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木小姐——郑小陌说
时间:2019-03-17 08:53:56

  可他真的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爱沾他的便宜。
  你在留恋什么,你在靠近什么。
  邱霍星想起原来在网上看到的段子,有人在社区里发帖,问自家女友比自己更爱是一种什么体验,底下有人回帖
  他带入自己想了想,结果流鼻血了。
  他一直觉得那就是个幻想,或者说是个妄想,结果现在,他反而也想去发帖了。
  只不过是带着炫耀的,带着一点骄傲的。
  啊,他的向日葵,回头了呀。
  只不过感觉好像有哪长歪了
  “二狗砸,你又down啦?”
  木木蹲在进入假死状态的邱霍星面前,笑嘻嘻的叫他,新外号说的很顺嘴。
  邱霍星愣愣看着她。
  她戳了戳他,说“喂,你再发呆,我可要亲你啦。”
  他条件反射挣扎两下要爬起来,顿了顿,又停在原地,缩着身子从眼帘上方怯生生的瞄她。
  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女霸王似的
  木木笑着扶额。
  她不再闹他,站起身一把把他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想了想,说“我明后天上班,大后天休息,打算冲击个小成就,你来吗?”
  邱霍星毫无迟疑的点了点头。
  木木见他点头,嗯了一声,说“那我后天联系你。”
  他应下。
  木木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要走,把包一甩骑上车,她忽然转头,露出一个反派专用笑容,冲他桀桀了两声。
  “邱霍星。”
  “?”他看她。
  “后天,记得带条毯子。”
  “???”
  邱霍星在满头问号里目送她离开,直到一丁点都看不见了,他才从远方小点消失的地方拔下眼睛来,低头划开手机。
  大后天……29度啊,带……毯子干嘛?
  他挑着一边眉毛,微歪着头转身上楼。
  回到家,邱霍星放下东西收拾了一下,直接了卧室。
  他锁好门,一把脱下外套搂在怀里,闭着眼侧边一躺,咕噜噜滚到收藏柜前,伸手拉开了抽屉。
  大包衣物落下来,棉白色的内裤,款式稚嫩的胸衣,夏天一季穿走丝的丝袜,被赌气扔掉的小甜甜短上衣,还有好多弄脏洗不出来的外套。
  邱霍星把自己外套盖在脸上,其他衣服全部自由落体,他从缝隙里瞄了一眼,伸胳膊划拉划拉,又把身边的都堆在了脸上。
  呜木木的味道
  虽然其它的因为时间过长而丧失了香气,但他外套上还残留着。
  她好香啊
  邱霍星就像个标准痴汉一样,把脸埋在一大堆女性衣服中间,搂着他的宝藏流口水,发花痴。
  虽然他们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可经年的阴暗不是两三天相处就能抹去的,木木的进攻性太过强大,他根本招架不住,面对她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但是每天能跟她说上话真是人生一大慰藉啊麻麻呜呜麻麻我女神好香,好漂亮,好不要脸
  他搂着一大坨衣服倒翻了个身,趴下去把脸埋在内衣堆堆里搓搓搓,发出一阵小孩子刚起床似的声音,脚尖顶在一起小幅度的滚来滚去。
  他~今~天~被~耍~流~氓~了~哎~~~
  可恶好想撸一发
  啊啊啊他当时就应该装作没反应过来,反客为主,用舌头狂甩——
  “!!!”
  邱霍星猛地跳起来,结果身娇体弱,嗷一声差点闪着腰。
  他噗嗤又跪了下去,半天,扶着腰爬到电脑桌前,伸手把手机够下来,抖着指头划开屏幕。
  “喂喂?”
  “邱霍星,你是不是在干坏事?”
  对面传来一些嘈杂声,木木声音传来,戏谑满盈。
  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看了眼边上的衣服堆。
  “没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心虚?还这么晚才接?”木木低笑起来。“你丫不是在自宅发电吧?”
  “咳咳咳咳没咳没有”
  邱霍星吓一跳,让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彻底跪了,倒在地上一边咳一边回答。
  他虽然没在但刚才的确闪过发电一把的念头来着
  他不由自主蜷起身,说“木木,你”
  “哦,没什么事,我刚才想喝水,结果发现运动水瓶落你那了,应该是在小公园临走的时候收拾错了。”
  邱霍星感觉脑门上一声蹦出来个幸运buff,上面写着
  他又仔细听了下,电话对面车流穿梭声不断传来,木木声音时近时远。
  邱霍星猜她是戴着耳机在跟自己通话。
  他清了清嗓子,轻轻说“那我,后天一块给你带过去吧,好吗?”
