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从诺拉手心里拿走了那块糖，剥开了包装纸，然后满嘴俱是苦涩的甜味了。
片刻沉默之后，和戈登聊完了的布鲁斯也走到了诺拉和迪克旁边，坐了下来。
在布鲁斯询问戈登迪克以后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戈登告诉他，如果没有人领养迪克的话，迪克应该会被送到哥谭的孤儿院去。布鲁斯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望向靠着诺拉的迪克，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愿意和我回韦恩庄园吗？”布鲁斯问迪克。
迪克看了看诺拉，又看向自己父母尸体的方向，问道：“我可以为爸爸妈妈报仇吗？”
布鲁斯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会帮助你的。”
迪克看了看诺拉，又看了看布鲁斯，然后点点头，“我愿意。”
就在迪克的话音刚落时，系统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
【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
【据说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束白月光，因为悲剧的结尾而愈发珍贵。请努力成为蝙蝠侠心中的“白月光”吧。】
看到这个任务的一瞬，诺拉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果然。
“我的小甜心，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小丑的声音。
第15章 在爆炸中死去
小丑声音传来，大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所有人都手足无措。有被小丑吓坏的人慌不择路地从门口大叫着跑出去，随后便是一声枪响，然后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而留在大厅里面的人也出现了异常，就连布鲁斯的眉头都微微蹙起，他身旁的的迪克也露出难受的表情。
还留在大厅里面的人和迪克一样，脸上满是痛苦，不过他们的表情相比迪克要更加狰狞一些。
只有诺拉是一个例外，她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过看到周围人异常的神色，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毒藤女的能力，植物毒素。
布鲁斯在知道毒藤女和小丑一起越狱之后，就做好了应对毒藤女生物毒素的准备。他给诺拉、迪克和自己塞了一颗胶囊，而诺拉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也没有拒绝布鲁斯的好意。
在吃下胶囊之后，布鲁斯和迪克的表情都好多了。但大厅里的形式依旧不容乐观，有一些被毒藤女毒素控制了的人已经神志模糊，开始攻击自己身边的人了。
这是毒藤女生物毒素的效果，迷幻。
诺拉拿好了枪，然后用眼神示意布鲁斯先带着迪克离开，去换好他的装备再过来。
“这里有我。”诺拉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没有过多犹豫，就带着迪克离开了。他需要快点换好自己的装备，过来支援诺拉。
没过几秒，大厅里除了诺拉之外的人就都被毒藤女的生物毒素控制了，开始疯狂地攻击自己身边的人。诺拉身边也有几个人或拿着餐刀，或直接赤手空拳地想要攻击诺拉，不过都被她敲晕了扔在地上了。
未见人先闻声的小丑终于出现在了大厅里面。
小丑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大厅里唯一正常的诺拉身上，他裂开那仿佛被鲜血染过的嘴，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的甜心。”
小丑旁边的女人用指尖抚摸着她胳膊上缠绕着的藤蔓，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妩媚。她红唇微张，看着诺拉，眼神里充满了兴味：“这就是找了半天的人，那位神秘的小姐？”
小丑笑得很开心，“是啊，她很不错吧。”
毒藤女点点头，“我喜欢她，能抵挡住我的毒素的人不多。我不介意你玩够了把她给我。”
小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疤痕，“她是我的。”
小丑脸上的笑容很渗人，诺拉也实时听到了系统播报的好感度提示。
【小丑好感度100，怒气值100，恭喜开启黑化路线，达成成就：“除蝙蝠侠外，小丑最在意的人”】
系统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幸灾乐祸：“成为除了蝙蝠侠之外，小丑最在意的人，你有没有感到很荣幸？”
#你给我的爱我承受不来#
小丑走近，把枪对准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宾客，“甜心，你是自己走过来呢，还是要我来找你？”
