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跟班是大佬——细胞剧增
时间:2019-03-19 10:22:43

  阿寒抽泣了几下,委屈的看着初玲。
  “哭一次我们不吃半个,吃半半个,好么?”
  “好……”
  这答应才出口,阿寒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他呜呜呜的摇晃起笑得更厉害的初玲:“我、我……我……”
  “这次你答应了的啊。”初玲收回笑,装作严肃“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以后哭一次就要自己主动的吃面饼。”虽然你不哭我也会逼你吃。
  被绕进去骗得团团转的阿寒感觉天都要塌了,之前他是不怎么明白初玲为什么会说他笨,今次是体会到了,他好像真的有点笨。
 
 
第8章 船篷
  “玲玲,玲玲……你,你不过来么?”
  “不,我待在这里就很好。”
  初玲抱着自己的剑和包袱缩在船篷内的角落,背靠着好几大筐子的白萝卜和土豆,她真的很不习惯船只漂浮在水上的那种晃荡感,这总会让她回忆起之前差点溺死的感觉。
  和浑身紧绷的初玲相反,阿寒倒是很新奇,他趴在船头低头看着绿色的江面,偶尔还伸手去捞几个水花玩。
  两人此时已经搭乘着便船驶离了渡口有小半天,除了两岸的青山已看不见其他能方便落脚的陆地,早些还在渡口的时候初玲是寻觅了好阵子要经过晋北的船只,可大部分不是路途不同就是不想搭载他们,因为初玲能给的钱实在是有些少,而且她还不乐意同一条船上有其他顺风客。
  不过就在初玲要妥协带着阿寒和其他人同乘一条装满鸡鸭的木船时,一个挑着两框土豆的船夫路过她身后叫住了她,那船夫好似是听见初玲刚刚同别人商议渡费,便说自己船上装满了农作物,余下的地方还可以坐两三个人而且还正好是去晋北,就叫初玲把钱给他来搭他的船。
  初玲掂掂手中的五枚铜币,上下打量那船夫一个来回就答应了。
  从上船后船夫也只是简单的同初玲聊了几句家常,内容大抵是最近农田里面的收成,家里小孩生病和市集里的些见闻,顺便也问了问阿寒为何是那副孩童心性,初玲基本用假话回答了,发觉初玲聊性不大后船夫也就未再开过口搭话,只是站在船尾安安静静的撑船。
  而阿寒在玩够水后终于越过堆叠的竹筐回到了小船篷内,他想挤到初玲身旁边做但无奈她身边全是土豆和萝卜筐子,根本没有空地给阿寒坐:“玲玲……”
  “恩?”初玲仍旧是抱着剑一动不动“怎么了。”
  “我想挨着你。”说着阿寒就开始可怜兮兮的挪动那些筐筐“这些太多了。”
  “别乱动。”因为阿寒这一连串举动船身开始额外晃动起来,初玲脸色发白的瞪着始作俑者“你再动我要吐了。”
  “对不起……”阿寒立刻停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可他还是想过去坐在初玲身边,所以就探着脑袋望来望去“不舒服么?为什么?”
  初玲半眯着眼睛:“你靠着船壁坐好,不要乱动。”
  “好的。”接到指示的阿寒只能乖乖坐在了几个筐子后面,但眼睛还是紧紧的落在初玲身上“玲玲,要,要吃药么?”
  “我为什么要吃药?”
  “因为,刚刚你说……你说你要吐了,不舒服。”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有些晕船。”说着初玲换了个姿势靠在身后的白萝卜筐上“而且我晕船的话不也刚好能给别人下手的机会么。”
  阿寒疑惑的看着初玲:“别、别人?”
  原本站在船尾撑船的船夫听见初玲那句话已经停止了动作,船也就慢慢悠悠的变慢了。
  “是不是啊,撑船的。”说话间初玲拔出剑朝阿寒那边一挥,叮啷一声,一枚菱形的镖子被剑弹开插入了船篷顶上,如果初玲反应不够快,那么这枚毒镖就会扎入阿寒脖子里了。
  阿寒被这突变吓的整个人缩到了甲板上趴着,但因为担心他又把头抬的老高去看初玲:“玲玲!玲玲……!坏人!”
