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珍珠令
时间:2019-03-16 09:57:11

  裴老夫人看着身着华服的孙女,不禁眼里含泪。
  她抱着孙女,“时光真快,你原先还是那么一点点大的小奶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马上便要出嫁了。”
  见祖母哭了,裴琼忙拿帕子给她拭泪,乖巧地依偎在她怀里:“祖母别难过,糖糖嫁给阿恒哥哥之后,定会常常回来看您的。”
  裴老夫人被她的话逗笑了,嗔道:“胡说。哪有太子妃整日往娘家跑的。”
  几人在寿安堂一起说了一会子的话,共聚天伦之乐。
  晚间,裴琼洗漱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人睡觉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孤枕难眠。
  裴琼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她手里攥着阿恒哥哥的衣衫,嗅了嗅上面残余的他的气息,觉得变淡了许多,便蹙着小眉头不高兴起来。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扶上她的肩,轻而易举地把她从床上捞出来。
  裴琼整个儿被圈在赵启恒的怀里。
  是阿恒哥哥!
  她的瞳仁瞬间就亮了起来,如碧光闪闪的猫眼石,嘴角扬起一个欢喜的笑。
  笑到一半,裴琼想起什么,唇角转而落下。
  阿恒哥哥最讨厌了,趁着自己午睡,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宝芙院,现在才来看自己。
  她板起小脸,眼睛要瞥不瞥的看着赵启恒,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过她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往赵启恒怀里靠,两只手也紧紧捏住他的衣角,生怕人再跑了似的。
  赵启恒见她这样,又心疼又好笑,眼里染上几分笑意。
  裴琼虽然佯作生气,眼珠子却一直在他身上瞟,见他不但不反省,还要笑,气得炸开了一身的毛。
  “阿恒哥哥!”
  她抬头瞪人,两人的距离便近了些。赵启恒低下头,更近地抵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
  他高挺的鼻梁几乎和她的撞在一起,凤眸深邃幽黑,里面倒映着她睁圆了眼睛,气呼呼的小模样。
  俊美无俦。
  饶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裴琼还是抑制不住地沉迷于阿恒哥哥的美色,话到嘴边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看着她呆呆的小模样,赵启恒吻了上去,灼热的唇带着怜惜意味。
  裴琼喜欢同阿恒哥哥亲吻,她松开牙关,放他的大舌进来,自己则去舔他薄软的下唇。
  甜的。
  不够很快,她露出的那点嫩红舌尖就被赵启恒卷回去,在她嘴里掠夺起来。
  待两人终于分开,裴琼失神地在阿恒哥哥怀里喘气,眼角染着薄红,眸中尽是氤氲的水汽,樱唇也被吻得丰润艳丽。
  她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和阿恒哥哥生气的事。
  张牙舞爪的小猫儿被撸顺了毛,就更黏人了,非缠着阿恒哥哥要他陪自己一块睡。
  赵启恒没办法,只能脱了外衣陪她躺下。
  大约是今日和赵启恒分开太久,小姑娘面上看着好好的,心里却不安起来,夜半惊醒了许多次,每次都哭着喊阿恒哥哥,仿佛回到赵启恒刚从应山回来那段时间。
  后半夜赵启恒几乎没睡,他坐在床上,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不断地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安慰她自己还在。
  小姑娘半梦半醒间,紧紧攥住阿恒哥哥的小指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睡得深了一些。
  今日赵启恒要受醮戒,仪程繁琐,很早便要开始准备。
  他动作很慢地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倒在床上。刚接触到床的一刹那,小姑娘低低啜泣了两声,赵启恒搭了搭她的背,将她再次哄睡。
  赵启恒离去没多久,小姑娘便被紫云唤醒了。紫云见她眼眶发红,忙拿冷帕子给她敷眼睛。
  按本朝典仪,太子妃今日要在家中受醮戒。
  因此裴琼被换上一身燕居冠服,与祖母爹娘等一同到祠堂去。
  醮戒的过程极其繁琐,从行礼到祭奠、读祝、饮酒、叩拜、受讫,不能出任何差错。
  裴琼昨日只是大致了解过程,好在今日有执事的女官从旁引导,倒是诸事顺利。
  待典仪结束,她累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那段时间,裴琼的身子骨到底是被折腾坏了,饶是之后赵启恒精心养了许久,她的底子还是虚。
  宋氏着人把她送回房好好休息。
  累了大半日,裴琼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满桌的菜都冷了也没动一口,把一群人急坏了。
