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阿恒哥哥怀里垂着光洁的双腿,悠哉地晃着,指挥他把自己抱到那个赤金多宝柜前。
她指着多宝柜上的酒壶:“阿恒哥哥,就是这个酒,很好喝,你快喝一点。”
玉酿后劲很大,就是赵启恒,喝一壶都会有些微醺,何况这完全没有任何酒力的小姑娘。
他被闹得有些头疼,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喝了口酒,抱她去兰池。
此时宫人不在,赵启恒有些进退两难,不敢上手给小姑娘脱衣裳。
谁知他不过一个犹豫,小姑娘已经自己把中衣脱掉了,不一会儿,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个翠绿色的玉兔肚兜,越发衬得她一身肌肤雪一样耀眼。
赵启恒只看了一眼,双眸就近乎赤红,他额上青筋一根根暴出来,咬紧后槽牙忍住汹涌的欲望,把小姑娘抱进兰池。
他的掌心滚烫,小姑娘觉得难受,在他身上不舒服地扭来扭去,越发惹火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好好地安置在兰池中,赵启恒出了一身的汗。
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被人抱进温水池,自在地扑腾起水花,还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阿恒哥哥,里面好舒服呀。”
赵启恒狠狠闭上眼,转身准备离去,只是眼睛虽然闭上了,他耳边尚还有潺潺的水流声。
水珠从小姑娘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滑落,汇入温水池,荡漾开一圈圈涟漪,细微的水声如一团烈焰烧过赵启恒的身躯,堪比最烈的春、药。
他明明是要离开,却半点也提不起脚步。
“哎呀!”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个惊呼,接着就是极其轻微的咕噜噜的气泡声,赵启恒顾不得许多,赶紧回身。
小姑娘喝醉了,身上软绵绵的,不仅站不住,连坐在兰池里都坐不稳,这会儿居然失足滑落进水池中央。
瞬间,池边站着的人就消失了。
赵启恒从兰池里捞出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她刚刚呛了一口水,此时委屈得很,被抱起来之后不断朝阿恒哥哥撒着娇。
小姑娘的眼睫被水沾湿了,一根根乌黑分明地翘着,整个人无力地全然依靠在阿恒哥哥怀里,身上只有一件湿透的翠绿肚兜。
作者有话要说: 嘘!悄悄上车,不要声张。(列车号见文章简介最后一行,私信暗号“探春七弄”,明日中午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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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百合蜜枣粥
待赵启恒把小姑娘从兰池抱回寝殿, 一路上她哭个不休,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说阿恒哥哥坏。
抱怨两句,就抬头凶凶地瞪赵启恒一眼。
只可惜她一抬头就露出了白如玉瓷的脖颈,其间满是斑斑红痕,连带着隐约露出半个浑圆的椒乳,上面淫靡地印着三个胭色指痕,实在没有半分威慑力。
赵启恒满脸餍足,被瞪了反而低笑出声。
他很少笑,更少这样笑,眉如清风, 目似朗月。
小姑娘整个人呆住,一颗心飞速地跳, 她喝了酒, 脑子迟钝地很,一时连抱怨的话都忘了, 下意识地也跟着笑出来。
很快,两人便到了寝殿。
赵启恒抱着小姑娘在床沿坐下,她浑身光裸, 只裹了一条深红金鸾水绸被, 坐在阿恒哥哥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
“阿恒哥哥, 你再笑一笑嘛!”
宫人端上一碗醒酒汤。
赵启恒亲亲她的唇瓣,示意她安静点,用一只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舀了勺醒酒汤喂她。
小姑娘喝醉了之后最不讲道理, 非说阿恒哥哥手上的是药,不愿意喝。
可她浑身软得如一滩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紧闭着唇瓣,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药勺。
“糖糖,张嘴。”
“不。”她说完一个不字,飞快闭上嘴,生怕阿恒哥哥趁机把苦苦的药喂进自己嘴里。
赵启恒把汤匙扔在桌案上,示意宫人都出去。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醒酒汤,吻上了小姑娘的唇瓣。
哪想她倔强得很,光洁的贝齿死死咬着,就是不肯喝。
赵启恒嘴里含着汤,拿温厚的手指揉了揉她的下唇,她唇瓣一阵酥麻,不自觉地松了力气。
他趁机用粗粝的大舌顶开她的贝齿,把嘴里的醒酒汤送过去。
醒酒汤其实不难喝,是御膳房特意照着小姑娘的口味做的,汤汁甫一入口,她就喜欢上了那酸甜的味道,开始自觉地向赵启恒索取起来。
一碗汤就这么喝完了。小姑娘尤不知足,含着赵启恒的舌尖吸吮,企图从上面再汲取一点甜美的汁液。
今日她耗费了太多精力,这会儿靠在赵启恒臂弯中十分安心,亲着亲着便睡去了。
赵启恒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放到床上。
他揭开深红色的水绸,小姑娘不着片缕的娇躯就裸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是他留下的印记,赵启恒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
她一对酥软白腻的雪峰上指痕遍布,柔弱无骨的纤腰更是印着两个深深的手掌印,足以见得当时被握得有多用力。
再往下,她的身子便更狼狈了,玉腿间青紫一片,甚至有地方被磨破了皮,连中间娇艳的花蕊都红肿起来。
赵启恒心中欲、火升腾,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怜惜地给她上药。
次日,喝酒喝大了的小姑娘已然完全忘了昨夜发生的事。
她醒来时,赵启恒就坐在她床边。
小姑娘尚还睡眼惺忪,一见到阿恒哥哥,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大大的笑容,“阿恒哥哥,你今日没有去上早朝啊?”