  “我知道。”初玲端着剑坐在船篷中看着那扔镖的船夫,他已把身上的斗笠脱了扔到了江中,双手上紧握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双刃“你躲好。”
  不过船夫并没有立刻攻过来,他看初玲虽然坐着,但浑身上下都露不出一点破绽,更何况她手还背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藏着另外的东西,思考片刻船夫竟然是先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竟是被你看出来。”乔装成船夫的邪教徒握紧了自己的双刀 “真是好眼力。”
  “你做的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初玲都懒得嘲笑,她之前带着阿寒上这条贼船的时候就是想着,如果自己刚才上了那条都是普通人的船这邪教徒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撑着船随在后面,到时候伤及其他无辜就不好了。
  而且就算在渡口的时候临时决定走陆路,那么这邪教徒也会紧跟上来,而且在陆地上的话说不定他会叫来更多同伙,如若初玲是一人那肯定不会怕,但问题是她带着阿寒,要在保护阿寒的同时去对付其他人那就很危险了。
  所以不如干脆跟着他上了船,想着在江上半途解决这一人要轻松得多。
  “我们仙主调查过你了,知你是金无圆的弟子,不过同时仙主也说如果你愿意将蛊人交还给我们,那你,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师姐们便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姑娘为何不考虑考虑?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这江上小舟中大打出手。”
  “你说这些话是因为被我发现你是乔装的,那如果我没发现呢?”初玲冷笑。
  “没发现,你就会不知不觉的中毒死去。”邪教徒也不多说谎,光明正大的将暗中算计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既然姑娘已经发现了,我们便可以谈谈,不然也许这次你可以杀了我逃过一劫,可之后你的师兄和师父呢?”
  “还真是笑到我了。”初玲的剑横在身前一动不动“你知道以你的功夫敌不过我,所以打算暗算我,现在又说什么只要我把阿寒交与你就可放过我师父,难道你是认为我师父的拳脚功夫没有我厉害?你们随随便便去几个人就可以杀了他?”
  邪教徒不说话,但面上有些怒色了:“我敌不过你?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过是个屁大的死丫头。”
  “我之前可是一个人端了你们的老鼠窝,所以我说你打不过我……”初玲的右手瞬间从身后起出,一枚石子裹着浑厚的内力直直朝邪教徒的眼睛打去,并在石子飞出去而邪教徒企图闪身躲避的时候,初玲踢开面前的萝卜就冲出了船篷,剑尖直直朝心窝处刺去“你就是打不过我!”
  邪教徒反手用刀接住了初玲的剑,而那飞出去混淆视线的石子砸入了江中激起了几乎两人高的水花。
  “玲玲……!”阿寒躲在筐子后面看着初玲和邪教徒在船尾那狭小的一方地上缠斗,小船因为他们两人的动作大幅度的左右摇摆起来“小、小心啊!”
  初玲没回答,换做在路上对面那三角猫早该被她砍了脑袋死在地上,可问题是现在她脚下踩着的是船,而船下面就是绿色的江水,她虽不想承认可这的确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邪教徒明显也察觉到初玲动作上偶尔的迟疑和退缩,便越攻越猛:“姑娘刚刚嘴上说的厉害,可实际上看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吧。”说完就一脚踢向了初玲的膝盖。
  “……”躲闪不及的初玲只能硬挨下了那击,但因为邪教徒这动作过后的一个空隙,她抬手对着邪教徒的肩膀就是用力劈下,只听见嘎啦一声邪教徒的右肩膀彻底碎了。
  他惨叫一声掉了双刃中的一把。
  初玲想着再接一刀削掉他的额头,但邪教徒竟是一个高跳,逃到了船篷顶上反手朝初玲扔了好几个银镖,初玲躲开暗器提剑追上去:“在这船上你还能逃去哪里?站好让我一刀了解你。”
  这次邪教徒是不说话了,他冷笑一下重重跳到船头,并且是只准准的踩在了一侧,小舟立刻朝那边翻起来,而站在船篷上的初玲企图稳住身子,可是刚刚膝盖上挨的那一脚因为她的用力,剧烈的刺痛起来,这一痛让初玲失了稳心,竟是直直栽进了江里。
  冰冷的江水将她包裹住的那一瞬,初玲先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当想要呼吸的时候那水就卷着冲进了鼻腔,也是在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落水了。
  “……!!!”
