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木木你嫌弃我了。”他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睛,紫眼圈瞪得圆圆的,两个爪子垂在身前,她一想伸手,他就小动物样一通乱挠。
真麻烦,好像有点宠过头了。
木木挠挠头,刚想张嘴,他就甩来一大串控诉。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吧!你嫌我,又想不要我了,是不是?骗子骗子!”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之前谁说不介意的,谁说可以试试的,现在就开始数落我!你明明是我的,她凭什么亲你!你是我的,别人不准亲!”
“是啊是啊,所以我这不让你找补回来了么。”
木木掏掏耳朵。
“可是你还嫌弃我!qaq!”
木木皱着眉,说“我没嫌弃你……”“你有!”“那你想怎么样?”木木环起手。“那你自己说,怎么你就不气了。”
邱霍星梗着脖子,赌气说“你来跟我一块住啊!来我就不气了!”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这一切都是话赶话,情绪爆发的后果,到这一步他已经后悔了,木木不会答应的。他看她没反应,心里一句果然。
他太害怕了,怕她被人抢走,怕她讨厌他,怕那么多事,想护着她藏着她,生怕她跑掉。他又打不过她说不过她,没她厉害,就只能撒娇,可他没对别人撒过娇。
这个……大概……太过了。
四周静了一下,邱霍星慢慢地、慢慢地把他两只小爪放下,偷眼瞅了她一瞬,深吸口气。
“……对不——”
“好。”
“……”
“……”
“……欸欸欸欸欸欸欸?!”
木木见他整个人跳跳糖一样炸起来,笑了一声,又说了一遍。
“好啊。”
“……我……木木你……我……”他结巴着,目底迅速盈泪,心里嫉妒的小火苗噗一下,灭得只剩烟了。
“哎呀,这怎么还哭了。”她笑着上前,这次很顺利就把邱霍星抓过来搂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他吸吸鼻子,一会哭一会笑的,金豆子顺着脸颊,掉落在木木衣服上。“我就是没想到……我就……没有想得寸进尺的,你……”
“不得寸进尺,没事。”木木无奈的拍拍他。“你啊,你也太容易哭了吧,真跟个小女生一样。别哭啦,以后我给你做饭,好了吧?”
“嗯。”
他鼻子浓重的点头,情绪大起大落,眼泪开闸放水。
“走吧,”她叹口气,牵起他的手,领着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的邱霍星。“我回家拿点洗漱用具。”
“…………呜呜木木女神!!!”
“卧槽别哭了啊!啊啊,我没带纸巾啊,你这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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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木木的同居生活
从这天之后,木木顺理成章开始和邱霍星同居。
其实同居这个词的定义,是有些不够准确,因为他俩并不睡在一起,理由很显而易见。
木木在书房的小床上给自己办了张永久居留,有时候完成点类似观音坐莲十分钟之类的成就,也多半是在一些……非常规场所,比如浴室。
邱霍星见不得她不好,老是要把自己的床过来给她用,结果让木木严词拒绝了,原因不外乎一个,他所有合大床尺寸的床上用品,印的全是她的脸。
邱霍星似乎又进入了刚认识不久时的诡异状态,整个人以一种古怪的状态兴奋着,甚至在她看来,是有点魔怔了。
他经常什么都不干,就坐着干看她,她抬头跟他对眼,他就嘿嘿嘿的笑,露出一副电车痴汉的脸,跟猫见着大马哈鱼一样,不舍得吃,只能时不时舔一舔。
舔是真舔,用舌头在她身上全吧嗒吧嗒舔过一遍,含着她头发嚼嚼嚼的那种。
每天从起床开始,连做饭他都举着摄像机录下来,木木一开始还问他干啥,他回答不干啥,这种时光不记录下来,根本天理难容,次数多了,木木也懒得问了,就由他去,反正也不是那种时候得录像。
再说那种时候,他爽得神魂颠倒,有时候边哭边做,根本也没精力录像。
大半夜时候不睡觉,蹲在床边干瞅她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木木从毛骨悚然到平淡以对,后来形成一个习惯,半夜时自动醒一醒,看见他,就拽到床上,拉着一块睡下。
邱霍星也乖,有时候她不想做饭,他就跟着她的指示,一点点学着做,他手巧,学得很快。