  她想了会儿,最后点了一碗百合蜜枣粥。
  府里的厨子为了讨她喜欢,特意放了多多的冰糖,做得很甜。
  裴琼平日最爱吃甜的,今日不知怎么了,竟觉得太腻,不如东宫的好喝,只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她疲乏地躺在床上,心里却记挂着在宫中的阿恒哥哥。
  太子受醮戒的典仪比太子妃的繁复得多,自己才忙了半日便受不住,也不知道他现在累不累。
  裴琼身子虚乏,累得脑子都昏沉起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抱着阿恒哥哥的衣衫,他的气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出了。
  待到落日奄奄时,赵启恒才完事。他换下朝服,匆匆赶到宝芙院。
  裴琼此时浑身绵软,困得头疼,连阿恒哥哥到了都没发现。
  赵启恒见她神色恹恹,半跪在她床前,摸了摸她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听到阿恒哥哥的声音,裴琼立即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睛,泪眼汪汪地说:“困。阿恒哥哥不在,我睡不着。”
  赵启恒见她这样难受,揭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往她脸上落下数个温柔的吻,哄道:“我陪你睡。”
  没一会儿,裴琼便失去意识,香沉睡去了。
  夕阳烧得热烈,红光落满山河,裴琼的床上也铺落着余晖,一对璧人闭着眼睛,静静地相拥睡去。
  待到月上中天,两人才醒来,一起用了几道清淡的宵夜。
  刚才睡得足,裴琼此时睡不着,躺在床上和阿恒哥哥有说不完的话。
  明日就是婚礼,赵启恒怕她觉睡不够会累着,吻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一边亲一边搭着她的背,把人再度哄睡。
  次日,天色还黑沉沉的,裴琼就被从床上拖起来了。
  她人站在那里,脑子却还留在床上,直到一块温热的巾帕敷到她脸上,才有些清醒过来。
  宫人在一旁捧着婚服,给裴琼换上。
  正红的澄霞缎上绣八团龙凤纹,纹间饰以双喜字,团喜字和云纹,又用五彩丝绒与捻金线在上面绣了日、月、星辰等十二章纹,合着宝光奕奕的冰丝罗,光华闪耀,奢华靡丽。
  换好衣裳,裴琼最后一次坐在宝芙院的妆台前,珠钿贴鬓边,黛笔描娥眉,柔脂点朱唇,粉颊淡淡扫就。
  全福夫人给她梳发盘髻,戴上凤冠。
  凤冠沉重,饶是冠身已经用最了精巧轻盈的技艺,上面的金龙翠凤、玉叶珠滴与各色宝石依旧分量十足,戴上凤冠之后,裴琼觉得脖子有些酸痛。
  妆成,她缓缓起身,被宠出的几分稚气被华贵端丽的服饰藏住,端的是艳冠群芳,风华绝代。
  这时,赞者已入正厅,对裴父道:“太子奉制行亲迎礼。”
  外面便热闹起来。
  待裴父和赵启恒一并到了中堂,裴母已经在那里候着了。此时,女官引着盖上盖头的裴琼也去了中堂。
  典仪非常繁琐,裴琼顶着沉沉的凤冠,一开始还觉得新奇好玩,隔着盖头听阿恒哥哥和爹娘说话,后来就只是随着女官的指引行事,没精力再观察其它事。
  接着,她坐着轿子到了中门。
  按照规矩,她此时应该下轿,换乘太子妃的凤轿。换乘时,由赵启恒替她揭开凤轿帘子,请她坐进去。
  可典仪进行到下轿这一步,裴琼累坏了,坐在轿子上不愿意下来。
  众人等了一会,见轿子上没动静,赞者和女官们都有些急,不知出了何事。
  赵启恒神色未变,从凤轿走到裴琼的轿前,揭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
  女官们在轿外听到太子哄诱的低语,个个沉默地低下头。
  随即,众人就见太子把他的太子妃从轿内打横抱出,一路抱到了凤轿上。
  这虽不合规矩,但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满脸喜意地继续进行着婚礼。
  太子大婚的典仪很隆重,直到黄昏时,两人才到了东宫。
  裴琼累了一日,这会儿突然精神起来,坐在那里晃着绣足,从盖头底下看出去,研究起自己裙摆上的金丝纹饰。
  忽的,她头顶的龙凤云纹盖被赵启恒揭开,视线一下便明亮起来。
  虽然两人今日一路同行,可裴琼蒙着盖头,看不清阿恒哥哥的样子,此时乍然见到他,眼眸瞬间就被点亮了,似盛银河群星。
  她美得闭月羞花,一身璨璨的华服珠冠遮掩不住她的明艳秾丽,凤仪万千。
  赵启恒怔住,等她软绵的手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才回过神。
  这时,他看见她额间被凤冠压地发红。赵启恒敛眉,把那顶沉重的凤冠摘下来。
  一旁的宫人端着金丝楠木盘,他把凤冠放在了上面。
  接着便是合卺礼。
  宫人用玉托呈上两个瓠瓜,其中盛着两瓢酒,裴琼和赵启恒各执一瓢酒,小饮一口。
  宫人把瓠瓜中剩下的两瓢酒混成一份,又一分为二,重新倒入两个瓠瓜中,裴琼和赵启恒再饮一次。
  合卺礼行完,女官和宫人们便都退下了。
  裴琼见人都走了,一直挺直的脊背弯下来,整个人软倒在阿恒哥哥怀里。
  “阿恒哥哥。”
  “嗯。”
  “阿恒哥哥。”
  “嗯。”
  “阿恒哥哥阿恒哥哥。”
  她一声唤得比一声娇气,赵启恒眼里有很深的笑意,“怎么了?”