赵启恒都已经下朝了。
他摸摸小姑娘额头。
不算热。
虽然她睡得过于久了,但好歹没有发热,他略微放下心,让福安把外面的胡太医召进来。
小姑娘不解:“阿恒哥哥,你叫太医来做什么?糖糖生病了吗?”
“让他给你请平安脉罢了。”
说完,赵启恒见她唇瓣有点干,端了一杯热茶给她润了润。
胡太医进来请安之后,给小姑娘把脉,“裴姑娘身体很好,并无不妥,只是有些疲累,须得多休息。”
太医走之后,小姑娘想爬起来,坐到阿恒哥哥怀里去。
哪想她刚一动,腿心就好像针戳似的疼,紧接着一股酸疼就冒了出来,从腿心蔓延到全身,小姑娘眼圈一下就红了。
“阿恒哥哥,我怎么了?”
赵启恒难得的脸上有几分羞赧。
他解释说她昨夜在红袖阁喝多了酒,于兰池沐浴时不慎跌入池中央,腿上摔伤了,所以才疼。
小姑娘对于昨夜的记忆止于自己被阿恒哥哥抱去兰池,然后阿恒哥哥抛下自己走了。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生气。
“阿恒哥哥你怎么能把糖糖一个人扔在兰池!”她想起昨夜自己在兰池没找到阿恒哥哥的那份委屈,鼻尖酸楚起来。
“你要是不走,糖糖怎么会摔伤呢?”
这个逻辑,合着她昨晚就是没喝醉,清醒着重来一遍,也想要赵启恒陪着她泡澡。
好在她并未纠结身上痕迹的事,这件事就算遮掩过去了。那几日小姑娘除了一步都没下过地,去哪儿都是由赵启恒抱着,其他的与往常并无不同。
一晃眼便到了九月,九月初五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
这日是九月初三,裴琼赖在床上不起来。
赵启恒把懒洋洋的小姑娘从床上抱起来。她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掉了,被抱起来之后,整个人软在阿恒哥哥身上,怎么也不动。
宫人们鱼贯而入,捧着衣物和洗漱用具。
裴琼这些日子被惯得越来越娇气,连宫人都不让近身,只肯让赵启恒帮她换衣裳。
她挑了一件碧色银线绞珠烟罗衫和玉白折枝花凌波裙,捧着这两样衣物的宫人就出列,站到太子面前。
赵启恒哄着小姑娘站好,先帮她穿好衣裳,再把她放在椅子上,握着她的莲足,给她穿绣鞋。
绣鞋上缀着拇指大的南珠,小姑娘的左脚先被穿好,好玩地在空中晃来晃去,看上面璨璨的珠光。
一旁的宫人把洗牙的用具端上来。小姑娘洗完牙,就张开嘴,把一排细糯的白牙给阿恒哥哥检查。
等这个小娇娇洗漱完,都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她今日的动作格外慢,连挑一朵花钿就挑了许久,更不必说涂脂抹粉,描眉画目这类事情,简直慢得出奇。
平日她在东宫,哪里有今日这样细致,不过是高兴就认真打扮一番,若是不高兴了,便一整天都素面朝天。
好在她生得美,不须描画,便已是艳若桃李。
她今日这般是有缘由的。
后日便是大婚的时候,按理说,小姑娘早该回家备着了。
可裴府里被赵启恒派去一波又一波的人,什么都预备好了,他就是没把小姑娘送过去。
两人每日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处的,睡在一起时,连呼吸都汇成了一股,哪里舍得分开?
昨日宋氏亲来东宫接人回去,小姑娘哭得泪眼汪汪的,揪着赵启恒的衣服不放,仿佛她娘是拆散有情人的狠毒王母似的。
宋氏被她气得头疼不已,“是让你回去预备着嫁给他,又不是要拆散你们,横竖不过三天罢了。以后你就是想回家也没得回了!”
