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咕哒子也想压榨员工[综]——商扬雪
时间:2019-03-18 09:30:26

  接收到对方示意的酒吞童子抬头看去, 他紫罗兰色的瞳孔骤然放大, 发怔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
  “——金发矮子!”黑发红瞳的少女使劲推拒着对方, “你再不放开, 就别怪吾不客气了!!”
  金发的娇小少女恶狠狠地拽着对方胸口的衣襟, “你说吾矮了对吧!?可恶的家伙!吃我罗生门大怨起啦!!”
  耀金与鸦黑,两人的长发正如几近扭打在一起的她们一样,在空中交织纠缠。
  反应最快的反而是平日里看起来最懒散的吞酱, 她朝着空中的二人怒吼,“你们倒是给我先看看下面的情况啊!”
  信长那双朱色的瞳孔看着身下的情形收缩了一瞬,她冲着金发的茨木吼了出来,“汝快点给吾松手啊!再不松手两个人都要一起摔下去了!”
  “为什么不是你先松啊!?”茨木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咬住对方近在咫尺的黑发,甚至还咀嚼了一下。
  “——嘭”
  两个人最后还是一起跌了下去。
  “唔…”信长扶着额头抬起了脑袋,她眯上了那双赤色的眸子,“可恶…超级痛啊!”
  “嗯?”她有点感到迷惑了,“好像也不是太痛喔?倒是有一种软软的触感…”
  “…我说”酒吞童子微弱的声音直接被她们无视了个干净,彻底淹没在她们的争吵中。
  “啧!”茨木的脸被信长按在下面,以一种滑稽的表型固定住了,她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整个人崩溃的发出声音,“你觉得柔软是因为有吾垫在下面啊!谁要管你到底痛不痛啊!”
  “快点从吾身上起开!!”金色的脑袋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撞上了对方黑色的脑袋。
  “…”信长她低下了头,黑色的刘海儿为她白皙的脸颊打上了一层淡而模糊的阴影,“…三千”
  “——噗”没有任何征兆的,两个人一同杵在了地板上。
  “你们…”酒吞童子掀翻了在他背上蹦迪的两个人,揉了揉肩膀坐了起来,他头疼的看着洒在地上的酒,“在打闹的时候倒是先从别人身上给我下来啊。”
  “…嗯?”金发的萝莉凑近了他,来回嗅了嗅,“这个味道…有点像是酒吞?”
  “唔。”她露出了一个无法忍受的表情,嫌弃的说,“还是算了吧,如果酒吞变成男的,想想吾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随即,她脸上流露出一抹别扭的红晕,“当然,吾的酒吞无论什么样,吾都可以接受,只不过你并非是吾的酒吞。”
  金发少女吐出的句子,一句都并未被他听进去,听进酒吞童子耳中的只是一片‘嗡嗡’的轰鸣声。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一身军装,黑发红瞳的少女,嗓音干涩,“红…”
  “红叶…?”他向着那个方向缓缓地伸出手去,生怕那个景象随着他的手支离破碎,生怕那只是他所做的一个荒唐的白日梦,醒了便连一丁点痕迹都留不下了,“本大…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啊?”只见少女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用刀鞘隔开了酒吞童子的手,一脸难以言喻的看向迦勒底这边的酒吞,小小声的对她说,“这边的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隐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哎呀呀..”酒吞一脸同情的看着备受打击的红发鬼王,“要理解一下痛失所爱的人啦…”
  “…唔”信长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结论,“原来如此,被打击到神志不清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酒吞童子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红叶你听我解释啊!!!”
  “——我好像听到有人要红叶听他解释?”
  几个人带着满身心的疲惫扯开了木制的拉门,一眼不发地走了过去,坐在榻榻米上,便开始沉思。只有立香她自己整个人咋咋呼呼的,看起来精神的不行。
  “哪有红叶?”少女探头探脑的窥视着屋内,她蓦然看到了信长与茨木的身影,金色的眼中染上的黯淡瞬间一扫而空,再次明亮了起来,“啊啊啊啊!”
