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她任由对方亲了许久,待她被男人亲得快要缺氧时,她倏地抓紧了顾哲闻的衣服,把人推开。
  徐佩秋红着脸,眼梢、脸颊飞上明艳的绯红,徐佩秋小口喘着气,声音娇软:“顾铁蛋!”
  她放在顾哲闻衣兜和掌心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少女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的衣服,心情紧张,又传递过来淡淡的羞意。
  “天冷了,我们进屋说。”顾哲闻将她抱起来,徐佩秋下意识想要去勾他的脖子,顾哲闻眼中滑过一抹笑,眨眼即逝。
  徐佩秋靠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
  进了屋子,一下子暖和了不少,顾哲闻把她放在床上,徐佩秋一脸警觉:“顾铁蛋,我跟你讲,我还没到结婚年龄,我……”
  顾哲闻放下她:“怕你冷了,给你做了个暖手的手炉。”
  说是手炉,其实就是一个装着热水拧紧盖子的铁壶,铁壶外面裹了薄薄的一层绒布,绒布被铁壶里的热水烫得暖和,它温度刚刚好,抱在掌心暖和得不得了。
  徐佩秋的话停在了嘴边,她抱着手炉,哈了口气,哼了两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刚刚禽兽不如的行为。”
  话虽这么说,她嘴角却荡开了浓浓的笑意。
  她捧着手炉,觉得心窝子都暖和得不得了。
  徐佩秋的手背冻得通红,顾哲闻包住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着:“手这么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大冷天的教书。”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徐佩秋软软的笑着,双眼弯弯的,像天上的月牙儿。
  她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甜到了男人的心里。顾哲闻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这么好,他这辈子都舍不得放手了。
  他捂了一阵,终于把小丫头的手捂热了。
  出去做个饭的功夫,一回来小丫头的手又凉得跟冰块似的,顾哲闻继续揣着她的手捂热:“前两个月才把你的身体调好了一些,现在又虚了回来。”
  看见小丫头大冬天的还要给知青讲课赚钱,他心里心疼。可那是小丫头喜欢做的事情,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不能阻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晚结束后,把她的手拉过来,好好的捂热,让她没那么难受。
  徐佩秋吸了吸鼻子:“来年春天就好了。”
  她哈了口热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但是今年冬天是我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个冬天。”
  少女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嫣然笑起来:“因为我遇到了你。”
  很快徐佩秋便悟出了一个真理:一定不能在晚上对着男人笑,一定不能用含情脉脉地眼神看着男人,说不定就戳中了他哪根泰迪神经。
  徐佩秋细白的手指捂着自己发麻的嘴唇,恼羞的瞪了瞪桌子旁的男人。
  顾哲闻心虚又理亏的给她夹了两块肉:“多吃点。”
  徐佩秋哼哼唧唧的吃着肉,这男人好倒是好,就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多,他的大尾巴也跟着慢慢露出来。
  男人都是大尾巴狼这句话说得没错。
  晚上,天上飘起了大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徐佩秋兴奋的跑进院子里,没蹦两下就被男人大力的拽了回去,顾哲闻把她的棉衣扣好,把人强行拖回了屋内:“你身体容易着凉,晚上就别出去了,今晚风大。”
  “你马上要考试了,不能感冒。”他的语调平缓,却又分外的温暖人心。
  徐佩秋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心,顾哲闻给她打来热水洗了脚,被窝里很凉,徐佩秋便拉住他,小声求道:“铁蛋,给我暖暖床。”
  顾哲闻眼神暗沉,裹着一团油漆般抹不开的情绪。
  徐佩秋挺直了上身:“顾铁蛋,请收起你心里那些禽兽不如的想法!”
  顾哲闻握住她开始变凉的脚,无声地笑起来:“睡吧。”
  徐佩秋这段时间很累,自己要复习,还要给知青讲解,有的知情底子不好,有时候讲了好几遍都不明白。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引导对方,伤神又伤脑。
  顾哲闻发话后,她脱掉棉衣钻进被子里,扯着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露在外头。躺下后,她终于露出了疲倦的神情,徐佩秋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
  “你也早点睡。”
  “嗯。”
  话音落下后,不到一分钟,少女在他旁边酣然入睡。
  睫毛又长又密,微微翘起来,像一根上挑又干净的眼线。睡着以后,她的脸颊渐渐飞起一抹红,顾哲闻体温高,她下意识的向着热源靠近,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拱了拱,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安分下来。
  少女的身躯软软的,像一团小猫咪,睡着以后,所有柔软的地方都向他展露出来。
  床暖得差不多了,顾哲闻轻轻挪动脚,准备回屋。徐佩秋动了动,拉着他不让走,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含糊不清的问他:“你去哪儿?”