小姑娘见阿娘气急,忙上去抚着她的背顺气,又接过阿恒哥哥端来的热茶,递给娘亲。
昨日到最后,宋氏还是没把人接回去。
可后日大婚,明日也有一大堆的典仪需要举行,不能再拖了,小姑娘今日必须回去预备着。
可小姑娘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和阿恒哥哥分开,因此,她今早故意起得特别晚。
她知道自己只要正睡着,阿恒哥哥是绝对不舍得把自己唤醒的。
可她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装睡又装得不像,一眼就给人看穿。赵启恒担心她躺久了,胃会不舒服,强制性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她只好慢吞吞在妆台前磨时间。
赵启恒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他自己,也不舍得和这小娇娇分开。
想到她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哪怕只一天,哪怕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娘家,赵启恒也不放心。
因此,他没有催小姑娘,见她一直在妆台前坐着,着人端了一小碗百合蜜枣粥来,先喂她喝了几口。
自动裴琼患了虫牙之后,东宫的菜都严苛地扣着甜度,很少放糖。就是如今小姑娘的牙几乎已经好了,还是如此。
这碗百合蜜枣粥里放了少许的冰糖,尝起来只有很淡的甜味。
一碗粥里,最甜的是那几颗大大的蜜枣。小姑娘喝了口阿恒哥哥喂来的粥,又含着颗蜜枣,往头上插了一支并蒂莲水晶玲珑簪。
她嘴里有东西不便说话,只能转头用眼神示意阿恒哥哥,问他自己戴这支簪好不好看。
赵启恒点头,她便弯着月牙儿似的眼睛笑,慢慢地嚼着嘴里那颗蜜枣,薄软的脸颊上鼓起一个小包,可爱极了。
午后,两人一起用过饭,赵启恒在看奏折,小姑娘就坐在他南侧的软塌上午睡,宫女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扇着。
她渐渐睡熟了。赵启恒走到她身边,挥手让宫人下去,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突然的挪动让她有些惊慌,但随即好多个安慰的吻就落到她的眉心,小姑娘黑羽似的睫毛略微扑扇了下,就又沉沉睡去了。
赵启恒抱着她到了宝芙院,给她盖好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糖糖,我们在裴家了,你睡醒了就用些点心,岳母和黄嬷嬷会和你说你要准备什么,明日典仪结束,我便来看你。”
小姑娘正睡得香呢,哪里能听得进去阿恒哥哥说了什么,拧着秀眉直捂耳朵。
“唔,阿恒哥哥不要吵,糖糖在睡觉呢。”
她发完小脾气,果然耳边就清净了。小姑娘伸手,准确地扒拉住阿恒哥哥的手臂继续睡。
一觉睡醒,房内空空荡荡的,小姑娘手上只剩下一件阿恒哥哥的外衫。
她扁扁嘴,有些委屈,抱着阿恒哥哥的衣衫缩进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80章 正文完
未几, 宋氏推门而入。
见女儿这时候还在睡,她往女儿床前走去。谁知她一走近,便听到被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小娇娇已经醒了。
裴琼正躲在被窝里红着眼圈抱怨阿恒哥哥讨厌,听到脚步声,赶紧从里面钻出来。
“阿恒哥哥!”
不是阿恒哥哥,是阿娘。
裴琼愣住,然后整个人软了下来,垂着小脑袋唤道:“阿娘。”
宋氏早知道女儿的德性,恨恨地戳了她额心一指头,见她本来就很失落了, 又不忍心再说什么,只好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明日典仪繁琐, 宋氏和黄嬷嬷先带着她往各处看了, 和她把流程和细节都完完整整地交代一遍。
晚饭是在寿安堂用的,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极大的黄梨花木桌上用饭。
裴琼坐在祖母左手边的位置, 吃饭时总是下意识地往右转,转过去又只能看见空荡的空气,一臂之外才坐着她的祖母。
在东宫的时候, 阿恒哥哥的椅子总是和她的紧紧挨在一起, 有时候她甚至都直接坐在阿恒哥哥腿上。
裴琼不习惯极了。
裴家的厨子迎合她的口味, 特意做了半桌甜口的菜,她却觉得没胃口,吃地格外慢。
不过她们家厨房做的香烹狍脊很不错,裴琼吃了一块, 惦记着阿恒哥哥最爱吃这个,夹了一块想往右边的盘子上放。
右边没有盘子。
裴琼没滋没味地用完晚饭,又被祖母和阿娘她们带去试了婚服。
这件婚服刚做好时,大小正合身。只是她近些日子胸前越发丰盈起来,就显得小了些,这一两月间绣娘已经为她改了数次。
今日刚改过最后一次,宫人便赶忙往裴府送过来,让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