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白莲(快穿)——书空
时间:2019-03-18 09:26:39

  半晌,小姑娘终究熬不过,恨恨地出声:“好好好,我不凶你了还不行嘛!”
  林卿卿脑子里恶趣味千回百转,终究是想早点见到“他”的愿望占了上风,抬起头温声道:“你好好说话,姐姐自然不会为难你。”
  看到这小姑娘古装打扮,她说话,气质与态度,都古典起来。
  “告诉姐姐,你的心愿……是什么?”
  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小姑娘看着她,忽然掉下两串眼泪。
  “我的心愿是……”她呜呜咽咽地,明眸中却透出一抹狠意:“我要你替我报复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忘恩背主、吃里扒外的贱奴!”
  “好。”林卿卿眼都没眨一下,静静地问:“要如何报复?”
  盛装华服的小姑娘认真想了半晌。
  她短暂的人生里经历过最凄惨的事,便是从千娇百宠、万人供养的高峰一朝跌入污泥。
  “我要她的人生经历狂悲和狂喜。”她咬着牙,慢慢地说,
  “我要她一辈子大起大落,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短暂,直到被碾入污泥,再无翻身之机!”
  林卿卿轻轻吐出一口气,抬眸:“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代宗师》台词。
  换世界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小天使离开,想跟大家说非常感谢陪我到现在。
  第一次写快穿,没什么经验,防盗做的太晚,结果盗文满天飞,数据也很差,有时候真的很想不要写了完结算了。但是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故事,想到有在留评或者默默订阅的小天使,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从开文到现在日更一天没断过,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D
  书空以后也会努力日更不辍滴,给大家一个么么啾~最后,我最!喜欢!看评论啦!请一定要多多评论嗷~
 
 
  第104章 被囚禁的皇妹
 
  窗外, 一轮冷月如钩。
  先帝才刚驾崩,新帝便在宫中设宴玩乐。好一片丝竹喧闹,连冷僻的获嘉宫中都能听见悦耳琴音。
  新帝手段酷厉,先帝初丧时为保皇位稳固,足足七日秘不发丧,大夏天的尸体都开始腐烂发臭。直到确认大局在握,先帝驾崩的消息,才如野火燎原传扬开来。
  对父皇尚且如此心狠,何况臣僚?
  就像今天,他这样大张旗鼓设宴,却连最迂腐的言官也不敢上疏多言。
  获嘉宫内。
  内侍阿青站在窗边观察着月色, 暗暗焦急。夤夜出逃,最好是月黑风高, 偏偏今夜月明如雪……
  “不能再犹豫了。”一旁,宫女紫秋提醒他,声音果决。
  他转过身, 看到对方已经换好公主服饰头面,加之身形相仿,即使是他, 一打眼看上去, 都有些分不清。
  他勉强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镜前另一名少女身上。
  身量娇小,纤腰一束,除了穿着水粉宫女服, 那背影,几乎和紫秋一模一样。
  只是看镜中那张面孔,较宫女紫秋要娇美许多,脸颊微丰,杏眼长睫,特别那雪白柔腻的肌肤,一望便知是娇养出来,如玉雪一般。
  她似乎听不到遥遥传来的丝竹声,也听不到他和紫秋的对话,只呆呆地看着镜子……像是希望能掉到镜子里去,彻底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公主。”阿青心里一酸,走过去跪在她脚下。
  萧卿卿仍是呆呆地,如同什么都没听到,长睫无力地低垂,杏眼中一片空茫。
  不,说什么“萧”卿卿……萧是皇姓。她如今,又哪里还用得起?
  可笑到了如今……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失去了这个姓氏,她便不再是玉卿公主。
  她失去了一切。
  随着阿青一声又一声的规劝,一直逃避的回忆,终于又涌到眼前。
  ……
  碧贵妃独获盛宠二十余年,唯得一女,也是皇帝的最后一个孩子。
  玉卿公主萧卿卿。
  曾有宫人偷偷说,玉卿公主容貌不肖生母艳媚,那骄横的性子,却学了个十足十。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说,长到十四岁上,她偶然撞见京城第一公子、当朝大学士嫡长孙——言楚,张口便要人家娶她。
  尚了公主,一家男丁都无法出仕,言家岂能同意?