  “行吧,我反正就跟你说一下这个事。”
  “嗯。”
  “好,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啊,么。”
  邱霍星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对面亲了亲他就迅速挂断了。电话风格像她一样,干脆,果决,利利落落。
  邱霍星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抱膝蜷坐,静静看着那个显示通话1分16秒的界面,发了会呆。
  几秒钟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一轱辘爬起来,拖过包翻出木木落在这的水瓶,压开瓶盖,小心地舔了舔,咬了两下后,他直接喝光了瓶子里的水,一滴都没剩。
  他傻笑了一会,吸吸鼻子,爬起来打开电脑,从外衣口袋里翻出摄像头,连上电脑,找出了最近时段的摄像。
  时间暂停。
  邱霍星抱着膝盖蹲坐着看了一会,指尖轻轻碰碰二极管里那个小成像。
  她有大马尾,她有好身材,还有张漂亮的笑脸。
  “我就是你的狗啊”
  这条狗还想舔你的腹肌,轻轻咬你的耳朵,亲亲你,看着你入睡。
  可惜他是个怂比。
  进度条拖动,视频又往前倒了一点。
  抓跟踪狂。
  邱霍星心沉了下去。他把头埋在臂弯里,攥着鼠标的手用力抓着,下唇紧咬。
  跟踪狂是谁,这毫无疑问。
  上哪抓,怎么抓?难道要他跟她坦白么。
  邱霍星轻嗤了一声。
  坦白?对,坦白,然后被她打入黑名单,让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这辈子都不在她视野中出镜。
  邱霍星靠向后面,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那上面满贴着大量的照片,有些是很久之前打印的,有些则是最近的。
  他看了一会,视线有点模糊。
  电脑里q/q忽然提示。
  他伸手擦擦眼睛,木着脸点开闪动的头像,一条疼讯自带海豚头跳出来。
  尸油小炒肉:邱老师,在吗?
  邱霍星迟疑了一下,深吸口气坐起来,把无线键盘拿到身前。
  吔屎啦:说。
  尸油小炒肉:啊啊啊!你终于活了!邱老师啊好久不见你了你什么时候再来编辑部一趟吧?上次老大发的东西还有剩,想让你一并都拿回去!
  吔屎啦:什么事快讲。
  尸油小炒肉:啊啊是这样,快六月中了,你看看是不是好交一段稿子了?
  吔屎啦:最近没什么灵感。
  尸油小炒肉:
  邱老师你不能欺负我们基层工作编辑啊!!!!!!
  邱霍星看着这一大堆火光四溅的动图,想到对面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林诗,觉得眼疼。他伸长身子去床上够了个抱枕,盯了上面的木木一阵,幸福的出口气,揉了两下抱在怀里。
  吔屎啦:最近比较忙。
  尸油小炒肉:邱老师,你坦白,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干活儿,光忙着谈恋爱了!
  邱霍星手一抖。
  吔屎啦:没有,我家猫抑郁症,我陪她出去玩了一趟。
  尸油小炒肉:科科。
  过了几秒,对面发来个截图,邱霍星等它刷出来点开,瞬间吸了口气——
  上面是他有十万粉的大号微博。
  :等~女~神~来~(*/w\*)
  下面带了张照片,是他在公园里等木木时候拍的,对着地砖和他的靴子,旁边一抹猫屁股。
  邱霍星有三个号倒着用,一个专门做商插宣传和连载条漫;一个用来参展画痴汉木木的同人本子;还有一个发发日常和平日憋得要命的心情。
  他是靠画奢靡风格的浮世绘和*商插起家的,稳定了之后开始接连载小说插画,改编少女漫也接,编辑部为了让粉丝认同度高给他搞了性别女,他也不太在意这个,从来没出过错。
  结果今天心情一激动,登错号了。
  他迅速点开微博登面,四个小时内那条微博底下已经累计接近五千的回复了,大多数都是舔屏,惊讶他是个男的,还有狂热激动的,问草不草粉的,也有说果取关的,他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人把他和同人展上画木木的那个变态联系到一起。
  他迅速删了这条微博,回到q/q页面。
  吔屎啦:抱歉,发错了。
  尸油小炒肉:邱老师你的悔过就不能显得再有诚意一点吗!?
  吔屎啦:后天交稿。
  尸油小炒肉:感动中国!