 
 
第26章 二十六颗糖
  顾哲闻顿了顿, 把她伸出被子的手抓住放了回去:“我回房间睡觉。”
  徐佩秋迷迷糊糊地没有反应过来,她眯着眼睛瞅了顾哲闻一阵, 声音含着没睡醒的倦意:“去哪儿?”
  “我房间。”顾哲闻嘴唇紧紧抿着。
  他转身掖了掖她的被角:“睡吧,明天见。”
  男人温声细语地哄着, 徐佩秋舒服又满足的睡着,床上的温暖刚刚好,暖乎乎的,像围在火堆旁。冬日的严寒被阻隔在厚厚的被子之外,她动了动, 把自己缩成一团, 柔软脸颊压住了顾哲闻掖被角的手。
  脸颊下的手很温暖, 又有些磕人,徐佩秋皱着眉,伸手把顾哲闻的手扒拉开, 重新贴着柔软的被角。
  少女软软的小手把他挥开,顾哲闻直起身挺直背脊, 这小丫头, 睡着以后还真不认人。
  顾哲闻熄了煤油灯, 轻轻关好门, 拢了拢身上厚厚的军大衣, 转身回房。黑夜里的雪下得更大了, 洋洋地落下来,院子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厚度,屋顶染成了白色, 闪着微弱的光。
  关好门,外界所有的动静都被隔绝在门外。
  第二天的雪小了一些,徐佩秋从暖烘烘的床上钻出来,穿好衣服。顾哲闻已经出门,锅里热着饭菜,灶里的火舌还未完全冷掉,徐佩秋端起装着饭菜的搪瓷碗,简单的吃了几口,拿出老钱送她的青色雨伞准备去找老灵婆说会儿话。
  后天高考正式开始,明天晚上她准备就在考场附近的招待所里住下。
  家离考场远,早上赶不及,若是遇到刮风下雪,大雪封了山路,得不偿失。
  徐佩秋想了想,抱上家里的一床小棉被往老灵婆的小屋子走去。她撑开青色的雨伞,雪片“簌簌”的落在伞面上滑下来。
  山顶上风大,又是冬天,比别处地方都要冷。老灵婆的小屋子四周通风,大雪天不知道有多难熬。
  徐佩秋收起伞,把伞立在外面,她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鼻尖通红。徐佩秋把小棉被搭在老灵婆身上:“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添火了?”
  “以往我来你都烧着火的。”
  她用小棉被把老灵婆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撑开伞去她的破柴房扯了几把稻草,把稻草揉成一团堵住透风的墙和洞口。
  屋内稍稍暖和了一些。
  老灵婆冻得话都要说不清了,徐佩秋却清楚地听懂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你学成了,现在我,我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了。”
  “闺女,以后去了外面,记得别干坏事。”
  “否则是会遭报应的哩。”老灵婆身体抖着。
  徐佩秋眼眶一红,她别扭道:“知道知道,我像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她坐下来,拿出火柴往灶里添了一把火,火烧起来,火舌叫嚣着,她搀扶着老灵婆坐到火堆前:“婆,烤烤火。”
  “下雪了,天冷。”
  老灵婆笑眯眯地:“下雪了才不冷,不下雪的时候才冷。”
  “下雪了你这丫头还知道来看看我。”
  徐佩秋噗的笑了出来,她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婆,我前半个月不是在准备考试吗?”
