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白莲(快穿)——书空
时间:2019-03-18 09:26:39

  文致宣牵住她的手,笑道:“天气是够冷的,咱们进屋说。”
  一进屋,他便呆了一呆。
  “怎么这样冷?”他目光落上精致的薰笼,诧异道:“你这里的下人也太不上心了,这样的天气,薰笼都未点!”
  周如虹动了动嘴唇 ,没说出什么话。
  “算了。”文致宣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如虹,在公主府中住的可习惯?”
  在“公主”府中,住的怎可能习惯。周如虹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只好点了点头。
  “那便好。”好在文致宣也没打算深究,见状满意道:“公主为人极和善,你不要怕她,平日多去走动走动 ,她自然关照你。”
  周如虹心中酸涩,一句话都说不出,忍不住望向内室一眼,又赶紧收回。
  文致宣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倒有一大半是炫耀自己最近的生活:公主如何温柔小意,小铮如何识得大体……
  “对了,如虹,你应该知道了?公主为小铮求封了郡王!”他兴奋地,“郡王啊,有些正儿八经的皇子还没得到爵位呢!”
  周如虹勉强笑了笑。
  文致宣不高兴地皱起眉:“小铮可是你的儿子,他前途大好,你不高兴吗?”
  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从八岁那年便被夺走。她在孤寂的小房子里日日夜夜地哭,几乎要哭瞎了眼睛,还是今年生了一场大病,才盼得他来了一次。
  “罢了,你们妇人,真是不晓得高低好坏。”文致宣哈哈一笑。
  念在旧情份上,他决意不在乎这些小事。
  屋里实在太冷,冷的他越来越坐不住,只手心捏着的柔软小手还有些温度。
  文致宣心里一动,探手去解她的衣带。
  “如虹,我们也好久未曾亲近了。”
  上一瞬还清雅无比的男人贴着她黏黏糊糊地笑,口中呵出热气:“让你久旷多时,是我不该……今儿,我便好好补偿你。”
  周如虹心中骇然,慌忙推拒,口中惊叫道:“不可!”
  里屋传来一声脆响。
  “什么?”文致宣不耐地回头。
  “……想必是老鼠碰掉了东西。”周如虹胆战心惊,颤声道,“……我早上才见着一个。”
  “老鼠?”
  文致宣疑惑。他在公主府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想必是垂虹院太偏僻的缘故罢。文致宣懒得细想,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低声笑,“好如虹,别学这欲拒还迎的一套 ……”
  周如虹嘴唇哆嗦:“别,别 ……”
  文致宣不耐烦了,重重咬她耳垂一口。
  周如虹吃痛,低叫一声,泪汪汪地看着他。
  文致宣笑道:“公主好些日子没让我碰了,我都攒着呢,今儿一定把你弄舒服了。”
  周如虹细弱的手腕推着他,只觉得心如刀绞,又渐渐冰凉。
  公主不让他碰,所以才来找自己?
  她突然不知何处来一股力气,用力推开他:“我不要!”
  文致宣被推了个趔趄,站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我来了葵水。”周如虹望着男人的眼睛,勇气瞬间消散,“肚子痛的紧……”
  她眉头紧皱眼泪汪汪的样子 ,看上去的确像那么回事。
  文致宣自诩君子,自然不能强人所难。但他许久未曾发泄,被蹭起火来不得发|泄也颇为难受,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最终只硬邦邦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便一甩袖子离去。
  周如虹忘了送,站在还未凉透的茶碗前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飘进窗,更增一丝凉意,周如虹被冻得打了个寒颤,才醒过来去关紧门窗,走近内室。
  内室中,方才碰到了东西的“老鼠”就坐在她的床上,剑眉星目,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外间不冷么,坐这么久?”