  裴琼推了推他,示意他把环住自己的手松开,跳到地上对着他旋转了几圈。
  “阿恒哥哥,糖糖今日好看吗?”
  赵启恒长臂一伸,把她又揽进怀里,“好看,糖糖今日美得不似凡尘。”
  得了夸奖,她脸上的笑瞬间就更灿烂了,抱着很会说话的阿恒哥哥,在他脸上叭叭叭地亲了好几口。
  赵启恒被她亲得满脸红色口脂,与他素来端肃的形象十分不符,裴琼乐得直笑。
  她笑累了,靠在他肩头,小小声地嘟囔:“阿恒哥哥,糖糖好累啊。”
  赵启恒低头,亲亲她有些发红的额尖,“辛苦我们糖糖了。”
  “是呢。我这么辛苦地嫁给阿恒哥哥,你要对我很好很好才可以。”
  “会对糖糖好,很好很好。”
  得了许诺,小姑娘弯着眼睛在阿恒哥哥怀里笑,两人一道用了些清淡的晚膳。
  用完膳,猝不及防地,她被抱了起来。
  “阿恒哥哥?”
  “我们去沐浴。”
  “哦。”知道了阿恒哥哥要做什么,她便安静下来,乖乖地让他抱着。
  谁知赵启恒把她放在兰池的主池,自己要去隔间的副池。
  “不许走!”裴琼赶紧拦在他面前。
  见阿恒哥哥疑问地看着自己,裴琼委屈道:“怎么都成婚了,还是不能一起沐浴啊。”
  她心里只惦记着不想和阿恒哥哥分开,连沐浴时也一样,丝毫不知道这话听在赵启恒耳朵里,带着何等的邀请意味。
  “糖糖……”赵启恒回想起曾在这里发生的事,喉咙有些干哑。
  “走啦。”裴琼不等他拒绝,拉着他的手就一起往池中走。
  赵启恒拧不过她,最后终究是遂了她的心意,与她一道在兰池里沐浴。
  裴琼对着他,一点也不知羞,脱得浑身只剩一件鸳鸯戏水的降红水缎肚兜,泡在池子里。
  她见阿恒哥哥还穿着里衣,便从池子这头游到他身边,抱怨道:“阿恒哥哥,你坐得离糖糖这么远做什么?”
  “还有,你的里衣都湿了,穿着不会沉吗?”
  “糖糖帮你脱了吧。”
  她说着,便要上手帮他脱。
  雪白的臂膀从水面伸出,水珠无法停留在她如玉般润泽的肌肤上,很快都滚落回池子里。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浑圆的椒乳便与水波一同晃动起来,似乎随时要挣脱肚兜的束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赵启恒无法拒绝地被脱完上衣后,他的红豆再次被小姑娘含进嘴里。
  她好奇地嘬了嘬,挺甜的。
  赵启恒忍无可忍,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披件袍子,拿了条百子千孙蜀绣红缎被把湿漉漉的小姑娘裹起来,抱回了寝殿。
  床帐落下,一条湿透了的百子千孙缎被被扔了出来。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月华似水,柔云幻梦,迷离的夜色里,有比蜜糖还缠绵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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