  “茨木木!信长长!”她直接扑了上去,“我超级想你们的啊!”
  织田信长伸出双手接住了少女,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给吾好好叫名字!不许叠字!”
  “欸嘿嘿~”立香并没有回答信长的话,而是就着拥抱的姿势使劲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松开了手臂。
  她俯身捡起了地上那顶木瓜花纹的军帽,轻轻拍去了上面那一丁点尘埃,帮信长戴上,“你们这是怎么了?”
  “茨木和信长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她伸手从衣兜中摸出一粒坚果巧克力塞到金发少女的手心中。
  “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就被送到这边来了。”立香红着脸,有点羞愧,“所以只有这一粒啦…”
  “…唔”茨木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语气凶巴巴的,“看在最后一粒给了吾的份上,吾就不和你计较了!”
  “幼稚的小丫头片子!”信长斜了她一眼,“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这个!”
  她呱唧呱唧的咀嚼着巧克力,“那也比没有好…”
  “信长…?”酒吞童子死死的锁着眉头,他紧紧的盯着身穿黑色军装的少女,“你不是红叶?”
  “不可能,你的灵魂我是不会认错的。”
  “吾友。”自进门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三人组之一终于开口了,他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酒吞童子。
  这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种被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睛灼伤的错觉,“你仔细看看,这个小丫头虽然和红叶那个女人灵魂一样,但是不是一个人。”
  都说一根筋的人反而更容易看到事情的本质,如此看来,确实所言不假。他直指问题的本质,是一个灵魂,但却并非一个人。
  “红叶…”立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红发的青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然,我也不可能记错。”
  “织田信长的前身是鬼女红叶。”
  信长大方的点点头,完全不否认,“然也,吾为红叶转世,此身即为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那是比红叶还要耀眼而滚烫的颜色,自灵魂中散发出的自信,无论哪一世都不会消失,那是灵魂最深处的刻印。
  “起码我可以知道,红叶她暂时不会有任何问题了。”虽然嘴上说着自我安慰的话,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却彻彻底底的黯淡下去,仿佛之前迸发的热情完全不复存在一样。
  鬼王·酒吞·男·童子消沉的去蹲墙角了。
  这让信长有点无奈,她扭头看看排排坐沉默的人,仿佛在问,“怎么办?”
  “先不用管他了…”晴明看着已经手忙脚乱做到酒吞童子旁边的白毛大妖,叹息着摇摇头,推了推源博雅,“你先去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一下,擦擦头发吧。”
  “他怎么了?”金发的少女挨着吞酱坐下,满足的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帮她满上了盏中的清酒,“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身上湿哒哒的?”
  “嘛…”晴明愉悦的看着博雅踉跄了一下的步伐,“天已经黑透了,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小河童扔了一身的水。”
  “说起来…”酒吞搁下酒盏,抬眼看向立香,紫色的短发向着耳后划去,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立香原本咧的大大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她们身上统一的特征是血液都变成了紫黑色,而且人碰一碰,几乎是一碰一个窟窿。”立香伤脑筋的摇摇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样子,实际上就剩一个空壳了,里面全是紫黑色的液体,流出来还会将地面腐蚀掉。”
  “不用猜了。”晴明感觉头疼极了,“既然有人这样做了,就肯定有自信不留下一点把柄,至于那个紫黑色的血液…”
  “——是八歧大蛇的毒。”
  乌发青瞳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双碧色的眸子因焦急而染上了世俗,她对着晴明颔首示意,接上了他的话,“村子周遭也查看过了,并无异动。”
  “那些女孩子沾染上的气息,与你受伤的那次一般无二,是八歧蛇毒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信长:不许吃吾的头发!
  茨木:嘎嘣脆,巧克力味!
 
 
第44章 请相信我
  “来了?”年老的妇人颤巍巍的拄着拐, 夜色掩盖了她所有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下颌上的褶子随着讲话一颤一颤的,这同时也证明了她早已不再年轻的事实,“我家姑娘...就在那边..”
  老人压了压手中的拐,直往泥土中压进去一节, 她昂昂下巴示意着方位,“我知道你们是来解决村子里头发生的怪事的, 快看吧...”