  周如虹心里一酸:“他也说屋子里冷,却没问问我,需不需要什么……”
  男人低笑:“过来。”
  苍白的小妇人失魂落魄地走过去。
  男人伸手一拉,她便跌坐在床。
  宽厚的大掌揽着她肩膀,低沉醇厚的声音随着热气搔刮她的耳膜,直入心扉:“今天不用内功了。要暖和起来,我有别的方法。”
  ……
  偏僻的垂虹院中,逐渐响起细碎火热的声响。
  而窗外,雨一直下。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煮了火锅吃,好像太辣了,肚子疼了好久,所以码字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 ,要搞事的是铮儿→_→
 
 
  第52章 公主的养子
 
  雨一直下。
  文铮羽靠着水榭廊柱, 试图缓过身体里那磨人的热意。
  雨丝落入水面,激荡起层层涟漪。
  他刚从林卿卿处出来, 以“教他写字”的名义——公主一笔好字,连自诩才学的文致宣也叹服不已。
  关了门他腻着林卿卿, 不经意看到对方挽起的衣袖上隐约带着青痕。
  “上次……我弄伤你了?”文铮羽自己从小经常受伤,没怎么认真管过,但看到林卿卿这一点皮都没破的淤青, 却心疼的手足无措。
  林卿卿已经发现公主金尊玉贵的身体意外的娇弱。她望着少年惶急的神色, 轻笑摇头:“不怪你。”
  她眨眼:“我知道, 你已经很努力克制了。”
  文铮羽听明白了。
  在女子促狭的注视下, 他忍不住慢慢红了脸。
  一想到她身上的伤是什么场景下弄出来的, 身体就发烫。
  羊脂白的肌肤柔软温暖, 稍微一用力便是一片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又美的出奇。
  她怎么能这样娇,这样软……让人控制不住粗暴的动作,又想要对她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
  ……不能再想了,公主身上还没好。
  文铮羽掩饰地低咳一声,抱住林卿卿手臂,像条大狗似的把脸颊贴上去:“……公主,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他脸色诡异地红了,补充一句:“……除了那时候。”
  林卿卿嗔怪地看他一眼,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推他一把, 软绵绵地笑起来。
  ……
  从公主房出来,他身体还烫着,遂来水榭中吹风。
  低垂的视线里,浮萍被涟漪推开,随波逐流,很快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行迹。
  他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不就像这无根飘萍一样么?
  少年难得多愁善感。
  他曾经经历过能完全摧毁一个孩子的一切:父亲很少回家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他另有一个家,娘亲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即使这样她也是娘亲,被带离她身边 ,他当然百般不愿。
  刚入公主府时,他常常要在夜里承受文致宣的痛打,第二天才能勉强不在公主面前哭着说我要回家。
  小小的文铮羽苦苦忍耐着,直到有一天终于找到机会跑出公主府,跑回了那个比公主府破旧狭窄一百倍、但他却心心念念的小房子。
  那里有娘亲在,那里才是他的家!
  娘亲看到他,惊得手中碗都落了地。那时候他还太小 ,看不出她惊喜的表情里带着的犹豫。
  她又哭了。
  小小的文铮羽哭着求她,“娘,就我们两个人过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我不要爹爹了!你看,”男孩撸起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他打我,还逼我叫别人娘……”
  苍白的周如虹抱着他哭了很久,点了点头。
  “那,娘,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小男孩满怀希望。
  周如虹犹豫着,半晌才说:“小铮,你先睡。”
  明天醒过来,就一切都好了。
  文铮羽抱着这样的期望睡着,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文致宣阴着脸,高高扬起手——
  他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儿子。放着公主养子不做,甘愿一辈子当个平头百姓;
  他说,还好你娘识大体,告诉了我……
  最后他打得手疼,终于休息一会儿,下车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小铮,我和你娘都是为了你好。
  小男孩面无表情,头一次没有在挨打的时候哭。
  他只是点了点头。
  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那天,文铮羽这么对自己说。再也不要期待会被人爱,再也不要期待不会被抛弃,再也不要期待某个人会永远不离开。
  不期待 ,就不会受伤害。
  直到……他遇见一个人。
  那个人的眼睛很干净,他却看不清她的心。
