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魔王[快穿]——桑微
时间:2019-03-16 09:53:20

  陈娇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自小学习礼义廉耻和德容女功。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自己未来的丈夫,斥责她不懂礼义廉耻。
  陈娇放声大哭起来,把头埋在花丛里,再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
  ===
  尧醉醉看着在水里挣扎的薛祺,懂得牙齿发颤,嘴色乌青。
  薛祺会游泳,每当他想爬上来的时候,尧醉醉就在他攀附着岸边石头的手上踩上一脚,薛祺就会吃痛撒开手,然后重新挣扎起来。
  正当尧醉醉得意之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是薛瑞来了?!
  一时不敢相信的尧醉醉,立马跳入了水中。
  在水中开始扑通求救:“少爷!救命!”
  薛瑞听到呼救声,脸色一变,远远的跑了过来。
  看见在水中挣扎的尧醉醉,薛瑞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中。
  ……
  片刻后,尧醉醉吃力的拖着呛了水的薛瑞上了岸。
  薛瑞不会游泳,又呛了水,就快昏厥过去了。
  尧醉醉不得不给他做心脏按压以及……
  人工呼吸。
 
 
第73章 娶她为妻
  薛瑞回院子里后, 便生病了。
  初春的湖水微寒, 又是夜里,自然容易受寒。
  薛祺则更惨了, 大病初愈, 如今又来上这么受罪的一遭,整个人都快被磨没了半条命,大夫看得直摇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薛家上下自然都是要彻查。
  但薛祺昏迷不醒, 薛瑞又抿嘴无言, 薛氏这个当家主母也不知道这蹊跷的事情从何查起。
  更匪夷所思的是, 薛瑞从来不离了半寸的轮椅, 距离薛瑞落水的地方有几百步的距离。
  薛氏是无论如何也不信薛瑞会自己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的。
  薛氏正在房里冥思苦想, 她刚已叫了婳婳过来问话。
  婳婳说的,却让薛氏觉得一个字眼也不可信。
  婳婳说,薛祺掉进了湖里,便大声呼救, 少爷心善, 冲过去救他,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水。
  最后, 她费力把薛瑞救了上来,薛祺则被其他路过的下人救上来了。
  婳婳把薛瑞的形象描写得太过高上, 可薛瑞毕竟是从薛氏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 自个儿的儿子是什么性格, 薛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婳婳走后,有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禀告薛氏。
  “夫人,娇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薛氏揉了揉眉心,实在头疼。
  陈娇一进来,就掩着帕子开始哭,让薛氏不免觉得有些厌烦。
  薛氏皱着眉头,坐下来:“娇娘,今儿我有些累了,若没有旁的事,你便先回陈府吧。”
  陈娇立马止住了哭,泪眼盈盈的看着薛氏:“我……我怀疑表哥身边那个丫鬟是个成了精的狐媚子!”
  陈娇告诉薛氏,薛瑞是和着了魔似的,魔怔一样从轮椅上下来,木然走到湖边,又是如何在婳婳的引诱下,跳进湖里。
  其实陈娇什么都没看到,这都只是她的猜测,却听得薛氏眉头紧皱,心疼不已。
  甚至忘了去思考,陈娇的描述里有个漏洞,那就是她只字未提薛祺的存在。
  “夫人,那个婳婳,一定不能再待在表哥身边了!”陈娇语重心长的说着,还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薛氏点头,她的心里揪心得很。
  想到自己的儿子身边,竟藏了这么个祸害,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想到那婳婳的容貌,她觉得娇娘说的,实在是八九不离十了。
  自从儿子提了那婳婳做贴身丫鬟,她就感觉自家儿子变了许多,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能再让那丫鬟留在薛瑞身边了。
  看到薛氏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陈娇脸上露出笑意,继续说道:“夫人,我看,倒不如把那婳婳发落到庄子上去,随便许个庄稼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反而对她来说是好事。”
  薛氏有些犹豫:“只有犯了错的丫鬟才会被发落,这婳婳……”
  “夫人,婳婳难道没犯错吗?她没有照顾好表哥,害表哥遭罪,便是十恶不赦的大错了!”陈娇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似乎在心疼薛瑞受了这么大的罪。
  薛氏眸光微闪,开始沉吟。
  ===
  尧醉醉一大早就觉得薛瑞很不对劲。
  他虽然着了风寒,但除了有点头疼脑热之外,并不严重。
  大夫说了,薛瑞的脑子没有任何损伤。