  邱霍星关掉页面,拿过一边的小说样刊和数位板,皱着眉打开ps。
  他翻到上次看的那页,又把要求画插画的剧情看了两遍,觉得一阵脑仁疼。
  这是个小明星写的言情小说,因为各种原因被出书编辑强推上榜,签了漫画出版权和二次倾销印刷权,听编辑说最近她正在网络上被大肆抨击抄袭。
  但是小说圈子里的事情他不干涉,他只负责画画,闲的时候想想木木,忙的时候也想想。
  可问题在于
  “这根本狗屁不通啊”
  他轻轻出口气,一抬头ps启动了,鼠标动动,他点开上次的构图,忽然愣了。
  三层构图一层草稿,四个图层叠起来乱七八糟的,上面全是木木的名字。
  他想起来上次画这个图的时候,是她跟他决定交往,他刚回家没多久。编辑敲定了绘画页面,给他发了消息,他接了。
  他看着满屏的木木,咬咬唇,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有些相遇是很奇诡的,有的人愿意迎合,分开,再度迎合,而对我来说,我的迎合是薛定谔的猫,它同时做好你来的准备,却又并不期待你来。
  你是一个隐与非隐的二象性,你是一个迷。
  我从没奢望过你会来,可你来了,而我并不敢确保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在那个咖啡厅,冒失的提出,我想对你负责。
  我并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舍得重来。
  我的感情肮脏又阴冷,常有人说,这种情感是用来感动自己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可我不仅仅用它来感动自己,我还用它,
  来感受活着。
  邱霍星,你要放走她么。
  阴暗的房间里,他忽然搂紧抱枕,神经质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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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木木的侦探质询
  日子溜溜过得很快,邱霍星难得两天只给木木发了几条消息,没有偷偷溜到她家楼下蹲点,没有跟去她上班地方偷窥,也没趁她不在家的时候爬阳台。
  他完全陷在赶稿的修罗场里了。
  你之前恋爱摸鱼时候放的水,都特么是今天修罗场上流的泪………
  邱霍星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他生活重心百分之九十是木木,剩下百分之十里还有百分之九拿来参展,肝痴汉木木的本子,活动之余他其实是有大量时间拿来耗在工作上的,所以这种“刺激”,对他来说几乎是久违了。
  他认真地踏实的,贯彻党指标的体会到,这世界上不只有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和特么截稿死线
  整整两天50个小时,邱霍星没出过房间没合眼,靠着几包泡面和满屋子木木*,硬生生把五天才能赶出来的稿子不到两天就肝完了,整个人暴跌五斤,本来就没什么肉的瘦长身子,配上苍白的脸,远看上去像个吊死鬼。
  在这个期限的最后一刻,邱霍星终于压线交稿。
  在传输列表显示的一瞬间,他忍不住向后倒过去,在椅子上瘫了半分钟,他慢慢地、慢慢地出溜到地上,化成一滩淌了满地。流下来的时候,还不忘顺手从泡面袋里巴拉出手机。
  他缓了一阵,划开手机屏幕,聊天界面直接跳了出来。
  这是昨天的对话,寥寥几句,支撑他度过了地狱一样的50小时。
  可这不够。
  他闭了闭眼,面上乌青近乎深紫色,眼窝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这一点都不够。
  他很多年没有这样,很多年没有断掉她行踪这么长时间了。
  木木的那些旧年,他的确没有参与过,关于内情,邱霍星知道的也并不详细,但是每件事的表面,他最起码都见到过。
  她换工作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搬,他也跟着她默默收拾行装,她旅行出游,他也跟着前往,她笑,他就笑,她哭,他就沉默。
  他凭着近乎疯魔的执念,做到了以一人之力能做到的跟踪极限,他与她最长的“失联”时间就是她去美国做裂谷的极限挑战,而他没能申下签证,只能在国内等她回来。
  整整三天,72个小时,抓心挠肺,吞心噬骨。
  太难受了,那时候一分钟看不见她,都难受的要命。
  何况现在。
  邱霍星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把套头帽衫脱下来开始换衣服,低血糖和严重睡眠不足让他眼前发黑。
  他缓了一会,穿戴好,给猫换了粮,蹬上靴子准备走出去。
  行了两步,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折回家拿上了那个运动水瓶。
  外面阳光刺目,他扶着单元门站了一会才适应过来,深吸口气,走去坐公交。
  炎夏高温止不住扑面而来,邱霍星因为少食和缺眠身体一阵阵发冷,太阳穴跳痛,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就开始口干舌燥。
  他顺路买了瓶水,完全忽略了报摊主那一脸看抽大烟老烟鬼的眼神。
  身体各处机能都在叫嚣停摆,警告他迅速补眠,可比起生理本能,还是另一个地方火烧火燎的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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