  可他还是轻而易举沦陷。冰封已久的心脏渐渐复苏,一见到她便跳得又快又猛,急促的不像话。
  他想要与她在一起,想要不被她抛弃,想要永不分离……
  她从来也没给过他所谓承诺,是他自己,倔强地选择相信。
  雨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片片雪花,随北风落上他肩头。
  文铮羽视线低垂,漫无目的地看向水面上舒展的莲叶。
  这么大的雨雪,如果没有防护,植物很难安全越冬……
  公主说,她很喜欢这片莲花,希望明年夏天能与他一同欣赏。
  他顿了顿 ,霍然起身。
  *
  积压的欲|望被挑起又无法纾解,便难受无比。
  文致宣越想越气。
  有一段时间了。越是拿周如虹和林卿卿对比,他就越是瞧不起她的小家子气。发展到了今天,他明知道来葵水、无法陪他不是周如虹的错,心里还是止不住埋怨,忍不住加重脚步。
  看雨势不大,他干脆冒着雨出门,懒得在垂虹院多待一秒。
  没想到雨越下越大,很快开始夹杂雪花。文致宣这才开始后悔,可惜他总觉得来看如虹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肯带着公主府的下人,自然也就没人为他撑伞,而垂虹院的位置又是那样偏僻……
  文致宣先还想着紧走两步回去沐浴更衣,后来只好随便找个屋檐避雨。
  大雨久久未停。天空阴沉沉的,视线都模糊不清,他的下人打着伞找遍公主府,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将他接回去。
  那时候文致宣正吹着寒风瑟瑟发抖,整个人几乎冻成一块冰。
  常年吟诗作画的身体实在太过羸弱,哆嗦着被扶回房间,他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开始呓语。
  下人一模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快,快去禀告公主!”
  *
  冷雨夹杂着大雪,一夜没停。
  “嗨,这样就行啦。”老花匠扯平最后一角雨布,直起身敲了敲后腰。
  “有劳罗叔。”文铮羽望着雨布下娇嫩的莲叶,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老花匠楞了一下,连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心里忍不住暗道,怪道人家说公子转了性 。要搁以前,公子哪儿会这样同他讲话?也不可能跟他一起干活。
  文铮羽向来不劳烦公主府的下人,只当他们不存在。
  现如今他居然关心一湖莲花的好歹,特特地冒雨叫了他来,自己也没走,还帮着他一同搭起了雨布,真是稀罕事。
  许是年纪到了,懂事了。
  文铮羽没注意到老花匠盯着自己诡异的目光。他身体强健,一夜没睡也撑得住,只眼下多出一痕青晕,临着清澈湖水,愈发显出肤色冷白,目如点漆。
  天刚蒙蒙亮,公主应该还未醒。文铮羽心头火热,勉强按捺住自己,飞身上树,就靠着树干闭眼休息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天光大亮到了林卿卿惯常晨起的时刻,才运起轻功,迅速赶往公主房。
  冬日清晨干燥寒冷,俊秀的少年脸上扬起的笑容,却暖如春风。
  赶到公主房前,他看到林卿卿门前只支着个打哈欠的小丫鬟,不由奇怪。
  林卿卿的贴身丫鬟不多时便会出门传膳,这小丫头怎地如此大胆?
  那小丫头一见到他,吓得一个激灵,立马站直身体:“奴婢见过公子 ,公子晨安……”
  “公主起了么?替我通传一声。”
  小丫鬟摇头:“公主不在这里。”
  “驸马病了,公主昨晚去照顾他,一直没回来。”
  小丫鬟认真地说:“听大夫说驸马这病来得太猛,公主很是担忧,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呢。”
  文铮羽的笑容僵在脸上。
  小丫鬟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眼见对方笑容消失,眼神阴戾,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带着透骨寒意。
  “真行。”
  文铮羽抬头望一眼公主房,冷笑一声,转头离去。
  *
  病床边。
  “公主,驸马好像快醒了。”贴身侍女萍儿蹑手蹑脚走到林卿卿身边,低声汇报。
  林卿卿迅速起身,揉皱裙摆,小心翼翼走近内室,坐在文致宣床边,握住他的手。
  文致宣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的便是林卿卿握着自己的手,望着自己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
  林卿卿立刻发觉,命人端了温水过来,亲手一勺勺喂他喝下。
  “咳、咳咳……”干渴的喉咙终于能发出声音,他问:“卿卿,你一直在这里?”
  萍儿刚想说话 ,林卿卿抿着唇,看了她一眼。
  文致宣立刻道:“萍儿 ,你说。”
  萍儿为难地笑了,先对林卿卿道歉:“公主,对不住啦,奴婢实在是心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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