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我一会再收拾你。
说罢,爆豪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把毛巾盖在脑袋上,又随手刷着手机把他未读的讯息一一补回——顺道找到了相泽老师给大家发来的电邮。
主要就是把他们毕业十年的学生约到他家里聚会的邀请。
“……看起来还真不像那个没干劲的大叔会做的事情啊。”爆豪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容,眼神就如鹰狼般不驯:“算了,去去也不错。”
“对吧?”安秋笑着凑近了他,又伸手去戳爆豪那厚实的肩膀——本想着调戏调戏他,却没想到自己的指尖被爆豪猛地拉住了,他皱眉回头看向她,语气凶巴巴的:“你这手用冰做的??”
安秋眨巴眼睛:“就日常手冷。”
“让你喝的营养品喝了没有?”
爆豪不悦地挑起眉头,因为安秋天生体寒,这情况在她生了孩子之后就更是糟糕了,不论是夏天还是冬天身体都像这样冷冰冰的,他和爆豪光己也是给安秋买了不同的补品,就想给她调理调理身体。
但那终究是任性的安秋,就总是借故不喝那点东西,他都快气死了。
于是乎,爆豪也不打算等待安秋的回答,就伸手把她的两只手都扯了过来,先是动作自然地替她捂热,又站起身把室内的暖气调高、又从浴室内拿来一盘暖水给她泡脚。
“也不用特地把温度调高,这样孩子皮肤会干燥的吧。”
“一会儿我会给她涂乳霜。”
“那么细心的吗,还真是女儿奴了。”
安秋笑着打趣他,但爆豪也没空搭理她,反而是到厨房开始给她冲泡起了暖身的姜茶起来。
而安秋笑着看那个身型健硕、浑身肌肉、表情凶狠却在给她仔细地泡着姜茶的男人,又被这个反差弄得无奈地笑了起来——她的老公,还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呢。
明明对她来说,用他的手来取暖就非常足够了呀。
“快喝了,然后给我滚去睡觉。”
“真的要喝吗?我不怎么喜欢姜的味道啊——”
“已经给你加了许多蜂蜜了。”
“……我还是不喜欢。”
安秋捧着爆豪递给她的被子,嗅着那里头弥漫着的刺鼻的的姜味,又苦恼地偏了偏头:“顺带一提,我也不喜欢你买的药膳,不好吃。”
“……你就不能成熟点?你女儿喝药都比你干脆。”爆豪一脸无奈地盯着她。
“不行呀,我不撒娇可喝不下去。”安秋偏过头去。
“什么?”爆豪一脸懵逼。
“我说,要你亲一口才喝呢。”
“……”
“说笑的说笑的——我这就喝…唔!”
她还没来得及把饮料从爆豪手上接下,就感觉自己的下巴上传来一股力度,她还没反应过阿里,就被人抬高下巴给亲了下去。
安秋只感觉一温热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撕磨着,很快,他又以灵活的动作把她的嘴巴给撬开来了、以舌头与她的暧昧交缠。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和浴后的热气逐渐将她整个人笼罩着,她体温再冷,也在此刻感觉身体燥热了起来。
她呜呜嘤嘤地在他的怀里嘤咛,感觉到他的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又下意识地渴求着爆豪起来。
“好突然……”一吻终了,她垂眸望着爆豪那稍微发红的嘴唇,还没反应过来,又感觉自己忽而被爆豪给一把横抱了起来——
她双脚突然悬空,脑袋又感觉昏昏沉沉的挨在爆豪结实的胸膛之上,脸颊潮红。
“不是你自己先开口说的。”爆豪瞪了她一眼,又别过头去,先是打量了下婴儿床上自己女儿的睡相,又转而把安秋抱到仅两人的房间去——
“小声点,别吵醒她了。”他还故作细心的提醒道,又伸手去把她内衣的扣一把脱掉。
“……女儿奴。”安秋瞪他。
“刚刚就毕业了。”爆豪望着自家妻子在昏暗光芒下娇红欲滴、仿佛任他采摘的娇羞样貌,又俯身下去,用沙哑磁性的声音恨恨地说:“……我这就该死的把你暖起来。”
盯着爆豪那双眼炽热且带着欲.火的暗红眼眸,感觉到自己被那家伙渴求着,安秋愣了愣,又红着脸别过了头。
“真糟糕的发言啊。”
“但你这不是害羞了?”