  在银色的月光映射下,在午夜墨染的背景里,躺在泥地上的人...她的脸是那样的白, 就像雪一样, 白的脆弱。
  在这种环境下,连晴明眼角下上扬的那抹艳丽的朱色也变得冷了几分, 他立乌帽下那头霜雪一样的发在夜风中扬扬洒洒。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凉的像似夜里无波澜的潭水,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来迟了。”
  只见泥土上躺着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女,她刚刚还尚有余温的身体此时已经开始变得冷硬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立香眉头紧锁着, 细细思索着规律, “第一天我们来的时候…四个, 第二天是三个, 今天子夜, 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按照之前规律大概是等到太阳升起之后?”
  立香一向澄澈而明亮的金色的瞳孔被月光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银,让人看不透是伤怀亦或是悲悯。她沉默下来, 静静地看着这个将永远睡在泥土里的少女。
  “如果不出现预料之外的状况。”正回答着立香的话,晴明突然注意到死去的女孩手中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的伸手揪住那露出一点点的布料,将她手中握住的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角纯黑的布料,边缘处有些毛刺刺的豁,好像是被从哪里直接撕扯下来一样。却很明显的并不是属于死去的女孩的衣物,这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扯下来的。
  “这是…”立香的疑惑的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气息,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这上面有那种黑紫色的气息。”
  “是毒。”迦尔纳点头确认了立香的话,随着微晃的动作,他雪白的短发在夜里明晃晃的扎眼。
  气氛诡异的沉默着,所有人都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这使氛围安静到可怕。
  “回吧。”总有一个人会打破沉静,源博雅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带上这块黑色的破布,干蹲着也没用,人死了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是啊...”立香看着不远处的老人,莫名的心酸与难过,有些事情,经历过再多次也无法释怀。
  “还有人在等着啊。”
  “天明后一定得赶在事情发生之前抓住干了这件事的人。”晴明拿起搁在身侧的纸扇,同博雅一样站了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或许是因为这块地区靠近河水的缘故?所以这里昼夜温差有点大,夜里十分的凉,带着潮气的那种冷。像是应和着晴明所说的话语一样,夜风里突然侵袭而来的冷风让众人措手不及的打了个寒颤。
  当然,除了立香跟迦尔纳。迦尔纳就不用说了,太阳之子。至于立香…先不说迦勒底制服的可靠性,单就耳饰来讲,某种程度上是带了一定的来自于黄金甲的特性。
  她畏寒,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原因,那是一个人真正离开的一天,她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那天很冷,冷的像是将人生生地钉在雪里,再无法脱身。
  “起风了。”立香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走吧,虽然大家今晚可能会全员失眠,但我还是想说,要好好休息。”
  “诸位大人慢走。”老人深深的弯下腰去,那弓起的弧度,是她无言的委托。
  起身后,她走向之前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的,现如今却躺在泥土上的女儿。草叶上那一层淡薄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脚踝,打湿了她和服深色的下摆。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泥土与草叶上的潮气,随着木拐扫过草丛,草叶的骚动引的在其中鸣叫的蟋蟀蹦跶着蹿向了另一头。
  老人没有对这些小事情投以任何注意力,她没有丝毫在意脚下那是泥泞的土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行为...反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只是坐在自己女儿的一侧,伸出手,却又在半途中收回。那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她死了,她却不能再用手抚摸一下。
  看着老人的行为,只让人感觉到满心的仓惶与无错。
  风中丝丝的凉意追逐着与夜露同行的人们,他们怀揣着各自的担忧与心事,一路无话。
  “我们回来了…”几个有气无力的嗓音自玄关处传来,就像他们各自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
  伏卧在矮桌上的八百比丘尼听到声响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半眯着好看的眸子看向玄关处的他们。
  “回来了?”她揉揉额角,站起身来,“情况如何?”
  “唯一有点头绪的是这点黑色布料...”晴明他温润的眉眼此时泛着难色,将手中的绢布展开,露出了其内那黑色的一角,“这个,能用卜术来追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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