住的久了,邱霍星一些小毛病也显出来了,和她只是常来还不一样,虽然那些大部分还是关于她,可木木开始看到一些更完整的地方了。
邱霍星偏食很严重。
他跟个小孩子一样,原来看不出来,只要过她手的东西全是宝物,死也要吃下去,后来稍微习惯一点了,不爱吃的就吃的少,再后来,干脆撒娇,买菜时候就挂在她身上蹭蹭挨挨,她前脚往筐里扔,他后脚就偷偷挑出来,木木数落他,他就趴着耳朵憋嘴。
邱霍星不能吃小龙虾。
他有很严重的海鲜过敏,喝口汤都受不了那种,海鳗类倒是可以,木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正好他不爱吃海产,木木也就陪着他断了虾蟹。
邱霍星白天时候基本画不出东西来。
他的脑子好像是从下午才开始上班,晚上十点到一点是创作高峰期,清晨时候,他就只会跟在她后面,傻傻的盯着她看,伺机上来舔一口,别的免谈,连提笔都困难的一身汗。
邱霍星还有严重的精神衰弱。
木木偶尔进他卧室收拾一下房子,拉开窗帘才发现,他屋里墙漆底色是黑色,窗户缝用喷胶封死了,整一个密室,通风只能开着门打开客厅窗户,她问了他才说,是因为神经衰弱,有时候半夜做噩梦,醒了就再睡不着。
没有小说故事里那些奇迹,什么有了木木,他就能抱着一夜好眠。病就是病,跟她一块睡觉时,邱霍星还是很痛苦,安眠曲和轻拍只能增加这种痛苦。木木只好减少动静,两人都做出了一定的妥协。
妥协,这是木木曾经,没有想过的。
这是一场较量,也是一场游戏,在犬牙交错的边缘,两个几乎完全相配的灵魂打磨自己,收敛或得寸进尺,太极阴阳,齿轮嘎吱,磨合揉杂,将对方镶入自己。
邱霍星不再单薄,他在她视野中暴露得越多,越成为一个丰满的,有些懒散的,专注于她的废柴。
木木检审自己,觉得平心而论,也是有些不正常的——
她心灵深处,实际相当喜欢这种专注。
在最初的惊悚过后,她虽然仍旧不愿多看,不愿多进他的房间,但她默许了这些,她默许了他逐渐蔓延过来的*。
她投入了名为邱霍星这张黑网,摊开了自己的一切。
虽然在发生这种事时,还是有点哭笑不得。
“二狗,你又干啥了?”
木木倚着厕所门打了个哈欠,朝他伸出手。
“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邱霍星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小狗子一样瞅她。
“藏什么藏,快拿出来。”
他压根不是木木对手,向后躲了两三下,让她掰着手腕一抓一扣,手里东西就换主人了。
木木低头一看,是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几捆她的掉发。
说是捆,因为真是捆。长短发被整理的齐唰,用橡皮筋扎齐,一小捆一小捆摆在一块,新的一些散在上面,乱糟糟的。
这货显然是惯犯啊。
“我那个”邱霍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啥好解释。
大半夜的木木也懒得跟他多啰嗦,随手把那小袋扔到垃圾桶里,拽着他就又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她整理的时候想起来,回头一看,那小袋彻底消失了。
木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成天偷偷跟着她,拱在她身上舔来舔去也就算了,偷拍什么的她也习惯了,可你说跑下水道口去收集她掉下来的头发,还偷偷捋齐了,也真是
木木翻个白眼,前脚刚接受这个,后脚这家伙总能冒出个新的点来。
她想起之前,她从他屋里搜出一打内裤,发现全是她穿过的,执意要扔掉,这家伙直接吊在她胳膊上嚎啕大哭,求她别扔掉,无奈摇摇头。
算了,小事就随他去吧。
顺风顺水,日子滑到十月头上。
金秋到了。
秋日毒阳在头上高悬,他们生活这个城市有大型旅游景点,十一一到,人都疯了一样往这挤,连木木这样的都不爱往外走了,和邱霍星一块窝在家里看看书逗逗猫。
她从来都在忙,乍一闲下来,反而不知干什么好,每天就对着邱霍星那张死人脸,拾掇完自己拾掇他。
邱霍星倒是要乐疯了。
所以等闲到五号,木木以给尚无囬挑礼物为由,拖着他上街时,邱霍星一个老大不乐意,费好大劲才把他从椅子上撕下来。
木木实在受不了了,她快闲出毛了。
木木想了半天,拖着邱霍星进了市北那边卖电子产品的信息城。她打算给尚无囬买个好鼠标,这边离他家挺近的,买了直接就能送过去,省事还不折腾。
挑好了东西木木给尚无囬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面条,你在家没?”