  可怜言阁老一把年纪,在皇帝面前老泪纵横、险些触柱,也不过换来轻飘飘一句“公主赤子之心,万望阁老成全”,以及只要言楚一人,不妨碍言家其余男丁仕途的许诺。
  竟是要为了公主,打破一国法度。
  言家再无话可说。好在公主年纪尚小,皇帝舍不得,预备留她到十六岁,再将她风风光光出嫁。
  若未发生那件事,也许她会嫁给言楚,换个地方作威作福。
  那是半月前的一天——
  萧卿卿照常去骚扰自己未来的驸马,待暮色四合才回宫。
  第二天一早,她正预备去向父皇母妃问了安再出宫,便发现门外多了些生面孔的侍卫,客客气气地以保护她的名义,不许她踏出获嘉宫一步。
  保护?为什么要保护?
  “父皇呢?母妃呢?发生了什么,他们有没有事?——让开!”
  骄横性子发作,她不管不顾地推搡银甲侍卫,试图冲出去。
  反正宫里的侍卫,怎么敢伤她一根汗毛……
  刀光一闪。
  在宫人尖叫声中,萧卿卿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震惊地睁大眼睛。
  她看着慢条斯理收刀入鞘的侍卫,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伤痕只为威慑,并不深,却已是她受过最重的伤。玉雪般的手臂不再洁白无瑕,之后几天,甚至没有太医替她医治。
  宫女替她上药,疼得她直掉眼泪。
  但比起手臂的疼痛,她心中恐慌尤甚,七上八下,像有一把小锤子在敲。
  七天后,尘埃落定。
  皇帝驾崩,宫中各处挂上白布白纱,哀乐四起。
  萧卿卿哭得喘不过气。
  宫女紫秋流着泪替她揩,但怎么揩也揩不完。
  先帝的死因对外宣称是暴病,实则是因得知最宠爱的碧贵妃与人有私,被活活气死。
  碧贵妃荣宠多年,性情跋扈,唯一来往较多的便是公认好性子的贤妃——如今的贤太妃。也正是这位心细的贤妃发觉马脚,私下审问了碧贵妃的贴身宫女绿盈,这才一举拆穿碧贵妃持续多年的淫|乱行止。
  人证物证俱在,碧贵妃惶恐不已,当晚便服毒自尽。
  人死茶凉。
  更多真相被揭开。
  比如太医院院判,跪在新帝萧怀璟脚下,说自知罪无可恕,但有一事,宁死也要禀报圣上——
  先帝二十年前沉迷修仙服用大量丹丸,损害了龙体,从此再不能育,只是贵妃胁迫,太医不敢言。
  所以,碧贵妃诞下的孩儿萧卿卿……
  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女儿。
  回忆到这里,萧卿卿胸口忽然针扎一样痛了起来。
  母妃死了。父皇……根本,就不是父皇。她的父亲可能是某个英挺的侍卫,某个俊俏的太医……
  她不再是国朝最受宠的公主,而只是被关在宫中,不知何时便会迎来一杯毒酒的罪人。
  甚至连身边的宫人,也都流离四散。据说是新帝旨意,不想留在获嘉宫的宫人尽可离去,另择良主。
  想到新帝——那个即使她最无法无天时也不敢招惹的冷面太子,萧卿卿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偌大的获嘉宫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最最忠心的阿青和紫秋两个人而已。
  只是……他们就真的忠心吗?
  萧卿卿握紧拳,指甲刺破掌心。譬如那个绿盈,母妃对她可谓恩重如山,她不照样一转头就将她卖给了贤妃?
  再看两人一眼,她又忍不住愧疚起来。
  ……阿青明明可以离开,却主动提出自己略通武艺,要带她逃出宫去。紫秋明知十死无生,还是愿意留下来伪装她。
  他们待她如此,她却还在怀疑,无疑是在羞辱他们的赤胆忠心。
  萧卿卿正思绪万千,紫秋已为她调整好双环垂髻,让她远远看上去更像个宫女一点。
  她知道这便是最后一面,不由眼中泪光闪闪,强打着笑容夸赞:“我们公主天姿国色,无须珠玉衬托,也好看得紧呢。”
  一言说得萧卿卿心头酸楚,恨不得与她抱头痛哭。
  阿青看着月色,却已急的跺脚:“两位姑奶奶,还不走吗?”
  萧卿卿心中一动,终于没忍住,哽咽着问他:“言府……还是无信传来?”
  阿青沉默,握紧拳头。
  紫秋忍不住恨声:“公主,言公子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如今活命要紧,您就别想着他了!”