诺拉没有动，她勾起唇角，声音低哑：“我又不是蝙蝠侠，他们的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突然拆台）：【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1）】
【请走到小丑身边，被他抓住。】
诺拉低声骂了一句。
诺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她看了一眼被小丑用枪指着的宾客，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你的枪，不要伤及平民。”
小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你们啊……总喜欢顾忌那些无关的人，但他们真的会……感激你们吗？”
说着，小丑扣下了扳机。
就在小丑说话的功夫里，诺拉快步跑到了小丑身边，伸腿踢向小丑的手臂，及时踢掉了小丑手上的枪。
那摔落在地的枪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冒出了粉红色的烟雾，里面吐出一支玫瑰花。
“surprise！”小丑裂开嘴，像扔垃圾一样把原本被他揪着衣领的宾客扔在了地上。
“小丑。”换好一身蝙蝠侠装备的布鲁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大厅里，蝙蝠镖从小丑的腰侧穿过，带出一道深色血痕，然后扎进了墙里。
“哇，我的老朋友来了。不过今天我找到了我的小甜心，暂时没时间和你玩了。”小丑没有理自己腰侧那有些深的划痕，冲着地上扔了什么。
之后整个大厅都弥漫着绿色的烟雾了。
诺拉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她的腰上，她低头看去，在浓浓的烟雾里，大概辨别出了这是之前缠绕在毒藤女手臂上的藤蔓。
因为要完成系统的坑爹任务，诺拉没有斩断那藤蔓。
“小甜心我就先带走了。”小丑的声音透过浓浓的绿色烟雾传到布鲁斯身边，诺拉随即感觉到有一双手环在了自己腰上，但因为那绿色烟雾愈加浓郁，她没有看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
因为整座大厅弥漫着的绿色烟雾，诺拉没办法用眼神示意布鲁斯她很好，只能让系统给布鲁斯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系统：“已经发了哦，不要太感谢我。”
系统突然娘炮的语气让诺拉感觉自己似乎又被坑了，她问道：“你发了什么？”
系统：“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有什么问题吗？”
诺拉虽然还有怀疑，但没有继续追问，因为系统很快就发布了下一个任务。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1）】
【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2）】
【这是特殊支线任务，无法使用变种能力，请知悉】
这个任务到处都透出坑爹的信息。而诺拉不能改变重要的支线任务，于是她暗中提高了警惕，做出了一个最方便从腰侧拿出枪的姿势。
虽然不能使用变种能力，但诺拉原本就不是变种人，没了变种能力的她依旧有自己的能力。变种能力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变种能力也不会对她造成太大影响，虽然系统突然通知不能使用变种能力还是让人很不爽就是了。
布鲁斯穿过了浓浓的烟雾想要追上小丑，却突然发现这一看颜色就不正常的烟雾竟然对已经吃过药的他产生了影响，他拿着蝙蝠镖的手甚至都在抖。
把迪克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布鲁斯换好衣服之后就冲了过来，途中为了保险，还又吃了几颗专门用来抵抗毒藤女生物毒素的胶囊，却没想到那胶囊对这绿色烟雾竟然没有太大的作用。
布鲁斯在烟雾里发现了熟悉的东西，这似乎并不只是毒藤女的生物毒素……还有小丑毒素的影子。
被毒素影响的布鲁斯虽然没有像其他被毒素控制的人一样，变得神志不清，但他的头上还是冒出了阵阵冷汗。仅仅是从大厅走到门口的这段距离，布鲁斯脸上就被汗水覆盖了，但他还是咬着牙坐上蝙蝠车，追了出去。
*
*
等到小丑和毒藤女带着诺拉来到外面，坐上车的时候，身边再没有了绿色烟雾的诺拉才终于看清了搂着她的人是谁。
——不是小丑，而是毒藤女。
毒藤女用手勾起诺拉的下巴，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就在诺拉眼前，似乎下一秒就会贴上来，诺拉甚至可以看到那翠绿色的湖泊里她的倒影。
“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甜心。”
诺拉冲着毒藤女眨了眨眼睛，“谢谢夸奖。但我想你的眼睛更美一些，我在里面看到了一片森林。”
毒藤女笑得很开心：“我有些不想把你给小丑了，和我走怎么样？”
正在开车的小丑双手离开方向盘，头靠在椅背上，侧身看向毒藤女：“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她是我的。”
虽然目前的状况是诺拉被两个超级反派绑架了，但诺拉坐在车里，表情闲适，一点也没有被绑架的自觉。
她甚至笑着问道：“不如你们问问我更愿意和谁在一起？”
“那你更更愿意和谁走呢，我的甜心？”是小丑的声音。
诺拉看向她身边的毒藤女，笑着说道：“当然是这位美丽的小姐了。”