  初玲不会游泳,就这样挣扎着在江水中浮浮沉沉,因为嗓子眼中都是水她也没办法呼喊出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宝剑早因为慌乱而脱力了主人的手心,朝江水深处沉去。
  她想努力浮起来,可是手忙脚乱中只是喝进去了更多江水。
  此刻的她就是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而且就算不宰,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淹死,这次身边没有师兄,没有人再可以将她从水里捞起了……而阿寒,阿寒也会因为她的大意再次被捉回去……
  站在船头的邪教徒看着在水中逐渐失去力气的初玲冷笑,他之前就看出来初玲对水的惧怕不是装的,所以故意伤了她的腿让她无法站稳,没想到计划会这么顺利罢,果然想要摆平金垣门的人主要还是得靠天时地利人和,不然谁敌得过他们拿身拳脚功夫。
  这时看初玲失去了动静,邪教徒也并没有彻底放下心,他干脆的拿起刀就想要跳进江水中割破初玲的喉咙永绝后患,可脚才探出去一点,他就感觉到侧面有什么东西用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
  “呃……!”邪教徒堪堪抬手挡住了一下,而这一挡也让他的手臂咔嚓折断了,电光石火间他只来得及看清那只野兽般狠厉的眼瞳,里面混杂的煞气让邪教徒后背发麻。
  接下来邪教徒就只感觉那冲上来的人影一晃,闪到了他背后,随后就感觉到后腰侧受到了掌重击。
  五脏六腑瞬间翻江倒海,邪教徒喉咙中哇的冒出一大口带着块状物的浓血,而后便瞪着双无神的眼睛失了性命,从船头翻落进了江里。
  作者有话要说:  (捧脸
 
 
第9章 江水
  原本她是觉得自己快死了,脑袋昏沉胸腔处也痛得厉害,江水裹着她开始慢慢朝下沉去。
  小时候师父给她买的两大串糖葫芦,过年时师姐们给她做的新裙子,师兄带着她在山上的泉水中搬螃蟹,做错事一起被师父罚过然后趁着晚上没人翻去伙食房啃冷馒头……
  以前发生过的细碎事情混乱的在她脑子中打旋,可就在最后那丝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初玲感觉到后衣领一紧,接着身体就被谁的手臂夹住了,身后那人夹着她快速的朝水面游去。
  等破开江水重新回到有空气的地方后初玲哇的咳嗽了起来,水跟着从鼻子和嘴里不停往外冒,同时初玲还手忙脚乱的抱住将她从水来拉出来的那人,就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
  “师、师兄……师兄……”初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咳嗽一边哭,神志不清的紧紧抱住那人的脖子“咳咳……咳…师………”
  救她的人来不及说话,只是拽着她翻回了船上。
  回到船上后初玲就摔跪在船头甲板上不停的吐水,她感觉自己鼻腔里面都要炸开了难受的要死,而且刚刚溺水的恐惧还没有散开,浑身都在不停的发抖,
  这时初玲又感觉到有谁在不停的拍着她的背部帮助顺气,进水的耳朵也勉强还能听见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好像是在说……玲玲?意识到这一点的初玲比起咳水,倒是先愣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同样跪在她身边的那人,果然就是浑身还在滴水的阿寒,他满是水珠的脸上尽是关切和着急的神色:“玲玲、玲玲没事么?还难受?”
  “阿寒……?”
  面对初玲疑惑的语气阿寒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语气稍微有些别扭的说:“是、是我,不是师兄,救的玲玲,是我救的。”
  初玲也不顾难受,摇摇晃晃的想站起身,手还在下意识的摸索自己那把已经沉入水中的宝剑:“刚刚那个邪教徒呢?他去哪里了。”
  “我,打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摔到江里面去了。”阿寒急忙伸手扶住初玲,怕她慌乱中又失足跌进江里“好像是死了……你看这里,这个是他吐出来的血。”
  “……”初玲不可置信的看着船头上那一大滩血污,然后又看看阿寒“你把他打死了?”
  阿寒点点头,然后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他扶着初玲穿过船篷走到底了船尾,抬手指向远处的江面:“你,你看,那里,他……还浮着呢。”
  的确有些远的地方漂浮着一个黑点,勉强能看出那是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这下初玲又是惊讶了,她咳嗽几下抓住阿寒的手腕里外检查起来:“你受伤没有?被他打到哪里没有?”
  “没有。”阿寒急忙摇头“他都没有碰到过我。”
  “……真的么?”
  “真的。”看初玲好像不相信,阿寒便凑到她跟前撩开湿透的衣袖“你、你看看,阿寒,没有受伤,真的。”
  初玲盯着阿寒露出来的胳膊,瘦弱苍白的胳膊上都是才愈合好的深色伤疤,蛊虫啃咬所留下的网状沉淀都还未消散,这些都是阿寒曾经在仙缕教手中受折磨留下的证据。
  看着伤痕遍布的胳膊出了阵神后,初玲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玲玲要道歉?”没搞清楚状况的阿寒十分疑惑,他坐到初玲边上侧着头想要看她埋下去的脸“为什么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大意,你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情。”初玲抬手抹了抹眼睛 “要是……要是你又被仙缕教的人抓走了呢?你又会去受那些苦了。”
  这下阿寒才发现初玲好像在哭,她眼角红得厉害:“玲玲没有错,我也没有被抓回去,不要……不要哭了……”阿寒手忙脚乱的学着之前初玲的做法,伸手搂住女孩的肩膀将她抱进怀里安慰,但可能动作太用力,初玲的头磕在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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