  萧卿卿浑身一震,眼中落下泪来。
  那曾在闹市纷乱人群中将她护在怀中的俊美公子,只是好修养,才对她温柔。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后,他就再也没有给过她一分好脸色。
  是啊,她知道的。言楚从来都不喜欢她,对于被逼着成为她的驸马更是憎恶已极,只怕知道了宫中巨变后,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还会牵挂她的安危。
  毕竟,他不用娶她了。
  昏暗的室内,少女惨然一笑,最后看了紫秋一眼,终于狠下心,跟着内侍逃出门去。
  *
  “阿楚,你当真要见死不救?这可不像你啊。”
  男人穿着宝蓝长袍,一双桃花眼,俊美非凡。他看一眼正在倒酒的宫女,羞得那女子当时就红了脸。
  他心情甚好地哈哈一笑,举杯望向身边的白衣公子。
  正是萧卿卿逃亡之际还心心念念的未来驸马,言楚。
  相比身边人不加掩饰的心情舒畅,言楚神情淡然,闻言浅浅摇头:“二殿下说笑了。”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罪妃之女,我又为何要救。”
  二王爷萧东弦晃晃手中酒杯:“也是。你若要救她,唯一的法子就是像当年言阁老替你拒婚那样,对我的皇兄嚎啕不止,说你愿以言氏清誉作保将公主娶回家,若他不允,便一头撞死——”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起来:“不过,怎么可能?”
  言楚看他一眼,也微微笑了:“是啊,怎么可能。”
  不说言楚对萧卿卿本无半分情意,就算他情比海深,以新帝的性子,也绝无可能答允。
  萧东弦喝着酒,余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高位上的男人。对方紫衣金冕,仅仅是坐在那里便有巍峨山岳般的骇人气势,正侧耳听着内侍低声禀报什么。
  对方所说的内容似乎取悦到了他,皇帝漆黑如夜的瞳眸,浮现几分玩味的笑意。
  萧东弦正窥伺,下一秒,新帝已经抬起细长眼瞳,眸光如箭,向他看来!
  萧东弦心中一惊,忙垂下眼,假作饮酒。
  那眼神压迫感极强,他硬着头皮接连喝了几杯,才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缓缓离去。
  言楚就坐在一边,浅斟自酌,仪态清雅。
  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只看他从容神情,绝看不出他曾经的未婚妻子、曾与他几乎整日在一处的少女正被关在凄冷宫室中,命不久矣。
  两人沉默一阵,各自饮酒。
  直到酒过三巡,新帝似是有事先行离去,酒宴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
  “从前碍着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有些话我不便多说。”萧东弦喝得有些多,白皙的双颊上泛起桃花颜色,望着言楚笑道:“其实,若是能救,我倒是想救一救的……”
  “玉卿公主,性骄纵,美姿容……”男人醉酒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更为诱人,“抱着那小细腰冲撞是什么滋味儿,我早就想尝尝了……”
  白衣公子手腕一顿,静静地说:“二殿下,您喝多了。”
  萧东弦却不以为意,一杯接一杯痛饮,嘴里喃喃着什么。
  直到他眯着眼睛,昏昏然倒在桌上,言楚才勉强听清——
  “可惜了。这么娇的卿卿,难从我那皇兄手里活下来……”
  *
  跑。
  向前跑。
  即使脚底磨出了血,也要跑!
  只要一直跑……就能活下去!
  “公主,这里!”
  阿青肩上背着个小包袱,指挥萧卿卿向左转。
  那是通往御花园的路。穿过御花园,离得不远,便是西南角门……
  心头一喜,萧卿卿忍着疼,用力跑了过去。
  几乎是她踏入御花园的同时——
  头顶忽然洒下一束亮光。
  “公主。”
  一个声音,清沉冷静,带着淡淡的笑意问她,“怎么不跑了。跑啊?”
  萧卿卿站住脚,一步都无法再向前。
  她抬起头——
  清冷弦月下,高高的山石凉亭上,她看到了犹如修罗鬼刹般高大的男人。身边宫人挑着琉璃宫灯,不偏不倚地,照在她的头上。
  那人紫衣金冕,玛瑙九珠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使得他的面目看不分明。唯有那玄冰般锋锐而又寒冷的气息,无可遮蔽居高临下地,朝着她汹涌而来。
  天子十二旒。
  萧卿卿尖叫一声,蓦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朝着瑟瑟发抖的阿青拼命跑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一瞬间,月色下,灯光里,她似乎听到那人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
  “弓来。”
  凉亭上,男人向后伸出手。
  *
  阿青像是被吓傻了,反而是萧卿卿拉着他,疯狂向前逃窜。
  两人身后,弓箭凌厉的破空之声不停响起,每一次,萧卿卿都担心自己要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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