木木说着,跟邱霍星比划手势,示意想去厕所,邱霍星点点头跟在她后边,两人坐扶梯去有女厕的楼层。
那边尚无囬半天没动静,木木等了等,又问一句。
“面条?跟你说话呢你装啥死?”
尚无囬似乎在做什么事,喘得很厉害,半天,回她一句粗口。
“装你二大爷。”
木木听到那边有人很轻的笑了一下,她有点担心,说“面条,你怎么了?没事吧?”
尚无囬忍了两忍,说“老子没事!瞎操什么心,我我不在家啊”
木木吓了一跳。
“尚无囬!你怎么了?”
那边一时间没声,木木又喊了两句,他才憋着开口。
“他妈的死木头你少少说两句吧”他喘了一阵,说“我这边有事你放心我我不在家你别白跑呃啊”
电话挂断了。
木木狐疑的看了手机一眼,无法克制的想到一些标签为污的事情。
二人刚好走到女厕,通话又断了,她只好先把塑料袋给邱霍星,让他在外头等着。
来这买东西的女人不多,女厕很空,她很快上完厕所,到外间洗手池洗手。洗完手,木木理理头发正要推门出去,厕所尽头的隔间忽然传来声音。
她吓了一跳,推门的手僵在把手上静听了几秒,果不其然有声音,像被人捂着嘴,声音压得很低。
广大蕾丝朋友们,请不要占据公共场合进行私人行为啊
木木挠挠鼻子准备离开,结果门推到一半,里面像是没捂紧,又传出一声低吟。
这一声,是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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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木木的厕所奇遇
木木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那声低低的呻/吟有点泣意,似乎因为害怕而压抑,却极兴奋,小刷子一样唰得拂过木木心尖。
有时候,邱霍星让她折腾得腰疼时,也用这种声音,哑着嗓子跟她求饶。
鬼使神差的,木木抓着把手的手,缓缓放开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倒数第二个隔间,那里恰好有残疾人专用的马桶。她侧身进去拉上门,小心的踩着马桶盖边缘,扒着隔间上横档,踮起脚,悄悄往隔壁瞅。
她想看看是何方高人,能把自己男朋友摁在女厕里,折腾成这样。
入眼先是个高个女人,泼墨山水冷峻的侧面,半倾着身子,把另一人紧紧压在马桶盖上,黑风衣长筒靴,风衣边缘遮住了下面的位置,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另外一个木木眼角抽了抽,穿着件日风的米色大衣,白短裙白丝袜,叉着大腿,露出一大截绝对领域,红色高跟鞋掉了一只,脚趾蜷缩着盘在高个身上,长发和大衣一起散落在马桶水箱盖上,让另一人挡着看不清脸。
这特么不还是蕾丝么。木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完全没参考价值,她爬上来到底是为了啥。
那高个女人木木其实认识,是姚逸仙。
木木没想到能在这撞见她,也不知道她和夏晓楠是一样人,有点尴尬。
她看够了春光秀,正打算二次撤退,姚逸仙身下那姑娘却忽然唔唔两声,她似乎被她碰到重点,抖着身子,没捂住半泣着呻/吟了一声。
“不阿仙”
木木瞬间雷劈一样僵在那。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你二大爷的香蕉巴拉个大西瓜啊!!!
这声音特么的,
是尚无囬啊!!!
他为啥在这?他和姚逸仙是这种关系?他有这么甜软吗?他不是一口一个二大爷的糙汉子吗?长得瘦人清爽整天不修边幅不才是这家伙的标签吗?他为啥穿着女装?这家伙有异装癖吗?这货为啥被压着?他为啥是在下面的那个?!
这世界怎么了?!
木木浑身僵直愣在那,整个人感到世界观都在被刷新重启,满脑子刷屏,弹幕轰隆隆过去,全是:卧槽,这货是尚无囬,卧槽,怪不得他刚才接电话是那个德行。
她想下去,可是完全动不了。
咋办,要死球了。
木木楞了半天,面如死灰的看着对面两个人动作越发激烈。
说是两人,其是姚逸仙无论从表情还是动作看起来都很冷静,激动的只有尚无囬一个人。
木木看到姚逸仙毫不留情动作着,尚无囬穿着白丝袜的脚趾蜷了放放了蜷,腿无力垂下来一条,踩着地上翻倒的高跟鞋,露出来的绝对领域,根部狰狞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