  但她却很怀疑,薛瑞的脑子会不会进了太多水而坏了……
  因为从早上她打了帘子进来开始,直到快用膳的现在,薛瑞的目光,没有一刻离了她。
  往常他都是在呼呼大睡的,如今染了风寒,更应该嗜睡才对。
  可自打尧醉醉进了屋子,他就立刻睁开眼。
  然后一双眼睛珠子,围着尧醉醉上下打转。
  尧醉醉不得不看向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可她稍微往他那边看去,薛瑞就会立刻闭了眼睛,只剩下纤细而长的睫毛轻轻晃动。
  尧醉醉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在屋子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不再多看他。
  如果他有事,肯定会说的。
  一直在等着薛瑞说话的尧醉醉,等了一个上午,他连个屁都没放,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却又一话不说。
  尧醉醉突然莫名有了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薛瑞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但是又不敢说,只好小媳妇似的看着她,哀怨的气氛在他身上萦绕着。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尧醉醉便端了膳食进来。
  喂薛瑞用膳,向来是她的工作。
  “少爷,大夫吩咐过,您受了风寒,不可食辛辣之物,所以今天的菜素了些。”尧醉醉看着盘子里一片青白相间,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这位少爷不肯吃东西。
  不过幸好,薛瑞不挑食,她送过去,他便张嘴。
  只是眸光低垂,不肯和她对视,更是连一秒钟的视线都没落在她的脸上。
  “少爷,这大芥菜是奴婢亲手腌的,放了三日,如今倒是青白间错,鲜洁可爱。”尧醉醉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只好自夸自卖起自己做的菜来。
  薛瑞垂着的睫毛眨了眨,轻轻咬了口大芥菜,越发显得幽怨,活脱脱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少爷,这水芹在汤内加盐焯过,晒干,倒是鲜嫩,也可以放到茶里喝,味道甚好。”尧醉醉讨好似的,努力找着话题。
  薛瑞头垂得更低,快要垂到碗里去了。
  尧醉醉甚至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微微透明。
  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尧醉醉有点不明白。
  “……少爷。”你是要吃这个碗吗?!
  尧醉醉不敢这么问,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少爷,是不是婳婳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改,您别生闷气啊!”
  闻言,薛瑞总算是抬了头。
  他定定的看着尧醉醉,眸中意味不明,眸光明灭。
  尧醉醉被他盯得有些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薛瑞的眼睛又眨了两下,气氛一度非常凝固。
  终于,他的嘴唇动了。
  “昨天你亲了我。”
  是陈述句。
  薛瑞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还记得那场景画面,还记得那温热触感。
  和着冰冷刺骨的湖水,在他的唇瓣。
  他明明已经昏迷了。
  却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当真神奇。
  尧醉醉被他这个陈述句惊得愣了半晌。
  她该怎么说?
  薛瑞这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是觉得被她占了便宜?
  人工呼吸这玩意,薛瑞肯定是不懂的。
  但尧醉醉必须跟他解释清楚,免得在他心里,她成了那种贪图他美色想趁机爬床的丫鬟。
  于是,尧醉醉认真地说道,和他对视,目光坚定。
  “我是为了救你。”
  薛瑞明显不信,他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嘴唇微合:“没关系。”
  他知道婳婳是故意亲他的,但是面子薄,才找了个这么个很奇怪的理由。
  但是没关系,他会原谅她的,毕竟……她喜欢他那么久了。
  尧醉醉看着薛瑞一直泛红的耳尖,实在是无法脑补薛瑞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只好重复地说明道:“少爷,我对你绝无他想!”
  她可不能乱说什么,免得薛瑞把她赶走了。
  薛瑞眸色一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很不喜欢。
  薛瑞沉吟一瞬,复而重新看向尧醉醉。
  “你要负责。”
  对他负责。
  “……”尧醉醉被这样的对话吓到,最后愣了半晌,才终于在薛瑞期盼的目光下,说了一个字。
  “好。”
  ===
  用过午膳,薛瑞便开开心心的入睡了。
  今儿个上午可真够累的。
  连眼睛都没闭一下。
  不过……
  很值得!