“……去死。”
看着她脸红紧张的样子,爆豪又心情不坏地高高扬起了嘴角。
——看来今夜,他是没时间进行哪些体能锻炼了。
但果然是这边比较有趣啊。
……
×××
第102章 Plus Ultra 6
×××
……
在收到来自相泽老师的邀请后的一段时间, 轰宅。
正在给洗澡后的儿子们套衣服的白间就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一通来自安秋的电话。
“果然安秋也会去吗?会带上栗子酱?那那那我也问下焦冻要不要带上两个儿子……”把电话夹在耳侧,刚为一对双胞胎儿子穿上保暖羊毛外套后,白间又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和栗子酱见面。”“……我也要去。”
一对长得和轰几乎是一毛一样的红白发男生又这样说道。
“这得问问看爸爸才行哟, 毕竟是爸爸老师的家……”
白间捏了捏双胞胎儿子柔软的脸颊, 又笑眯眯地安慰道。
“是妈咪/妈妈拜托的话,爸爸什么都会答应的。”
“只要是你拜托的话,轰什么都ok的吧。”
三个平淡的嗓音又各自从白间面前和手机当中传来——
白间红了一脸,仔细一想还真是事实, 就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心虚地笑了:“啊哈哈……”
“那…我看看能不能请假, 毕竟让焦冻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是不放心的……说起来,安秋是在考虑辞职了?”白间偏了偏脑袋,又辅助着两个孩子刷牙:“……欸, 不辞职吗?前辈已经经常抱怨了哟。”
“是吗…那确实是很不容易呢。”
“是是, 知道了, 晚安。”
和安秋聊了一个晚上左右,白间又终于挂断电话、哄着两个孩子歇下了——待私人时间回来,就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而轰也是在这时间回来的。
听见轰家大宅客厅处传来的声音, 白间又披上自己前阵子做的厚羽织, 赤着脚走到客厅附近探头去看那工作归来的轰。
……
“回来啦?要先洗澡吗?我去把饭菜热给你吃哟。”
“嗯, 拜托了。”轰看向白间那副明显是准备睡觉的样子,又一阵心疼——明明她下班回来照顾孩子就很累了, 但为了争取和他相处的那点时间, 她总是熬夜到很晚。
——但关于这一点轰也是拿她没辙, 因为不论他再怎么说她,她第二天还是会像这样为他做好放洗澡水和翻热饭菜的事情。
这样想着,轰又俯首吻了下白间的嘴唇,为免吵醒孩子们,才小声问她:“老爸今天在家吗?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在哟,但这时间点应该歇下了。”白间抿了抿唇:“明天早上六点他应该会起来晨练,八点出门前的时间你都可以跟他商量的。”
“那就这样办吧。”轰点点头,又接过白间递给他的替换衣物,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浴室。
而她望着那紧闭的浴室门扉,望着这偌大的客厅,又无奈地偏了偏脑袋——当时说什么再等一会儿再结婚,看来没有那样决定还是正确的,毕竟轰这几年来,事务所的业务是越来越忙,几乎没有一点闲下来的空隙嘛。
白间无奈地笑着,又迈步走向厨房里头,将她给轰预先留起来的一份饭菜给动手热了起来。
……
“也顺道准备明天的便当吧……”
白间垂眸望着冰箱里放着的材料,想起最近轰吃的也是这种翻热的饭菜,又担心起他摄取的营养是否足够起来:“他真的相当忙碌啊。”
按照白间的观察,经过轰和绿谷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事务所也逐渐被业界里的人所认知,而随着他们业务越发壮大,社会里的英雄架构也逐渐有所转变了起来。
老一辈的英雄接二连三地退休,新生代的英雄又处于经验尚浅的阶段,轰和绿谷他们这些经历过英雄和敌人大型战争的职业英雄,就无疑是担起了英雄社会中栋梁的职责。
虽然安德瓦事务所还能再战几年——但终究安德瓦先生也是快六十岁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是没什么改变,但他也不止一次对白间说过,是差不多希望退休回来,争取更多的时间和妻子到外地走走看了。
“安德瓦先生这几年来也是相当努力了呢……”
从在职场体验认识他开始到现在的十三年间,她见证着安德瓦从日本的No.1英雄到世界中闻名的和平象征,他在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英雄途上且行且修补着与家人的关系,渐渐的,也是发现了自己更想守护的事物。
因为总在他身边工作,所以白间是明白的。
而他总是还未能放弃手头上的工作,也只是因为轰焦冻的缘故——