  她坐在老灵婆身旁,一起围坐在火堆前:“后天就要考试了,明天晚上我准备去县里的招待所住,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到时候我给你买回来。”徐佩秋眨了眨眼睛,她注视着老灵婆苍老的面孔,天色暗,老灵婆整个人像一根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闪着微弱的烛光。
  老灵婆摇摇头:“我不吃什么,你好好考试,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床下面的那个包里,是你爸拜托我保管的东西,你把它带走吧。要是哪天我死了,这东西还不知道要流到谁的手里去。”老灵婆僵硬的转身,指着她的床下。
  徐佩秋搓了搓冻得通红的鼻尖,伸出手在她的小床下摸了摸,在最里处摸到一个包。
  包很硬,里面装着各种有棱角的坚硬东西。徐佩秋把包掏出来,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堆石头,石头中裹着一个小木盒子。
  徐佩秋看向老灵婆,老灵婆示意她打开,浑浊的眼睛闪烁着微微的泪光。
  “当年你祖奶奶还在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宝贝了,时常戴在手上都舍不得摘下来。可惜啊……”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徐佩秋把小木盒打开,木盒子里有块破布,将破布展开后,一根鲜艳欲滴的翡翠镯子静静地躺在木盒中。在白雪的映衬下,那翡翠绿得仿佛要滴出来。
  一眼便知它价值连城。
  “这是……”徐佩秋错愕的抬眸,这根翡翠手镯贵重不已,成色极好。
  “是你徐家世代流传下来的传家宝。”老灵婆的思绪渐渐飘远:“当年我才遇到夫人的时候,她还风风光光光鲜亮丽的哩,这根手镯,是你们徐家身份的象征。几十年前,这方圆几十里的人,一见它便知它的主人是那艳绝全城的徐夫人。”
  老灵婆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回忆,片刻后,她笑眯眯地摇头:“你们家,就这东西最值钱。”
  “那些被抢走,被打碎的东西,都没这根镯子来得珍贵。”
  “闺女,收好了,可别弄丢了,这是你爸特意留给你的。”老灵婆拍了拍她的手。
  “你爸死前,悄悄的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保管,他说,若是你遇到了良人,就把这东西拿去卖了当嫁妆,免得去婆家以后委屈了自己。”
  徐佩秋笑得眼眶湿润:“婆,你认为铁蛋是我的良人吗?”
  前世她嫁给别人的时候,老灵婆并没有把这镯子交给她,也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她家竟然还传下来这样的好东西。
  老灵婆听后,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她:“比你之前看上的那个知青好多了。”
  徐佩秋有些脸红,她把手镯放回去,收好:“婆,我爸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老灵婆闭上嘴巴,专心烤火,任凭徐佩秋怎么问都不回答。
  徐佩秋无可奈何的转移了话题:“婆,你和我们家里人很早就认识了,那我爷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以前我们家是什么样子?”
  老灵婆很有性格,无情地打击她,如这冬天的寒冷一样严酷:“事情都过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雪天聊聊天,当做小秘密听一听不行吗?
  徐佩秋哑然,也幸好她已经习惯老灵婆的臭脾气和阴晴不定的性格。
  “回去吧,别打扰我烤火了。”老灵婆又开始赶人,这次徐佩秋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简单的做了顿午饭,吃得饱饱的。
  老灵婆骂她:“我就知道你这闺女老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蹭我的饭吃。”
  徐佩秋浅浅笑着:“婆,咱俩都这么熟悉了,今天不蹭您一顿,以后您想请我来吃我还不在家呢。”
  “谁说要请你吃了。”她说着就要去拿木棍,徐佩秋轻巧的蹦起来,裹紧身上的棉衣,撑开青色的伞。
  “婆,我走了。”
  “赶紧走。”老灵婆不耐的挥手赶她。
  徐佩秋走进雪中,回头侧目,老灵婆坐在火堆前,闭着眼睛,安静地烤着火,一脸祥和。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寒冷的山顶离开,老灵婆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如今天冷,也没多少人愿意出门,她这处便显得格外荒凉。
  回家的路上她遇见了几个知青,知青主动跟她打招呼,徐佩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后天好好考试。”
  知青经由她的鼓励,瞬间充满了复习的斗劲。
  临近晚上的时候,雪渐渐变大,顾哲闻冒着大雪赶了回来,他身上斜挎着一个大大的布包。
  他把车拖进棚里放好,徐佩秋从房里走出来,伸手掸他身上的雪。顾哲闻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回屋子:“雪凉手。”
  他解开大衣扣子,把衣上的雪全部抖掉。徐佩秋靠在门槛旁笑盈盈地望着他:“吃饭吧。”
  “好。”顾哲闻摘下帽子,一股凉意窜进发丝,贴着头皮,有些凉。
  徐佩秋眼神奇怪的扫向他的头顶,心说铁蛋不会年纪轻轻的就秃了吧?
  顾哲闻哪里想得到他的小丫头想到那处去了,他放下军帽:“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天我送你去招待所。”
  “准备齐了。”徐佩秋点头,她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两个人面对面吃着,屋子里暖暖的,虽然光线昏暗,却有着烛光晚餐的浪漫。
  徐佩秋炒了肉,又做了鸡蛋汤,浓香的汤喝下肚,顾哲闻的身体暖了起来。
  饭后,顾哲闻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封信:“许困写的。”
  徐佩秋眼睛亮了亮,她心急的接过来:“这臭小子,这么久了终于舍得给我写封信了。”
  她笑骂着,嘴角咧开满面笑意,烛光衬得她的皮肤几近透明,比天上的雪还要亮。
  徐佩秋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纸上只写了短短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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