上前。
  嘉宁今日本来就没有坐轿撵,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慢慢的步行,自然也是看到了站在那里等人的安昭仪。安昭仪她有印象,因为安昭仪长的确实好看,而嘉宁从小就喜欢皮相长的好看的。再一个,上次清明祭祀那会儿也是安昭仪带头配合的。
  既然记得,而且印象也不错,嘉宁自然也不会拿出见到林嫔那样的态度来。
  安昭仪本来就是在等她,这会儿上前行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似乎站的有些麻了。她尽量让自己的看起来足够的自然,屈膝行礼,“臣妾给镇国公主请安,镇国公主千岁金安。”
  嘉宁自然也看出了她的腿有些麻,直接就叫了起,“不知昭仪娘娘这个时辰怎么在这里?是看夕阳吗?”
  安昭仪咬了咬下唇,既然来之前已经想过了,这会儿自然也就不会再退缩。她莲步轻移上前两步,在嘉宁耳边轻声说了句话,便安生的退了回来。
  嘉宁听到之后眼睛微微睁大,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本宫刚得了些御膳房新做的糕点,不如一起去尝尝?”
  安昭仪呼吸微微加速,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行了一礼才跟上了嘉宁。她想过这次来的话嘉宁公主会不会答应,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答应的那般的爽快,若是嘉宁公主可以出手帮忙,那么她就算做那个出头鸟又如何?她想,有嘉宁公主在,不管如何定然不会牵连到她的家人的。
  一行人到了福宁宫,嘉宁还真的让人上了三四盘御膳房新做的糕点,拉着安昭仪坐了下来,屏退了下人。
  “安昭仪还没有用完膳吧?”嘉宁将一盘糕点推了过去,看着她吃了两个的糕点,又亲自给添了杯茶。
  安昭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腹中确实空空如也,吃了两块才开口,“上次臣妾闲着无聊,画了个纸鸢。然而试飞的时候断了线,正巧落在了御花园里。”
  嘉宁看着她,眼睛里有着些笑意,“那安昭仪此次来是想?”
  安昭仪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直直的跪下,“臣妾不能忍受宫中血统不纯,却苦于人微言轻无法,若是公主愿意,给臣妾一个能接触到辰妃娘娘的方法,臣妾便是豁出命去,定然也不能够让这般野种留在宫中。”
  嘉宁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这个宫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的不堪,明明还是有人忠心有人忠贞有人能为父皇豁出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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