毕竟外头的大家都说,轰他们这一辈,也是逐渐崛起的时机了,面对着老一辈衰弱隐退、新生代还未成熟、社会个性变异新闻百出的情况,安德瓦一个在日本当了十三年和平象征的男人忽而宣布退休,相比会为轰和白间他们这一届带来排山倒海似的压力。
——所以,虽然想退下来,但还不能退下来。
这是安德瓦在这年首跟她说的一句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刚好正在事务所顶层眺望着这个城市,而不知何时起,总在家以外的地方使用火焰遮蔽部分面容的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将火熄灭了。
白间知道,安德瓦并非是不想退下来,而是不能退下来。
——为什么不能呢?明明焦冻已经爬到这个位置了。
她当时是这样问他的,而面对白间这样的问题,安德瓦又平静地回答了:正是因为这样,他退下来的时机才更需慎重。
个性变异、个性复杂化、教育事业变得困难,虽然敌人袭击事件的频率依旧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水平,但每当爆发战争,均是伤亡惨重的。
这都是安秋十多年前对白间和爆豪说的那种现象——新生代的孩子个性越发复杂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那一天出现一个拥有极端危险个性的孩子,弹指间就能让人死亡的,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十多年前大家还在和平象征的庇佑下所以对这点事情浑然不觉,但十多年后,随着科技发展和各种研究的发表,人们终于是开始关注起这种事情来——单凭焦冻和他的同学们,或许还不足以处理这一切。
安德瓦是这么评论的,而白间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安德瓦,又把心中安慰他的话语硬生生噎了回去。
安德瓦应该不会想听她说那些任性的话的吧。所以不论是白间还是安德瓦,还是将安德瓦心中真正的愿望心照不宣,而选择继续工作下去。
在安德瓦先生能放心退下来之前,她也只能做好同时支撑焦冻和他的工作。
——这就是白间这些年来的目标了。
……
在思考的过程间,不知不觉饭菜都已经热好了,白间把饭菜一道道摆放整齐在餐盘上,又迈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到了客厅——在哪里,是洗澡过后仍是不忘回复工作短讯的轰焦冻,而白间望着他那依旧湿漉漉的短发,又接过毛巾为他擦起头发来。
“工作就不能先放在一边,明天再做吗?”
“饭田那边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抱歉。”
“也不用对我道歉啦。”
白间为轰擦干了头发,又无奈地坐到他的旁边,待注意到轰脸上那随着岁月增加的稳重和成熟,又支着下巴侧腮看他,再在心中叹息——所以,当职业英雄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虽然她并没有后悔,不如说是感激自己没有放弃要成为职业英雄这件事——但果然,忙碌到最后忘记了自己这种事情,注意过来还是相当悲哀的呢。
白间这样想着,而随着她支撑下巴的动作,手臂上衣服的袖子又缓缓滑落到手肘的位置,将她一道在手臂上的疤痕给展露了出来。
而感觉手臂一凉的白间看见了脸上一惊,又忙地趁着轰没看见而把羽织拉了上去,再把手收到背后——只是,她无端作出这么大的动作,正在吃面的轰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迎上她的眼眸细细瞧着,又注意到白间那对他隐瞒着什么的眼神。
轰眉头一皱,又把手上的筷子放下:“你藏着什么?”
“啊,并没有……”白间脸上一片酡红,又往后退了几步,就脸色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对了,我已经困了呢,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记得把餐具都……呃!”
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轰伸手扼住了手臂,他飞快地把白间扯入怀里,又抓来她另一只手,将她的袖子高高撸起、把那一抹淡粉色的狭长疤痕给展露了出来。
……
轰看见是脸上一愣,又望向白间:“这是怎么弄的?”
“就…大半月前在新宿铁路压制敌人的时候受的伤。”白间整个人被轰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而轰从后抱着她,又仔细研究着她白皙手臂上的疤痕——他记得,当时那个敌人的个性就和刀刃有关。
“怎么不让医院的人对你进行活性化的治疗?”轰抚过她手臂内侧疤痕凸起的部分,任由她将后背靠在自己怀里,一双青灰异色瞳又写满了疼惜。