  带着无限的满足,薛瑞嘴角微勾,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可才刚躺下不久,薛氏就过来了。
  “瑞哥儿,就这样躺着罢,大夫说了,让你卧床静养。”薛氏温柔地替薛瑞掖了掖被子角。
  薛瑞唤了声母亲,便安心地继续躺着了。
  薛氏打量了薛瑞以及他的卧房一番,这才有些放心。
  那个丫鬟,还没被薛瑞收了,说服薛瑞的机会还是大些。
  薛氏伸出手,摸了摸薛瑞的额头:“瑞哥儿大了,也该娶亲了。”
  “……”薛瑞这回没有说不。
  他是想娶亲了。
  想娶那个叫婳婳的小丫鬟。
  “瑞哥儿,上回庄子上替咱们守田庄的王家那小子过来,偶然碰见了你身边那个叫婳婳的丫头,他对婳婳一见倾心,便向我央了想求娶婳婳。我见他老实忠厚,便允了他,等过几日,他便会来接婳婳过门了。”薛氏一股脑儿地说完,一面说,一面观察着薛瑞的脸色。
  果不其然,在薛氏说到“一见倾心”的时候,薛瑞的脸色就已经开始变化,直至后来,更是脸色大变,只差没把被子掀起来,坐起来抗议了。
  等薛氏说完,薛瑞沉着脸,磨着后槽牙说道:“我不同意。”
  婳婳是他的丫鬟,她的去留,由他说了算才是。
  “瑞哥儿,你终究是要成亲的。等你成了亲,婳婳照样要嫁人。婳婳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久,你也该为她的后半生想想,别把人家姑娘熬到人老珠黄了,才把她放出去。”薛氏摸着薛瑞的额头,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
  薛瑞瞥了薛氏一眼,然后沉静地说道。‘
  “我想娶妻。”
  薛氏听到他这句话,立马眉开眼笑,整张脸笑得跟花似的。
  “我家瑞哥儿长大了,好好好!我立马安排,择日便去陈家提亲!”薛氏激动得站了起来。
  “不娶陈娇。”薛瑞皱了皱眉,一脸嫌恶。
  “好好好,瑞哥儿不喜欢娇娘,那便不娶。你告诉母亲,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母亲去相看一番,趁早上门提亲便是。”薛氏拍了拍薛瑞的胸口,一脸慈爱。
  “我要娶婳婳为妻。”薛瑞嘴角勾了勾,黑眸中藏了无限宠溺。
 
 
第74章 最后十年
  “不行!”薛氏把帕子一摔, 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薛氏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娇娘说得没错, 那个婳婳,果然是个狐媚子, 专门来勾她家瑞哥儿的魂, 勾得他尽做些不正常的事情!
  薛瑞肆无忌惮地一笑,完全不把薛氏看在眼里的叛逆:“我已和婳婳私定了终身。”
  “你!你!”薛氏捂着胸口,起伏不定,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瑞哥儿, 我知道你是被那狐媚子乱了心神, 我不怪你。只是从今日起, 你便不要再出这屋子了,等你和娇娘完婚后再说吧。”
  薛氏扶着门, 艰难地走了出去。
  薛瑞向来荒唐,但只有今日,让她心痛不已。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婳婳!
  薛氏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薛瑞娶了娇娘过门, 这样他才会渐渐回了正轨。
  至于那个婳婳,趁早把她送去庄子上, 着人好好管教。
  陈娇听说要嫁给薛瑞了,高兴得不得了。
  今儿个去街上的成衣坊裁几匹新布, 做几件漂亮的衣裳。
  明儿个去买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可高兴日子没几天, 就听闻了晴天霹雳。
  薛瑞跑了。
  带着那个婳婳一起失踪了。
  薛府的门禁不严,少爷小姐出来都很容易。
  主要是谁也没想到,薛瑞居然会逃跑。
  就连薛夫人把他软禁在房里,也只是象征性的多拨了两个丫鬟去薛瑞院子里看顾他。
  因为薛瑞从来就没有主动出过自己的屋子,更别说院子。
  所以府内见过薛瑞的下人都少之又少,也许他直接堂而皇之的走出薛府都没人发现。
  以薛氏对薛瑞惫懒性子的了解,根本没想到,薛瑞居然会逃出家门。
  估计看守薛瑞的丫鬟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便偷了些懒,没有守在薛瑞屋子的大门口,而是去后院和几个小丫鬟玩牌去了。
  所有人都觉得,薛瑞离不了他的轮椅,更不会亲自走路。
  可薛瑞,却实实在在的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他不仅没带轮椅,还走出了薛府,只带了些金银细软,还有一个小丫鬟。
  陈娇赶到薛府的时候,薛氏正坐在大堂上,捂着心口,指尖颤抖,已经是气急攻心了。
  陈娇也很气,眼见着美梦就快成真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