小丑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甜心，我想你的话太多了。毒藤女？”
坐在诺拉旁边的毒藤女突然搂住了诺拉，声音里多了几分喑哑，“虽然我很喜欢你，但还是睡一觉吧。”
诺拉眼前是毒藤女放大的脸，她的唇上突然有了温热潮湿的触感。
诺拉的嘴里突然出现了淡淡的苦涩味道，像是春天刚发芽的嫩草被嚼碎了。
毒藤女唇上的口红被蹭掉了一部分，露出里面和她眼睛一样翠绿的颜色。毒藤女用舌头舔了舔唇角，露出回味的眼神。
“很甜。”
诺拉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里最后的印象是系统的提示。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2）】
【支线任务：好一个白月光（终）：请在小丑制造的爆炸中死去。】
第16章 好感度95
诺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小丑用绳子绑在了椅子上，手腕被勒得有些疼。她的周围空无一人，小丑和毒藤女都不在这里。
诺拉并不清楚毒藤女唇上分泌的毒素会不会对她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还是仅仅只是让她昏迷了这么一段时间。
诺又拉想起了系统的那个任务，感觉有些头疼。系统任务说要她死在小丑制造的爆炸中，但这个“死”到底是什么意义？她和系统是一体的，系统肯定不会让她真的死去，很大概率是让她现在使用的这个身份死去，然后再换一个新的身份。
片刻之中，诺拉已经想了很多的东西，而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继续发散的思路。
小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相机和三脚架。
把三脚架支在了诺拉面前，小丑打开相机，对准了诺拉。
“甜心，来和小蝙蝠打个招呼吧。”
知道镜头对面就是布鲁斯，诺拉眼睛弯弯，红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冲着镜头眨了眨眼睛，“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哥谭的骑士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甜心，你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小丑也走进了镜头范围，用手指划过诺拉的唇角，“你知道我脸上的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有一天喝醉了之后，他与我母亲争执的时候，问我‘Whyareyousoserious’，然后拿着刀在我脸上划出了这道口子。”小丑一边说着，一边舔着他脸上的疤痕。
“如果你脸上也有这样一道疤痕，那一定很美。”小丑说着，指尖从诺拉的脸上划过，像有一条阴冷的蛇爬过。
诺拉看着小丑，“那我想，以你的风格，你的父亲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小丑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呢，你这么特别，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你去死了。希望小蝙蝠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吧，和那些平民比起来，你有趣多了不是吗？”
诺拉不置可否，“我也相信蝙蝠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小丑那张惨白的脸在镜头中放大，占据了整个画面，“小蝙蝠，做好决定了吗？市中心的平民和小甜心，你只能选择一个。”
“除了你之外，别的人过来的话，我可是会提前引爆炸【河蟹】弹的。”
小丑从自己衣服下解开一个定时炸【河蟹】弹，把它绑在了诺拉身上，用定时炸【河蟹】弹把诺拉和椅子绑在了一起，还缠绕了好几圈。
小丑冰冷的手摸上诺拉的脸，“虽然很舍不得你，但我要走了，小甜心，祈祷蝙蝠侠能够选择你吧。”
小丑哈哈笑着离开了这一座废弃的楼，走之前还关掉了相机。
在小丑的笑声离得很远之后，诺拉这才活动了一下之前被绑的酸疼的手腕。绑着她的绳子已经被她用藏在身上的刀片划破扔在了一边，但因为系统任务的原因，她现在不能离开，而是要在这个废弃的楼里一直呆着，直到炸【河蟹】弹爆炸。
诺拉询问系统：“如果我完成了支线任务，死在了这一场爆炸里面，意味着什么？”
系统不在意地回答道：“还能意味着什么？你会有一个崭新的身份，然后接着完成下一个支线任务。”
诺拉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定时炸【河蟹】弹上的倒计时结束。
倒计时上的时间很短，即使蝙蝠侠放弃了平民选择来救诺拉，时间也是来不及的。小丑根本没想让诺拉活下去。
“系统，再帮我给布鲁斯发一条消息吧，让他不用担心，我很好。”
“行吧。”系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很快，倒计时上面的分钟显示变成了“0”，秒数也从60开始逐渐变小。
等待自己被炸死的感觉并不好，诺拉有些无聊地和系统聊起了天，“你说，我新的身份会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